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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莲烟休息的好,可是却有人是着急上火了,应黎轩看到自家宝贝妹妹竟是这般着急请自己过来却是为了问自己事情进展,心底里对应莲烟更是厌恶和恼怒。
“这事不可操之过急,不过小国舅爷是个放荡之人,相信三两日里便会传出消息来的,到时候雪儿你只等着看应莲烟那张皇失措的脸就是了。”
应黎轩想要离开,却是被应如雪拉住了胳膊,“大哥,谢谢你。旎”
她的兄长有雄才伟略,为了自己却是和京城上流圈子里的浪荡子走到了一块,若是被伯父知晓了定是会被重重责罚的。
应黎轩自然明白自家妹子的心思,只是看到那仙女般纯洁的脸上的一丝忧愁,轻轻伸手拂去了那一缕看不见的愁思,“傻雪儿,我们兄妹之间,何须那么客气?鞅”
应如雪闻言星眸流转,轻声一笑,“是妹妹的不是,大哥今天辛苦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应黎轩点了点头,走出屋门的时候又回头道:“你放心,就这两三天的工夫,应莲烟定然身败名裂。”
应如雪闻言点了点头,只是却没想到这一场风暴来的这么快这么迅速,却是刮到了自己身上。
因为三夫人玉荷月过几日就要归来,这些日子相府里的小姐们都在帮衬芸夫人收拾落日圆,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老夫人发话说是让大家都去明月阁里用膳。
饭桌上,应伊水正拉着应莲烟让她多吃一块糖醋排骨,“瞧瞧烟儿,瘦的都成排骨了,祖母瞧见了都心疼,回头可要跟婶娘多要一份礼物才是。”
老夫人闻言一笑,吩咐贺妈妈给应莲烟舀一碗鸽子汤补一补身体,应莲烟却是想起昨个儿夜里太子煜那分外露骨的话。
“这般红烧排骨的身材,可真是倒人胃口。”
应莲烟恼怒,一双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却又嫌弃自己身材,“太子殿下尽可以离去去找那环肥燕瘦,何必纠缠莲烟?”
那人却是轻声一笑,“本宫若是离去,小美人岂不是孤枕难眠?再说,这般身材,怎可留着祸害他人,本宫还是勉为其难收了的好。”
厚颜无耻,又有谁能比得上那妖孽?看着碟子里的红烧排骨,应莲烟双颊微微泛红,却是怎么也不落筷子。一旁应伊水看得清楚,笑着道:“烟儿害羞什么?不行回头我帮你要,只是那多一份的礼物,烟儿可是要分我一半才是。”
应莲烟连忙回过神来,只是再一想却是应伊水这小蹄子,又跟自己插科打诨,她不由莞尔轻轻摇头,正要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怒喝,“孽障,孽女,你给我滚出来!”
却是应建航一脸怒意,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芸夫人不知所温,一旁应如雪却是眼角闪着一丝笑意,果然如大哥所言,应莲烟你完了!
老夫人正在用汤,闻言手中的描金绘松柏的瓷碗哐当一声落在了地毯上。
应莲烟却是不以为意,依旧坐在那里,倒是一旁应伊水面带不解,“二伯怎么了?我不过是和烟儿妹妹玩笑着一两句话,说是向婶娘多要一份礼物而已,怎么就成了孽障了?”
“你给我闭嘴!”想起那坊间流言,再看看应莲烟那岿然不动的模样,应建航只觉得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了应伊水,就要往应莲烟脸上扇去。
“伯父,你巴掌落下来之前可是要想好,我应莲烟再怎么不济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仰起脸,应莲烟将应伊水拉到了身后,目光直视应建航,竟是让他有些心虚,只是想起那坊间传言,却是一个巴掌要落下。
“住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婆子没有!”
老夫人忽然间的呵斥让应建航愣了一下,巴掌停滞在半空中,却见老夫人一脸怒火,显然是动了真格了。
“老夫人,这孽障与人私相授受,我应家的百年清誉都被她毁之一旦了呀!”应建航一脸的痛心疾首,似乎在后悔为何当初应莲烟出生的时候自己竟是没下定决心溺死她!
芸夫人一旁心中惊喜,只是却犹是纳罕,看着老夫人愣怔的表情,轻声道:“老爷,别是误会了,莲烟好歹也是皇家郡主,怎么会……”
好一个火上浇油!唇角噙着笑意,应莲烟瞧了芸夫人一眼,却见应建航怒火似乎被芸夫人这三两句话却都勾起来似的,“她就算是郡主,也先是我应建航的侄女,是应家的子女!”
说着,他又
看向应莲烟,“你这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应莲烟却并不以为意,似乎半点没感觉到应建航的怒火似的,良久才问道:“伯父口口声声说我是孽障,说莲烟与外人私相授受,可是伯父,莲烟前些日子一直随姨娘在宫里陪着惠妃娘娘,后来在长公主府里小住了几日,回府之后便是帮着母亲处理落日圆的事情,便是有那心却也没那时间,伯父您说呢?”
应建航显然没想到证据确凿应莲烟却还是大言不惭,冷哼一声道:“没时间?那我问你,你那锦帕却是什么时候跑到了承恩侯世子手中?若不是你送与他的,他又岂会有雪着你名字的锦帕?”
承恩侯世子柳建辉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纨绔子弟,仗着自己是柳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从来是欺男霸女恶心满贯的。哪家府里的小姐不知道柳建辉这昭著的恶名,便是相府里的丫环婆子也都知道,听见应建航这般说,顿时面露愕然。
卿盈原本站在应莲烟后面,闻言顿时跪倒在地,“老爷明鉴,前几日奴婢给三小姐晾晒衣物,正是丢了一条裙子和一方锦帕,后来找遍了府里也没找到,是奴婢疏忽,不关三小姐的事呀!”
“三姐的丫环还真是忠心耿耿,反应灵敏,不愧是三姐调教出来的人呢。”
应茹柔一旁阴阳怪气,应建航闻言却是脸色更加难看。
示意蓝若将卿盈扶了起来,应莲烟勾唇笑道:“卿盈是表妹给我的,自然是规矩的很。”
应茹柔闻言脸色一变,她竟是忘了,卿盈是应茹柔上次在那边以为应莲烟死掉了,让她去陪葬的而蓝若却是二房夫人赏她的,她偷偷觑了一眼,却见老夫人脸色并不好看,贺妈妈狠狠剜了自己一眼,她连忙低头不敢再说话。
“伯父,卿盈曾与我说过这事,莲烟并未放在心上,倒是疏忽了,只是伯父说女儿私相授受,却也是要拿出证据来,否则岂不是堕了伯父当朝丞相的威名?”
从来不曾被子女如此要挟,应建航脸色更是难看,“那流言还能有假,世子还能故意冤枉你、毁你名声不成?”
应莲烟笑了笑,并不搭理应建航,一时间气氛竟是凝滞起来,老夫人看到此情形不由老眼微微一眯,“既然三丫头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派人去……”
“咦,伯父也在这里?原来三妹真的在这里,刚才为兄还去玉缘院找你了。三妹也太不小心了,女儿家的锦帕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送了人?好在小国舅爷应承了为兄,说是回头给三妹证明清白,一定还三妹闺誉。”
应黎轩额头带着密密的汗水,神色中带着嗔怪。
老夫人闻言不由一愣,“有什么话赶紧说清楚,三丫头的锦帕怎么回到了承恩侯世子的手中?怎么又闹得沸沸扬扬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夫人看了应莲烟好几眼,显然是对她不信任。应莲烟却并不在意,三人成虎曾参杀人,老夫人如今怀疑自己,也好。
应如雪也连忙道:“是呀,大哥,你可要说清楚,刚才伯父说三妹私相授受,我们还都不信呢,三妹若真是做出了这等事情,置我们姐妹几人于何地?”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抬头瞧了应如雪一样,应莲烟眼角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应如雪这次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呢。
应黎轩闻言缓缓道:“是这样的,今日我应了几个军中好友的邀请去喝酒,正喝着却听到隔壁的笑声,说是承恩侯世子这两日一直拿着一方锦帕说是有了意中人,他们哥几个想要撬开承恩侯世子的嘴却是无果,就请来了若初姑娘来帮忙。”
提到若初姑娘时,应建航目光一沉,应如雪也是神色有异,应莲烟却是唇角微微扬起。
“原来大哥是去秦淮楼喝花酒了呢。”
“三姐胡说什么,枉费大哥对你一片苦心,听到这等事情第一时间来给家中报信,你这是什么态度?”
应茹柔登时维护起应黎轩,赢得了其一枚赞赏的目光。
“黎轩,你继续说。”芸夫人却是喜出望外,她最近为了讨老夫人欢心,一心扑在了布置落日圆上,便是连几位姨娘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没想到应莲烟终于出了岔子。
应黎轩继续道:“我原本想要回来询问三妹,但是小国舅爷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信口开河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便借着敬酒的名头去了隔壁,却不料那若初姑娘果然套出了小国舅爷的话,说那一方帕子是几日前相府里的一位小姐赠与的,当做是定情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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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的锦帕不也是说几日前才遗失的吗?”应如雪一脸惊讶,显然是惊诧这其中的巧合。
老夫人皱了皱眉,看向应莲烟的目光带着打量,只是却没能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一三慌张,甚至于她竟是瞧着应莲烟的神色似乎带着嘲弄,似乎在嘲笑应黎轩的说辞。
“若初姑娘说是要看一眼那锦帕,小国舅爷便是应了下来,若初姑娘看到却是念了一句人间有味是莲烟。莲烟,不正是三妹的名字吗?”
说到这里,应黎轩神色中带着几分恼怒,“我本来打算讨要那锦帕然后带走的,毕竟三妹的锦帕放在一个外男身上多少不合适,可是小国舅爷却是看得十分重要,只是答应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再四处宣扬。”
“大哥的面子好大。”应莲烟忽然间笑了起来,“我和小国舅爷素不相识,又岂会和他私定终身,大哥莫不是被骗了?”
“你胡说,当初长公主府,莫非三姐没见到小国舅爷?”
应莲烟转头望去,看着应茹柔义愤填膺模样不由道:“那日男女赛舟本是分开的,我一直和柳小姐、薛小姐在一起,三妹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人询问。”
“人嘴两张皮,那两人与你交好,自然会替你隐瞒的。”应茹柔阴阳怪气道。
“烟儿,不要……”想要劝阻,可显然没有拦下来,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色。
应莲烟闻言却并不慌张,只是看着应茹柔笑了笑,“这样说来,我倒是觉得表妹似乎到场了似的,非要将我与小国舅爷牵扯到一起呢,却也不知是何居心?”
应茹柔闻言登时恼怒!
长公主的宴会,能前往的俱是各府的嫡女,应莲烟什么身份,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竟然能顶替应伊水前去,自己却是去不得,这是她的一块心病,一被提及登时恼怒起来。
“三姐姐误会了,表妹不过是说了一种可能性罢了。”看应茹柔败下阵来,应如雪淡淡解释道:“大哥方才说小国舅爷手中的锦帕是三姐姐院子里的人送出去的,既是如此,不知大哥可是问了小国舅爷那丫环长得什么模样,咱们指证一番也许就真相大白了不定?”
“什么指证,说不定是栽赃陷害呢?”应伊水冷声道,应黎轩却是充耳不闻,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问了小国舅爷一句,他说是一个自称粉列的丫环送的锦帕,我一开始还在纳闷三姐姐院子里有这么一个丫环?后来才想起里莫非是三姐姐院子里的蓝若?”
“怎么可能!蓝若这些日子来便是连玉缘院的院门都没出过,又怎么能将小姐的锦帕送与外人,大少爷定是误会了。”碧儿连连解释,磕头如捣蒜,“老夫人,我家小姐定是被栽赃陷害的。”
“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应黎轩冷着脸,“小国舅爷对玉缘院的人并不认识,又岂会平白无故的说出蓝若的名字?既然小国舅爷说出了这个名字,不如喊蓝若当堂对证?”
蓝若,听到这个名字,芸夫人神色登时一变,当初王妈妈就是折在了那丫头手中的,甚至还要和碧儿赔礼道歉。
“既然大哥信誓旦旦,那去把蓝若请来,当堂对质就是了。只是莲烟清者自清,大哥竟是听信了外人的胡说八道诬陷莲烟清白,还真是让莲烟寒心呢。”
应黎轩登时脸色一变,却又听应莲烟说道:“何况,子初姑娘不过是一句话,难道大哥就凭证那句话就说那锦帕是莲烟的,而不是其他姐妹呢?”
“你胡说什么?”应茹柔登时脸色一变,“你这般不守清规,毁了我们相府声名不说,竟还诬陷我们?”
也是脸色一变,只是她木头人习惯了,终究是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