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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慕容安意就去了将军府,待见到翟家父子,将自己想将铺子要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将李长昭的反应也说了,翟永听了恼怒不已。
“李长昭这个小人,婉儿不在了,他竟然霸占婉儿的东西不给,简直是可恶。”在翟永看来,李长昭和慕容媚儿根本没资格占用慕容婉儿的东西,慕容婉儿不在,那她的一切自然要由慕容安意这个亲生女儿接收。
“父亲,你别生气,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只不过还得借大哥一用。”慕容安意在翟永耳边低语了半晌。
翟永笑着拍了一下慕容安意的额头,“你这丫头,鬼精灵一个,行,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又转过脸对翟汀说:“汀儿,这件事就由你帮你妹妹一起去办吧。”
翟汀虽不知道慕容安意打算做什么,还是痛快的答应下来。
两人一起出了将军府大门,慕容安意在翟汀耳边嘟囔了一堆,然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办事去了。
——
“夫人不好了,三小姐到城南的成衣铺去了,说是要查账。”夏秀慌慌张张的跑进内堂。
“慕容安意?她有什么资格查账?”慕容媚儿狐狸眼闪过不屑。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管事派人来传话,说三小姐一大早就到铺子里说要查账,时管事不依,三小姐就拿出了房契地契说铺子是她的,一定要查账,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房契地契?慕容媚儿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你派个人通知老爷,让他赶紧过去,我们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慕容安意那个小贱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李家成衣铺
慕容婉儿留下的铺子虽不是京城的黄金地段,但也算是繁华一带,因此人来人往的也不少。
慕容安意坐在铺子中悠闲的喝茶,时间一点点过去,店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
慕容安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嘭的一声将茶杯放下。这一声不算小,惊动了铺子里的客人。
“这不是翟将军新认的义女慕容小姐吗?”有在将军府见过慕容安意的人疑惑出声,其他人也都看向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起身叫住一个伙计,“去将时管事叫出来。”
伙计态度傲慢,“等着吧。”说完直接去了后堂。
又过了一会儿,时管事才慢悠悠的出来,虽然慕容安意有房契地契,但这间铺子已经归慕容媚儿管了十几年,因此时管事对慕容安意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三小姐叫我有什么事啊?”时管事的态度显得漫不经心。
慕容安意也不生气,淡笑道:“时管事记性如此不好,我看你不如告老归乡算了。”
时管事的脸色阴了两分,“呵呵,三小姐突然过来说要查账本,实在叫我有些为难,这账本是铺子的机密所在,怎么能给外人看。”
“放肆,小姐是夫人唯一的女儿,这是夫人留下的铺子,你竟敢说小姐是外人。”秋月平日里嘴皮子就利索,如今横眉冷对的样子倒使她娇俏的脸庞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秋月,不必多费口舌,你现在去报官,就说康安伯府的铺子发生了奴大欺主的事,请京兆尹大人主持公道。”
“哟,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意儿,跟姨母说,姨母为你做主。”慕容媚儿带着夏秀款款而来,一步三摇,风姿绰约。
慕容安意苦着一张小脸道:“姨娘来的正是时候,我近日想起母亲留下的铺子,想要过来查看一番,谁知时管事竟然百般阻挠。”
“哦,有这等事?”慕容媚儿疑惑出声。
时管事见机插话,“回夫人,这铺子是府上的,一直由夫人打理,三小姐突然要查看账本,小的觉得不合适,所以就拒绝了,没想到三小姐就不依不饶。”
时管事仗着慕容媚儿替他撑腰,将错处全都推给慕容安意。
慕容媚儿刚要开口说话,慕容安意却抢在她前面大喝道:“时管事还敢说不是奴大欺主,在姨娘面前就一口一个小的,在本小姐面前就自称我,这不是看不起本小姐是什么?若是母亲还在世,时管事也敢这么跟母亲说话吗?”
时管事没想到慕容安意不提账本的事,竟然抓住称呼不放,眼珠一转,连忙认错,“是小的一时口误,还请三小姐原谅。”
这边的动静引得越来越多的人驻足观望,慕容媚儿看着门口越来越多的人,慈爱的笑道:“意儿,如今时管事知道错了,我们就先回吧,至于账本,你从未接触过,一时也未必看的懂。”
慕容安意却不买账,淡淡的说:“没看过怎么知道看不懂,再说以后我要接手这家铺子,自然要先会看账。”
“接手这间铺子?”慕容媚儿声调拔高,看向慕容安意的眼神也不再和蔼。
“是啊,难道父亲没有跟姨娘说吗?”慕容安意真诚的询问。
“意儿,不要胡闹。”李长昭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他刚一回府就接到了慕容媚儿派人传来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没想到慕容安意竟然还不死心。
慕容安意看着从人群中走过来的李长昭,正色道:“父亲,我没有胡闹,我已经不小了,母亲留下的东西自然要由我这个亲生女儿接手,我会好好打理铺子的。”
“意儿,姐姐去世前托付我和老爷打理她的铺子,就是怕你不懂得经营,老爷是你亲爹,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慕容媚儿的话听的众人连连点头,毕竟与慕容安意这个小姑娘比起来,李长昭和慕容媚儿看起来更靠谱一些。
慕容安意看了眼众人的神色,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两张纸,“姨娘此言差矣,这是母亲留下的房契地契,母亲遗言要我好好打理她留下的铺子。”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没想到慕容安意真的有房契,一时间眼色狠毒,原来慕容婉儿竟然把房契地契留给了慕容安意。
有人见慕容安意拿出了铺子的房契地契,不解的小声议论。
“既然慕容小姐的母亲让人替她打理,怎么不将房契地契给他们。”
“是啊,而且慕容小姐不姓李,竟然随母亲姓慕容,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父亲,那边好热闹,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韩雅轻拉韩侍郎的衣袖,韩侍郎慈爱的笑笑,与韩雅往李家成衣铺走来。
“李大人,李夫人。”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赶紧还礼。
“韩大人怎么有空出来走走?”李长昭满面笑容,这韩侍郎官拜从二品,比李长昭这个三品伯还来的高些,而且也比李长昭有实权,受重用,李长昭自然不能怠慢。
韩侍郎无奈的笑笑,“都是我这个女儿,非要拉着韩某陪她逛街,这不,看这边人多,就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遇到了李大人和李夫人。”
韩雅也看到了两人身后的慕容安意,笑着上前,“慕容小姐也在,你们也是一家人出来逛街吗?”
慕容安意笑而不语,转身看向韩侍郎,“韩大人,小女有礼了。”
韩侍郎摆摆手,“三小姐不必客气,三小姐来这买东西吗?”
慕容安意看着明知故问的韩侍郎,扯开一抹微笑,“不是,这间是小女亡母留下的铺子,小女过来想要查看账本,不想时管事却多番推阻。”
“哦,有这种事?”韩侍郎演技不错,仿佛偶然得知此事。
慕容安意苦恼的点点头,“亡母将房契地契给了小女让小女好好打理铺子,亡母过世后只留下这几间铺子,小女便想收回留作念想,谁知……”慕容安意眼眶微红,配上她那张本就娇弱的脸,十分惹人怜。
“这有何难,房契地契既然在三小姐手中,这铺子的所属权自然归三小姐所有,三小姐只是想看看账本,有何不可!”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此时若还不明白,便是笨到家了。这韩侍郎出现在这绝不是巧合,一定是慕容安意故意请来的,不过慕容安意没那么大面子,想来是翟永授意的。
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韩侍郎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房契地契在谁手中,铺子的所有权就归谁,这是律法所定。
果然,韩侍郎的话一说完,人群中就有人发言了。
“这铺子是慕容小姐的,慕容小姐只不过想看看账本有什么不可以,除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就是,房契地契在谁手里,这铺子就是谁的,管她能不能看懂,反正她有权利看就是了。”
李长昭对慕容媚儿使了个眼色,慕容媚儿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对时管事微不可察的点头示意,时管事只好去后堂拿了账本出来。
时管事将一摞账本递给慕容安意,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看出什么。
慕容安意接过账本,对时管事道:“还劳烦时管事拿纸笔过来。”
又转身对秋月道:“秋月,去隔壁的茶楼买些茶来,大家看了这么半天也该口渴了。”
“是,小姐。”秋月转身进了旁边的茶楼,不一会儿,茶楼的伙计端着托盘走过来。
“多谢慕容小姐。”众人纷纷对慕容安意表示感谢,而且对慕容安意的观感又好了许多,一般官宦人家都不喜欢被人看热闹,没想到这位慕容小姐这么大气,不仅不赶他们,还让人给他们送茶喝。
“韩大人,韩小姐,请喝茶。”秋月端上茶杯,韩侍郎笑着接过,“三小姐既然请我喝茶,我便多留一会儿,等三小姐看完再说吧,李大人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李长昭心里巴不得韩侍郎赶紧走,口上却要说着违心的话。
慕容安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翻开账本,一页一页的计算起来。
时间有限,慕容安意一个人全都看完,只怕要看到明天,因此慕容安意先挑了最近一年的开始翻看,众人也都很有耐心的安静等着,谁需要茶了,秋月就提供茶水。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慕容安意将账本合上,在一张纸上做了汇总。
慕容安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面色严肃的看着时管事,“时管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贪墨铺子的进项。”
时管事心里揪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道:“三小姐莫要冤枉小的,小的一直勤勤恳恳做事,绝没有贪墨银子。”
慕容安意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阴恻,“看来时管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今年三月份有一千三百八十四两银子对不上,四月份有八百七十三两银子不知所踪,五月份差了一千八百五十二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管事没料到慕容安意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算出来了,还不用算盘,他当时放心的将账本交给慕容安意,就是吃准了这些账目错综复杂,没想到慕容安意竟然如此厉害。
李长昭和慕容媚儿也面色一变,慕容媚儿是心虚,李长昭则是愤怒,虽然他对慕容安意咄咄逼人的手段不喜,但更恨时管事竟然贪墨这么多银子,登时看向时管事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时管事被李长昭的目光吓的面色铁青,却还是硬着头皮狡辩,“三小姐不要随便编造个账目诬陷小的,这么短的时间又不用算盘,怎么可能算的出来。”
慕容安意也不跟他争辩,对韩侍郎道:“韩大人是户部侍郎,对于钱财一事自然比别人更加精通,就有劳韩侍郎向时管事证明我算的到底有没有问题。”
韩侍郎本来就是翟汀请来帮忙的,哪有不同意的。不过慕容安意自然不会给他看全部的账本,只给他看了三月份的账本。而韩侍郎不愧是当了多年的户部侍郎,一手算盘打的飞快,不到一刻钟就算好了。
“一共差了一千三百八十四两六百六十一文,三小姐算的分文不差,只不过抹了个零。”
“时管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夫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请夫人开恩啊!”时管事求慕容媚儿也是在变相提醒慕容媚儿自己都是照她的吩咐办事,她必须救自己。
“老爷…”慕容媚儿小声唤着李长昭,李长昭到此刻若还不明白也白在官场混这么多年了,他恶狠狠的看了慕容媚儿一眼,不过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意儿,这个人就交给为父处置吧。”
慕容安意的目标并不是时管事,欣然同意了,“也好,不过意儿还是希望能收回铺子,意儿不是信不过父亲,只是父亲也看到了,父亲忙于公事,底下的人就敢暗中使手段蒙骗,竟然贪墨了这么多,若传出去,岂非让人笑话康安伯府,竟然被一个奴才欺瞒过去。
这铺子是母亲的心血,意儿一定要自己照看方能放心,今日意儿只是查了近一年的账本,就亏空这么多,若是都查,还不知会出现多大的亏空,意儿实在不放心,父亲忙于公事,姨娘也忙于府内事务,没有时间照看,而意儿闲人一个,就由意儿照看铺子吧。”
慕容安意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情,再加上李长昭和慕容媚儿看管时出了这样的事,慕容安意的能耐大家又都看到了,李长昭自然没办法不同意,只不过仍然心有不甘。
慕容媚儿知道李长昭此刻恐怕记恨上自己了,忙出言帮腔,“意儿,姐姐过世了,按理应将嫁妆退回母家,不如将铺子交给永宁侯府看管吧,有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在,意儿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你一个女孩家毕竟不方便抛头露面。”
慕容媚儿一番话说的也是有情有理,尤其是拿了慕容安意的闺誉说事,让大家觉得很有道理。慕容安意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个闺阁小姐,有些事终究不方便。
慕容安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媚儿,直将她盯的发毛。
交给永宁侯府?那与交给慕容媚儿有何区别,慕容刚那个老家伙一定会重新将铺子交给慕容媚儿,当她不知道吗?不过好在她早有对策。
“姨娘的好意我知道,只是外祖父成日里也是公务缠身,外祖母身体又不好,安意实在不忍心麻烦他们,况且这奴才贪墨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是这么大笔数目,都没被发现,着实让人心惊,还是不要惊动两位老人家了。”
此话一说,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疑问。
“这人贪墨这么多,竟然没人发现,这太不正常了。”一个耿直的大汉说道。
“就是,这亏空这么明显,若有心不可能看不出来,除非…”另一个汉子开口,话没说完,意思却已十分明显。
李长昭脸色难看的盯视着慕容媚儿,慕容媚儿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为了缓解李长昭的怒气,只好再接再厉。
“意儿,这话可就说错了,正因为奴才狡猾,才需要你外祖父外祖母那样的人才能识破他们。”
慕容安意没有再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不知为何,慕容安意如此痛快的同意了,慕容媚儿反倒觉得心里不安。
与此同时
“翟小将军突然来访,不知有何贵干?”慕容刚一双鹰眼紧勾着翟汀的脸。
“晚辈冒昧造访,打扰侯爷了。晚辈今日来是为了舍妹意儿的事……”
慕容刚阴着一双鹰眼,严肃道:“恕本侯直言,虽然翟大人认了慕容安意做义女,但这毕竟是李家与慕容家的家事。婉儿已过世,这陪嫁就算收回也合情合理。”
翟汀直视着慕容刚,面色不改,“舍妹自幼丧母,又被送到山村吃了多年的苦,如今只是想留下亡母遗物以作念想,晚辈相信侯爷定能体会舍妹的心情。晚辈约了柳御史到城南喝茶,就不打扰了。”
慕容刚冷冷的看着翟汀,他竟然敢威胁自己,很好。
“来人,送客。”
“晚辈告辞。”
另一边,慕容媚儿派了夏秀去永宁侯府报信,结果不到一刻钟,夏秀就跟永宁侯府的管家一起回来。
“小姐,姑爷,侯爷说了,安意小姐年幼丧母,这几间铺子既然是二小姐留下的,便留给安意小姐了。侯爷说他平日里公务繁忙,夫人身体又不好,实在没精力打理这些铺子,就交给安意小姐了。”
慕容媚儿愣在原地,她不相信父亲不懂她的意思,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李长昭也神色复杂的看着慕容安意,没想到这个不受他重视的女儿,竟然有两下子,先是从账本上下手,请来了韩侍郎帮忙,而后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使他的岳父大人也不得不顺着她的意思走。
原本他以为自己不同意,慕容安意也没有办法强夺,如今看来倒是小瞧她了。
慕容安意见李长昭看过来,腼腆一笑,对永宁侯府的管家道:“还请管家替我多谢外祖父,请转告外祖父,让他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打理母亲留下的铺子。”
“安意小姐的话小人会转告侯爷,小姐,姑爷,小人就先告退了。”
一场铺子争夺战,以慕容安意大获全胜而告终。李长昭和慕容媚儿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韩侍郎完成了任务也告辞,倒是韩雅留了下来。
“慕容小姐,你好厉害啊,竟然懂的看账。”韩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轻柔一笑,“没什么值得称道的,韩小姐一会儿要去哪?”
“我想去美丽榭看首饰,慕容小姐一起去吧?”韩雅期待的看着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点头应了,“也好,我也想去看看。”
“小姐,我们不去其他铺子了吗?”秋月有些不解,小姐今日出门就是为了接手铺子一事,如今又要去逛什么街。
“我们不去了,今日的动静不算小,他们肯定会听到风声,我先晾着他们,他们若识相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自己今日已经拿出态度,剩下那几家的管事若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自己是在给他们机会,若他们不明白,她也只有不客气了。
秋月一向机灵,慕容安意解释了两句便知道慕容安意的打算,安心陪着慕容安意逛街去了。
“呀,好巧啊,慕容小姐和韩小姐也来看首饰吗?”两人在美丽榭的门外碰上了连馨和慕容晴。
慕容晴上次被慕容安意捏着下巴警告,再见慕容安意时底气有些不足,不过一想到慕容安意总不至于在大街上动手,又放下心来。
“哟,这不是韩小姐吗?我听说翟将军现在是韩大人的上峰,韩小姐倒是厉害,不过几日就攀上了慕容小姐。”
韩雅脸色发白,紧张的看着慕容安意,嗫嚅着说不出话,生怕慕容安意误会自己。
经过一路上的交谈,慕容安意也大概了解了韩雅的为人,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安抚她,抬起头嘲讽的看向慕容晴。
“慕容小姐一向喜欢以己度人吗?要是两个人交好就算攀附,慕容小姐不知又攀附了多少人家。”
“你少胡说八道。”慕容晴激动的瞪视慕容安意,余光却是看向连馨,她跟连馨在一起,何尝不是利用连馨的光环来争取更大的关注。
连馨本来冷眼旁观,见自己也被拉下水,于是出来和稀泥。
“慕容小姐,晴儿年纪还小,又一向心直口快,其实并无恶意,还请慕容小姐多担待。”
慕容安意似笑非笑的看着连馨,“年纪还小?”慕容安意早就在慕容隽那了解过慕容家的人,真论起来,慕容晴比她还要大上一个多月。
“还有,连馨小姐以后叫我三小姐吧。”慕容安意不想跟慕容家的小姐混在一起,那会让她觉得掉份。
“三小姐,那我们就先进去了。”连馨拉着还要说话的慕容晴进了铺子。
“三小姐,我……”韩雅绞着帕子,嗫嚅开口。
慕容安意温柔一笑,“韩姐姐是什么样的不用别人来说,我不会放在心上,韩姐姐也别放在心上。”
韩雅感激的看着慕容安意,有些迟疑道:“那,我可以叫你意妹妹吗?”
“当然可以。”一个称呼而已,慕容安意自然不会在意。
“意妹妹,谢谢你。”韩雅高兴的笑,她性子和软,又腼腆,难得慕容安意对她这么和善,不像别人那样看她好欺负就使劲的作弄她。
“韩姐姐,今天有些扫兴,我们改天再约吧。”慕容安意不想再跟慕容晴在店里发生什么争执,影响店里的生意。
韩雅也不想慕容晴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便也对慕容安意说要回去了,两人分道扬镳。
——
深秋时分,夜格外的清凉,月色如洗。
慕容安意趴在窗户前独自对着月亮发呆。不知不觉来到这里几个月了,她却感觉如同过了几年一般漫长,这几个月的经历比她在现代的几年还要多。
从之前的缺衣少食,到现在的小富婆,从之前的无名村姑,到现在的新贵小姐,天壤之别。
就在慕容安意沉浸在伤秋的气氛时,突然一阵冷香拂过,房中多了一个乘月而来的人。
他仿佛踏着月色而来,身上清辉皎皎,就连眉眼都带了两分清凉,一身的冷冽清香。
“你为毛总大晚上的突然出现?”慕容安意表示想要一个人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吕子简直太难。
萧冷靠近慕容安意耳边,气息轻吐,“正所谓花前月下,如此良辰美景一个人独赏岂不辜负了。”
慕容安意狐疑的看着萧冷,“你没病吧?”丫的,怎么好像现代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良辰美景,她还日了天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慕容安意没心情应付萧冷这个精神错乱患者。
萧冷见慕容安意不买账,换了脸色,斜肆的笑,“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慕容,你说我应该干点什么?”
------题外话------
萧丞相看完课外书,要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