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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爷爷年纪大了,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了?所以,有什么,也不敢跟爷爷说了。”
秦铮解释:“不是。我是怕你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跟承受不住有区别吗?”秦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就是歧视老年人!我跟你说,当年,我也是跟着你祖爷爷扛过枪、打过仗的,好几回那个枪子就擦着我的脑袋射过去!你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接受不了的?”
秦铮沉默了许久,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真遇到麻烦了。有什么难题跟我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等吃过饭,我再跟您说。我怕您再吃不下去饭!”秦铮眼睑微敛,漆黑的瞳仁,幽深晦涩。
秦老爷子嘿嘿笑着扫了他一眼,促狭:“你小子!”
吃过饭,秦老爷子拄着拐杖,跟秦铮来到书房。
他坐到真皮的沙发上,摸出自己的老花镜戴上:“说吧。”
秦铮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笔记本电脑放到秦老爷子面前的茶几上,道:“爷爷,您先看看这段视频。”
“什么视频?”
秦铮脸色阴沉:“爷爷,您还是先看吧。”
他说着,按下播放键。
秦老爷子一开始的神情还是有些轻松的,但是看到后来,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变得阴沉。
等视频播放完毕,秦老爷子的脸色,已然比碳还要黑!
“阿铮,你觉得,这个视频里说的是真的吗?”
秦铮坐在秦老爷子的旁边,捂着脸,闷闷地道:“我不知道!但是一开始我看到霍应桓的口供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可他的口供太完美了,我完全找不到破绽。现在……我倒有几分相信,这视频里说的,是真的了。”
“到底几分?”
秦铮沉默了半秒钟,才道:“九分。因为霍应桓已经死了,他没必要在死前污蔑将军。”
秦老爷子也沉默了下来:“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做?”
秦铮摇了摇头,声音里含着痛苦:“我不知道。他的位置做的太高了,他是军部的一把手,所有的部门都受他管控,就连我,也是他的手下,他一句话,就能革掉我的职务!而且我只有一个视频,没有确切证据,所以这件事即便是宣扬出去,也没人会站在我这一边。我根本扳不倒他。”
秦老爷子一时没有说话。
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当中,秦铮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秦老爷子嘴角耸拉下来,因为衰老而下垂的眼帘微敛,混浊的眼珠,因为思考而微微闪动。
半晌,他突然开口:“阿铮,你信不信我?”
秦铮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我当然信您!”
“那这件事,爷爷帮你。我们赌一把。”秦老爷子沉声说着,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严肃,坚决!
秦铮被秦老爷子身上的气势所感染,不禁浑身一震,一种难言的浩气自胸腔中升起。
秦铮唇角不由抿起,微微上扬:“好,那我们就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