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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熟悉的又好似极其陌生的嗓音,白楚宁捏紧了手中的手机,指尖泛着淡淡的白色。
刚才……他真的在?到他房间,那不就是……
她屏住呼吸:“我不去。”
这是在墨家,他是什么身份,她又是谁,被人看不到的时候小心翼翼跟做贼一样怕被人看到,被人看到之后又要各种担心会有人闲言碎语。
以后他是她的小姨夫,是她敬畏的首长大人,这样就很好。
其实本必要再有任何牵扯。
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每次要跟他彻底的断开之后,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再有牵连。
就像剪不断的线,缠绕在一起,乱。
“我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他的嗓音淡漠的冷静,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
“首长,你可以直接在电话里问我。”
男人抬手轻摁着眉心,顿了几秒后又重复一遍:“过来。”
“想问我什么?”
那边的男人言简意赅,“那我过去。”
白楚宁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叫住他:“等……”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墨宇扬,其实结果都一样,如果他过来,这小子免不得的又要多想,传到裴老先生耳朵里就不好了。
“我……我过去,你等我一下。”
男人清淡的嗓音很低:“嗯。”
挂断电话,白楚宁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叮嘱墨宇扬按时完成她布置的作业,“这几张试题,我明天会给你检查和讲解,在我过来之前必须做完,知道了?”
他点着头,但却问着:“我二哥找你啊?”
“嗯。”白楚宁一脸凝重,她有的时候,一点儿也猜不透那个男人在想什么。
“我二哥找你……干嘛?”
白楚宁默,她也很想知道他找到她到底想做什么,既然要问她几个问题,那为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
“谈点事情,你小孩子不懂。”
墨宇扬轻轻的笑,“谈什么?谈恋爱?”
白楚宁斜睨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你二哥看不上我。”
“……也对。”墨宇扬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听说我二哥的未婚妻是那种优雅大方温婉如水的,白老师你……不行。”
他这变相的贬她她当然听出来了,白楚宁笑着看向他:“今晚的作业多做两张试题,明天来了我检查,做不完你就死定了。”
墨宇扬一脸的黑线,评价:“幼稚。”
“你不幼稚,这学期就把你的名次提到班级前十,我走了。”
白楚宁把包背在身上,拿起那份黄皮资料袋,不好放在书包里,就只好拿在手上,出去。
站在男人的房间前,她环视了一圈周围,没有人经过,抬手,准备敲门。
……
干净整洁的房间,光线却低的昏暗,且有丝丝缕缕的烟雾缭绕。
男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高挺的身躯陷在里面,双腿优雅的交叠,一手撑着头,轻轻摁着太阳穴。
今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一遍遍的过。
当那个孩子叫她跑过去抱住她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如果时间差不多吻合,那么他大概是他的儿子——
虽然表面平静无波,但是情绪却如惊涛骇浪翻滚而来。
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是他的骨血。
那不是战功勋勋换来的喜悦可以比拟的。
可——
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他亲眼看到的鉴定结果,又是怎么回事?
佩恩慈鉴定科是全国最权威的,拥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最顶尖的人才,鉴定结果怎么可能会有错?
手机开始震动,是莫南。
男人划开手机屏幕放在耳边,疲惫的沉静,听那边叙述:“二爷……刚查了白小姐的儿子白睿言的资料,出生时间是5月8号,按照十月怀胎的时间推算,白小姐的妊娠时间应该是我们离开后的两个月后。”
“……”
“据裴医生说,两个人五年前就认识,是因为一场误会分开的,而且……白小姐五年前发过一场高烧,差点送命,后来醒过来的时候,那段时间的事已经不太记得了。”
“……”
“二爷,那件事已经过了,深究下去没有意义,会对您不利。”
退一万步讲,如果没有亲子鉴定报告的话,莫南也会认为那个孩子是二爷的,但是——
如果真的是。
孩子的存在该怎么解释?
五年前那件事在榕城没有任何影响,但在安城闹的是极大的,就怕有心人会拿此做文章。如今这样的结果,反倒让莫南松了一口气。
墨祁琛闭了闭眼,挂断电话。
如果没有期望,大概就不会有失望。
大概没有什么事儿比这种落差感更让人心烦意乱的。
男人的指尖慢慢捏紧,一双黑眸沉得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然后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白楚宁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烟味,弥漫在空气中,让她拧了拧眉。
进门便看到男人坐在沙发里,手上夹着一根烟,俊容前有淡淡青白色的烟雾飘着,平添一层落寞孤寂的气息。
落寞?
她关上门,轻轻出声:“首长。”
男人从沙发里出来,将指尖的烟蒂摁灭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嗓音沙哑,却平静:“你三番两次拒绝去参加实习军医训练,是因为那个孩子?”
白楚宁攥了攥拳,觉得眼前的男人,平静的有点儿可怕。
“是。”
男人抬眸,一双眼眸犀利清冷,对上她的,一字一句仿若从喉中挤出来,“裴易白的儿子?”
她心尖儿一颤:“是。”
“听说你们因为误会分开了很久,你那么确定是他的儿子?”
这一句其实本没有别的意思,但听在白楚宁耳朵里却变了味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捏紧了手中的东西,“是,佩恩慈鉴定科的亲子鉴定报告,确定两个人是父子关系。”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迈向她,“所以之前会和裴易白走得那么近,是因为孩子?所以几次三番的拒绝我,也是因为他?是吗?”
她有点站不稳,喉咙仿佛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