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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努力地想要记起她在哪里见过这副画,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又仔细地看了看画像,发现这个画中人与自己有些相像,而且越看越像,她的心里蓦地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
她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又仔细的看了看画像——不错,是最近才画好的,纸质和颜料都很新!
蔷薇醒来时身上已经是女儿装了,也就是说有人替自己换过衣服,可是这里除了老人,就再也没有别人了,也就是说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老人看过了自己的身体!
蔷薇这些天来一直不让自己想这个问题,但是此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样不堪的情景来——这个老人看过自己的身体,然后再画入画中,每天对着画像想入非非!
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蔷薇立即觉得自己的处境很是危险,也许自己就是那只掉在狼窝里的小羔羊!
怎么办?!
蔷薇想要给自己一个相信老人的理由,可是眼前的这副画,让她成为惊弓之鸟,怎么办?
逃离这里?
她的腿还不能长时间行走,而且还要每七天换一次药,而且自己对这里的地理又不熟,要逃离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说不定还没有走出多远,就被那个人追上了!
那要怎么办呢?蔷薇心乱如麻,在屋里转着圈子。
那个人在自己到来时就已经心存不轨,可是这两个月来却并没有什么行动,是为什么呢?
蔷薇在心里想着各种可能性,最后她断定——一定是因为她的伤没有好,所以那个人才放过她,一但她的伤全好了,那个人可能就会有所行动了!
那就等着吧,等到她的伤好了,她就会找机会逃走的,一定不会给那个人机会的!
蔷薇没有了好心情,便直接出来,将门照原样关好,回到自己屋里。
她记得自己的绑腿里有一把匕首,是她的丈夫送给她防身的。在她昏迷的时候,那个人将她的东西包成一个包裹放在屋里,那个匕首大概还在那里。
于是她赶紧找到包裹,里面是她掉下悬崖时所穿的衣服,她在里面急切地翻着——谢天谢地,让她找到了!
她将匕首藏在贴身之处,心里暗暗决定,要是那个人对自己有什么动作,便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她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照往常一样做好一切,然后等着那个自称为慈溪老人的人回来。慈溪老人!真是玷污了这个好名字!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黄昏的时候,老人采药回来,蔷薇帮着他收拾好了,便一起吃了晚饭,老人一如往常地不多说一句话。
可是蔷薇不敢大意,她悄悄地注意着老人的一举一动,发现老人有时会看着她发呆!
她心里充满了恐惧,晚上睡觉时都不敢睡熟,常是一夜无眠。
这样过了几天,蔷薇的精神便有些支撑不住,而老人除了有时会看着她发呆以外,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这一天,老人又一早出去采药,蔷薇以为他不到黄昏是不会回来的,便早早收拾好了上床补眠。
她实在是太困了,一挨着床便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她蓦地醒了过来,发现老人正站在她的床头,而且正在揭她的被子!
她立刻翻身坐起来,手持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
老人惊喝一声:“你要干什么?!”一抬手,蔷薇只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力气!匕首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床上。
老人拿起匕首放在一边,将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蔷薇只觉得屈辱像洪水一样淹没了自己,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老人看到她流泪,很是诧异,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声音很是关切,可是此时听在蔷薇耳里,却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调戏而已!
她对着他道:“你想要做什么就做吧,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但是我是有妇之夫,你这样做,是让我负我夫君,是陷我于不义,在你做过之后,我会以死以谓我的丈夫!”说着,心里又屈辱,又酸楚,眼泪更是如同泉水一样汹涌而出。
老人不理她,提起她的右腿,把裤子抹上去,放在床上,又从上到下捏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老人看着蔷薇道:“你刚才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再说一次!”
蔷薇此刻却又些拿不定他要怎样对自己,只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老人又道:“说啊,为什么不说话?你刚才不是说什么要以死以谓你的丈夫吗?不是要拿着匕首自尽吗?说吧,为什么啊?我慈溪老人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但也不想让人给我随便的罗织罪名,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声音里渐渐地有了怒气。
蔷薇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屋里挂我的画像?又为什么看着我发呆?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而且今日你进来时,又摸过我的脸,还要——”
“够了!想不到我的一翻好意,全都让你当成了驴肝肺!我摸你的脸?那是我在试你的体温而已!我回来,你躺在床上并没有醒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适,所以才来看你的伤是不是有了反复,想不到你竟然将我想得如此不堪!想我慈溪老人一世清名,到头来却让一个小丫头如此抵毁,真是——”老人气愤地不知如何说起了。
蔷薇此时也觉得自己造次了,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道:“你说我抵毁你,那你屋里的画像如何解释?你又为什么看着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