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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农劲荪不是习武之人,人也长得比较瘦弱,但酒量真不容小觑,陪着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点不打折扣。
“今天难得这么开心,不如我们结义吧。”霍元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极有力量,用因喝酒而发红的脸发光的眼盯着两人说。
“好啊,难得这么投缘。”农劲荪也站了起来,走到吴贵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我长你就算,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做你的兄长。”
“哈哈,能和两位结为兄弟才是我的荣幸,哈哈,兄长。”吴贵红着脸,歪歪曲曲的站了起来,扶着桌子说。
“好,我们三人就对着这明月起誓。”霍元甲拉着两人走出屋子,对着月亮跪了下来。
“明月为证,我霍元甲,今日与农劲荪、吴贵结为兄弟,共行革命,恢复中华,如有违背有如此碗。”
“明月为证,我农劲荪,今日与霍元甲、吴贵结为兄弟,共行革命,恢复中华,如有违背有如此碗。”
“明月为证,我吴贵,今日与霍元甲、农劲荪结为兄弟,共行革命,恢复中华,如有违背有如此碗。”
说完啪的一下将碗摔在地上,三个上好的瓷碗摔个粉碎,碎末留在地上,在黑色的土地上显出一滩白色。
“好兄弟,二弟、三弟来接着饮酒。”霍元甲拉着两人就要接着饮酒。
“大哥,你还要交三弟我武学的,在喝下去可就不好了。”吴贵连忙说道。
“是啊,大哥,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喝酒,不急这一时。”农劲荪也连忙劝道。
“好,你跟我来。”霍元甲走到院子中间,对着两人说,“霍家迷踪拳由汉武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定创,分“马上、马下、兵器、徒手”四部。兵器携长、短、抛、射,徒手分内外八修。”
“今日没有趁手的武器,先给你讲讲我霍家看门绝技内八修,内八修秘宗二十四手,由八投、八固、八技组成。”
“八投之式为庖丁解骨,白猿折桂,平沙雁落,大漠驼飞,罹中虚变,楼兰摘盔,西域归马,朱门别客,”
“八固之式为狂猿摋腿,疯猴攀鹿,黑驴打滚,屠胡捆猪,野马盘蹄,懒熊睡树,恶蟒缠骓,承恩破笃”
“八技之式为羌笛吹暮,玉女摘花,临衰厌鼓,门藤盖瓦,老树空庭,胡塞奔马,枝拂远鹤,疏影遥斜。”
“霍家秘宗拳二十四手,以先天八卦九宫位拟敌,,以三圈六眼二十四宫格为走转路线,蹉横跪摆,躅扣踔跆为基本步法,迎刃以六开三入为核心。”
“身法讲究蹦靠挤转、撞拐旋翻,手法以掌法为主,主要有穿插劈撩、缠带锁抱、托盖云抹、扣拧折抄。”
“修习之时切记,走转起伏身形似水,纵横交错翻展迅急;下盘稳固劲力浑猛,式式衔接无懈可击;步行圆阔身姿舒展,协调连绵意达气济;如影如幻随演随变,刚柔相固随泻随收。”
霍元甲边讲边演练,将速度放的极慢,一招一式都像放在慢镜头下一样,细细看去,拳法中带有一丝玄奥,两片树叶在招式变化中,翻飞在霍元甲身前身后,在一定的高度打着旋儿。
吴贵被这两片树叶吸引,一时间忘记拳法招式,天地间只剩下这两片树叶,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两片树叶就像唯二存在的生命,互相吸引但始终不能靠近,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劲力控制着他们。
差一点,差一点,吴贵瞪大眼睛,要把树叶上每一根脉络都看得一清二楚,一丝奇妙的线条,出现在吴贵眼前,就像水上的波浪,潺潺的水声穿过吴贵大脑,不知从什么方向而来,不知向什么方向而去。
嘴上露出一丝微笑,吴贵向前一步,伸手握住其中的一片树叶,手掌虚握,平方在空中,动也不动,树叶却不停在手心跳来跳去,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愿安静下来。
霍元甲早已收起拳式,带着微笑看着吴贵,对着农劲荪说:“三弟真是好悟性,想不到这么小的年纪就摸到了暗劲的奥妙。”
“大哥,武学有什么境界之分。”
“哈哈,我的错,二弟你不是武术中人。”霍元甲伸手往空中打了一拳,从拳中传出响声,“第一层境界称为明劲,养气血,锤炼己身,出拳必有回响。第二层境界称为暗劲,掌控己身,出拳如暗流涌动,收拳如老树盘根,收放自如,自带一股神妙,第三层称为化劲,以神驭拳,周身转动不得力,亦不能全不着力。”
“这样说想来大哥已经到了化劲了。”
“哪能那么容易,我不过是将将摸到化劲的门槛,想要登堂入室,看一看里面的景观,还不知需要多久。”霍元甲感叹一下,又转而笑道,“以三弟的资质悟性,想来是能踏入化劲,或许有机会能看看更高的境界也说不定。”
“不知道上面的境界是什么,大哥你有什么好向我隐瞒的。”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也只是听闻有更高的境界,至于是什么,我却是不知道了。”
“大哥。”吴贵醒了过来,看着两人含笑看着自己,喊了一声就失去了意识,人慢悠悠的倒在地上。
“大哥,三弟怎么了。”农劲荪赶忙扶起吴贵,探了探吴贵的脉络,发现依旧强劲的跳着,才回身向霍元甲问道。
“没事,正常现象,二弟心神耗费太大,昏睡了过去,等睡一觉就好了。”霍元甲上去接住吴贵,把他扛在肩上,“二弟,早点休息,我先将三弟送过去。”
迷瞪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脱口而出:“怎么都白天了,我不是在同霍师傅和农先生喝酒吗?”
收拾了一下行李,发现没少什么。转身打开窗户,让温暖的阳关洒满整个身体,抽了抽鼻子,狠狠的吸上一口气,刚露出愉悦的表情,陡然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大叫道:“昨天晚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这猪脑袋,怎么喝了点酒就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吴贵不停的在屋里踱步,从房间左边走到右边,从右边走到左边,边走还边打自己脑袋,“叫你喝酒,叫你喝酒,这下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