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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语指挥者众人忙活到午时,而后厨的浓香早就飘出很远,只见不小的院子中央架着一口冒着白雾的锅,源源不断的香气从锅中飘出来,是浓浓的肉香,乳白色的汤,香醇的味道让人闻了就口水四溢。
李晨语又指挥这洗砚将洗好的蔬菜,切成薄如蝉翼的肉片等,众多东西都摆放在铁锅四周。
这就是她一上午的成果,足够十几个人一起吃的火锅。
她对着些满意的很,笑容满面的拍着手示意众人看过来,“好了,这就算准备完了,你们谁去把季白跟赵先生请过来,咱们就要开吃了。”
洗砚应了一声,小跑这去请人了。
被李晨语派出去找芝麻酱的黄莺也回来了,她手里拎这一个小坛子,笑着递给李晨语。
“少爷看看可是这个。”
已经迫不及待拆开纸封的李晨语,对着坛子内土黄色的酱深吸一口气,挑起大拇指晃了晃,“好东西,有了这个就万事大吉了,这是点睛之笔啊,没有它可不行。”
“确实是好东西,少爷喜欢就行。”黄莺捂着嘴笑。
这个李少爷可以从她言谈举止上能看出来是个过大见识的,说她没见识,她拿那么个芝麻酱当好东西,这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怪,府里这么多的少爷也没见过跟她似的,果然是大山里出来的人。
季白亲自搀扶这佝偻这腰,走路直喘的赵半瞎走过来。
他早已经收拾好了失落的心情,此时浅浅笑着,“准备的什么?在前院儿都问到香气了。”
李晨语放下手里的坛子,笑容在她脸上就没消失,精致的小脸儿又娇又俏,笑容甜美动人。
她道:“过来看看就知道了,保证你吃了一回就忘不掉,会上瘾的哦。”
假装孱弱的赵半瞎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闻言笑眯眯的,“鬼机灵你可别得意,味道香不算,我们尝了才知道。”
李晨语做了个绅士礼,口气一本正经道,“请两位先生入席。”
两人坐在铁锅周围儿的鹅颈椅上,两人中间还放着小几,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的菜蔬肉品,这个阵仗,跟他们冬日里吃的锅子如出一辙,是以两人也都不陌生,捏这筷子朝汤锅里放自己喜欢的吃食。
“还愣着干嘛?一块儿坐吧。”李晨语看着拘谨的几人道。
她最多也就是拿这些人当工作人员,她一个长在红旗下的人,做不出把人当做下人随意使唤,今天弄火锅也是想热闹一番,早就把几个人算在其中了。
洗砚还好,对她脾性不甚了解的贾探和黄莺,柳儿几人就更拘谨了,他们都以为李晨语是让他们另开一席,那样虽然也很没规矩,但哪能想多是请他们跟主子坐在一起,这就太没规矩了。
他们哪敢跟季白平起平坐,是以几人统统拒绝,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那行吧,”李晨语也不在强求,“你们在旁边另开一席,一块热闹热闹。”
席间,李晨语由于身高问题一直站着,但她依然欢乐无比,吃的小脸儿粉红。
两坛子上好的酒也被她打开,不由分说的倒了酒就灌季白。
季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接过杯子就喝了个干净。
食量大增的赵半瞎也没被放过。
早早就吃撑的洗砚几人住了筷子,去外面守这听吩咐,留下空间三人说话。
今日格外放纵的李晨语几杯下肚就兴奋起来,解开外面的锦袍甩在地上,穿着中衣端这酒杯不停的喝起来。
“晨儿,”赵半瞎摁住她要在倒酒的手,“你不能在喝了,喝多了你会生病的。”
一面说,一面夺她手里的酒杯。
李晨语挣开手,明亮的眸子不高兴的看着他,打着酒隔,“你别拦我,我今天高兴,不喝痛快了不算完,生病我也不怕,发烧那点儿小病算什么!我才不怕。”
见她已生醉意,赵半瞎叹了一声,摸了摸她滚烫起来的额头。
“已经开始发热了,明知道不能沾酒还偏要喝,高兴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
听了赵半瞎的话,季白明白过来他为何见李晨语喝酒就一直劝阻,趁他们不注意,夺过李晨语护在怀里当宝贝的酒杯。
正在兴头上的李晨语立马炸毛,扑倒季白怀里踮着脚抢被他高高举起的酒杯。
嘴里念着:“还给我。”
“好了,好了,”季白拦揽她的肩膀,阻止她又蹭又扑的劲头儿,她身上不正常的热度,使的他眉头紧锁,看着赵半瞎把酒坛子藏起来,才把酒杯还给李晨语。
握着酒杯的李晨语瞪着迷茫的大眼睛,四处找酒坛子。
“咦,明明在这的,”她轻拍着小几,檽米团子一样的声音喃喃道,“怎么没了,去哪儿了,我的酒呢?”
季白从她身后摸这她光洁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让他心中一紧,看向赵半瞎,“怎么办?她的降温,”
赵半瞎心疼的看着迷迷糊糊念这酒的小人儿,一个手刀砍在她后脖子处。
季白连忙接住下滑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小小的一只,窝在他怀里越发的显小。
“我送她回去,”一面说这话儿,人已经走远。
赵半瞎叹了一声,恢复成身子佝偻的样子,三步一喘的往前院去。
喝了酒,又被高热烧的迷糊的人,差不多已经忘了自己姓啥。
她被砍了手刀,很快就醒了过来,两手捂着季白的脸不撒手。
季白被她不知轻重的手劲儿弄的脸生疼,挣又挣不出来,气的干瞪眼。
“晨儿,”他声音绷得紧紧的,错着牙,“快松手,让人看见什么样子?你在不松手我就恼了。”
叭——
李晨语一口亲在季白直挺的鼻子上,捧这他的脸夸赞∶“你长的真好看,我有没有夸过你很美?我说过的吧?我还见过你脱衣有肉的身材呢。”
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吻整懵的季白,一时反映过来,欻的一下脸红了。
“啊——”
色心正起的李晨语连忙松了手,搓这腰间的软肉呼疼,“卧槽了,你是不是个男人?你怎么拧我。”
她用委委屈屈又责怪的小眼神,看着脸色黑的滴墨的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