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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喧闹的哭泣叫喊声不断在门外响起。
郁染染脚下一软,直接就倒在了妖非离的怀里:“好吵哦。”
妖非离手一滑,顿时间在那银光之间又加了一层隔绝声音的保护层:“现在呢?”
郁染染点头,拉住妖非离的袖子,浑身无力道:“你抱我到窗边透透气,我有点胸闷。”
妖非离怕她着凉,立刻找来了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郁染染包裹在妖非离宽大的红衣中,不仅没有显得臃肿,反倒把她的身段衬托的完美无瑕,妖非离看着她哆嗦的样子,蹙眉,抱紧了几分。
厚实的臂膀如同高山压顶般,重重的压住了她的肩,她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心里闷的慌,连忙扯着妖非离的袖子,轻喃道:“抱得松点,有点呼吸不过来。”
手指松了几分,笑道:“现在呢?”
郁染染酥软的身子如同春泥一般,柔软无骨的身子完全的被妖非离公主抱在了怀里,一把推开窗栏边摆放的古典书籍,妖非离抱着她,就坐了上去。
如同溺水的人终于接触到了新鲜的空气,郁染染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一把抓住他探过来的手,她玩味的笑着,眼底满是戏谑。
“刚才那个说你只爱她的人,挺自信的。”
妖非离挑眉,是谁?
看着坐着的窗,郁染染回头望了一眼:“这不是有窗么?昨天还那么憋屈差点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扑了?”
妖非离无辜的眨眼,这不是还没有被扑么?
惊觉自己关注的重点不对,妖非离抬眸扫了一眼飘窗,嘴角僵硬了一分:“这是十楼。”
“十楼怎么了?拉根绳子,一跳,然后速降,你以前在空军部队的时候不是也完成过百米跳……呀。”郁染染捂嘴,惊觉自己说漏了嘴。
妖非离蹙眉,扣住郁染染的手臂立马紧了几分。
他记得他没有跟她说过他在空军部队时候的光辉历史。
也不愿意多提这些惊险刺激的故事。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玩味的看着捂脸的郁染染,他伸手想要抓开她捂脸的手,可是郁染染的确是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这嘴,该打了。
“我什么都没说奥。”
“此地无银三百两,染儿,你以前就关注我了,是麽?”
“材料是组织提供的,为了完美的击杀你,懂点这些,不必要么?”
“……”不管她信不信自己的说辞,他是不信。
自负的男人毫不怀疑的认为,这女人,也不是完全对他没有感觉。
直起身子,郁染染半眯着眼,眼神锐利的看着妖非离:“我想走了。”
“走不出,进了这里,没有三天出不去。”
魔塔的鹊桥幻阵,本来就是为了锁住男男女女,为了皇族血脉的繁衍而特地研究出的,不知道哪个先辈如此有才,怕一天受孕时间不够,特地的延迟了时间。
三天,一秒钟都不能少。
“要不,我们跳下去吧。”
妖非离嫌弃的看了一眼十层高的塔,倒不是跳下去会死,而是……丢人。
抿唇,妖非离想到了在这里三天的福利,哪里还肯走?
她既然出不去,可不就是要任他蹂躏任他摆各种造型?
***
郁染染探出头来,扫了一眼魔塔,魔塔的高层有着一颗极品的紫水晶,每当朝阳起,夕阳落,都会发出璀璨紫光。
顺着这光,可以看见紫光最终的落脚点……
咦,魔塔的西南方向,有一大片泛着雾气的区域,看不见具体的轮廓,只能看见山水包围着的区域,不断散发出七彩的光。
“那里。”郁染染指了指那个方向:“那是哪里。”
******
长廊、花街,叠石,拥抱着那片神秘地域的,是无边美丽的风景。
然而,过往行人,神色匆匆,没有人敢在附近逗留。
亦或者……他们不敢驻扎是源于对那片神秘地域的忌惮。
深蓝色的天空,有最通透的枕水瓦房,一池流水中,那片地域被水所围绕着,进入,必先通过诺大的神秘水域。
郁染染看着远方那神秘的地方,眼睛都亮了。
“那是哪里,想去。”拉着妖非离的手腕,她激动的眼神都有些发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世过的惊心动魄的原因,这辈子让她过的安逸,她倒是不愿意了。
妖非离扫了一眼远方,修长的指搭在了窗上:“你以为你想去就能去?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就想去送死?”
“主人主人,那里有好多好多宝贝,要去要去。”宝贝的味道,好香啊,超级香的。
白鹿是闻着远方庞大的灵体气息才醒来的,鹿皮还没有理顺,它就立刻站起。
因为它栖息在郁染染神识里的关系,郁染染能看见什么,它就能看见什么。
其他她看不到的,它只能透过透视功能来看了。
“小主人,那里有可以让我快速成长的宝贝,你快带我去那里。”
郁染染脑子一痛,白鹿嚷嚷声让她脑子乱的厉害:嘘,别闹,我正在讨价还价呢。
白鹿兴奋的顶起了鹿角嚷嚷道:要什么商量啊,主子你直接上啊,美人计,you惑他,扑倒扑倒。
郁染染:你怎么不自己去使用美人计?
白鹿委屈脸:我要是能化形我就去了。
郁染染眼皮子挑了挑,看着妖非离眼神望过来,赶紧移开眸子:你……不是男,奥不,雄的麽?
白鹿愣住,它,忘记了。
……
无语到郁染染想要把这只灵兽给狂揍一顿,这德行,为了宝贝连男人都敢扑?
忘记自己只是只兽了?!!!
妖非离看着郁染染失神的样子,不耐的掐了掐她的腰肢:“听说你进来前,见了妖凌萧?”
“听说?你进来就没有出去过,你听谁说?”
妖非离眼眸一闪:“这你别管,本王自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婚约解除了,恩?”
“没啊,我一看见那妖凌萧长得那么符合我的胃口,我哪里愿意解除婚约,我坚持说不要退婚。本来那妖凌萧是不答应的,但是……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他终于还是答应不接触了……妖国皇族的男人果然长得都一等一的俊,和他结婚我不亏啊,而且那妖凌萧的声音真的炒鸡苏的,”
看了妖非离一眼,郁染染还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比你还要苏。”
郁染染撒谎都不带脸红的,妖非离深深的看着她,本来确定她是胡编乱造的。
可是她越说,他越有一种,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力反驳的不悦感。
“他比我苏,你再说一遍试试?”
“怎么,就准你后宫佳丽三千,不允许我勾搭美男三万?”
三万?妖非离笑,勾起郁染染的下颚,他轻蔑的吐了一口薄气:“你倒是有这心,你有这体力么?”
“没有这体力我可以锻炼啊~又不是说要一次性应付那么多男人了,一辈子那么长,慢慢来,一天换一个,可新鲜了。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这道理你懂么?”
恩,他懂。
稳稳的关了窗,砰的一声,力道还不小。
转身,就走。
倒是没有离开郁染染太远。
接近彩色飘窗不远,有一只木艺的藤椅,妖非离走了过去,躺下。
身上散发的,是冷到令人窒息的寒意。
……
这就,生气了?
郁染染勾了勾唇,浅笑。
也好……
傲娇的男人,碰到她这同样不曾多让的性格,恩,有得玩了。
看着关着的窗,郁染染指尖一抵,用力的推开,俯视魔塔,登高望远。
千米开外,是密密麻麻的叫卖小摊。
贩卖各种丝巾,木梳,手工玩意儿的阿婆轻声笑意的招揽着生意,河面飘荡着挑灯的小船,天才刚亮,大河中有大船缓缓的飘过,船上整齐的摆放着当季最新鲜的瓜果蔬菜,准备运到市集去贩卖。
鲜活,真实。
古色,故乡。
深吸了一口气,郁染染看着眼前画船萧鼓,朱栏绮梳,竹帘纱幔的河岸风景,一时间晃了眼。
巴黎左岸的风景很美,但是也不及……一个可以心灵安歇下来的地方。
柔腻腻的玫瑟情韵中,两只有力而宽敞的手从她身前而过,绕过她的肩,将她深深的圈进怀里,还没来的及出手阻拦,她就听见一个温润带笑的声音在耳畔说:
“可还解气?”
这是她第二次听见男人用这种温柔的调调说话。
低沉缱绻的声音有着好听的尾音。
她何尝不知道他的骄傲。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倔强。
两个人置气,总要有一个人服软,这段感情,才能继续走下去。
很久之后,郁染染才明白,这种服软,叫做……
“不解气。”
一样的回答,郁染染看着绕在她肩膀上的手,附身,在他修长的指尖磨蹭,最后,咬了一口他的手腕。
“恩,你咬吧。你现在咬的,我记着,晚上换个地方迟早咬回来。”
牙齿一麻,郁染染心里暗骂了一声,立马松开嘴巴。
晚上迟早咬回来?
身上这么多青青紫紫她都还没有找他算账,他还想咬回来?没门。
……
“不说话了?”
“我想去刚才看见的那个地方,你放我出宫。”
摸了摸她的头,他没有放开她的身体,缓慢的将她转了一个圈,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那里就是凌源学院,只有皇家继承者及其家属,亦或者发誓终身效忠魔域妖族皇室的人才能学习。你这么想进去,是做好嫁给本王的准备了?”
郁染染心里一颤,立马摇头。
妖非离看着她的表情,邪气的唇扬起细微的弧度,看着她摇头的速度,他心里的不快就像是沙漠忽起的狂沙。
野性,残暴,可以席卷一切的生灵。
“愿意嫁给妖凌萧,却不愿意嫁给本王?”
“……”她什么时候说过愿意嫁给妖凌萧?那是本来就有婚约好么。
“既然这么不愿意嫁,那本王放你出宫,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做不到让凌源学院破格录取你,你就给本王回来,好好的做一只金丝雀。”
“破格录取?”
“每年凌源学院有一个无条件的录取名额,全天下的适龄高手都可以参加,只不过挑选标准难如登天。”
“别说了,一言为定。”
郁染染毫不犹豫的打断妖非离的话,看着他阴沉的脸,她耸了耸肩,一步步走向他,慵懒的步子带着一点轻飘。
妖非离一只手搭在那藤椅上,无形的力道几乎弄得那藤蔓生生的枯萎老迈了一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本王?”
“不,我只是想更加名正言顺的留在你身边而已。”
对着妖非离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郁染染打了一个哈欠:“你不觉得,靠实力碾压一切对手很有趣么?你要是直接给我一个后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该有多少?你觉得我傻么?”
妖非离心里一紧,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她竟然,有所察觉。
“你自己最近刚上位也过着八面受敌的生活,竟然还想要把我留在身边?想要你的皇位的人,一个是我玖哥,一个是我的前未婚夫,你把我留在身边当妖后,就不怕我和他们里应外合?”
妖非离蹙眉:“做过的交情,还比不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和一个没有夫妻之实的未婚夫?”
郁染染脸刷的一红,卷翘的羽翼颤抖了片刻,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见她冷艳娇羞的脸,他低低的笑着,拉过她走进的身子,一把拖进怀里:“我以为,我的身体,更契合你啊,恩?”
“你觉得呢?”
……
郁染染触电般的甩开妖非离的手,却抵不过他的速度。
顺势抱着她翻滚,两个人拥抱着,滑落在羊绒地毯上。
暖洋洋的触感让郁染染身体一阵燥热,初承雨云的身体受不了太浓的男性荷尔蒙散发出的迷情气息。
她一个巧劲就想腾空而起,腾到一半,却唰的被某个男人拉住了脚腕。
靠,坑爹啊。
本来衣服就是妖非离的,穿起来跟松松垮垮的睡衣一般,猛地被男人拉住了脚腕,她另外一只脚落地猛地踩到了衣角。
扑腾了几下,郁染染认命的往下滑,果真,被某个男人很顺利的收入怀中。
“现在你打不过本王的,有那力气,还不如想想,怎么进入凌源学院,得了传承,才有实力对抗本王。”
“你先前不是很排斥我进去的麽?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妖非离本来含笑的眸子瞬间一冷,视线落在她白希的脖颈处,惩罚般的低下头,牙印在她的肩上打转:“做女孩子,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可是,你就是喜欢聪明的。”
郁染染狐疑的眸落在妖非离身上,问他要答案,妖非离却游刃有余的打着太极。
她的每一个问题,他都认认真真的回答着,可就是没有一个回到点子上的。
他的狡猾和机警让郁染染有些佩服,也有些挫败感。
竟然还套不出话了?
郁染染还想在问些什么,却猛地被男人堵住唇,娇躯被他死死的抱着,唇边是湿湿糯糯的舌吻,他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喘息的喊停,却被咬了一口,他的声音,在触及她香甜的唇时,变得喑哑迷离:“是,我就是喜欢聪明的。”
“所以呢,你觉得,你聪明么?”
男人低低的笑着,感受着她的美好,竟然有些不忍心松嘴了。
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他从来不怀疑她对他的you惑力,或许,还是有点怨她,但是却早已下不了杀手。
……
心思濒临迷乱,郁染染觉得自己也有些魔障了,看见妖非离那妖邪的眸,她竟然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他的眸。
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躲一个男人的眸?
这个答案或许不唯一。
但是对于她,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可偏偏就是下意识的闪躲,却是最致命。
她怕他的视线注视。
怕接触那复杂也好,嗜血也罢,终归隐藏着炽热的视线。
“等魔塔开了,我就放你离开,不过,离开之前——你总要好好的满足我吧,开了荤的男人,伤不起,你该是知道的。”
她的身体狠狠的一颤,妖非离乐的她看敏感的颤动,含住她的耳垂,他沉重的呼吸便落在了她的耳边:“学院里也危险,势力庞杂,难免有本王护不到你的时候,去床上,我仔细的跟你说说。”
修长的指撩起红衣,那本是他的贴身衣物,此时却沾染着她的气息。
他喜欢这种水汝胶融,肌肤相亲的感觉,也喜欢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等会儿,谈论事情,这里就可以,这里情调好,不是麽?”
一手搭在妖非离的肩膀,郁染染无害的趴在他的身上,无辜的眼神就像是最单纯的孩子,然后她的游离的手,却在说明。
她是个当之无愧的妖精。
一手落在妖非离的肩膀,感受到手掌下炙热的心跳和体温,她笑道:“说吧,我听着呢。”
翕合的眸深邃的看不见底,妖非离不忍心阻止她主动的挑逗,微微靠在了床榻的边缘,便于她更好的对他下手……
“凌源学院,始于上古时期,虽然是驻守妖国的,但是其实……它服务于四国。”
“四国皇族皆有可能隐姓埋名进入凌源,只需要向凌源的长老导师们递交自己的私函,经过认可,就可以进入。”
“之所以凌源出来的本国人只能服务于妖国,是因为,凌源学院,只是一个分支,这个分支的人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一个国家的水平。四个国家都有一个学院,都是分支,名字都叫做凌源学院。”
郁染染听得挑眉,左手抓住妖非离的左手,侧着身体靠在他的腿上:“既然每个国家的这个学院都是服务于自己的,那为什么要收纳四国皇族,这样四国皇族成员都可以随意挑选就学的地方,也太……”危险了吧。
“博采众长,不好么?”
“可是,你不觉得,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前来,又可以隐姓埋名,完全没有风险却可以了解妖国的国情、民俗、财力武力攻击值戒备防御能力,万一有异心的人潜入,就会有点像间谍了么?”
妖非离点头:“可不就是么,这个时候,你就派上用场了。”
“我?”郁染染扭着脑袋躲开妖非离的碰触:“靠,你想让我干什么?”
“染儿,妖国和南阳帝国可能要开战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上辈子不是责任心爆棚,自称爱好天下和平么?”
郁染染身子一僵,可是,自称爱好天下和平,替组织处置不法分子的她,最后还是死的凄惨。
上辈子做的事情她不后悔,因为那是代表正义代表民族。
可是,却不代表,这辈子,她还要这般的经世济民,以天下大事为己任。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法治一说。
只有实力,才是永恒不变的利器。
抬眸,她对上了他暗有所指的眸:“如果我这辈子,唯恐天下不乱呢?”
显然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妖非离搁在郁染染腰间的手,隔着薄薄的面料开始来回的摩擦了起来。
“别动,痒。”
腰间的肌肤娇嫩且敏感,他只不过是摸了几下,她浑身都有些苏了。
“进去了,做你自己,你惹祸也好,打架斗殴也罢,我给你善后。”
郁染染挑眉:“如果我杀人了呢?”
“记得,做的隐晦点。”
“……”
抱着妖非离的手臂,郁染染轻笑,低声喃喃道:“变性了还是药性还没有退,你这么护着我,我倒是有些心里发慌了。”
“不慌。”他揉了揉她的头:“你如果太弱了,被人单挑或者群殴,都会报复在我的身上,不护着你点,我怕自己遭罪。”
郁染染嘴角微微一抽,原来,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昨天刚恩爱缠绵,你两天就舍得放我离开?”
“……”
“是因为我走了,你还有万万千的少女可以宠爱?”
妖非离挑眉,一把擒住她乱动的手,不知她是生气还是不生气,问着让人心尖只跳的敏感话题,神态却是那么随意。
猛地翻动了一下身子,环绕着她翻滚入床榻之下,塌下很干净,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细腻柔滑的羊皮毛毯,包裹了她,也包裹了他。
带凉意的鼻翼贴着她的侧脸,他拥她入怀,两人之间,有着充足的间隙。
但是,却是亲密的让彼此都很舒服的距离。
“染儿,你是用什么身份问本王的这个问题?如果是伴侣,我可以接受你干涉我是否忠诚,如果是床伴,你没有这个资格。”妖非离语气淡淡,可是如果认真看,不难看出他以退为进,迂回逼问的意图。
眸光唰的一暗,郁染染扣在妖非离手腕上的手松了一分。
她,过界了。
可是……
“伴侣吧,床伴这个词,太难听。”
本来想退开的,但是看见妖非离那孤傲冷艳,明明想要一个答案却不知道迂回询问的傲娇,郁染染转身抱紧了妖非离的腰肢,挪了挪位置,她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困。”
妖非离蹙眉,他是容易醒夜的人,不太理解困倦的滋味。
“抱着你,特别容易睡着,跟块冰石头似的,抱着舒服。”
过冬天就太冷了,为了她的终身幸福,是不是冬天应该去找一个体暖的男人来暖暖被窝?
抬了抬睫毛,郁染染才发现困的发颤的滋味是什么,又饿又困,地宫出来不久就被男人拖进来各种爱爱。
她其实有拒绝的理由,拒绝的时间,拒绝的能力。
但是她还是妥协。
因为……
再难找到一个比他还契合她的身体了,这么多年,她睡眠都不深,在他身边却可以。
“你离开后,我晚上睡不着。”
用力的抱紧了他的腰,眼前浮现了熊熊的烈火,和那被火烧伤的肌肤,她颤抖着,他亦然。
眸中染上了猩红的色彩,妖非离努力保持镇定,想从她口中听到一个答案,可是又怕,这答案不是他愿意听到的。
“那天的火很大,我也被吓到了,我在想,要不要,跟你一起去了好了,可以把命赔给你。”
眼睁睁的看着妖非离的从她的腰间离开,空落落的感觉让她心底发凉,可是下一秒,他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一下一下,轻飘飘的,没带多少力气。
描绘着她的骨骼,她的风骨,他暴露在空气的圆润肩头暴露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一拉被子,他把她罩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床榻下,狭窄而又幽暗的空间,互相抱着,裹着被子,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他的腿缠绕着她的,无比贴近的距离。
不暧昧,却温馨。
像是得了鼓励,郁染染继续说道:“我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哭没有抖,没有失神没有受伤。但是我对你下手,却抖了,大概像是这样……”
缓缓的从被中伸出手,轻微的颤抖无法克制的情绪,不知所措,茫然无依,就是她的心底情绪。
鼻子一酸,想起前世她腥红的血泪滑落,他彻底断气的那一秒。
她心里一缩……几乎没办法呼吸。
前世她杀了他,内心是有负罪感的。
这种负罪感导致了她被人围攻为人威胁的时候,没有单枪匹马救出手下的一群人,而是选择了和敌人同归于尽。
大概,是不想活了吧。
没有他的世界,也太无趣了。
没有人整天板着个脸给她看,没有人整天对人的要求到了一个近乎苛刻的标准。
他有强迫症,穿衣永远不能超过三个色系,她每次身上多出了其他颜色的饰品,他都会上前,扒了个精光。
只是,她没有想到过他忍耐力会那么好,一年,无论you惑他几次,他永远是用含嘲带笑的眸子扫过她,眼底的不屑和冷傲,几乎要刺破她的伪装。
互相试探,却有势均力敌,终于有一天,他疯狂的向她求欢索爱,她认为机会来了,费尽心机的下了手。
却没想到葬送了他,也让自己再度陷入行尸走肉的境地。
“恩。”按住她不断颤抖的手,他的拇指捏住她的掌心:“喘气。”
“喘不过来。”她吸了吸鼻子,有些难受的看着他,水灵灵的眸子带着亮色,清澈,透亮。
弄得他心里烦躁,恨不得压着她就狠狠宠爱个无数回。
“委屈~”
妖非离身体一僵,到嘴边的话立刻收住,叹息,他最开始最讨厌的是哭哭啼啼的人,和装哭哭啼啼的女人。
这两样,她都没有。
可是,每到他要发怒前,她总能装出可怜的要死的样子。
“该发怒的人,不该是我么?你委屈什么?”
“这个叫先下手为强,我认错了,你就不可以……不可以凶我。”郁染染抽噎了下,鼻尖酸酸的,她就是重来没有被人在意过。
她就是护短,她完不成目标,她动了情。就算是她能够侥幸不死,她手下几百号人,全都会因为她对一个男人心软了而死无葬身之地。
她如果没有了组织的庇佑,她废了的那个联姻家族的人必然会派出最顶尖的杀手猎杀她。所以,只要一丝丝的犹豫,就是一环接一环的死结。
她解不开这个死局,所以,当初,她又怎么可能对一个没有对她表示出一丝爱意的男人手下留情?
“我凶你?”
看见委屈的要死的郁染染,妖非离几乎要被逗笑,阴沉的脸色刷的染上笑意,如玉树琼花惊鸿一瞥,让郁染染隐忍的眼泪珠子一没忍住,就滑了下来。
眼泪一滑,郁染染就愣住了,她没有想哭,是眼泪自己滑下来的,真的。
她就是想他心软,就想趁着现在柔情蜜意的时候先认个错,她要是知道他以前是喜欢她的,她怎么可能狠心?
“你以前凶了我九九八十一次。”
“你还真记了?”幽暗的眸中划过莫名的情绪,妖非离狭长的眼线拉长到了一个慵懒的弧度,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让人难懂他的情绪。
郁染染魅色的眸眨啊眨,终于把眼底的雾气散干:“话题岔远了,我们还是回去说说去凌源学院要注意什么吧。”
“休想。”
环在郁染染腰肢上的手缓慢的收紧,妖非离身子猛然一翻,炙热的手在她细腻惹火的身上抚摸着,郁染染有些羞恼的看了他一眼,立马喊停。
“停?停不下来了。”
“别来了,等你身体好一点,你这伤口在心肺处,万一处理不好会留后遗症。”小心的推开妖非离覆盖着她的胸襟。
她终于想起来在地下暗道里触摸到他的心口处,会有厚实的感觉,她当时的力道还不小,所以他那时候……
“在暗道里,你的胸腔……”
“恩,被你猛烈一击,差不多是个废人了。”
“……”噗哈哈哈,妖非离有幽默感这种东西了?
她当然知道他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说他受伤了的心理,只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对自己,挺狠的。
有时候,他的狠,让她心疼。
那狠辣,那强势霸道的入侵,一丝一寸的就要往她的软肋砸,本来软肋是快难啃的硬骨头,但是这个男人总是出其不意的围剿她,让她分寸尽失,方圆之内,溃不成军。
“你可以说的,弄伤了你,我不是故意的。”有些抱歉,郁染染抬眸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的她的问题,他自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有时候,他比她还要了解她的情绪。
因为关注,所以她每一个表情没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他都看在眼底。
叹了口气,郁染染眼皮子跳动了几下:“有时候,你憋着不说,我怎么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别跟我说别人默契别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生来默契的人,你不给我理解你的时间,我不可能立马成为你肚子里的蛔虫。”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直白了:“这只是我的想法,或许,你根本就不在意我能不能理解你,能不能懂你的心思,但是非离,想让一个女人彻底的对你死心塌地,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女人,不能用冷暴力。”
妖非离被郁染染冷暴力两个字噎死,如刀锋般凌厉的眸扫过她,心里有些闷闷的:“本王有冷暴力?”
“你现在就是。”
眼神猛地阴沉下来,妖非离抿唇,她不说,他完全不觉得。
“喏,你看看,怪不得有人说男人长得越俊脾气越差,你那冻死人的眼……”
郁染染正在说,妖非离狠狠的吻上了她。
“不用冷暴力,用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