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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会发生危及生命的事,或许我会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秘密。但现在,为求自保,任谁我也不会告诉的。”夙夜潋沉默半晌后,若有所思的说出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夙夜潋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生的很微妙很莫名。
要是自己会再次死去,那么她的秘密,只想让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玄铭。
虽然现在想到他对自己做的那些非礼之事,还是很生气,但就是莫名的,心底深处,并不讨厌这个人......
难道是自己寂寞太久了,一有男人示好就如此吗?夙夜潋自己也有些乱了。
玄铭睨着夙夜潋似乎有些落寞的神情,深邃眼眸中浮上一抹心疼。
没有哪个女人生来就是坚韧不拔的,必定经历过一些惨痛之事,才会练就出刀枪不入的性子。
“小潋儿,终有一日,我会争取成为你心中最值得信任的人,等我......”玄铭深情深邃的眸地睨着垂首不语的她,带着嘶哑但沉稳的语气缓缓承诺。
若是从前,夙夜潋听到这话,必定暴跳如雷直接将玄铭一脚踢下马车,可此时,她只手肘拖着下巴,眼神呆呆地望着窗外人影攒动的夜市景色,置若罔闻......
家仆很快将马车赶至提刑司大门。
很是凑巧的,守夜的又是三子和老九这对悲催衙役组合。
二人见到这辆熟悉的马车,不等人下来就知道车内的人是谁了。
相视苦笑了一下,但凡这马车出现在提刑司门口,必定不会有好事。
老九见马车停稳,急忙步下台阶迎道:“夜潋公子这么晚了还过来啊!”
但下一刻老九发现下车的人竟然是玄铭,有急忙敛了敛色,恭谨行礼道:“小的不知王爷在此,请王爷赎罪!”
天!
还以为是夜潋公子,没想到是王爷!
大冬天的,老九额上竟渗出一些薄汗。
“起来吧!”玄铭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又接着转身,朝车内的夙夜潋伸出手,想接她一把下车。
可夙夜潋就跟没看到似的,直接轻轻一跃,跳下马车。
老九见此将头垂的很低,真想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玄铭有些讪讪地抽回手,并不在意。
“哎呀!又是你们两个守夜啊!看来你俩最近运势不好,有空可以去庙里求大和尚解一解。”夙夜潋嬉笑地对老九道。
“夜潋公子说的是,小的明日便去。”老九举着袖子蹭了蹭额头的汗,低着头回道。
老九暗怵,早知道刚才就让三子来迎车了,谁知道会碰到王爷,还看到了王爷没面子的一幕,这下完蛋了,呜呜......
夙夜潋不再打趣,和门口的三子点了点头便直接进门,朝停尸间走去。
停尸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寒冷,夙夜潋点了一盏照明用的灯笼放在停尸间的一角,又点了一盏提在手里。
按照习惯,一般停放在离门口最近的冰台便是时间最近敛放的尸体,夙夜潋走近冰台,眼角瞥见玄铭快行至停尸间门口,忽然一个念头在脑中燃起,狡黠一笑,倏地高声尖叫,“啊——”
“小潋儿你怎么了!!!”走至停尸间门口的玄铭听见里面传来的惊叫声,一股冷意传至四肢百骸,不由得着急冲了进去。
却见她嬉笑着立在那里,不像有什么事似的。
“没事,就想吓一吓你,呵呵,你不觉得停尸间的气氛吓人很有意思吗?”夙夜潋很满意玄铭的反应,自认为成功的吓到他了,相当有成就感。
玄铭:“......”
闻声疾奔而来的三子和老九:“......”
夙夜潋收了收情绪,准备开始验尸前的准备。
从箱子里拿出手套和口罩戴好,又丢给玄铭一套后,一把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
没有意外的,尸体肤色惨白,略干瘪枯朽,是个女孩。
听尤亮说过,这女孩是城南刘家的。
想必女孩当时还是在玩耍当中的吧,手上还沾着一些泥巴和冻伤的痕迹。
梳着女童惯用的双丫髻,身上还穿着象征新年喜庆的大红夹袄,若不是被害成这幅模样死去,想必肯定是个人见人爱的乖巧小姑娘吧!
唉,真真看不得小孩子被杀害,究竟是谁那么残忍,才会对这般孩童下手。
夙夜潋身侧的拳头不由的紧紧握了握。
“下面我开始验尸,你帮忙负责记录,册子和笔在箱子里。”夙夜潋换上一副严谨的神色,对身边的玄铭吩咐。
“放心吧!”玄铭对她交代的事还挺开心,于是便按照她说的,从箱子里拿出纸笔,做好准备记录的样子。
夙夜潋见状,不再多话,小心的解开女孩身上的衣物,又接着从箱子里拿了一把剃刀,开始给女孩剃头发。
“这样有什么用吗?”玄铭有些好奇,之前见红红解剖时都没做过这事。
“将死者的头发全部剃掉,可以比较直面的观察到死者的头部有没有受到创伤,以及伤在何处,对死亡原因有没有直接的影响,再有一个是方便开颅观察脑颅内部的伤况。”夙夜潋便剃头便回答玄铭,神情很认真。
玄铭听罢,将夙夜潋这番解说一字不差的记录到册子上。
夙夜潋三两下便将小女孩的头发剃干净了,接下来便是检查死者身体的表状。
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的表状,夙夜潋发现其他的大概都只是一些抵御性伤痕,只有右手的中指,指甲已经和指尖有些分离。
看来死者在挣扎的过程中大力地的抓挠过凶手,才会让指甲和指尖脱开分离。
“尸表呈现些许抵御性伤痕,右手中指指甲分离,撕裂状。”夙夜潋说出分析结论。
玄铭又赶紧记上,想到什么,道:“那凶手身上可能会有抓痕。”
“嗯。不过不能完全肯定,现在是冬天,也有可能死者挠到的不是凶手肌肤裸露的位置,也是不会显现出抓痕的。”夙夜潋有些无力感。
线索真的好少,凶手行凶的手法很是干脆利落,反侦查意识也很明显。
“咦?”夙夜潋检查死者的左手时,有了另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