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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盐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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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班公共飞行法器经过褚城的时间对卞若萱而言十分不友好,得等到下午才会有批次经过褚城飞往枫城方向。【零↑九△小↓說△網】

    她顶多再支撑一刻钟的时间,再晚她就会力竭了,这中间她上哪找地方去休息去。

    叹了口气,卞若萱也是没想到,她会走到需要自行回家这一步。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她现在储物袋里还是放了张鹤符的,这也是她出门时神来之笔,没想到这会儿还真派上了用场。

    文绍域的治安情况还算可以,官道附近尤其如此,她顺着官道飞回去,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所以,出了城门,找了个僻静的地,卞若萱直接恢复了自己的原身,换回了出门时穿的衣服。

    恢复以后她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官道两旁看上去茂盛一点的林子,准备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正好她现在也练气四层了,可以使用一点简单的法术了,欺负一下普通野兽或者稍弱的一阶妖兽并没有问题。

    虽然是个符修,但不代表她不会法术。

    以前穷的时候,每一张符箓都是用来换灵石的,除了为了解符箓性质以求提高成品质量而不得已用掉的那一部分,其他的她恨不得标号记账。

    算术也是那时候变好的,算自己这一批的预期收益,需不需要牺牲修炼时间来画符维持生计。

    当然也有一时间灵石周转不灵,只能外出跟队狩猎挣外快的时候,那时候她从来不说自己是个符修。

    组队的那些人都精明得很,一听说队里有符修,变着法儿的偷懒,只想自己少出点力让符修全担。

    与他们争辩,他们还振振有词:“你们符修又不像我们一样要买符箓,要用了不是随时都能自己画么?现在让你用符箓解决问题,是为了积攒实力解决符箓不能解决的问题。”

    被坑过一次后,她再见着这种人,只想呸他们一脸。

    符箓能随便扔的人,谁还会出来找散队啊,最次也是有自己的固定队伍的。

    伪装法修,也是因为法术的施放和符箓的使用有一定的相通之处,但一开始组队时还是被人嫌弃,“没见过你这么废的法修”这类的话,她听过也不止一次两次。

    因为法术使用不够熟练,她也遇到过不少险境,差点送命的境况也不是没有。不过她到底还是有着点运气,逃命的时候她的直觉还是能派上很大用场的。【零↑九△小↓說△網】

    散队的另一个不好之处就是队员遇险时,若非关系特别好,基本上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所以,到后来她也就不和人组队了,一个人风险会更大,但收益也是可观的,而且没什么太多纠纷。除了需要防着妖兽或者修士的‘狩猎’外,倒没有什么其他需要特别注意的了。

    虽说现在她修为还低,但一人踏上归程,她并不是太害怕。

    按她的计划,在林中找点东西果腹,顺便恢复一下自己的状态后,全力飞回枫城,应该是能在天黑前赶到的。

    这林子里比她想象中的要贫瘠,光线因为树木的遮蔽已经变得暗淡,她都没有发现什么动物。

    这可不行啊,只吃果子完全不足以让她补充体力,她需要肉食。

    一路走来,她顺便收集了点植物的种子,以及少数可以用于烤肉的香料。

    她现在的灵力用木藤术还是太过勉强,大概出来那么一两根木藤就后继乏力了。

    火系和金系的法术,她现在还处在一个只知道使用方法,完全没有任何实践的阶段,陡然用出来很大可能不是哑火就是偏离目标。

    今天的目标也不是磨练自己对术法的熟练度,所以,用自己用的最熟练的木生术就好了。

    木生术的施放是需要凭借的,要么是周围已有的植物,要么是抛洒出的种子。

    已经生长完成的植物其实不太好调整方位,所以使用木生术,需要不少的植物种子,而且最好是有特殊效果的种子。

    条件所限,她也只能用这些普通植物的种子凑合了。

    再往内走了快要小半里,她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放弃肉食选项,用果子先果腹,回家再吃顿好的了。

    这时候她终于听到了轻微的响动声,修士或者凡人的动静不可能是这样的,所以她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抛了一把种子。

    种子在抛出去的同时,就在木生术的影响下开始快速生长,旋即将她的猎物用力地钉在了树干上。

    回头一看,卞若萱不由露出了点笑意。

    意外之喜啊,这猎物还是个妖兽。

    不过处理这东西倒是有点麻烦,这是妖兽是一阶赤角蛇,肉质虽然鲜美,但毒囊长得有点刁钻,不太好处理。

    这时候,卞若萱就有点后悔自己出门没带着把刀了,有刀在手里,她也不至于这么纠结。

    想了想,她提着被一藤穿喉的赤角蛇找水源去了。

    运气不错,没走多远,她就发现了一处小水潭,确认了潭水是干净无毒的后,她就开始处理这条赤角蛇了。

    将小庚金术的加持用在了自己的指尖,以防万一,她还是祸害的自己的左手。

    小庚金术更多的是用于金属,但也可作用于含金属性灵气的东西上。

    她本人有金灵根,体内有金属性灵力,勉强也能小庚金术加持。

    经过了小庚金术的加持后,她的手指上方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灵力的流逝速度让她不再犹豫,快速插入这赤角蛇的舌根处。

    正常来说,为了保证赤角蛇蛇皮的完整性,以及省力,都会以赤角蛇的蛇口作为突破口,拔出整条的蛇舌,带出附在舌根处的毒囊。

    但是,她的手指没有那么长,灵力只允许她将小庚金术附着与手指,再往上,就要吃不消了。

    毕竟她这还是个手,不是含金属的武器,小庚金术所需要消耗的灵气是成倍增长的。

    好在她原来解决的赤角蛇不在少数,仅在外部观察也能找到舌根对应的位置,直接从舌根外的蛇皮处插入,也能找到准确的位置。

    将此处戳了个洞后,她沿着这洞小心地把毒囊以及毒囊附近的肉都剜了出来,随手挖了个坑给埋了。

    下一步是把蛇皮整个剥下,用潭水洗净后收进储物袋里。

    好歹也是能换一两个灵石的东西,不能浪费。

    最后,卞若萱把自己经过了小庚金术加持的手指当成了小刀使,将蛇头整个切下了。再用潭水冲洗了断口处,这条赤角蛇食用前的准备就完成大半了。

    实用前的最后准备则是腌制,将蛇斩成小段,用之前路上收集的香料以及部分果子糊了上去,暂时就可以不用管它了。

    腌制用的碗,她都是临是砍的一截树干削的,这就是出门什么都不带会造成的惨案。

    另外取了点水先洗了个手,卞若萱再次使用了熟的不能再熟的木生术。

    这次使用的是几颗灌木的种子,搭成了个能吊锅的架子。

    锅自然也是出门没带只能就地取材的,想了想,卞若萱这次稍微浪费了点灵力,用藤条的种子长了个锅。

    用这个新出炉的锅装了小半锅水,吊在了架子上。

    从周围找了点干柴,一个只能算是微型的火球术使出,点燃了架子下的干柴。

    待锅中潭水烧开后,卞若萱将碗里的蛇肉全都倒了进去,锅盖也懒得找了,随手摘了一片大的叶子盖上就算完事了。

    一边调息一边等翻,待香味从叶子的缝隙传出,被卞若萱扑捉到后,她顺势结束了调息,开始享用自己的午饭。

    碗是现成的,国内的羹汤装入少许,再倒入锅中就算洗完了。

    再次倒入小半碗,卞若萱先尝了半口。

    按理说她得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的,但一口下肚,她还是轻微蹙眉。

    这汤吧,鲜是鲜,就是没什么味。

    今次一役,卞若萱得到了一个巨大教训,出门省事可以,但至少,得往储物袋里装点盐。

    其他的东西她都有办法,但盐她还能去临时提炼吗?这能提得出盐的,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自己做的东西,哭着都要吃完,更何况她的手艺其实并没有那么差。

    虽说没放盐,但食材的本味还是不错的,毕竟赤角蛇在食肆也算是广受散修喜爱的明星产品了。

    吃完午饭,卞若萱走出了这处林子,上了官道之后就使用了自己唯一带着的有用的东西——鹤符。

    纸鹤一路疾驰,带着她往枫城方向飞去。

    许是来时见过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于珏平,把今天份的劫都给渡完了,回去的路上倒是一路坦途,没遇到什么不正常的。

    反而是有不少同样在官道上行走的人,见她一个小姑娘坐在鹤符上赶路,纷纷问她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搭个顺风车。

    不过卞若萱都婉拒了,她现在是格外怕麻烦了,虽说她不应该把人往坏处想,但她这储物袋里还是有不少家当的。

    回家以后,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吃顿好的,陡然增加的饭量把申氏都吓了一跳。

    休假的第三天,按她的原计划,是准备在家中潜心钻研符道,以画符度过一整天的。

    没想到她这符液刚调好,符箓画了没几张,门前冷请到会长青苔的她所在的这小院,居然有生人来拜访了。

    透过院墙卞若萱就能看到那人身上的长老服,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正在画的符箓。

    很好,木生符,练气四层修士能掌握的正常符箓,她也就处变不惊了。

    她最近也没出什么事,这么久过去了,这长老总不能是来盘问她的秘境所得的吧。

    这时候申氏也不在家,她可算是把多接的活赶工完了,不久前刚出门交货。

    来的这个长老还是个非常客气的长老,没有牛气哄哄地直接推门,反而非常礼貌地敲了门。

    对方礼数周全,卞若萱也不会差,放下符笔,卞若萱出门迎了迎。

    进门后长老就看到了她刚才在画的符箓,先夸了她几句‘不但阵道上颇有天赋,得到了佑棋长老认可,原来在符道上也是少年英才’之类的套话后,这才进入了正题。

    这长老的来因还真是让她没想到,居然是来问她卞若兰的事的。

    卞若萱一开始还纳闷,卞若兰来找她虽然也没刻意避过人,但那两次她都看过周围,并没有人跟着,所以按理说在常人眼中,她应该是和卞若兰没什么交集的才是。

    摸不准对方的脉,卞若萱也就只能含糊其辞:“这个实在不太清楚,我平日在族学和其他族人交往并不多,受伤请假和佑棋长老学阵又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对这位卞若兰实在了解不多。”

    这长老的表现倒像是来例行询问的样子,一听卞若萱如此回答,也就没再追根究底。

    卞若萱倒是被他激起了好气心:“长老,不知这位卞若兰是出了何种变故,为何突兀地前来询问其平日常去的地点?”

    长老大概也是觉得这事没什么不能说的,跟她说了个明白。

    “今晨家族接到她家人的信息,她一夜都没回家,问过族人后,才知道她昨日来过家族演武场,被与你们同课室的卞佑茗指点了几句剑法,便出门了。目前还不知道她之后去了哪,家族的意思,是一面派人外出寻着人,也来问问你们这些和她同课室的族人,看是否有人了解她平日常去之地。”

    卞若萱只觉得荒谬,卞若兰这事干的,不就是离家出走。

    卞若兰两辈子加起来只会比现在她解封的记忆的年纪大吧,离家出走这事不是正常叛逆期的小孩干的吗?卞若兰的叛逆期来得这么晚吗?

    “按长老的意思,卞若兰这是,离家出走了?”

    长老有些含糊:“若真是离家出走,倒还好办,怕就怕遇到万一,毕竟枫城虽然治安良好,但出了枫城可就不一定了。而且,虽说是和母亲产生了矛盾了,一夜不归也着实太让人担心了点。”

    “不说了,既然你也对她的行踪不太了解,那么我就先去下一处了。”

    长老走了之后,卞若萱还有收不回心神。

    这和母亲的矛盾得大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离家出走啊。

    她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