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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天他不要她了,她又要回到从前,过着孤单的日子。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这个家也是他的。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把她赶出去。
她用了一个晚上,想明白了这些事情。
聂合欢听得有些不忍,“小芙,这些话,你跟你言叔叔说过吗?”
宗嘉言给了小芙所有他认为他能给的,却忽略了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被人遗弃,又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小芙真正缺的,是他所不能给的安全感。
她乖巧听话,她对每个人都释放善意,是因为她太过敏感,也太过不安。
她太害怕失去了。
桑巧芙猛的摇头。
告诉言叔叔的话,她就走不掉了。
想着,桑巧芙擦掉眼泪,走到床头拉开一个柜子,在里面翻找了好久,找出一个盒子递到聂合欢面前。
聂合欢接了,带着疑惑打开,发现里面是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芙字。
“言叔叔说,这是他遇到我的时候挂在我脖子上的。”桑巧芙可怜巴巴的望着聂合欢,“欢姐姐,只有这块玉佩是我的。我把它送给你,你能带我走吗?”
她认识并且信任的人,除了宗嘉言,就只有聂合欢了。
似乎怕她不答应,她又赶紧补充道,“等我长大了,我会自己去赚钱,然后把欠你的都还清,真的,欢姐姐,你信我,我真的会还的。”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也不知道未来在哪儿,但她知道,她想离开。她不愿意去做一只宠物,生死都由别人掌控。
更重要的是,她无法承受被最爱的言叔叔抛弃。
聂合欢神色凝重,并没有急着答应。
她不是怕自己带走桑巧芙会惹怒宗嘉言,而是,她必须确定桑巧芙是否真的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
“小芙,如果你走了,言叔叔会很生气,也会很伤心,这样你还是要坚持吗?”聂合欢看着她,“到那时候,也许会有人说点难听的话,也许会有不好的传言流出来,众人都用着异样的眼神看你,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桑巧芙一直生活在宗嘉言给她营造的世界里,她不知道当自己把她带出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是否能活下去。
外面世界的残酷,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桑巧芙愣住了。
她的确是没有想那么多,她所想的,也不过是快点逃离这里而已。
看见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聂合欢终究是有点不忍,慎重思考过后对她道,“这样吧,我带你去我家住几天,然后你再认真考虑,好不好?”
此刻的她没有把桑巧芙当成小孩子,而是当个大人一样对待。
“好,谢谢欢姐姐。”对于这样的结果,桑巧芙已经很满意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摸摸她的头,聂合欢站起来,“等会儿,我先去给你言叔叔打个电话。”
桑巧芙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聂合欢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轻柔的安慰道,“放心吧,我有把握劝说宗先生让我带你走的。”
闻言,桑巧芙乖巧的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没什么可收拾的,毕竟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宗嘉言给的。她只是怕,怕自己不找点事情来做的话,会动摇原本已经坚定的心。
梓涵跟着聂合欢走出房间,在关上门之后担忧道,“大小姐,为什么你会答应帮忙呢?带她到聂家,岂不是给我们自己找了个拖油瓶吗?”
虽然桑巧芙很喜欢大小姐,但这并不是她们必须帮忙的理由啊!说白了,她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就算大小姐拒绝了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聂合欢微微抬眸,“大概,是从她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吧。”
她们都不想成为别人的笼中之鸟,不想这辈子只能靠别人而活。
梓涵没办法理解,不过见聂合欢这样说了,她也就不再多言,只想着回去要跟自己的哥哥好好商量,看看要不要从祖宅那边再调人过来保护。
宴会归来被人算计的事情,她还没忘记呢。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宗嘉言,聂合欢说了桑巧芙的打算,然后道,“宗先生,我知道您很不舍,但有的时候,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宗嘉言冷笑,“聂小姐,我让你来陪小芙,是想让她开心点,而不是让你来把她带走的!从她在我身边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除非我愿意,否则没人可以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包括她自己!”
一如既往的宗嘉言的作风。
聂合欢也不意外,又继续道,“宗先生,或许你也该冷静冷静,想想你到底把小芙当成了什么。她不是宠物,她是有思想的人。如果你不想彻底失去她的话,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让她远离你。”
“你尝试过被最信赖的人背叛的滋味吗?你知道当她知道她最爱最信任的言叔叔对她撒谎的时候,她有多惶恐吗?”聂合欢反问道,“你可能觉得只是件小事,你不过是随口扯了个谎,她不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可是宗先生,你别忘了,她不是处在我们这些成人冰冷的世界中。在她的认知里,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没有谎言没有丑恶。而现在,你亲手把你为她打造的世界摧毁了,她见识到了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所以,她害怕了。”
“你是她的世界里最神圣的存在,相当于我们口中的神。因为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在她身边。以前的你,或许也是这样做的。但现在,神欺骗了她。小芙生性有多敏感,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
“我没有要把她彻底的带离你身边的打算,只是想着让她冷静冷静,对你们都好。宗先生,你也不想彻底失去小芙的吧?”
如果继续把桑巧芙留在他身边,他们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变严重之前,他们还有挽回的机会。
宗嘉言嘴边的冷笑渐渐消失。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那里好似空了一块儿。
其实在今早见到她坐在桌边吃饭的时候,他就有着这样的预感了。
他的公主,他宠在心尖上的人儿最终还是会离开他的。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他总算是松了口,“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小芙就麻烦你了。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他很快就会把她接回来的!
闻言,聂合欢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赌对了。
宗嘉言疼爱小芙早就超出了他自己所想象的程度,为了不让小芙真正离开他,他会做出暂时的妥协的。
收回手机,聂合欢重新走进房间,见桑巧芙坐在床边,眼神紧盯着自己,“欢姐姐?”
“我们走吧。”
桑巧芙站起来,也不让人帮忙,自己拖着个小行李箱跟着两人下楼。
于婶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幕,有点发懵,“聂小姐,这是……”
“小芙会到我家住段时间,我已经和宗先生说过了。”聂合欢解释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宗先生问一问。”
是这样?
于婶还是有点疑惑,不过倒是听话的去找电话。
“不用了。”管家走过来,对着于婶道,“少爷打电话给我,说了小姐要去聂家短住的事情。”
和于婶解释完,他转头去看聂合欢,“聂小姐,小姐就麻烦您了。”
聂合欢点点头,牵着桑巧芙的手走出了宅子。
坐在车上,桑巧芙透过车窗看一眼自己住了好几年的房子,眼中有不舍。最终,她强迫自己转过头,压下了心中所有的念头。
一路平安回到了聂家。
聂合欢让梓涵带桑巧芙进宅子安顿,自己却在门口等着什么人。
过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她面前。
“聂小姐。”车窗摇下,宗嘉言眼神相当的复杂。
“宗先生,我会让人照顾好小芙的,你不用担心。”聂合欢并不意外,不然的话也不会站在这里等他了,“别的我不敢说,但在聂家她会是绝对的安全。”
如果连自己住的地方都不安全的话,她也不用当那个家主了。
宗嘉言自然是明白的,说到底,是他太过担心,所以没办法放下心来而已。
沉默半晌,他说了句麻烦了,就让人把车子开走了。再不走,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进聂家把人带走。
为了小芙能重新回到他身边,他必须忍耐住。
聂合欢返身回聂家,走过客厅的时候正好碰到聂和玉、聂和羽两姐妹牵着手要出门。两人见到她,就跟老鼠见到了猫,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姐。”
聂和羽已经是学乖了,当着她的面是绝对不会再冲动的。但背后做的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聂合欢淡淡应了,径直上楼。
“二姐……”聂和羽习惯性的想说点什么,但想到聂合欢有可能听到,硬是忍到外面才愤怒道,“你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就算她是家主,也不能猖狂到那种地步啊,我们和她可是同辈。”
聂和玉连忙示意她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就算是四叔也救不了你。”
聂和羽下意识的看向聂家的方向,发现没人时紧绷的神经才缓和下来,“二姐,你是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过得可惨了!那个德伯,天天就知道让我背家规,背不出来就打我手心!”
说到这里,她有那么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疼,甚至还无意识的摸过自己的手心,不自觉的皱眉。
聂和玉叹了口气,“那些事都过了,你别放在心上。”
“我哪儿能不放在心上?我恨不得吃了她的肉!二姐,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账都讨回来的。到那时候,我要亲自对付她。”
“你疯了!”
“哼,要疯也是被那个女人给逼疯的!”聂和羽愤愤不平的继续道,“二姐,你真的不觉得她很虚伪很可恶吗?到底是没妈教的孩子,半点教养都没有!这样的人当我们聂家的家主,才是最大的笑话。在我看来,二姐你比她要好多了。”
二姐性子好,人又善良,比起那个恶毒的聂合欢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呀,就是把我看得太好了。”
聂和羽恢复了笑容,“谁让你是我姐呢?”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就到了和人约好见面的餐厅。
“被聂合欢那个贱人关了几个月,我都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了。”聂和羽一边走着一边道,“好久没见到宛儿,不知道她会不会忘了我这个朋友。”
聂和玉偏头去安慰她,“不会的,宛儿不是那样的人。”
两姐妹说着话,没注意到前面有人。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走在最前面的人撞上了。
“怎么走路都不长眼睛的?”现在不是在聂家,聂和羽也就不再拘着自己的性子,又恢复了骄纵千金的模样,想也不想的边抬头边开骂,“知道我们是谁……”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打住了话语。
聂和玉生怕她又得罪了其他人,赶紧也看了过去。这一看,心神都快被吓出来了。
即便对方不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黑帮的人,而且为首的被她们撞到的人看起来身份还不低。
“抱歉。”想着千万别惹祸,聂和玉赶紧挤出个笑容跟对方道歉,“我们不是故意的。”
楼山白一眼就认出这两人是谁。
自己手底下的人两次都惹到了聂合欢,他哪儿还不懂得眼前的人是谁?不过对方并不是什么要紧的角色,他也就没有多跟对方打交道的意思。
楼山白身后的人看着他话也不说的继续向前走,赶紧跟了上去。
最近老四和老六的死给了他们很大的教训。
可不要随便给堂主惹麻烦,不然到时候死的人只会是自己。
聂和玉、聂和羽有点惊讶,想也不想的转身,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刚想说点什么,却见陆宛儿就站在不远处,和对方打了个照面。
“宛儿?”聂和羽激动的挥舞双手,“我们在这里!”
陆宛儿浑身一颤。
前两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情让她有点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而且她很害怕,害怕家里人知道她*后会惩罚她,烦闷之下只好约了闺蜜出来谈心。
这也是为什么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那个人!
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神,那让人迷恋不已的味道,都在告诉她,这个人就是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
她下意识的低头,不想让对方看见。
如果对方身份不如自己,她就偷偷养着,随时随地都能跟他……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那样的身份!如果被家里人知道自己和他有关系,就不会是惩罚那么简单了。
她会被家里人打死的。
楼山白走到陆宛儿面前,停下了脚步。
陆宛儿全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身后跟着的人都有点不明所以,看看楼山白又看看陆宛儿,想着难道他是看上了这个女人?
“你们在这里等我。”
楼山白说了句话,在陆宛儿的惊呼声中,直接把她拽进了一个包厢。
“怎么回事?”聂和羽有点懵,旋即拉着聂和玉追了上去,“可不能让他伤害了宛儿,二姐,我们也上去看看。”
两人并没有能靠近。
就在她们要追过去的时候,被楼山白的人拦了下来,“打扰堂主的好事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可要仔细掂量。”
两姐妹僵立在原地。
楼山白的名声她们如雷贯耳,知道惹怒了他,即便她们是聂家的千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顿时心生怯意,没敢继续追,只能站在附近,急得团团转。
包厢里。
陆宛儿尖叫着拍打楼山白,“放开我,放开我!”
楼白山放开她,看不出喜怒来,“果然是你。”
那天晚上,自己抱住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她身子柔软,肌肤细腻,又有着那让人心旷神怡的纯洁女子香味,绝对不是风尘出身的女人。然而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多想,只能将错就错。毕竟他楼山白在这青阳市混了那么多年,还没怕过谁。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陆家的人。
陆宛儿尖叫声立即顿住了,她猛的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陆家的千金,你要是敢伤害我,我家不会放过你的。”
认错人?
楼山白玩味一笑,把陆宛儿压在门板上,在对方惊慌失措的眼神下直接掀起她的裙子,看向她大腿内侧。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独属于自己的印记,他慢悠悠道,“我可不会认错这东西。”
陆宛儿羞恼的把裙子扯下来。
这可不是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她是喝醉了,而且加上他霸道蛮横,根本不顾自己的反抗,才会被他得逞。
对的,就是这样。
陆宛儿这样想着,但是心跳却越来越快,连脸颊也莫名的红了起来。
把自己身体的*部位暴露在他的视线下,简直太羞耻了!
“你想怎么样?”陆宛儿强迫自己对上他的视线,“你不会是想强迫我吧?上次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想追究,但现在你敢再动手,我就去告你!”
告?
闻言,楼山白弯了下唇角,手顺着腰线一直往上。她越是羞愤,他越是笑得愉悦,“在青阳市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看来,那天晚上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陆宛儿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历历在目。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什么药,不断反复折腾自己。直到天亮的时候,他才肯放过自己,沉沉的睡了过去。她身子酸痛,又慌乱又羞恼,没顾得上仔细看他的容貌就跑掉了。
本以为再无交集,谁成想……
“放开我!”
“那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药。”楼山白忽然道,“虽然可以保持一定的理智,但是药性太强,若是不发泄的话对身体伤害很大。”
陆宛儿一愣。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我知道你是陆家的千金,不过那又怎么样?”一双眸子亮得有点吓人,他狂妄道,“我喜欢的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放手!”
喜,喜欢的人?
陆宛儿呆呆的望着他。
“唔……”
她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对方已经压了过来。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的减少,心跳越来越快。她的脸像是烧着了一样,点燃了全身的血液。
身体里的某些东西,似乎被释放出来了。
她搂紧了他的腰,盯着那双让她梦中都在想着的眼睛,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
她很讨厌烟味,可这个她所讨厌的东西放到他身上,她却觉得无比的喜欢,并深深的迷恋着,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这样被他抱着,做些让人沉沦的事情。
门外就是他的手下和她的姐妹,她有些害怕,怕动静太大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无比的刺激,觉得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
他真的会让人疯狂!
意乱情迷中,楼山白低头,看到她闭上眼睛一副享受得不行的模样,也慢慢的笑了。
果然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啊。
她出身陆家,遇到的都是对她巴结讨好的男人,很少碰见不给她面子的。也因此,她不屑于和那些男人交往,而是渴望有个男人可以征服她!再者,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心理上多少会有点变化。
他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
这样一个情场小雏鸟,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随便说点甜言蜜语,她就能臣服在自己身下。
两人在包厢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事毕。
陆宛儿眼中的*尚未完全褪去,恋恋不舍的抚摸着他的胸膛,任由他替自己把裙子穿好,“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外面的人不会乱想吗?”
楼山白嗤了一句,“难道你更愿意别人怀疑我的能力?”
咬了咬唇,陆宛儿又道,“如果被我家里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他们肯定会打死我的。”
陆家是权门,是不能跟黑帮的人有来往的,不然后果严重。
而且不说楼山白的身份,光是他的年纪家里人就无法接受了。
“所以呢?”
所以?
陆宛儿又是思考了许久,才道,“我会尝试让他们接受你的。”
实在不行,她就跟他走。
当然,这样的话她没有贸然说出来。
楼山白没有说话,点了支烟。
陆宛儿皱眉,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我不喜欢你抽烟。”
看了看她,楼山白把烟丢到地上,“行吧,在你面前我不抽。”
得了他这句话,陆宛儿立即又喜上眉梢。
他也是在乎自己的吧?不然的话怎么会听自己的话呢?
仿佛是找到了自己这辈子的真爱,陆宛儿什么也都不愿意去想了。外界的人如何看她为什么要在意呢?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可以笑着面对任何事。
不过……
略微犹豫了一下,陆宛儿咬牙酸溜溜道,“你是不是有很多女人?”
她差点忘记了,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会缺女人呢?如果那天晚上不是阴差阳错的话,自己跟他是不会有交集的。
想到他身边有很多女人,甚至于他很有可能也对她们说一样的话,陆宛儿开始有点不安了。
她当然不会大度到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而且,她可是陆家的千金,比起那些女人不知道要矜贵多少。那些女人算什么东西,也敢染指他!
“以前有。”楼山白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慢慢道,“以后会不会有,就看你的本事了。”
顿时,陆宛儿就像是只被激起了斗志的公鸡,高昂自己的头颅,显得胸有成竹!
她相信自己的本事。
然而临出门的时候,她又怂了。
方才他使坏,在她身上留了很多印记。现在出去见人的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残留着两人欢愉过后的味道。
“你带我走吧!”
今天她是没办法再跟和玉姐她们聊天了。
楼山白没有拒绝。
一看到两人总算是出来了,聂和玉和聂和羽赶紧上前,想要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楼山白却是一个示意,让人拦住了他们,然后把陆宛儿带走了。
“宛儿!”
陆宛儿步子一顿,回头勉强笑道,“和玉姐,我现在要去处理点事情,过两天我再找你们玩。”
说完,她生怕自己的不妥被人看出来,大步走在最前面。
眼见着一群人都消失了,聂和羽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二姐,宛儿是不是被人威胁了?要知道对方可是黑道的人啊,我们打电话告诉陆大哥吧?”
聂和玉也是有点不明白,不过她比聂和羽要沉稳,知道现在情况不明,她们贸然打电话,只会让失态更加严重,连忙拉住她,“不用了,如果有事的话,宛儿不会不跟我们求救的。”
而且她是陆家的千金,就算那群人再有背景,也不敢对她如何。
聂和羽悻悻的收回手机,“二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聂和玉摇摇头,“算了,来都来了,我们就自己吃吧。我们现在猜也没有用,等过几天见到宛儿我们再好好的问她,看她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聂和羽向来听聂和玉的话,自然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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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安顿好桑巧芙,易荷就气势冲冲的走过来,恶狠狠的瞪着聂合欢,“聂合欢,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了?!告诉你,要是你不答应的话,我就闹到全青阳市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多么恶毒的女人。”
聂合欢瞧了她一眼,半句话都不想说。
易荷气得脸色发白,眼角余光瞥见她身后的桑巧芙,眼珠子一转,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她,“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不会是像你一样,又妈生没……”
“啪!”
没等聂合欢说话,梓涵自己先上前打了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
易荷当场就炸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开哭,“这日子没法过了!在这个家里谁都能欺负我,欺负我那可怜的儿子。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开眼啊!”
梓涵满脸黑线。
这女人当自己是泼妇吗?
好歹也是出身豪门,怎么半点礼仪素质都没有。
桑巧芙也是吓坏了。
她压根就没有遇到过易荷这样的人,尤其是对方一上来就骂她是野孩子。
聂合欢牵着她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这才对着坐在地上一副“我就是不起来”表情的易荷,“四婶,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要去向四叔提个建议了。”
易荷的哭声戛然而止,不解的看她。
“这样的你只会给聂、易两家丢脸,所以我会建议他离婚。”
“聂合欢!”易荷麻利的爬起来,愤怒道,“你逼走了我儿子,现在连我也要弄走是吗?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会揭穿你,让你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想着这两天自己去看和辰时,他身上全都是伤,日子过得极其艰难,易荷就止不住的心疼。
那可是她的小儿子啊,她哪儿忍心看着他吃苦?
“随便你。”
聂合欢做出了个你随意的表情,带着桑巧芙和梓涵走下楼。
易荷站在二楼,眼神阴狠的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
不行,她说什么都不能咽下这口气。
她握紧了拳头,习惯性的想去找肖欣琴诉苦,但想到上次自己问他们话时,她一脸不耐的表情,她硬生生忍了下来,没动。
没关系,婆家人不帮她,她还有娘家人呢!
正当易荷想着要算计聂合欢的时候,又一女人走了过来。
她的年纪比易荷要大些,不过因为同样保养得好,又事事顺心,并没有什么可烦恼的,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比起易荷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四弟妹,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脸上那虚伪的笑容,易荷冷哼一声,“大嫂。”
别看这张岚整天笑眯眯的,心地善良的模样,其实最会算计的人就是她了。虽然两人的丈夫是亲兄弟,可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别说妯娌之间的那些小争锋和攀比了。
张岚掩着嘴笑着,不知道是有开心的事呢,还是见到易荷这样她高兴得很,“我在找我家和源,四弟妹,你看到他了吗?”
“没有。”
易荷的声音冷冰冰的,张岚也不介意,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四弟妹,和辰和羽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也别太生气。”
不生气?
她说的倒是轻巧,如果被赶出聂家的人是她的儿子,只怕她会比自己还要疯狂吧!不过,她在她面前是不会示弱的,“说的是。和辰虽然暂时离开了,但也未免不是件好事。而且,我还有和亮呢。倒是大嫂你就和源一个儿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情……”
虽然张岚还有个女儿,但那又怎么样?和源出了事情,她就算是完了。
张岚面色微变。
这个蠢货!
她们可是一伙儿的,她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她安分点,免得节外生枝,给聂合欢抓到了把柄。谁能想到她这么不上道,满脑子都想着算计和争斗,还诅咒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自己四弟妹的份上,张岚就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了,“四弟妹,以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被妈听到,你就有苦头吃了。”
说完话,她一点儿都不多耽搁,去找自己的儿子了。
易荷气呼呼的看着她的背影,转头就进了卧室,看到聂骏辉正在床上看书,忍不住讥讽道,“看再多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话说得有点没头没脑,聂骏辉放下书,皱眉,“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自打她从国外回来,他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她每天都在闹,搞得家宅不安,现在他是真恨不得她在国外待着别回来了。
“我发的哪门子疯?”听了这话,易荷更加生气,指着聂骏辉的鼻子骂道,“自己的儿子被赶出家门,你不但不理会,还眼睁睁的看他在外面被人欺负。我可怜的和辰啊,他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狠心的父亲。”
聂骏辉皱紧了眉头。
又来了。
“自打我嫁给你就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我是欠你的吗?你在外面乱来,让外面的女人给你生孩子,我怪过你吗?我都这样了,你还问我是不是发疯?你怎么不想想,我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害的。”
“别的我也不奢求了,我只想让和辰回来,这都有错吗?可是呢,你们聂家的人是怎么样对我的?一个两个都不理会我也就算了,还要出言讽刺。”
聂骏辉算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易荷收了哭声,狠狠抹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恨恨道,“张岚那个贱人,见和辰被赶出聂家,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大嫂?
聂骏辉有点不信,“是不是你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易荷现在就像是个充满炸药的火药桶,见谁就炸。说不定是她先惹到别人,这才被人说了几句。
“聂骏辉,我是你老婆还是她是你老婆?你不向着我就算了,还要为那个女人说话。怎么,你看上她了?”
愤怒之下,易荷就开始口不择言了。
聂骏辉气极反笑,“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行,你要是不想过下去了,我们现在就去办离婚,我保证不会反悔!”
“你!”
一听到离婚两个字,易荷就怂了。不过面上,她还是不肯认输,“要不是为了那几个孩子,你当我真的想跟你过下去吗?”
“那你就闭嘴!”
“我不,我偏要说。”易荷梗着脖子,继续说道,“你说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好处不都还是别人的?也不知道你折腾个什么劲儿!”
肖欣琴最看重哪个儿子,她可是一清二楚。不然的话,张岚哪儿敢在自己面前那么嚣张。
“为了那个家主之位,我们尽心尽力,连带着和辰和羽都遭受到了牵连,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母亲最看重的,还不是她的大儿子?”
“我们这边元气大伤,大哥大嫂却安然无恙的享受着我们拼命得来的成果,你觉得公平吗?而且到时候他当了家主,我们想让和辰回来,还得去求他们一家人。你喜欢低声下气的看人眼色,我可不喜欢。”
好歹也是豪门出身的人,虽然性子是冲动了点,做事也不考虑后果,但该懂的东西易荷还是清楚的。
聂骏辉没说话。
见他这样,易荷气得浑身发抖,“你好好想想吧,谁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她可不像再看到张岚那得意的嘴脸。
出了门,易荷径直去了处于郊区的一间别墅。
她有钥匙,所以并没有摁门铃,而是直接开了门。
“夫人。”
易荷点头,让下人都退了下去,自己上楼,“儿子,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聂和辰躺在床上,身子裹满了绷带。听到易荷的话,他气恼的转过头,不想说话。
“你是不是生气了?”此时此刻的易荷完全没有在聂家时的嚣张模样,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让他们同意重你回聂家的!”
聂和辰扯了扯嘴角。
她有什么本事,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光凭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没本事,但是你父亲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聂合欢那个贱人算什么东西,迟早有天她会尝到你今天吃的苦的。”
要不是聂合欢,她好好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聂和辰总算是愿意正眼看她了,“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易荷信誓旦旦道,“在来的路上,我想到了一个计划,你要不要听听看?”
聂和辰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