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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的用人机制也需要进一步优化,通过吐故纳新,来优化我们的员工年龄和知识结构。加强以人为本的企业文化建设,来凝聚人心,聚积人气,营造和谐的企业文化氛围,在注重培育人才的同时,还要留得住人才,从而,把我们的传媒集团做大、做强。只有合理的选人,择优地用人,努力打造出一支强有力的干部职工队伍,我们的集团才会兴旺发达,你们各位的明天才能更加辉煌。”
关云飞话音刚落,孙东凯就接上来:“关部长说的好啊,高屋建瓴,高瞻远瞩,意味深长,用心良苦,我们要好好领会体会。”
曹丽也忙跟上说:“今天这顿饭真没白吃,聆听了关部长的谆谆教导,受益匪浅!”
秋桐微笑着没有做声。
我心里乱糟糟的,却又还得装出安静的样子,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此刻的不安和烦躁。
关云飞微笑了下,接着说:“这用人,其实和做人是密不可分的……但凡会用人者,必定也会做人……会做人,则会用人,这是成大事之本。”
“哦……”孙东凯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注视着关云飞。
关云飞说:“天下难事莫过于做人与用人,只要是与人打交道就会形成一道道难关,让人难以穿过。从另一方面看,这也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极富有挑战性的问题,因为成大事者都必须在做人与用人两方向超人一等、出类拔萃。做人与用人之道并非只有一个标准可供寻究和执行,而是因人而异、因时有别。
“这就自然牵扯到做人与用人的学问。学问有大小之分,做人与用人的大学问是指能够站在最高处,放眼周围,看清或远或近的每一个人,知其心,辨其长,用其能,让他们时时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共谋大事;另外还需要攻防平衡,发现潜在的危险,把每一个不可信的人及早地从身边排开,以免乱了自己的整个布局。”
孙东凯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似乎关云飞这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似乎关云飞这话是有所指。
关云飞看了一眼孙东凯,微笑了下,接着说:“做人与用人的小学问是流于一般,把你来我往、点头弯腰都视为可有可无,甚至只是按照自己的性子去与人较劲,害怕会损失自己的利益,因此眼中只有自己而无别人。至少有这样两个观点,也是成大事的两个根本:一是做人必须要做一个能赢得人心的人,二是用人必须要用自己信得过、有所长的人。”
说完,关云飞笑起来,看着我:“易总,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不对的地方你多批评指正!”
我说:“你说的貌似还是有些道理的,我比较赞同!”
关云飞说:“那你就是满意喽?”
我点点头:“嗯……还算满意!”
关云飞说:“好,你满意我就放心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大家分头各自散去。
听说我和秋桐打车来的,关云飞主动提出用他的车送我和秋桐。
“东凯,我送你的这二位大将回去,你不会多想什么吗?”关云飞似乎喝得有些多,半开玩笑地看着孙东凯。
孙东凯呵呵笑了:“关部长这玩笑开的……呵呵,我都是你的兵,我怎么会多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关云飞为何要提出来让我和秋桐搭他的车,似乎他是有意要在孙东凯面前这么做的。至于他是出于什么深层次的动机,我想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关云飞和我坐在车后排,秋桐坐在副驾驶位置。
路上,饭桌上一直侃侃而谈的关云飞却突然没了话,一言不发,两眼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的夜景,似乎他从来就没欣赏过星海的夜景。
关云飞不说话,我和秋桐自然也无话可说。
事后孙东凯曾经问我那晚回去的路上我们都谈了些什么,我说什么话都没说,孙东凯用狐疑的目光看了我半天,似乎不信,我又重复说真的什么都没说,孙东凯然后沉默了片刻,挥手让我离去。
秋桐先下车,然后我也到了,和关云飞打了个招呼,急火火回到宿舍,在宿舍里来回踱步,边琢磨着事态的发展。
看看时间,从老秦给我打电话到现在,过去快2个小时了。我不知道事情到了什么程度,我暗暗祈祷冬儿此时不和白老三在一起。
正焦虑间,突然有人敲门,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急促,我忙大步过去打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人浑身是血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我大吃一惊,来人是四哥。
四哥衣服上都是血,左手紧紧捂住胳膊。
我忙关上门,看着四哥:“四哥,你受伤了?”
四哥点点头:“你这里有没有包扎消炎的东西?”
“只有纱布,别的没有!”我说:“你伤的怎么样?”
“胳膊上挨了一枪,子弹还在里面。”四哥说。
“那赶快去医院。”我着急地说。
“不能去,去了会惹麻烦……就在你这里处理。”四哥说:“没大碍,只是伤了皮肉,没伤着骨头。”
我来不及多问别的,忙将四哥的血衣脱下,四哥将胳膊裸露出来,右胳膊上果然有个伤口,他自己用布条扎住了上方,血暂时没有喷涌出来。
“要先把子弹头搞出来。”我说。
四哥点点头:“你找把刀子,再找点白酒!”
我找出一把匕首,又摸出几瓶二锅头。
四哥坐在椅子上,我先用白酒给四哥冲洗伤口外围,四哥咬紧牙根不做声。
冲洗完毕后,我将匕首放在火上烧了半天,又用白酒反复清洗。
然后,四哥对我说:“你来……用刀子把子弹头挖出来。”
我看着四哥:“没有麻醉,你会很疼的。”
“没事,你来吧。”四哥说。
我找个块毛巾递给四哥,四哥将毛巾塞进嘴里咬住,然后冲我点点头。
我凑近四哥的伤口,小心翼翼用匕首剜进伤口……
四哥狠狠咬住毛巾,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开始冒汗……
子弹进去的比较深,我剜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弹头,小心地剔了出来,啪——弹头落到地上。
我松了口气,四哥脸上的汗珠子哗哗往下流,但是没吭一声。
我不由赞赏四哥是个硬汉子。
然后,我打开二锅头,用白酒反复冲洗伤口,四哥继续咬牙坚持着……
弄了半天,差不多了,我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四哥松开嘴,吐出毛巾,长长呼了口气:“明天我再去医院打一针就好了……皮肉伤,过两天就好了。”
四哥的口气很轻松,似乎毫不介意,又似乎是在安慰我。
我将四哥的血衣扔到洗衣机里去洗,然后回来将四哥搀扶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四哥不做声。
四哥身体往沙发背上一靠,看着我,半天说:“白老三死了。”
我浑身一颤,人民公敌白老三终于死了。
我看着四哥:“是你把他打死的?”
四哥摇摇头:“不是!”
“是李顺带人把他打死的?”我又问。
四哥又摇摇头:“也不是……”
“那是谁打死的?”我不禁大为惊疑。
“不知道。”四哥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
四哥深呼吸一口气:“我慢慢和你说。”
四哥开始叙述今晚的事情。
天快黑的时候,四哥接到李顺的电话,说马上要去围剿白老三,问四哥去不去,四哥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直接去和李顺会合了。
会合后,李顺带着四哥和老秦还有十几个手下的人一起直奔市区西部的山区。
大家都关闭了手机,趁着夜色直接进了山。
路上,李顺告诉四哥,他得到了神秘电话的通知,说白老三隐藏在山里一座废弃的砖窑里,他没有通知我,说解决白老三不用我亲自出马了,这些人足够。
四哥问李顺消息的可靠性,李顺说摸不透神秘电话是谁打的,只能信一半,但也不能不信,死马当活马医,先过去看看再说。
进了山里,在离废弃砖窑1公里的地方,大家弃车步行往山里走,沿着山路走了老半天,看到了废弃的砖窑。砖窑附近还有几户民宅,周围很安静。
这时李顺停住了,摆手让大家停下来,然后观察了半天,砖窑里有灯光,但是周围似乎没有人出没,也没有任何动静。
李顺突然起了疑心,但又不想放弃这次行动,于是让手下人呆在原地隐蔽好,他带四哥和老秦过去看看。
三人悄悄摸进了砖窑,到了门口,里面还是很静,有灯光,但是没有任何声音。
他们拔出枪,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走到砖窑里面,看到的情景让他们大吃一惊,白老三被一根绳子栓着脖子吊在砖窑的一个架子上,旁边还躺着两具尸体,看穿着和模样像是山民打扮的一男一女,胸口被打穿了,地上流了很多血。
李顺过去摸了摸白老三的身体,冰冷,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