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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翘望着李氏口气淡漠,却料事如神,佩服的五体投地。夫人都伤成这样卧榻不起,无法接触到外边。自己只是随便提了一下五姨娘到访,她却能一语中的。
“就说本夫人刚喝了药睡下了。”
“是。”银翘转身亲自去回禀。如今五姨娘掌家不同以往,夫人可以不在乎继续轻视五姨娘,她一个下人却不可以。
来到院中,银翘走近五姨娘行礼。“五姨娘,夫人刚刚喝完药睡下了。等她醒来,奴婢会转告您来过。”
五姨娘看着银翘,心中有数也不戳穿。故作关心的道:“等夫人醒过来之后告诉她,让她不要再跟老爷置气。太后已经为她做主,惩戒了老爷。
现在老爷病的不轻,她也该气消了。
既然夫人睡了,那本姨娘就不在这耽搁了。”
“恭送五姨娘。”银翘目送着五姨娘离去,转身又回到内间,把五姨娘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李氏听完,心中对太后的感激温暖了她冷血的心。
长姐如母,太后就像她的母亲时刻庇护着她。
突然想到了自己也是一位母亲,想到了卓楠,顿时脸色难看异常,恨卓世清入骨!
他弄出这么大的仗势不过是想要一箭双雕。
在外人眼中,以为是太后把他怎么样了才需要遍请名医。
实际上是想众大夫会诊,瞧瞧他还有没有传宗接代的可能性。
看吧,看吧,就是找来神医颜回春,卓世清你这辈子也甭想再生出一个孩子!
最小的孩子就是卓苒,可卓苒都已经年方十四了。
卓苒之后,府中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小妾怀过孕。
当时没有发现、没有治疗,这么多年过去,毒早已经侵入他的骨髓,他卓世清这辈子注定断子绝孙!
卓世清害她骨肉分离,她还卓世清断子绝孙,李氏顿时痛快了!哪怕身上断了骨头也不觉得疼了!
银翘窥伺着李氏看似平静,眸中却透着疯狂的狞笑,令人不寒而栗。惊恐万分的低下头,故作不知!
仙舞阁。
院子里站满了人,连仙舞阁的主人五姨娘都在大夫来了之后不得进入房中。
五姨娘尤媚茹美眸扫过守在房门口的带刀侍卫,这才心惊肉跳的觉得不对劲。
只是普通的伤寒,却为何把整个京城的大夫都请来了?甚至连她们这些最亲近之人都不能旁听,命令带刀侍卫守在门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老爷到底生的什么病?五姨娘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周管家待在房内。
可周管家是老爷的人,她即便再怎么贿赂他都不可能泄密,除非用美色。
可用美色万一被老爷知晓,连她都得跟着周管家陪葬。
五姨娘随手招来贴身李嬷嬷。原来的吴嬷嬷被卓子傲盘身旁的小厮乔木推进水井里淹死了。
她虽然有些怀疑吴嬷嬷的死只是旁人嫁祸给乔木,却因为事情透着诡异,明哲保身的装糊涂。
李嬷嬷近身。
五姨娘低声交代了一句:“去把老爷遍请名医的事情通知三姨娘。”老爷不让她旁听,她想试试单蠢的三姨娘能不能闯进去。
她想要从三姨娘那里套话简直轻而易举。
李嬷嬷领命离去。
卓晴夹在众人中,扫见五姨娘不知道对李嬷嬷说了什么,李嬷嬷离开。
回头暗示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大丫鬟白芷。
白芷立刻接收到卓晴的暗示,悄悄的跟在李嬷嬷的身后出了傲雪阁。
卓苒就站在五姨娘的身边,哪怕五姨娘刻意压低交代李嬷嬷的声音,她也听了个大概。
目送着李嬷嬷离去之后,收回目光。
抱着五姨娘的胳膊,疑惑的问道:“姨娘,父亲不是偶感风寒吗?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仗势?”
五姨娘一扫四周都是人,美眸警告的瞪了卓苒一眼。
卓苒自知人多嘴杂,此时不是说话的地方,紧抿着红唇不在多问。
就在众人心中惴惴不安,产生各种疑问的时候,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
众人顿时吓得心惊肉跳,紧接着看见一名带刀侍卫拖拽着一具大夫的尸体拖了出来。从她们面前经过的时候,拖拽留下的血痕触目惊心,让人不敢直视!
“姨娘!”卓苒看了一眼,吓得立刻把头埋进五姨娘的怀中。“……我怕。”声音颤抖。
卓苒以前骄纵的时候也曾杖毙过下人。只要她一张嘴,被杖毙的下人就被堵住嘴拖了下去,死的悄无声息!
她何时亲眼见过真正血淋淋的死人?
卓晴面对刚刚被杀,拖拽出来的大夫尸体,面色也是惨白一片。望着卓苒钻进五姨娘的怀中求庇护,她呢?她的姨娘身在何处?
想到三姨娘恐怕这会还待在傲雪阁什么都不知道呢!
五姨娘一边抱着卓苒安慰,一边琢磨起来。事情不但越来越诡异,还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果断的把卓苒往丫鬟半夏的那边一推,命令道:“扶着小姐立刻回院。”
老爷都开始杀人了,再留下去,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卓苒浑身瘫软在半夏的身上,迫不及待的离去。
卓晴眼见着卓苒走了,窥伺着五姨娘不安的侧颜,眸色一沉,瞬间决定先走为妙。
父亲从未当过她们这些家人的面下令杀人。这次如此不避讳,分明发生了她们不知道的大事,再留下去恐怕会被牵连。
留下一名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命令她守在原地,等着白芷出现之后再一起回院。
小丫鬟目送着卓晴离去,却偏偏把她留下打探消息,第一次觉得她心目中永远善良温柔的卓晴,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
房内。
外间或站或坐了十几名大夫,有的面色镇定,有的露出惶恐之色,有的脸色惨白,有的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刚才他们所有人亲眼看见,第一个进去的大夫,走着进去,却躺着被侍卫拖拽了出来。
地板上拖拽出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吓的他们肝胆俱颤。
周管家从里间走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名单。“孟堂医馆的孟大夫。”抬头一扫众大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