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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以色列,我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我的父母那时候很恩爱,我们一家人都很幸福。直至……那个男人的出现!”
杜怜怜的眼中浮现出让陈牧都有些震惊的杀意。
“那个男人是一个佣兵,一个据说很强大的佣兵,同时,他还是我母亲的……堂兄。”
杜怜怜是混血儿,这一点早在陈牧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已经发现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杜怜怜竟然是出生在国外,而不是华夏。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杜怜怜转过头看向陈牧,“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陈牧的双眉微微皱起,“这句话,和你的母亲有关系?”
杜怜怜冷冷一笑,没有解释,而是接着说道:“在我那个舅舅出现之后不久,我的母亲染上了毒瘾。而从那以后,我就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母亲。一个没有的尊严,没有亲情,甚至是没有是思维理性的母亲。”
“父亲看到这样的母亲很伤心,决定带着母亲和我一同回到华夏。父亲这么做没有错,而且还成功的让母亲远离毒、品的折磨。可是,我那个舅舅竟然又一次找到了母亲,并且在父亲的阻止下……带走了她!”
杜怜怜眼中的恨与杀意,变得越来越浓,“我有时候很想不明白,母亲明明是他的亲人,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所谓的金钱,真的比亲情还要重要吗?然而答案却是,在面对金钱的诱惑下,有些人真的可以做出一些连禽兽都不如的事情!”
随后,陈牧便从杜怜怜的知道,那个所谓的舅舅,竟然为了贪图杜家的家产,用毒品控制了杜怜怜的母亲,威胁她的父亲。
而那时年幼的杜怜怜只知道,父亲在一次所谓了意外中去世了。而她的母亲,也始终被舅舅囚禁在以色列。
当然,至于说,到底是囚禁,还是因为毒瘾,杜怜怜都不怎么关心,她只是想知道,母亲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回家看看自己,她,就那么的狠心吗?
这也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至于说她为什么会被追杀,而追杀她的那些人到底是谁。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有时候,我很想远离这个世界,独自一个人慢慢的死去。”杜怜怜冷笑着,“可惜,我的执念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陈牧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眼前的少女,沉默了少许,便目光淡然的看着杜怜怜。
“人总是被一定的认知所束缚而活着,这就是现实。而这种认知本身又是暧昧不清的东西。”仿佛在感叹着什么,陈牧继续说道:“我好几次觉得自己被世界厌恶着,在姐姐离开我的时候,我也想过一死了之。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这样我还是喜欢这世界!”
陈牧的这番话让杜怜怜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话竟然会是从一个满身血腥的军人口中说出来。
看到杜怜怜脸上的愕然之色,陈牧也只是笑了笑,“我觉得,人活着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就好比你想去见你的母亲,而我却见到了你。”
“当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答案。”
陈牧慢慢的站起身,背对着还没有回过神的杜怜怜说道:“我的任务只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你要去某些地方,遇到了某些人,而那些人又威胁到了你,作为你的保护者,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将危险彻底终结!”
杜怜怜不是笨蛋,反而很聪明。
陈牧的话虽然没有说的太明白,可是杜怜怜却听懂了。而正因为听懂了,她的眼中却流淌出两行泪水,而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从母亲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开心笑容。
站起身的杜怜怜,就好似一个欢快的精灵,跑向陈牧的身后,伸出小手抓住了陈牧的大手,抓的很紧,也非常的用力……
……
……
以色列,安东尼波特市郊外,一座小型的军事基地内。
而像这样的基地,在郊外还有很多。但是敢于靠近城市的,却只有这一座。
因为它属于独狼佣兵团!
阿图雅德冷冷的看着身前那浑身颤抖的手下,听着手下的回报。
“毒狼、狡狼,还有狈狼……三位大队长都死了!”
咔嚓!
握在阿图雅德就被,被直接握碎,鲜红的酒水与破碎的玻璃,一同流淌到了地面上。
“是谁?”
“您的外甥女,还有一名华夏军人……华夏的龙神军人!”
阿图雅德表情终于从冷酷中,浮现出一丝惊讶。可他那双宛如鳄鱼的眼眸,是那么的冷,那么的让人胆寒。
“让所有人集合!”
……
……
世界上为什么要发生战争?
为什么某些人的野心那么大?
为了利益,为了权利,一个个变得那么疯狂,值得吗?
辛德妮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甚至有些单纯。
也正是因为她的单纯……她才被自己的哥哥骗到以色列。
而她的哥哥,竟然为了想要得到她丈夫的财产,而把她囚禁起来。
辛德妮想不出,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悲伤的事情吗?
她想过逃走,想过以自杀来威胁,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在她之前对她无比疼爱的哥哥,竟然会把她关起来,还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看管她。
哪怕她想要以绝食来抗议,也会让人强行给她灌下食物。
五年的时间,让辛德妮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她想自己的丈夫,她更想自己五年未见的女儿。
可是……
骨瘦如柴的辛德妮,浑身颤抖的从一张满是污垢的床上颤颤悠悠的爬起来,有些疯狂的跑向不远处那张满是废弃的一次性注射器的桌子前,拿起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不明液体的新注射器,无比熟练的插到自己那满是针孔,甚至都已经开始坏死,变得僵硬的手臂上。
随着液体被推入到身体内,辛德妮体内那毒瘾所带来的痛苦渐渐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明的舒爽。
泪水,从辛德妮的眼中流出,她慢慢的走回那张破床上,在缓缓的躺了下去。
这一刻,如同一具尸体,好似失去的灵魂,她宛如忘掉了一切。
“怜怜,阿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