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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爱唐琳，但，她深爱慕晔。”
米杉僵硬的坐着，不知道有没有听他说话。
原来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唐琳是抱着目的接近她的。
只有她自己，蠢的可以。
“米杉，放弃慕晔，把他让唐琳好么？”
秦墨继续说着，发音，艰难。
没人知道，这句话，对于他和米杉来说，都是残忍的。
而秦墨的痛哭更多的一层的是，亲口，将它说出来。
车内没有声音，连彼此的呼吸都是薄弱的，深色的眸透过后视镜去看旁边的人。
她却只是低着头。
两手在膝盖上握的很紧，很紧。
秦墨操控着方向盘，继续，说着。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我不想再继续看着唐琳难受，她很痛苦，所以米杉，对不起。”
“我可以给你一切补偿。”
“唐琳为慕晔付出了很多，她没有慕晔活不下去，而你，可以有很多选择。”
“米杉，放弃慕晔。”
“对不起，我爱她，所以我必须这样做。”
秦墨喋喋不休，像一个闭不上的潘多拉盒子，声音沉稳，但看不见的内心深处又是怎样的纠结痛苦。
眼眶微湿，他侧头看向副驾驶上的女孩。
只见她歪斜在一边，额头阵阵冒着虚汗，两手紧绞在一起放在胸前，身子蜷缩在一起，像是在寻求安全感。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秦墨加快油门朝医院驶去，中途他发一个短信，很快信息过来。
秦墨轻扫一眼，停车将后座毯子拿过盖在她身上，将暖风打开。
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很快，路虎到达第一医院，车子停下。
秦墨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一边抱起发烫的米杉大步朝里走去，低眸，她脸上的泪痕是那么明显。
胸前的衬衫忽然被一双小手抓住，用力攥紧，米杉双目紧闭，弯卷的睫毛颤抖着，声音轻轻让人心疼，“没了慕晔，我怎么办？”
秦墨一滞，知道她将车上的话全部听见。
“对不起。”
他同样轻轻的回着，声线颤抖。
用力逼退眼眶的酸涩，他大步带着她，朝前走去。
米杉，对不起。
为了唐琳，只能牺牲你。
………
……………
米杉发烧到39°8，属于高烧，烧的意识不清，全身发烫，闭着眼一个劲的说胡话，医生费力掰开她的手仔细一听，才知道她说的是我怎么办，一直在重复，不断地重复。
迷茫不解中将针头快速扎进她的血管。
女孩颤了一下，接着彻底陷入昏睡。
秦墨将米杉安排进了最好的病房，环境舒适，大大的输液瓶吊在头顶，白色病床上的女孩，皱着眉睡的不安。
…………
与此同时，又一间VIP病房里，同样胃溃疡的慕晔，同样输着大大的液瓶，相同的环境相同的床，不同的是，慕晔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漂亮优雅的女人守着他。
一上一下，此时，两人的距离那么近，但两颗心，似乎，越离越远。
……………
第一医院楼下。
男人缓慢地跨下阶梯，修长的背脊微弯，白衬衫的扣子扯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整个人从上到下充斥着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