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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公司从来都不招临时实习生，你们人力资源部什么时候私下定的规矩？”
突然，苏锐插口问了一句，他阴霾的眸子闪着危险光芒，周身都透出一股骇人的怒气，还参杂着让人不寒而栗气息。
小曾可慌了，只能向张素素看过去。
始作俑者的张素素吓得立即噤声，垂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次……自己是创下大祸了吗？
到底自己错在哪里啊？
过了整整一分钟有余，都没有人敢回答苏总裁的问题。
老板质问，却没有人敢回应，这可是职场大忌。
人力资源部总监陈健也只能自认冤大头，颤着唇说，“报告总裁，我们公司是从来没有招聘临时实习生的规矩，人力资源部也不敢自立这种规矩。这事情，可能是哪里出了一些纰漏。具体的可能要问问负责这次实习生招聘的张素素副经理。”
陈健是回答了苏锐的问题，但同时也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更把张素素金手指了出来。
所有质疑的目光都转移到张素素的身上。
张素素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已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窒息得厉害，脸色更是蜡黄的一片，完全没有了之前作为人力资源部副经理的风骚。
“是你？你自己在苏氏集团乱定的规矩吗？”
苏锐眉峰一凛，菲薄的唇瓣挑起一个凉凉的弧度，那质疑的目光有着无尽的锋利，已生生让张素素刚刚想好的辩解之词顿在唇齿间。
“我……我……”
她牙齿打着格，已完全被苏锐的强大气场震慑。
可悲的是，到了现在，张素素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苏总裁会因为这个送咖啡的顾盼突然冒这么大的火。
虽然公司是没有招牌临时实习生的先例，但这也是件小事，没理由值得苏总裁发这么大的脾气。
还是……事情不是出于事情本身，而出于人的身上？
这时候，闻声回来的边越泽已经走进了会议室，他板着脸，脸色也没有比苏锐好多少。
他看了看正在会议室一旁淡定卸下手中咖啡的顾盼，又看了看站在苏锐面前噤声颤抖的张素素，眉头紧蹙起来，已经明白大概。
原来顾盼被人使唤去买咖啡所以没参加面试？而且现在还被苏锐当众发现了？！
人力资源部真够胆子的！这事情可不容易收场！
边越泽佯作一脸正经，“苏总，这位送咖啡的女生，是我的师妹，叫顾盼。我们还是先问问她这事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吧。”
一句不温不火的话，边越泽便把顾盼和苏锐的关系完全撇清了，也顺带提醒着苏锐要先把火气收住。
之后，他便来到顾盼的身旁，大声地问道，“顾盼，你今天是来参加我们公司的面试吧？但为什么你并非苏氏集团的员工却在这里送咖啡的？”
一直想置身事外的顾盼，不着痕迹地扫了扫不远处脸色铁青的苏锐，倒是有点明白苏锐的火气来自哪里，她讪讪地笑笑，回答不缓不慢。
“各位好，我叫顾盼，本来是今天过来应聘苏氏集团的实习生职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今早被这位张经理指派去当一天的临时实习生，被安排去负一层当仓库搬运了。刚才东西搬到一楼，就有人要我买一些咖啡送上来这个办公室，所以我才贸然闯进来的。”
她平铺地陈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过多的修饰。
今天她在楼下的仓库做了一早上的搬运工，工作劳累不说，还因为仓库箱子仓库灰尘多，搬运时连带裙子都弄脏了，刚才也真的是刚好在一楼，才被人吩咐了去买咖啡送上来的。
顾盼这人还算是心眼不多的厚道人，本来今早无缘无故被张素素拉去当苦力时，还完全摸不着头脑。后来听一同整理仓库物资的行政部员工提起，说人力资源部的副经理张素素一直爱慕总经办的边越泽特助，顾盼才把今天早上的事情理顺了一次，才恍然大悟过来。
难道这张素素是因为看到边越泽给自己送早餐，所以生了干醋，拿这个方式来整自己？
明白过来后，顾盼多少是对这张素素有点看法的，相当不齿她的心机小动作。
但是，现在节外生枝的送咖啡事件和苏锐突然而来的发火，却有点把事情搞复杂了。
顾盼不是息事宁人，只是做事留有余地，本来，她可以把这个张素素说得更不堪一些，但自己跟她本无仇无怨，也无谓一下断人家饭碗。
而且，这苏锐的反应也确实有点过了，她只是过来送送咖啡而已，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这只是个小事，我就是去搬了一下仓库的物资。张经理今早已经说了，会根据我今天在仓库的实习表现，来评定我是否能进入苏氏集团实习。我觉得，这其实也是一种另类的面试。”
顾盼继续不温不火地说着，然后又有意无意地将眼神飘过苏锐。
话，明显就是对他说的，要苏锐暂且放过张素素一马。
苏锐一直静静听着她说，英俊的脸部线条上一丝波动都没有，甚至那双幽潭一样的深紫眸子里也看不到一点的触动，他在努力地敛取自己所有的私人情绪。
他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没办法，遇见顾盼，一有事是伤害到她的，苏锐就根本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现在也只能用静默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还好，总经办的人都是习惯了给总裁擦屁股的。
边越泽深邃狭长的凤眸静静地盯着正在揣揣不安的张素素，瞳仁闪过一抹精光。
他负责监督今天的实习生招聘，是最了解今天面试的流程。再经过顾盼的一席话，边越泽已自动识别了张素素耍的小心机，他心里虽不屑，但俊脸还带着一丝淡然，仔细地问着张素素。
“张经理，对于刚才顾盼的说法，你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张素素眼底闪现了一层慌张，脸色一片惨灰，心底已崩溃但还是用力辩解着。
“对不起，苏总！对不起，郭总，边特助！我本就想得简单，就是因为之前行政部来过电话说仓库正急着用人，我就随意调了几个今天面试的学生过去做临时实习生。一时没脑子，没有意识到这是破坏公司用人制度的行为。但这真的是无心之过！请各位网开一面。
行政部再急着用人，也不过是仓库整理物资的这等小问题，作为人力资源部的副经理，实不应该就因为这个原因而私下使唤未面试的应聘者。
是有心还是无意，总经办三位聪明睿智的精英又怎会听不懂。
苏锐暗骂了张素素一万遍，这心机婊表情看似惊恐，但言语中已把责任故意粉饰。单凭这女人居然敢使唤总裁夫人去仓库做苦力，唤总裁夫人当小妹送咖啡，如此恶行便是辞退一万次都不已平复他心头的愤怒。
当惯总裁的人习惯于不轻易喜怒形于色，而且苏锐刚才已经失态过一次了。
现在的他表面上已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腾地便发出了一声轻笑，薄唇讥讽地扬起，低沉而锋刃的嗓音慵懒传入张素素的耳中。
“张经理，果然是来自人力资源部的，你还真会看人，面试生就能随便使唤吗？见高踩低，真是人力资源部养的人才！人才啊！”
张素素听得无比心惊，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
“苏，苏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以为是一件小事，小事！”
一旁看着张素素浑身在哆嗦的顾盼，也难免起了一点怜悯之心，对于苏锐的整人大魔王性子，她是最了解的。
虽然张素素整她在先，但毕竟自己也只是做了一个早上的苦力而已，没必要为此小事搞到对方失去工作的。
于是顾盼便摆摆手，向正对面的边越泽打了个眼色。
心领神会地，边越泽也正有此意，便站了出来挡在了苏锐面前，“苏总，总经办今天是派我来监督工作的，现在出了这样的纰漏，我也有责任。不如这个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苏锐眯了眯好看的眼眸，神色更是寡淡。
本来，他贵为总裁，这样的一件小事由他亲自处理，本就是不适合。边越泽的话，也刚好给了苏锐台阶。
“好，这事你来处理。”
苏总裁恬淡地发出命令，然后便如无其事地坐回去自己的位置上，收敛住刚才强大的气场。
一刹那，全场的总监、经理们似乎都同时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终于缓和些许了。
边越泽清了清嗓音，神情正色地盯着张素素，“张经理，这件事情，你还真是做错了。你想想，我们公司的员工，都是正式招聘进来，确认过身份和综合能力的。而你今天随意拉应聘者去当临时实习生，事情虽小，但却破坏公司规则。再严重一些来说，这个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会对我们苏氏集团的声誉由影响。你身为人力资源部的副经理，实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这义正严辞的斥责，说得理据严谨，不容反驳，张素素脸上现出怯弱讨饶的神情，不断地低头认错。
“边特助，你说得是。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请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得饶人出且饶人，如若苏氏集团因为实习生招聘这等小事而把一个部门的副经理辞退，显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从公司的角度来考虑，张素素是罪不至死的，这个道理，在场的总经办三位都明白。
于是，边越泽回头看了看苏锐，“苏总，其实张经理已经知错，不如您就给一个机会？”
苏总裁姿态摆得好，俊美立体的脸上依然神情寡淡，“小边，总经办是派你负责监督这次的实习生招聘的，发生了事情理应当由你来处理，不用再询问我。”
边越泽应许了一句，幽冷的眸子闪过锐利光芒，语气冷硬地对张素素说。
“这样吧。张经理毕竟是犯了错误，我要求你为此事写五千字的检讨报告，检讨报告会在全公司系统OA公布，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此事。另外，今天的面试出了纰漏，我作为总经办派下来监督的专员，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也需为此事写两千字的检讨报告，一同在全公司公布。苏总，您觉得这样的处罚合适吗？”
苏锐微微挑眉，表情不置可否。
如果完全从个人角度出发，他肯定想狠虐这个不知好歹的张素素，但现在毕竟是在众目睽睽的公司，也不由自己肆意妄为。而且，苏锐对边越泽主动领罚对举动，还是满意的。
“哦。好。”
他凉凉地挑了张素素一眼，算是允许下来。
张素素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苏总裁无端震怒，自己可能被辞退的可能性都有，还好现在由边越泽出面，帮自己挡住了这次祸事。
“苏总，谢谢您给予的机会！我为之前的处理不当，再跟苏总和公司道歉。”她连忙不断地致谢道歉，姿态甚是卑微。
苏锐也懒得再跟她啰嗦，摆摆手，“你该道歉和致谢的另有其人。”
张素素连忙把头转向边越泽，面露感激地凝视着他，眼睛含情脉脉地如滴水一般，“边特助，这次真大非常谢谢你的求情。”
边越泽薄唇微勾，目光冷嗖嗖地盯着张素素，“你也不用谢我。相比起感谢，你是不是应该给这位被你使唤过去当劳力的顾小姐，道歉一下？”
张素素脸色微微变了变，身体一下又僵硬了。
说白了，在她心中从来重视的只有苏锐、边越泽这些公司大人物，顾盼这种**丝学生，她是压根地看不起。
作为人力资源部的副经理，现在还要她亲自跟一个小小的未毕业大学生道歉，这让张素素感觉自己平添了几分难堪。
只是在十几对眼睛的注视下，边越泽又如此明确地提出了要她道歉的要求，她不道歉的话，大家也不好下台。
看见张素素神色的不想配合，边越泽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寡淡中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怎么？你不愿意？”
张素素的心底狠狠地抖了两下，后脊背已都是冷汗。
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但她越发感觉到苏总裁和边越泽都似乎有心在为那个**丝大学生顾盼出气，如果今天不道歉的话，会不会有更难以估计的后果？
最终，张素素只能违心地勾着嘴唇，走近顾盼，支支吾吾地低头，“顾，顾小姐，今天是我工作失当了。令你在苏氏集团有不那么愉快的工作经历，在此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她也只是去仓库当了一下搬运工而已，反而是苏锐现在发火一弄，小事化大，就把原来的小事一桩变成如此的凝重。本就没有介怀的顾盼，脸上的笑容文雅高贵，举止优雅大气，那泰然自得的气度更是难得。
“没事，张经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来苏氏集团面试，为公司出点力，本是应该。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请多多关照。”
然后，顾盼便微笑着主动伸出了友谊之手，张素素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便赶紧伸出手跟她握了握。
“好说，好说。”
……
两女对视而笑，在场各位的总监、经理都不约而同地向会议室主席位置的苏总裁瞄了瞄。
只见苏总裁一副休闲懒散的模样，似乎在随意看着手机，完全没有注意刚才的一幕，这云淡风轻的状态跟刚才大发雷霆震怒的那刻，完全判若两人。
君心难测！大魔王的苏总裁可真难伺候。
还好事情像是过去了！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神色淡定了不少。
这时候，顾盼便又问着张素素，”张经理，那我今天还进行面试吗？”
张素素面露难色，不知道自己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答。
现场这么多领导在场，而自己刚才又犯下错误，被苏总裁训了一顿，如果回答不能令苏总裁满意，很可能便又是一场风暴。
她眼神只能往自己部门老大陈建身上飘，希望他能帮忙出个主意。
人力资源部的总监陈健用手帕抹着额头的汗。
这次人力资源部内虽出现了纰漏，可毕竟责任没有落到他身上，陈健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但现在张素素双眼求助地看着自己，这下他可逃脱不了。
陈健目光有点犹豫，来回地看看几位老总，喃喃地说，“我看，不如，你就重新来一次面试？”
笨蛋！
郭睿齐眉头蹙蹙，心里暗骂。
这人力资源部总监还真不会看脸色，居然还想重新找顾盼面试，不就是等着苏锐来抽吗？！
他笑了笑，站了出来，最后擦屁股的事情，郭睿齐最在行了。
“我看就不用了吧。这位顾小姐是边特助的师妹，出自名牌大学。而且刚才在这里的对话，也是淡定若如，条理清晰的。我觉得还不错，只是一个实习生招聘而已。不用太讲究，就直接招进来吧。”
郭总一下落结论，听得在场的考官们都连声叫好了起来。
“对啊！这同学不错，应该招进来的。”
“是的，是的。”
“郭总的眼光准没错。”
众人都反应过来了。
诚如郭睿齐所说的，这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实习生招聘日，为什么竟会弄出这么大的一滩事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惹得祸？现在赶紧把那个顾盼招进来的完事了。
即刻，大家便取得了一致意见，安排顾盼通过实习生面试，明天就来人力资源部报到。
这整个过程，坐在主席位置的苏总裁，都没有吭过一声，依旧百无聊奈般看着自己的手机，仿佛事不关己。
事情处理好，顾盼礼貌道谢退出面试室后，面试现场又进来了新的面试生，这时的苏总裁也再都熬不下去了，便找了个借口直接离场。
他一走，总经办的郭睿齐，人力资源总监陈健便跟了上去，一并消失在大门口，面试室的众人才终于如释重负。
老板走了，众人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又面试了两个应聘者，这次连边越泽也失去兴趣，站起来要走了。
张素素连忙静悄悄地跟了过去。
“边特助，边特助，等等我！”
边越泽也似乎早就预料到张素素会找自己，便在走廊停住了脚步。
气喘喘的张素素走了上前，故意将身体前倾，让边越泽看到她绝好的身材，随之娇媚地勾勾唇角，眼眸柔情似水地放电一般，语调亲昵得不得了。
“越泽，谢谢你帮我。如果今天没有你，我肯定被苏总骂惨了。”
边越泽深邃的目光朝她扫了一眼，薄唇微淡一笑，那笑容，却异常地冷，出现在他那张棱角硬冷的俊脸上，竟然给人一种寒意的感觉。
“张经理，我希望你搞清楚，我刚才不是在帮你。”
张素素愣了愣，脸色已微变。
她没猜到边越泽的语气居然这么冷，原本还以为，边越泽是因为对自己有意思，才会主动在苏锐面前保住自己的。
“越……，边越……边特助，你这是什么话？”
张素素脸色笑容变得有些尴尬，话语之间，语气就更犹豫了。
边越泽神态寡淡无情，冷冷薄削掉双唇勾出残忍的弧度，直直地逼近张素素。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机！你对我的心思，我一直明白，但你爱耍小心机的个性，我是今天才看透。我提醒你，那个顾盼只是我普通的师妹，不值得你花这么多心机在她身上。而且对不起，我对你这种女人不感兴趣！你以后在公司还是少跟我打招呼的好。”
原来，他都知道！？
张素素被边越泽无情的话语逼得连连退后了好几步，脸色重新煞白，心底已即刻奔溃，生出片片寒意，那备受压力的感觉，已让她无法再为自己辩解。
看着脸色难看的张素素，边越泽轻蔑一笑，也就从她旁边淡然地侧身走了过去。只是，他没有留意到，正在他经过后楼梯门口时，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快速地隐没在其中。
……
虽然节外生枝，但毕竟还是算完全了今天的面试任务，成功进入苏氏集团。
顾盼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走出苏氏集团大厦的大门。
还没走几步，她便收到边越泽的微信。
“中午一起吃饭吗？”
顾盼想了想刚才在人力资源部发生的那档事。
事情虽好像是平稳结束了，但从当时的气氛都能看出来，苏锐、郭睿齐，甚至那总裁特助边越泽，在公司内都有极重的分量，自己跟他们走得太近，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最好的相处方式，还是尽量回避。
于是她便回着，“不了。以后大把机会。”
才刚把手机放进口袋，电话响了。
打来的是苏锐。
顾盼眉心蹙蹙，接通电话，“喂？”
“在哪里？等我半小时，我同你去吃饭。”
男人语速急速，那状态像极了正在忙碌工作中。
顾盼咕噜了一下，真奇了怪了，刚走一个约吃饭的，现在又来一个。
“我看你这总裁也挺闲的，不但有空去人力资源部参加实习生的面试，发怒扔咖啡，而且还有时间约我这实习生吃午饭。”
苏锐语气冷了小许，“不知好歹的家伙。还不是因为你！我今天本就忙透，还去五楼为你折腾了半天。等我，我大概中午一点左右能出来，带你去附近馆子吃。”
“……”
顾盼刚才既然已拒绝了边越泽，那同样的原因，她也便开口苏锐，“不了。还没上班，我可不想和你这个总裁就在公司附近有频繁的接触。对你我都影响不好。而且我已经饿了，现在想吃饭，就不等你了。”
“……”
苏锐停顿半响，终是妥协，索然无味地说，“好吧。随你，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
……
电话挂断后，顾盼便准备收起手机，谁知道这下手机又响了。
这怎么一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找自己？
看看手机屏幕，顾盼愣了愣，没有即刻去接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居然是江嘉谊。
她这个时间打电话给自己，到底是要干嘛？
顾盼心里打了个突，本能不太想接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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