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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里果真是应文琏,看到应莲烟的刹那应文琏涕泗横流,“三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到底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虽然个头和应莲烟持平,可是刚才听到姜婆子那一番话,没被吓尿已经是万幸了。
应莲烟连忙给他松开,只是看着被自己打昏了的应文瑜,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凶狠之色,“小五,把他装进去。”
应文琏有片刻的迟疑,只是想到方才姜婆子的话却又是狠了狠心神,“是。”
姜婆子回来的时候看到湖边麻袋旁并没有六少爷的影子时不由唾了一口,“我就知道这他会跑。髹”
和她一起过来的也是田老太太送给女儿的心腹,见状连忙道:“先去把他丢进去再说。”姜婆子点了点头,只是抬起麻袋的时候却不防麻袋里的人“呜呜”着踢出了一脚,她挨了个正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搬来一块石头系在了麻袋上面。
“我让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踢我!”
花丛后,应文琏见状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平日里听主子吩咐的管事妈妈竟是又踢了麻袋两脚,解恨之后才将麻袋丢到了水中蠹。
他扯了扯应莲烟的衣袖,眼中有片刻的迟疑,“三姐,对不起。”尽管刚才他听了三姐的话,可是心中却还是怨怼三姐的凶狠的,直到看到姜婆子的举动,他才明白,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心狠手辣!
尽管应文瑜也是自己的堂兄弟,可若不是他自己岂会被装了麻袋?
应莲烟知道此时此刻应文琏才想清楚,她轻轻一笑,拉着应文琏站了起来,“你娘找了你很久了,我们回去吧。”
姜婆子两人完成了任务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湖边,“这次办好了差事,回头夫人定当好好赏赐的,你放心吧。”
听到姜婆子如此承诺,另一个略显得矮小的婆子点了点头,“老姐姐你说话我还能不相信?只是日后还望老姐姐在夫人面前提携我一番。”
田老太太生怕女儿身边人不够用似的,一下子送来了八个人,姜婆子从八个人中脱颖而出,迅速成了简氏心腹,可是剩下七人诸如这马婆子如今干的也是粗活。
姜婆子笑了起来,“那是当……三小姐?”看见对面走来的人,姜婆子连连要转身离开,只是她刚转了半个身子却被应莲烟喊住了。
“大清早的,姜妈妈怎么来这边了?莫非与我和五弟一般,是来散步的不成?”
姜婆子脸上笑意讪讪,只是待脑子回过弯来看清楚应莲烟身边的人时,她不由大惊失色,“四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应文琏在这里,那被自己丢到湖里的人会是谁?姜婆子一瞬间只觉得冷汗直流,三小姐眼中的笑意似乎莫大的讽刺,她竟是不敢直视。
马婆子也回过神来,连连扯着姜婆子要回去,“三小姐,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看着仓惶失措落跑的两人,应莲烟笑了起来,“跑的还真快。”
应文琏却是紧紧挨着应莲烟道:“三姐,我们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应莲烟戳了戳他的脑袋,“还真是个坏小孩。”头一刻钟还为自己害人耿耿于怀才,此时此刻,却是想出了这坏主意。
她若是没猜错,此时简氏、刘氏和荷氏都该在明月阁吧。
应文琏却是撇了撇嘴,三姐说的老气横秋的,就好像她多大的人似的,其实也就比自己大两岁呗。
明月阁里,简氏几人都在,正陪着老夫人说说笑笑。
门廊下的丫环看到应莲烟和应文琏过来连忙道:“三小姐和四少爷来了。”
简氏正说着话,忽然间听见外面丫环这么一句,顿时卡在了那里,老夫人不由瞧了她一眼,眉头微皱。
“三嫂这玩笑话怎么就说了一半,莫不是卡住了不成?”荷氏轻声问道,她也听到了丫环的通报声,知道儿子已经找到了,心忽然间安稳了下来,竟是不知道怎么来的心情竟是调侃起简氏了。
应文琏就跟随在应莲烟身边,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这边看,这让简氏觉得有些心惊,姜婆子不是去处置这小鬼了吗?怎么现在忽然间这小鬼竟是回来了,可是姜婆子去了哪里?
她有些心不在焉,应如雪察觉到母亲的异样,连忙遮掩道:“母亲也不知道在那里听到这么个有头没尾的笑话,倒是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偏生又没了下文。”她靠近简氏坐着,轻轻掐了简氏一把,可是却依旧没见简氏反应。
简氏神色有异,便是荷氏都看出来了,只是她却是更关心幼子,拉着应文琏道:“刚才去哪里了,让我们一顿好找,回头再四处乱跑,看我不让你爹爹责罚你!”
荷氏很清楚,自己的姑母,或者说是婆母是什么样一个人,说什么话才能讨她欢心。这番让三老爷责罚幼子的话,自然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应文琏笑了笑道:“刚才六弟拉着我去见三姐,结果半道里自己跑了,我只好自己去找三姐嘛,这才耽误了时间来着。”
“三姐找小四有什么事?”应如若觉得这事情透着古怪,不由问道。
应莲烟笑了起来,“我哪有什么事情找琏儿,怕是那理由得要问六弟才是,对了六弟还没过来吗?未免太贪玩了,二娘还是让人去找一找的好。”
这目光!简氏心中一寒,只觉得应莲烟的目光似乎带着冰凉的,她几乎不敢去想这冰凉之后是什么意思。
“二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应如雪低声道,眼中满是关怀。她也察觉出母亲的异样,好像这事情是和应莲烟有关的。
简氏站起身来,浑身似乎在颤抖着,“我,我去找找瑜儿。”她脚下踉跄,若非应如雪眼疾手快地搀扶了一把,怕是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便是因为女儿出嫁而有些悲伤的平夫人刘氏见状都愣了一下,看了眼身后奶娘怀抱中的七少爷这才回过头来。
“夫,夫人……”
门外传来姜婆子的声音,大呼小叫很是没规矩,老夫人听到这么句尖锐的声音眉头皱的厉害,“外面这是怎么了?”
简氏已经抢先一步走了出去,却见姜婆子浑身似乎在水里泡了一圈似的,和马婆子跪倒在地上,“夫人,六少爷失足落水,没了……”
“二娘。”应如雪连忙扶住身体向后倒的简氏,她也是浑身一颤,看着姜婆子道:“六弟好端端地怎么会落水的?还有他明明会泅水的,怎么还会淹死,姜妈妈你给我说清楚!”
姜婆子只觉得此番休矣,她怎么说清楚,难道说是自己把六少爷丢进了湖里吗?那麻袋里明明是四少爷,可是为什么自己回来一趟里面就好像被人施了咒似的换了个人。
“奴,奴婢也不知道呀。”
一旁马婆子也是心中戚戚然,她们俩刚才回去打捞那麻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在湖底的麻袋给捞了上来,麻袋里面赫然是六少爷。
马婆子当时一阵心惊,只觉得下一刻自己就会死了似的,好在姜婆子聪明,连忙将绑在麻袋上的麻绳扯断,“记住,六少爷是失足落水,咱们刚巧过来才看到的!”
连忙解开了应文瑜尸体上捆绑着的麻绳,看着那明显遮掩不下去的红肿淤痕,马婆子心有余悸,连忙道:“这,这个我们怎么处理掉?”
姜婆子显然也在为那手腕脚脖上的淤痕头疼,可是最后却是斩钉截铁道:“不管了,我们要咬紧牙关,否则就要去下面给六少爷陪葬了!”
一句“陪葬”让马婆子胆怯,连忙听从姜婆子的吩咐行事,待来到明月阁看到简氏险些昏厥,她心中不由惴惴。要是夫人昏死过去就好了,这样的话,怕是就不会细查六少爷的死因了。
简氏勉强支撑了一会儿,只是待看到白麻布下应文瑜毫无生气的尸体时,她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平夫人刘氏和二夫人荷氏都惊呼出声,“可怜的孩子,怎么就……”
两人都擦了擦泪水,看着昏死过去的简氏,轻声道:“这事要去禀告老爷,四小姐您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应如雪自然不会相信幼弟竟会失足落水而死的,可是如今母亲昏厥,她,她该怎么处置?
还未待应如雪说出处置的办法,落妈妈带着老夫人的话过来了,“老夫人说先把六少爷的尸身放在冰窖里,待过几日再计较。”
“这是什么意思!”应如雪当即问道,难道瑜儿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吗?
看着浑身颤抖的应如雪,落妈妈看了平夫人刘氏一眼,“六小姐新婚,三天后回门,自然是见不得白事的,还望大小姐大局为重,便是夫人回头也定是会谅解的。”
应如雪气得直哆嗦,落妈妈这分明是在要挟自己!当初应如柔的婚事几乎是母亲一意孤行的结果,老夫人心中藏着一股气,所以,所以趁着这个时候要在瑜儿身上算账!
她气得浑身颤抖,便是嘴唇都有些发白,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落妈妈看了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却听到抱琴大声道:“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落妈妈回过头去,却见应如雪竟是跌倒在地上,浑身不由自主似的颤抖,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牙关却是紧紧闭合着,抱琴一旁慌了神色,连忙招呼侍书,“快,快把小姐带回去。”
“这怎么可以?还不快去请大夫?这时候还是不要动弹的好。”即使是应建航的平夫人,刘氏依旧是向来很少说话,荷氏见到这先后昏死过去的母女不得不开口道。
抱琴却是异常坚持,“不行,小姐一定要回去。”这是病发了,回去才能用药,才能好转的。
荷氏没想到应如雪身边的大丫环竟是跟自己犟嘴,她脸色微微一变,却听应莲烟道:“婶娘,抱琴向来伺候大姐,应该是知道处置之法的,婶娘若是不放心,我一同过去照看大姐便是了。”
“这怎么……”抱琴想要拒绝,可是看到荷氏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还是连忙改了口,“那就麻烦三小姐了。”
简氏醒来的时候,姜婆子正在身边伺候,看到那张脸,她不由分说地一巴掌打了过去,只让姜婆子找不到东西南北,“夫人,我……”
“我不是吩咐你把应文琏那小子弄死吗?为什么死的人成了我的瑜儿?”她的瑜儿,那么机灵聪明的瑜儿,怎么会忽然就死了呢,你不知道你死了娘会很心疼的吗?
姜婆子心中戚戚然,“夫人,奴婢原本抓着的是四少爷没错,后来六少爷让奴婢去找人把四少爷丢到湖里去,说是自己看着四少爷,不会出问题的。”
“不会出问题的?那瑜儿怎么会死了呢,啊,啊!”
揪住姜婆子的衣裳,简氏恨不得把她包皮拆骨吃了一般!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呀!等到奴婢找人回来之后,那麻袋已经没了影子,奴婢想可能是六少爷自己动了手,可是,可是……对了夫人,奴婢回来的时候看到三小姐和四少爷在一起,会不会是三小姐杀了六少爷?”
“应莲烟?”简氏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惶恐,“你是说应莲烟杀了我的瑜儿?”
“可若不是三小姐,那四少爷怎么会从麻袋里跑出来?难不成还是六少爷放了他然后自杀不成?夫人,都是奴婢的错,要是奴婢力气再大些,就不用找人帮忙,六少爷也就不会死了,还望,还望夫人惩罚!”
姜婆子跪倒在床头,磕头如捣蒜,很快额头就是一片青肿,简氏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抓住锦被,脸上满是狰狞!
“应莲烟,这杀子之仇丧子之痛我记住了,若是不将你剥皮拆骨,我简湘云誓不为人!
简氏摆明了没把他的警告听进去,笑着道:“我知道,我怎么会对相爷你下手呢?顶多只是教训赫连的女儿而已。”
“你……”
“怎么?老爷这是爱屋及乌心疼了吗?当初杀赫连的时候,你可是没有半点手软呢,怎么现在看到那出落的有三分相似的模样,就舍不得了?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杀了那丫头!”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了,她的黎轩,她的锦绣都因为那臭丫头吃尽了苦头!
“你好自为之!”冷冷地抛下一句,应建航转身离开。
他身后,简氏脸上笑意灿烂。
看到落妈妈回来,老夫人淡淡道:“简氏那贱妇可是赶出了府去?”
落妈妈斟酌了一下,终究是摇了摇头,“奴婢本来是随着过去的,只是半路里遇上了洛蓝她们,被喊住了结果没能去成,后来过去的时候看见大小姐去接简氏了,说是奉相爷的命令。”
落妈妈没有说实话,到底是心中惴惴,生怕老夫人看出来什么,只是老夫人盛怒之下却哪里注意这些。
“哗啦”一声脆响,老夫人手中茶盖落在了茶盅上,眼中带着诧异,“休妻休成了请她回去,这倒是稀奇了。”
老夫人向来很少这般古怪说话,落妈妈却是脸色不变,“是奴婢的错,若是跟上了相爷,许是就知道原委了。”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像是相信了落妈妈的话,“罢了,就这样吧。”逼着儿子休妻,自己这名声要是传出去,这一辈子也就是白活了。
简氏出祠堂的第二天,宫里惠妃传来喜讯,原来今天早晨辰时三刻,贤妃生下了一位小公主,楚帝大喜,晚年得女,给小公主起名云锦,封号信阳公主。
简氏带着应如雪入宫贺喜,脸色憔悴犹如大病一场似的,印证了老夫人生辰时卧病在床不便见客的传闻,一切关于丞相府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众人纷纷贺喜简氏,一旁奉旨入宫的应莲烟见状唇角笑意荡漾,说不出的嘲讽。
从宫里回来已经接近傍晚,只是相府门前的马车却是格外引人瞩目,应莲烟还未下马车就听到朗朗之声,“三小姐总算是回来了,不枉费奚笙在此等待多时。”
门房上的人已经连忙小跑过来道:“三小姐,从你入宫后世子就来了,只是小的解释说您入宫给惠妃娘娘贺喜,说了好几遍他却是听不进去,非要等三小姐回来……”门房上的很是无奈,只是感觉到来自简氏的目光连忙又退了回去。
从入宫到现在?那可是有四五个时辰了。应莲烟暗暗忖度了一下,却是目光落在了奚笙身上。
“难得世子竟是这般耐心,不如世子进来喝一杯茶?”应如雪轻声说道。
倒是十分的好心,奚笙却是笑着摇头,“能见到三小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么晚再打扰太失礼了,我明天再来寻三小姐便是了。”却是连个原因什么的都没解释就离开了,应莲烟不由皱起了眉头,奚笙这是何意。
“三姐,世子为何来找你?”
应莲烟摇了摇头,唇角带着丝笑意,“我怎么知道,许是要看我余毒清除了没?”
摆明了是搪塞之词,应如雪并不相信,反倒是上下打量了应莲烟一眼道:“都道是我家有女初长成,三姐许是姻缘到了也未定?”
这话说得含蓄,便是应莲烟恼火却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行了个礼便先行离开了。
简氏看着应如雪,颇是不赞同,“便是拿她开玩笑,也不能毁了你们姐妹的清誉!”什么我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的。
应如雪脸上却是带着笑意和笃定,“母亲,奚笙的神色我可是敲得一清二楚,定是喜欢三姐姐的!蜀南世子和蜀南王父子不和,舅父不是说皇上有意从京城的贵女之中挑选一个做世子妃吗?假如这个人是应莲烟的话……”
简氏眼睛一亮,“你是说……”
“没错,应莲烟若是成了世子妃,既能够展现出咱们大楚的诚意,当朝丞相的女儿,又能够将这祸水引出去。何况蜀南王和世子父子不和,说不定将来应莲烟也会随着丈夫一并死了,你说呢?”
应如雪眼中闪烁着冷意,却又是熠熠生辉,似乎想到了应莲烟那惨不忍睹的死状,她很是开心。
简氏眼角也闪过了一丝冷芒,“只是这般,未免太便宜她了!”
应如雪却是笑了起来,“母亲,世子妃固然是世子妃,可是你可别忘了奚笙不过是一个小小质子而已,若是娶了当朝丞相女儿的消息传回了蜀南,你觉得蜀南王会置之不理?到时候应莲烟他们的日子会很难过的很,我们只需要看笑话就是了。”
她几乎能够想象出应莲烟日后的下场,笑声中带着得意。应莲烟,跟我斗,回头你可是要栽大跟头的!
果然如应如雪所猜测的,奚笙似乎真的对应莲烟情根深种似的,第二日竟是早早便来相府拜访,不过三两日工夫,京城百姓都知道蜀南世子对相府的郡主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日日前往相府,饶是吃闭门羹,却也是此志不渝。
“倒是个痴情种子。”
看着被甩到了地上的狼毫,北堂云鹤轻声笑了起来,“男未婚女未嫁,嫣儿你又是生的哪门子的邪气?”
“谁说我生气了?”北堂语嫣立马反驳道:“只是这又不是蜀南,应莲烟也不好好想想,这般名声传出去,假如奚笙回头不娶她,将来谁还会娶她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子?”
“声名狼藉?”北堂云鹤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嫣儿,回到京城后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若是声名狼藉的话,那你当初……”
看到胞兄竟是动了怒火,北堂语嫣连忙软声道:“哥哥,是我一时失言,您大人不记小人……妹妹过,楚……表姐向来是聪明人,只是这次实在不该任由着这流言蜚语四处传播的。”
而且,奚笙也真是的,活像是故意似的,那还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见北堂语嫣服了软,北堂云鹤神色才稍稍舒缓了些,良久才道:“这兴风作浪的小人什么时候都少不了,母亲说是要去看望外祖母,难道你不跟着去看看?”
看着兄长意有所指,北堂语嫣却并不羞涩,“那是自然,大姐说是她那里有些好玩的东西,上次没看上,这次我倒是要瞧瞧稀奇。”
北堂云鹤笑而不语,自己这妹妹看似沉着冷静,可是事到临头却是慌了神都不知道,好玩的东西?她从小就见识过无数的奇珍异宝,难道还能对京城的那些老玩物有兴趣不成?
“哥哥你去哪里?”看见兄长离开,北堂语嫣连忙问道。
北堂云鹤却是头也不回,“去喝酒。”十分潇洒地离开。
果不其然在相府门前见到了世子府的马车,北堂语嫣愣了一下,却见应莲烟却是走出了大门,看到她们似乎愣了一下,旋即行礼道:“莲烟见过姑母。”
应凝君也是听说了传言的,看到应莲烟竟是出了门不由秀眉微皱,“你这是要出门?”
应莲烟轻声一笑,“哥哥说是想要去尝尝清风楼的点心,原本我答应了他这次能通过先生的考试就去的,结果一再耽误,好不容易有空了自然是要去一趟的。”
应赫言已经坐在马车上了,似乎看到了应凝君笑着挥手道:“姑姑,赫言要去吃好吃的,妹妹你快点啦。”
一句话唤起了应凝君久远的记忆,那时候自己尚未离开京城,偶尔回到太傅府,赫言总是乖巧的跟在嫂嫂身边,手里总是离不开一块桂花糕的。
甚至并没有听清应莲烟的声音,待应凝君回过神来,已经看着马车离去,便是世子府的马车也离开了。
看了眼出神发呆的女儿,楚凝君轻咳了一声,这才唤醒了北堂语嫣,心不在焉地随着母亲进了门。
明月阁里,相府里的小姐除了应莲烟都在,楚锦芙撇了撇嘴道:“本来是要随着三姐去吃好吃的,偏生祖母不让我去。”
应如雪闻言一笑,“清风楼的点心的确是有名,只是二妹回头自然是会给芙儿你带回来的,你何必打扰她和世……她呢?”
看老夫人并没有动怒,似乎没听见自己一时说错了话似的,应如雪连忙低下了头,倒是楚常喜轻声道:“刚才听门房上说,三姐马车刚走,世子的马车也跟了上去。”
北堂语嫣闻言脸更是皱成了一团,奚笙这是怕别人深恐不知道他的心思是吧?非要这么引人瞩目的!
“嫣儿,嫣儿?”
“啊?大表姐怎么了?”感觉到有人打了自己手臂一下,北堂语嫣才从怒火中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应如雪却是轻声一笑,“没什么,看你一直没说话,似乎很无聊似的,不如我们去花园里看看花?”
老夫人也是点头道:“去吧,老憋在屋子里十分闷气,出去透透气四处走走。”
只是饶是花园里繁花盛开,百花争艳,北堂语嫣依旧是兴致不高,楚常喜拉住了应如雪轻声问道:“大姐,表姐这是怎么了?”北堂语嫣比楚常喜大了一岁。
应如雪却是神秘一笑,似乎从听到世子之后,北堂语嫣就有些魂不守舍了,莫非她竟是……
都说蜀南向来风气开朗,没有大楚这么重的男女之防,镇南公向来镇守南疆,那里和蜀南颇是接近,莫非这表妹竟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大概是心里有事吧。”应如雪淡淡道,既然是这样的话,自己不妨再让这流言蜚语燃烧的更猛烈一些,这样子也好让应莲烟体验一把什么是烈火焚身、痛不欲生的滋味!
清风楼,应赫言面前的碟子几乎全空了,这里的点心实在是太好吃了,他意犹未尽地看着姐姐那并没有动多少的点心,眼中满是期待,却并不敢讨要。
他不能吃太多啦,要不然姐姐定然觉得他是饭桶,什么都不会弄,回头会不要自己了的。
“五公子不如吃我的这一份,我不太喜欢甜食。”奚笙自然察觉到应赫言的目光炯炯,不由觉得好笑,将自己面前的点心递了过去。
应赫言并不敢接,只是看姐姐似乎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这才慢慢接了过来,有条不紊却是速度很快地往嘴里塞点心。
“温公子既然也觉得这有八成胜算,为何三小姐不试一试呢?”虽然和应莲烟的交易并不牵扯到应赫言,可是奚笙却还是忍不住道。
也许是见惯了这心机深重之人,看到应赫言这般拥有赤子之心的,他倒是反倒忍不住了。
温子然坐在那里静静的喝茶,只是听奚笙提到自己的时候抬了抬眼眸。
“此事不必……”应莲烟却是忽然不再说话,下一瞬间。
敲门声忽然响起,“刚才看到表妹和表哥来了这边,不知道我是否方便进来?”
门外,北堂云鹤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