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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避免外面的丫鬟察觉到什么不太和谐的动静,他悄然打出一个气盾作为屏障。
直到墨无忧被吻到几近缺氧,他才肯稍稍放过她。
她面带粉色,娇嗔地瞪他一眼:“我还是个病人呢!你能不能悠着点?”
“不过是亲了个嘴,还要怎么悠着点?嗯?”他又贪恋不舍地亲一下她的粉唇,喃喃道,“再不亲个够,我担心到了那边,我会想你想得紧!”
墨无忧的脸瞬间烧成了熟透的番茄,又羞又气地捶了他一下:“亲够了就不想我了是吧?”
“……”赫连离渊啼笑皆非,深深被她的脑回路折服了,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永远也亲不够。”
闻言,她的心不由砰砰直跳。
“你心跳又加速了,看来你也很想我亲你。”赫连离渊又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彼此的相“亲”相爱。
只不过现在他们的爱,只能用亲,而不能做,还是略感遗憾。
当他们亲得意乱情迷忘乎所以时,外面忽然传来小灯笼的一声大声问候:“相爷好!”
相爷冷不丁吓了一跳,轻叱道:“本相没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小灯笼暗暗吐了吐舌头。
他们倏地停下动作。
墨无忧连忙将他推开,催促道:“我爹来了,快走吧。”
赫连离渊遗憾地轻轻咬一下她的粉唇,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莫要和皇上走得太近,他若是强迫你……你便用你的绝招,让他断子绝孙吧。”
“……”墨无忧不由睁大眼睛。
让皇帝断子绝孙,也只有他才能如此坦然地说出口吧!
“你,只能是我的,懂?”赫连离渊一脸笃定地说。
“那你将我打包带走吧?”墨无忧故意为难他。
他轻轻挑眉:“我迟早会将你打包带走的。”
然后为她掖了掖被子,闪身进入幻境。
相爷满脸狐疑地快步走进她的房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她面颊通红地安静躺在床上。
环顾四周,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大小姐昏迷不醒,你们都跑到外面去做什么?”相爷顿时火冒三丈,探了探她的额头,“大小姐可能染了热病,还不快去找大夫!”
大夫急匆匆跑来,为她检查一下身体,不由微微蹙眉:“体热,心率加速,应该是染了风寒。”
然后又给她开了一个药方。
墨无忧一直紧紧地闭着眼睛,此刻却很想翻白眼。
实在装不下去了,轻咳了两声醒了过来。
“爹,不碍事。”墨无忧故作虚弱地说。
他们齐刷刷看向她。
相爷快步走到她的床前,关切地问:“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可有哪里不舒服?”
墨无忧轻轻地摇摇头:“只是有点渴……”
小灯笼立即为她倒了杯水。
她接过水杯,稍稍抿了一口,抬起双眸时,眼睛里又浮现泪花,哽咽道:“爹,我不想入宫……”
相爷忽然猛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然后扬起宽袖挥了挥。
大夫和下人们立即会意,全部退了出去。
相爷面色凝重地说:“太皇太后的懿旨已经传下来,此时已经没有回旋余地,避免招来没必要的麻烦和罪名,以后你且要谨言慎行,莫要让人抓住了把柄!”
墨无忧委屈又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
见状,相爷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温言劝道:“无忧啊,爹跟你说过,有些事身不由己,并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爹,为何不与将军府结盟?”她轻声道。
相爷倏地皱起眉头,责备道:“方才不是让你谨言慎行?怎么又乱说话?”
墨无忧瘪了瘪嘴:“将军府如此强大,离渊的病又已经痊愈了,女儿又与他情投意合,若相府与将军府双剑合璧,必定所向披靡,两全其美!我就不明白,爹为何总是如此抗拒将军府?”
相爷默了默,轻轻叹气道:“无忧,你要懂得,一山不能容二虎。”
一山不能容二虎?
墨无忧不由心神一凛,相爷当真也有反心?
那他将墨无忧嫁入宫中为后,又是打的什么算盘呢?
哎,不得不承认,这些老狐狸的心思真的很深!很难看透!
看到她满脸疑惑,相爷轻描淡写地说:“你大概还不知道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墨无忧略显讶异,没想到他居然和自己说这些!
由此看得出,相爷也渐渐会对她说心里话了。
这种被父亲疼爱,又被他信任的感觉,令她无比感动。
种种感情牵绊,也注定了她做不自私地一个人跑掉。
既然私奔不成,那便只有留下来与赫连离渊应付当前的乱局,争取能够早日在一起。
相爷负手逆光而站,使得他的五官显得愈发深邃,神色难测。
“大将军的疑心病极重,与他共事太没有安全感。”相爷徐徐地解释道,“极有可能会过河拆桥,我怎会和这样的人结盟?”
闻言,墨无忧深深地凝眸:“我只听说大将军疑心重,他干得出过河拆桥的事吗?”
相爷鄙夷地冷哼一声:“你以后便知道了。”
然后转身走向门口:“爹还有要事处理,你身子虚弱,便不要过多走动了。”
言外之意是禁止她再出府。
墨无忧乖巧地点了点头,令相爷略感诧异。
这丫头居然变得如此听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事实上,赫连离渊不在京城的话,外出也变得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在相爷看来,却以为她真的想通了,为大局着想,心中倍感欣慰。
待相爷走了,小灯笼才一脸狐疑地冒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把周围看了一遍。
“你鬼鬼祟祟地找什么呢?”墨无忧明知故问。
小灯笼轻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方才看到离渊将军了吗?”
“离渊将军?”墨无忧微微蹙眉,“他怎会在这儿?”
小灯笼暗暗松了口气,微微一笑:“不在这儿便好。”
可心中仍大惑不解: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她的目光又往四周扫了一眼,莫非这屋里有什么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