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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德蒙羞,人心不古。”
“杨落成,你这样一个叛师食亲的小人,怎么能当得起著《人道之数》的重任?这事,老夫算是记下了,呵呵呵。”
“不错,路兄若有所为,不妨随我一笔。”
“呵呵。”
“齐龙兴,这件事,就轮你管了吧?”
齐家是大德国的帅门,在自己家里就建有军议殿,可见他家要是抖一抖,大德朝纲恐怕都会颤三颤。
“哼!”
齐龙兴哼了一声,算是表态了。
诸位家主点到这里,都沉默了下来。这个客殿的气氛越来越死气。
诚学的观念有些动摇,说实在的,保守势力派如今的阵容实在是太庞大了。这可不是个革命的问题,而是猫捉老鼠的问题呀。
想想自己刚才的确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了。假如这个齐龙兴也看他不顺眼,分分钟就能把蒋家给灭了。至于德王,在这么多家主联盟的势力前,估计他只能干看着。
卧槽,完了完了。
靠!!!
诚学悔的肠子都打蝴蝶结了。
可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还有人不怕死!
杨落成站了起来,面对齐龙兴的威胁他竟然怡然不惧。
“我杨落成身正不怕影子斜,由你们去闹去,有什么招,只管冲我来?”
兄弟你说的太好了,请收下我的膝盖。有你这一句话垫背,我家里那俩小总算有条出路了。
“哼,杨落成。你跟我齐龙兴还来这套?”
满堂皆笑。
“-哈-哈-哈-”
齐龙兴身为兵马大元帅,杨落成在他面前使混混那一套放狠话的把戏,的确够好笑了。
“杨落成,你也别说我齐龙兴欺负你,你看看你那副德行,还有谁愿与你一丘之貉?那你什么正?又什么斜?就你一人不当错,你就以为是对的了?这不是莫大的笑话?”
“-哈-哈-哈-”
“不错,齐兄你说的好。”
“是呀杨落成,你如今还不悔悟吗?”
“我......”
杨落成一见保守派的势力这么要命,忙慌慌张张的朝四下看了一眼,却刚巧与诚学看了个对眼。
诚学“刷”的一下汗就给吓出来了,他感觉要遭!
“谁说没有?这位老弟......这位...老弟,你贵姓呀?”
这一个问题其实困扰了在座的各位很久了。所以家主们的眼睛都齐刷刷的朝诚学看了过来。
诚学心道完了。
他手心一捏,就捏出了一把汗来。
他如今只想骂人...骂死这里在座的所有人。尤其是这个杨落成...
杨落成呀杨落成,也亏你能长的惊为天人了,你不长成这样,简直没天理呀。
死你还要拉个垫背的,但我又招谁惹谁了?
“是呀,小兄弟你也看了这么久的笑话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顾崇国发话了,这老不死的可与齐龙兴玩的是将相和的把戏,这明显就是刁难了。
可这个问题能不回答吗?干脆说自己叫李闯王算了......反正老子也快要被你们给逼造反了。
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蒋诚学,初次见面,还望从今往后,大家能多多关照。”
静!
静!!
静......
洪昌惊道:
“你是蒋公?”
齐龙兴恨的咬牙道:
“哼!-一-丘-之-貉-!”
“齐兄慎言。”
“是呀,是蒋门的当家,这...怎么会...哎!”
“蒋门......你可是蒋祖争天的后族呀!你......”
“兄弟你座下。莫要搀和,莫要搀和呀!”
“哎!”
事实上大德蒋门的威望真的很有震慑力。蒋诚学刚一说出自己的名字,便震得保守派联盟摇摇欲坠,并且迅速瓦解了一大部分家主的动向,他们手持中立大旗,并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这也就算是表示他们不愿再参合此事了。
而保守派又哪是那么简单?它们还是有几把硬骨头存在的,因为还有四位不得了的家主站在原地,它们用复杂的眼神盯着诚学,而嘴中的獠牙,却早已暴露了出来。
这四位家主,自然是大德国的四大望族,别出无二......
其一,大德顾家顾崇国:
大德无顾便无德,百代千代相命合。
其二,大德齐家齐龙兴:
世代掌帅齐不让,儿女僵尽又何妨?
其三,大德路家路正文:
棋琴书画生来伴,两手空舞路羞花。
其四,大德王家王云尚:
一星仁血剑王家,千里不来点指杀!
“-哼-!”
四声哼,齐化作了一道响。这四位在大德国只要瞪人一眼便已经能要了人亲命的家主,如今就是在以这样一种方式对诚学表达他们对蒋门的不满。
那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来蒋门挑刺?
那德王,又能拦的下他们吗?
诚学紧皱着一副眉头,他从这四位家主的眼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敌意。
而这四位家主,他们用复杂的眼神更是从诚学的身上看到了要命的好东西。
凭着他们四人联合下来的威望,蒋门如今若真是失德,他们还真敢动一动了。那里,可有比《人道之数》更值当的东西存在......
《铮刀憾卷》
憾卷一出,三界铮孤!
“哈哈哈,我杨落成还是有人支持的,看到没有呀,这是蒋公!”
-这-头-猪-!
有这样的队友在,孙悟空这辈子,都别想五杀了......
......
场面落入了僵持事态,其实诚学已经僵持不下了。
杨落成一见诚学挑起了前沿阵地的大梁,立马觉得自己一身轻松。
他赶紧用崇拜的眼神看了诚学一眼,谁知这一看他才发现,诚学也坚持的好辛苦。
那是自然的了,诚学心里苦,这里的人谁又能知道呢。大德蒋家如今的情况他比谁都心里清楚,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罢了,这种游戏,他根本就玩不起。
但为什么还要坚持?这或许关乎自己的面子问题,但这更关乎一个现代人遇到不公时去追求平等的权利。
事实上杨落成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要不他也不会创建出《人道之数》这样的刊物了。所以他上前来,附耳对诚学鼓气道:
“蒋公,您替小弟摆脱此难。小弟便将洪昌的两个女儿送你为奴。他那大女儿花容月貌,他那二女儿闭月羞花......当然了,她俩脾气还不太顺调。”
“你!”
洪昌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二人竟然用自己的女儿当礼物,这如何能忍?
“杨落成,你还我儿子来。我助你二人一把,如何?”
没想到洪昌也受了极大的刺激,从而学会了变通了。他是想蒋公收了他的女儿,倒也不算蒙羞,但如今真真离不开蒋公的威望照应着,不然如今的局势就得立马崩盘。那杨落成拿他女儿做筹码,安抚蒋公也就先不谈了。
可这件事是因为洪家与杨落成之间的矛盾引起的,如今洪家能替杨落成说句好话的话,那光凭态度就能卖出一个好价钱了。
所以,他主动开价,先要了儿子!
至于为什么不把救自己儿女的希望放在大德四大望族的身上这个问题,他想都没想过。因为他笔下的史记还值些钱,那谁掌握了他的儿女,会甘愿去放?
杨落成一听便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没二话。
“行。洪师,你我一言为定。至于你那二女之事,要不是他们性子刁蛮,也不会逼我走上此路。我看权且就让蒋公管教一二吧。”
“.......”
洪昌可不乐意,要说蒋公拿轿子迎娶他的两个小女,他一万个欢迎,可这...是去人家做奴,这怎么能令他乐意的下。
但他什么都没说,他好像真的学会变通了。
蒋诚学已经被对面四位家主给他带来的压力压迫到思考不能了,所以他什么也没听见。直到......
“吉时已到!请诸位家主,前往大德殿上香祈福。”
“哼!”
又是四声一响,这四位家主默契的很,齐哼了两次,竟然没一次能听到杂音的。
不过吉时已到,谁也不敢耽搁这个时候,所以约等于这场对峙被裁判吹了哨,进入了中场休息......
等四位家主一转身,诚学便瘫坐了下来。
“蒋公!”
“蒋公,你还好?”
我好?我好你妈个头我好?
老子就想等以后当上了校长,再慢慢等小冰娘长大,然后抱着她一起过过没羞没臊的日子。呃.......或许也再想想前尘什么的,但都特么不重要了。
你们这两个混蛋竟然无缘无故的就把我拉到这么大一摊子事里面来了。
你们问过我了吗?
你们问过我了吗???
“死不了……”
“蒋公,振作!”
“蒋公,此时你可不能让势呀。不然...”
不然个球!!!
我决定了,带着小冰娘和前尘搬家,找个世外桃源......呃...或者荒山野岭也成,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这根本不是我这种人能顶的事呀。
“呵,你二人先去吧,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回去了。”
“什么?”
“蒋公,万万不可呀!你躲得过一时,岂能躲得过一世?”
我就打算躲一世的,怎么了?
“呵,洪先生你不用替我操心了,我自有主张的。”
“蒋公,你不姑息你蒋门威望,会因此而扫地?”
谁在乎?
诚学站了起来,抖了抖有些发颤的双腿。
“没事,我自有主张的。”
“蒋公!你听老夫一言,今日你不敢面对困难,此生便再不敢抬头了。姑息怠慢,自古都没有好下场呐!”
诚学摆了摆手,他真不在乎,也不想听。于是他走了起来,面朝出口。
“蒋公!”
诚学走...
“蒋公呐!老夫...”
诚学还走...
“蒋公,你...你...”
诚学不留...
“蒋公!!!人平淡如水,不如与天争呀......”
诚学......
“蒋公,你还记得?”
“唔...”
“人凭淡如水,不如与天争;”
“唔...这...是铮刀?”
“争来钢作骨,争来日作烛。”
“争?可我......”
“精心活一场,呵退不平事;”
“心?小?”
“再探后人路,欲平了此生。”
“此生?我...我特么的......”
“蒋公,你回头呀!”
“一定是-疯-了-!!!”
诚学他回了头!
这首《铮》像是有魔力一样在摆动着诚学那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身体。就好像如今不回头,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自己是男人一样。天知道这种鬼思想是怎么充满在他心头的,但它就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难道因为这是我爸写的?所以我其实是一个会变成超级赛亚人的品种?真鬼了!!!
诚学复杂的双眼看着他二人,见他二人慢慢的跪了下去。
对如今杨落成来说,诚学是唯一能保护他的人,所以诚学关乎他的生死。
对如今的洪昌来说,诚学能回头,这才是真真的蒋祖之后,不然,他也会去寻死......
所以这两个人的生死,如今都寄托在诚学的身上了。
那要这样的话...我已经不是雕粉小半年了吧......
“蒋公!”
“蒋公!!”
“呵,起来说话吧。我自有主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