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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离第九阶皈依越近,你的心绪受到的波动越大,到时候前尘往事一念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九戈皇族之血可是好东西,有的人想得都快疯魔了。”
“好东西,我给一碗姨妈血你要不要啊!”
收了心中悲伤,笑得一脸无赖,偏偏少女眼中泪光未去,这个玩笑开得突然,又不合时宜。
“公主之尊,养成了这山野流氓的性子,也怪我只记得教你习武,不曾弄些请棋书画,来陶冶你做女子的情操。”云苍子摇头,不知是气还是笑。
“没学不代表不会啊,再说了,我现在出来混江湖,节操还能拿来掉,情操能用来当饭吃啊?”
“算了,你是我师傅,我应该尊敬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既然十三年前我就醒来了,为何我只记得七八年前的事情,之前的竟然毫无印象?”
“十年前,因为天寻国主的野心,九戈国的神无之境被封存,我救不回你母后,只能带走你,当时你年纪太小,我也无法带你逾越归墟与云洲的天堑,只能将你藏起来。
我用与你同岁的女娃换了你一命,伪造了小公主惨死的假象,又将你塞在了天寻国的冷宫中,就连天寻国主也未能料到,他们辛苦寻找的孩子就在自家的冷宫里。
我原以为可以万无一失,等你长到16岁,我们便可以轻易越过天堑,到了云洲再销声匿迹,让你可以过上平凡的人生。
哪知你浑浑噩噩长到6岁,在冷宫里抚养你长大的疯哑女人突然死了,你被激了血性回了心神,然后你杀了一个人。
原本那处冷宫,我设下了禁制,不会被功法在我之下的人察觉,可是偏偏有人发现了你,还将你的消息透露给了我的师兄,无上道人。
那孩子年少,被人蒙在鼓里,可惜了一身天赋异禀,我到底没能忍心处置,放过了他。
之后,天寻国的祭神台上也突然有了提示,你成了应劫之人,所谓的劫,不过是你的存在威胁到了天寻帝王的位置。
那提示来得巧,我却知道是我师兄动地手脚,却也晚了,只能带着你离去,天寻帝心思手段都极其残忍,一定不会放过你。
“凰飞故里堂前燕,前尘旧事牵一线。一可解帝王燕,母仪天下之命,亦可解浅水游龙,王者之命。
因为你自出生起,有人为你算了一卦,虽是女子,却负帝王之相,天寻帝害怕你会像当年九戈的夜皇一样,让天寻乃至整个归墟压制到俯首称臣。”
“帝王之相.....”少女低头,轻声念着,这便是她所有不幸的根源吗?
因身有异,注定流离颠沛,亲近之人都受她所拖累,她亦因故缺失了幼年的记忆,流落云洲不知自己是谁,来自何处,连亲近的故人再三相逢,也只当初见,难忆过往。
“夜皇,是你的祖母,那是个了不得的传奇女人,你师父未弃俗世时,也曾心仪她的风姿。
你的祖母与你父皇一样,走得早,惊才艳绝,耀了世人的眼,却又去得匆匆,当真残忍。”
云苍子的叹息越发沉重,似乎想起自己年轻岁月时的事情,有些费力,可一旦想起来,才觉得旧人的容颜,那么清晰地映在脑海里,教人望一眼,便心酸难耐。
“他们走得那样早…..是因为九戈的皇族之血吗?”
黑袍少女并没有随之感叹,只是敏锐地觉察出,有些反复上演的死亡真相,离她自己亦同样的近。
云苍子看了少女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接着道:
“天寻太子,无妄之地的小主人,原本对你有一魄之恩,我初见他时,便觉得神格非常,天赋罕见。其本心更是至纯至真之人,可惜被无上道人占了大便宜,收做了关门弟子,原本是我先看中的。”
“这么说,我不是你的第一选择?“少女挑眉反问。
“当然不是,你神魂难定,身体羸弱,神无之境不得已选定你做小主人,也不过是因为你是九戈皇族血脉的唯一传承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