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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青山学院。”李晨语不知道这个地方,但知道金陵的学子们有一年一度的围猎,主要是为了学习骑射。前几日季家的那个小子厅宣,还邀着她参加。
她眸中闪过亮光,“围猎什么时候开始?”
文老斜眼看着脸上放光的人,冷冷泼凉水,“你的余毒清干净了?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好不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晨语傻傻的笑着,“我就是问问,挺羡慕那些学子们能去打猎,可惜我身体不好。”
文老:”“……”你这样的身体叫不好的话,那这个世上就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医馆不算顶顶大,但来寻医问药的也不算少,是以前院热闹的很。
这份热闹李晨语是受不住的,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闭关。
是以用了午饭李晨语便告辞了,临走时捏着炭笔写了小半个时辰,才写出能见人的狗爬字。这是留给郑辛的。
一辆半旧马车,李晨语三人乘着它往外城的客栈去。
宋庭压低了声音说话:“一月前,五爷就派我盯着金家了,您出事那天,金家家主金万,设计用银环蛇咬死了他的挚交好友,姜茂成。”
“为何派你盯着金家。”李晨语想到一月前正是她打残金七的时候,当初季白是怎么解决金家的,因为那时正与季白有隔阂,金家那边的事儿是怎么解决的她却不知道。
“呵,”宋庭沉下脸,狠辣的神色浮在面上,“金七害您受了那么重的伤,五爷怎么可能放过金家。早在很久以前五爷就让人查了金家,把柄查到一箩筐,其中有一件多年前金万买凶杀人的事儿。”
说到这儿,宋庭冷冷笑着,这件事儿就是他查到的。
接着说道:“与金万同时参与这件事儿的,还有他的挚交好友姜茂成,当年这个姜茂成是临江码头的扛把子,有几分江湖路子,金万便是通过他做中间人,找人杀了生意上的对头,他们二人之间多是书信来往,然而这些书信姜茂成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竟保存着,五爷就是用这些书信解决金七被打的事儿。
金万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被挚友这般有心算计,他自然不会放过姜茂成,几日前在姜茂成养的外室家中放了银环蛇,造假了一出毒蛇咬死人的假案子,不过……”
宋庭阴阴笑着,带着三分得意七分不屑,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早在没发生之前,姜茂成的大儿子就知晓,他没阻止,反而暗地里看着他爹被害死,现在正在忙着继承家住的位子,还对天发誓要给他爹报仇呢。呵,可笑。”
李晨语对赵半瞎对视一眼,皆看懂对方的惊诧,两人皆认知到季白的老谋深算,他用一件陈年旧事,一封买凶杀人的书信,就这么一箭几雕的把人解决了。
智谋比武力有效。李晨语心想。
“然后呢?”赵半瞎蹙眉问道。他心里哇凉哇凉的,季白的心智超群,手腕儿又毒辣,这些豪门望族的手段可见一斑,真真叫人胆战心惊。
“之后的事情还不知晓,过几日可能就会有消息了。”宋庭看着他们连神色也没变,心里直叹气,生活在大家族中,若不懂这些事情,没有几分手腕儿只会吃亏。
李晨语这个在末世中不知手刃了多少丧尸与意图不轨的人,此时也觉的心里凉凉的,因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才可悲。
这个季白,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手段使起来还挺狠。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梆梆梆——
“宋小哥儿,到地方了。”马车夫敲着门儿提醒道。
宋庭应声推开马车门,钻出去拍了拍车夫的肩膀。
他跳下马车后便回身请李晨语下车。
李晨语搭着他的手跳了下去,立在路边便四处看,青石板铺就的路,两旁错落有致的青砖瓦房,还有几栋三四层高的楼,多是木质,雕空镂花的门窗,弧度优美高高翘着角的屋脊,上面蹲这的吉祥物都活灵活现的。
其中一栋楼阁上,高高挂着古朴大气的匾额,上书禄安客栈。
“我们去哪儿住吧,”李晨语指着客栈说道。
宋庭看过去,当即摇头,“提前已经租赁好了住处,院子虽不大但比这个客栈有过之而无不及,少爷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晨语两袖清风,半毛钱也没有,只能狠瞅了几眼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客栈,才跟着宋庭往对面走。
进了一条临街的巷子,宋庭掏出钥匙打开巷子口第一家的门。
“少爷,先生先请。”
李晨语抬脚就进去了,饶过影壁便是一条石子路,墙边是开满芍药的花坛,正前方是三间门窗大开的正厅,正厅是两面开通,从院子通过大厅,一眼就可以看到内院。
“院子是租的?”李晨语立在厅里朝左右被雕花门隔开的偏厅里看。
“是,我找人租的。”宋庭眼也不眨的说了谎。
其实这是季白刚刚买下来的院子。
李晨语哦了声,点着头,对这座院子挺满意的。
三人便在院子里住下了。
李晨语余毒未清,是以晚上闭关练体,白日午后醒来,用了饭晒会儿太阳就又天黑了。
周而复始,直用了十来天,体内箭木的毒素才算彻底消除。
宋庭就成了小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庭院,然后衣服洗的恨不得烂了,饭是没顿必糊,也就扫地擦桌做的有模有样。
而赵半瞎时不时的拄着拐杖出去,回来了就与李晨语嘀嘀咕咕。
着期间季白不时的就会在午后,提着食盒出现。
这日也不例外,听到门外的马蹄声,李晨语撇了撇嘴,拿着把扇子盖在脸上。
季白进了门儿,便看到院子里的大树下例放着把躺椅,正咯吱咯吱的动着。
“这会儿正是热的时候,最容易中暑,”他说这话,走了过去。
“你……”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季白脑子里炸了。
“出去。”
季白的一声厉喝,吓的刚迈进门儿的洗砚一个趔趄靠在厅堂门儿上。刚想问怎么了就看见自家主子深沉似海的脸色。吓得也不敢乱看了,一遛烟的跑了。
人走了,季白心里提着的气却没地儿撒,握着食盒的手攥的紧紧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嘿的一声嗤笑,李晨语将扇子掀开一条缝儿,撇着嘴道,“喊什么呀!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