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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语挪了挪位置,“裴叁叁,你真惹人讨厌,我死我的,关你什么事?”
我直勾勾地望着木小语,“真不关我事,我不知道是你,知道是你,就咱这种两看相厌的态度,我只会拍手叫好,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你!”
木小语怔了怔,看了我半响道:“你真是实话实说,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我微笑相对,“这是我的优点!趁沈朝夕没来,咱聊聊?”
木小语把脸一扭:“不聊,不想和你这种心机颇深的女人聊天。”
“好吧!”我把包往地上一放,倒在沙滩上,“不聊就不聊,我晒会太阳,沈朝夕来了叫我!”
木小语抱着膝盖,抵在着下巴,缩成一团,有些忿忿不甘:“秦东篱和阿朝看上你什么?一个为了你不要我,一个为了你整苏南公司倒闭?”
“呃?”
苏南公司倒闭为了我?
别逗了,苏南的广告公司,市值1000万,这才几天就倒闭?
虽然我对广告运作这快不是太懂,但这样明目张胆的骗我,真是要不得!
“你确定苏南公司倒闭了,而不是苏南想抛弃你,找的借口?”
“怎么可能!”木小语尖叫,“苏南那么爱我,怎么可能抛弃我?”
我不想戳她心窝,但是我这人就坏,没忍住,“他不抛弃你,你跳什么海,让我猜猜,其实你跳海时,苏南就在附近?”
木小语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裂嘴一笑,分析着,“你在跟苏南赌气!对吧!”
如果苏南不在这附近,木小语跳海给谁看?
在她心中,不管她在外面怎么玩,怎么疯,身后都有沈朝夕这个备胎,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去死。
大好人生,疯狂才开始。
木小语静了静,开口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他看见我被救,转身离开了,我赌输了!”
怪不得,木小语被救上这么激动,想继续跳,还真做给苏南看的,这本下了命的本钱,换着我,真做不到。
手撑着脑袋,斜看木小语,“你躺下,你坐着,我躺着,跟你聊天怪累的!”
木小语愣愣地凝望着我,语气一哽:“你真让人讨厌!”
说着倒在沙发上,白裙沾满沙子。
“做人得及时行乐!”我望着天,“不能因为你讨厌我,我就不说话,不活了对吗?”
“其实苏南公司也不是倒闭!”木小语语述平常的说道:“前些日子,他说为了和秦氏合作,推掉了所以广告案,一心只想钓上秦氏这颗大树,没想到秦氏要求苛刻,定单一时下不来,苏南的公司,有些运作不开,苏南又有些不甘心!”
“和你吵架了?你就寻死寻活?”秦东篱也怪狠的,给别人希望,让别人在希望中慢慢死掉,让别人不但没理由怪他,还会想着自身不优秀,达不到他的要求。
木小语声音有些高亢,“我有什么不对,他追我时,说爱我,宠我一辈子,现在这么大点点事,就跟我耍脾气,我吓唬吓唬他有什么不对?”
公主病,谁他妈没事,什么事不干,哄着你玩啊!
我眼一翻,“没什么不对,下回别跳海,割腕,正好让苏南把你送到九院,苏南不心疼,让沈朝夕心疼,一举两得,你说呢?”
木小语惊悚地望着我,难以置信,我好意解释着,“策略,感情场,就是战场,你不是大学高材生么,没看看兵法什么的?!”
木小语沉默了,我想她在想我给她的策略,我果然是个坏女人,坏得心都黑的那种坏女人。
沙滩上,挤满人群,免费又看见海,我也喜欢,不像一墙之隔的地方,收费吓死人。
木小语不说话,一下静了下来,耳边全是别人的打闹声。
过了约莫半小时,沈朝夕的焦急叫唤声响在沙滩上:“小语,小语,你在哪?”
木小语听到声音,一股脑的爬起来,不用酝酿,一下就红了眼。
也许她不该当默默无闻的凡人,应该踏上演艺圈,走向神坛。
挥手,“阿朝,我在这……”
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上了心,人群中一眼看能望见你。
免费沙滩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沈朝夕在木小语说完话的时候,一眼望来,焦急神色溢出。
跑过来,一把抱住木小语,“小语,你有没有事?怎么这么傻!”
木小语也抱住沈朝夕,啜泣道:“阿朝,苏南不要我了,我没人要,不想活了!”
沈朝夕心疼的说着:“不怕,不怕,苏南不要你,有我呢,我永远在你身边,乖,不哭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矫情!
我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沈朝夕终于看见我,向我望来:“叁叁…”
“阿朝!”木小语一把搂住沈朝夕的脖子,把沈朝夕拉向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整个缩进沈朝夕的怀中:“阿朝,我怕……”
娇滴滴的,好不可怜!
我挑挑眉,这都什么事?
挑衅我啊?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爱沈朝夕。
“你好!是你救了木小语吗?”一个女声跟我打招呼,手已经伸到我面前了:“我叫俞安安!”
“你好!”我伸手轻握,“裴叁叁,如果早知道是木小语,我拍巴掌叫好也不救!”
俞安安松手,微笑,“木小语是一个任性长不大,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子!”
我侧目,俞安安的余光停在沈朝夕的身上,“你学心理学的,怎么知道木小语是长不大的孩子,而不是耍心计,手段的孩子?至少我没有见过快30岁的人,还是个孩子。”
俞安安闪过一丝尴尬,“让你猜对了,我是学心理学的!”
这让我一愣,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光明,俞安安?沈朝夕给我的那张心理医生的名片,就是俞安安。
沈朝夕这边抱起木小语:“安安,我要带小语去医院检查一下!”
俞安安笑了笑:“师兄,裴小姐,好像也需要检查一下!”
沈朝夕这才对我欠意的说道:“叁叁,一道吧!”
木小语把头埋在沈朝夕怀中,紧紧搂住沈朝夕的脖子,懦懦地叫着:“阿朝……我好怕,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俞安安眼中闪过无奈,纠结,归了寂静。
沈朝夕却因木小语的话,低头安抚,“小语,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再回家!”
跟哄孩子似的。
我看看俞安安,再看看木小语,木小语属白莲花的气质,俞安安很知性,书卷味很浓,理智型端庄美人。
“走吧!”我对俞安安说道:“反正我是看不惯30岁的人,还像孩子一样。”
木小语蓄满泪水的双眼,狠狠的瞪着我,瞪着我也没用,我就喜欢拆别人台,怎么着吧!
俞安安没说话,上前走去,我跟在俞安安身后,上了副驾驶,俞安安驾车,一路上从后视镜上反看沈朝夕。
我终于看不下去,趴在椅背上往后看,“木小语,你差不多就行了,我好歹是沈朝夕正牌女朋友!你们都离婚了,这样搂搂抱抱太不把我放眼里了!”
话音一落,车子向外打了个弯,俞安安疑惑地望了我一眼。
木小语听到我的话,恨不得整个人缩进沈朝夕怀里。
沈朝夕苦笑:“叁叁,你知道我们不当……”
“不当什么?”我眯着双眼打断沈朝夕的话,暧昧地说道,“用完就扔,可不像你的作风,沈医生!”想撇清关系?没门,我就这么坏,这么作!
沈朝夕抿了抿嘴,把话吞回肚子,俞安安侧目又深深望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多变,夹杂太多的感情。
木小语八爪鱼的行为,让我很不屑,俞安安车子开得很快。
“安安!”我扯过笑脸自来熟:“俞小姐,我可以叫你安安么?”
“当然!”俞安安点点头,“你和学长是一对?”带了一点不确定的询问。
我食指竖唇,做了个禁声,俞安安了然,转了话题:“叁叁怎么这么巧去金沙湾的?”
“想自杀!没死成!安安怎么和阿朝一道的。”我示意俞安安看后视镜,木小语竖着耳朵听呢。
俞安安失笑,摇头,“今天学长有个研讨会,我也正有一个,在一所大楼,一个楼层!”
这样,怪不得沈朝夕不接木小语的电话。
我双手合十,一脸兴然,“所以我打电话时,阿朝研讨会正好结束喽!”
“嗯!学长吓死了!我怕学长有事,就开车和学长一道过来了!”俞安安一脸坦荡荡。
我双手一挥,“真是上天开眼,阿朝跟我有缘,我一打电话,他就通了,别得乱七八糟的人打,就不通了!万幸,万幸!”手一垂,又拍着胸脯,表情浮夸,演技拙劣。
俞安安没忍住,噗嗤一笑,我瞪眼,憋着。
俞安安握拳轻咳几声,一本正经道,“有些感冒,嗓子有些不舒服!咳咳咳咳!”
木小语脸都气红了,沈朝夕摸着她的头发一脸温柔。
“安安,赶紧回去吃药!”我快要破功前说道:“看你咳的!”
俞安安点头,“回去就吃,咳死我了!”
一路狂奔,来到九院,木小语没骨头似的,上车,下车沈朝夕抱了一路。
俞安安和我走在他们后面,问道:“叁叁你真是学长的女朋友?”
我猛摇头,眼前俞安安可是杨凌轩未来的心理医生,不能得罪。
“当然不是!”我凑近俞安安耳边,把怎么变成沈朝夕女朋友的经过说了一遍。
俞安安听后,微叹:“木小语是学长的劫,学长逃不过名叫木小语的这个劫。”
风吹过,流动着无奈叹息,男女情爱大多求不得,拥不得。
“那你呢?”我倒着走问俞安安:“沈朝夕是你的劫吗?”
俞安安眼神挣扎,眉头蹙起,“我在研究一项心理学,叫,如何暗示自己自救!”
“可惜,没什么效果吧?”我凉凉地开口,“有效果,你就不会挣扎了,早就扔下名叫沈朝夕的劫了!”
俞安安上下打量审视我,“裴叁叁,有没有兴趣跟我一道研究?”
我忙摆手,“研究?才不要当你的白老鼠,又没钱拿。”
“有钱的,有钱的!”俞安安眸光噌噌亮,“我有研究经费,你来当小白鼠,算你工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撒腿往医护大楼跑去,“才不要,救命啊!”
“跑什么啊!”俞安安笑着在我身后说道:“我又不是狮子老虎,还能吃人不成?”
我坚决不当白老鼠,狂奔上楼,沈朝夕亲自给木小语检查身体去了。
俞安安换了身白大卦,让我躺在床上,我想说真的没事,俞安安执意检查。
拗不过她,就脱了衣服,上了床,枕着手臂和俞安安闲话家常:“你是心理医生,也兼职内科?”
俞安安按着我的肚子,“我虽然有自己的心理诊所,也挂职九院,一个月坐诊二天!你得过急性肠炎?没几天?”
肚子被按的有些微疼:“已经好了,我身体很棒的!”
“棒?”俞安安往我胃部一按:“喝了不少水了吧!”
我嘿嘿直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跟水没关系!”
“肠胃不好,就少折腾!”俞安安公事公办道:“现在胃癌,肠癌发病率很高的。”
吓人不是。
“起来吧!没什么大事!”俞安安拉了我一把,我穿衣,穿鞋。
“哗啦!”俞安安把帘片一掀,我正躬腰穿鞋。
“先生,你走错地方了吧?这边是内科,女科。”
有男人来!
我视线转移,入眼,黑色定制皮鞋,西裤,往上,黑色西服白衬衣,再往上,坚毅的下巴,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如黑夜似星辰的眼眸,带有冰冷的怒气。
秦东篱他怎么来了!
“先生!请你出去!”俞安安不认识秦东篱!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在这会妨碍其她病人的。”
秦东篱冰冷的气场,很强大,“萧助理,把这个医生请出去!”
萧助理从门边走来,丢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暗示秦东篱正在气头上!
走向俞安安,扫了一眼俞安安铭牌:“俞医生请,我叫萧景,请俞医生喝杯咖啡!”
俞安安不认识秦东篱,直接拒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医院,这里是女科,你们这些男人来这里干嘛?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就叫人了!”
我内心是希望俞安安叫人的,秦东篱看我的眼神,渗人,活像欠他一亿八千万没给似的!
萧助理微微一笑,“俞医生,相逢就是缘,何必如此?你这边请吧!”萧助理递了眼色给我。
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爱莫能助,我敢劝谁啊,找死不是!
俞安安恼火道:“我怎么啦!裴叁叁是我的病人,我就要对她负责任!你们要对我的病人做什么?”
秦东篱手臂一拉,把俞安安一拽,扔出门外,萧助理连忙退出去。
萧助理后脚撤去,“砰!”一声,门一关,还好萧助理退得快,不然脚铁定得残!
秦东篱目光凶残,我心一颤,缩啊缩:“秦先生,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心,春色紫罗兰,你给我的,并不是我拿的……”想不出来,有什么能让他这么怒火中烧。
难道林艳美?
秦东篱冷冷地望着我,那表情挣扎着,思量着,要不要掐死我。
我瞄了瞄窗户,跳窗?
这好像是五楼往上,行不通!
望了望门,秦东篱那么一大座山,我也跨越不过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抱着头求饶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行不行,我做错了什么?改还不行吗?”
一声叹息,床沿塌陷,秦东篱抚在我的头顶,“有人给我听了份东西,你说你爱我的钱?”
我抬头,红了眼眶,秦秦东篱拧了拧眉,“难道听你亲口所说,我这个人还没有钱重要,我不该来质问你吗?”深深的无力感,在秦东篱的周围泛滥成灾。
我把头一扭,“是真的,那个录音是真的!我确实爱你的钱!”为什么还要质问,直接把我拉成谢绝往来户不就好了吗?”
林艳美手脚倒快,这些多大点功夫,她已经告诉秦东篱了!
秦东篱把我的头,掰了回来,似海星辰的眸子望着我,“你,爱我吗?”认真,眸色中只有我一个人,问的极其认真。
我没忍住的笑出声来,伸手把秦东篱的手拿下来,“开什么玩笑?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爱上你,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秦东篱一愣,脸色阴沉:“爱上我自寻死路?那我爱上你呢?”
内心虽然震惊,还是轻笑反问:“秦先生这是天天人参鲍鱼吃多了,开始捡青菜黄瓜了?还是天天高档食材看腻了,开始逛菜市场了?”
爱上我?
从认识我的第一天开始算起,哪怕从酒后乱性算起,我和他才认识三月有余!
爱上我?
我不是小白莲,不相信一见钟情!
秦东篱目光沉了沉,带着怒火,“所以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就像,我不相信你是为了我的钱,一样的执着不相信我对吗?”
我异常坚定的接话,“你应该相信,我真的是为了你的钱,春色紫罗兰,没有女人能逃得开,我也一样!所以请你相信林小姐!”
秦东篱一把擒住我的下巴,冰冷的说道,“逃不开,那就不要逃,开个价,我包你!”
下巴生疼,我也不示弱,反尔笑问着,“一亿八千万?包多久?我不会白要你的春色紫罗兰!”
“十亿,我给十亿,只要我没喊停,你和我就是包和被包的关系!”秦东篱目若沉冰,犹如冰窖。
我伸手去掰他的手,“你弄疼我了,一亿八千万,你说多久便多久,我值不了十亿,一亿八千万,破天了!”
为什么不赚秦东篱的钱?
为什么不相信他爱我?
为什么不能去爱他?
不……豪门,结局不过家破人亡,天人永隔!身边那么多例子,我又何苦去挣扎?
秦东篱不说话,静默望着我,恨不得把我盯出一个窟窿来。
“给十亿,我会骄傲自满,认为自己是凤凰,其实我觉得当一个山鸡挺好的!”说完哽咽了一下,做凤凰,飞不起来,只有死路一条,我才学会惜命,怎么可能蒙着头,往上撞!
秦东篱一把捞过我,按住我头,在他肩头:“我拿你怎么办?油盐不进,你让我怎么做?”
被秦东篱压在他肩膀的时候,泪水夺眶而出,伸手抹去,凝噎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百姓,你是天上的星星,能仰着,就是幸福,不需要去碰触,就算碰触到了,也不会相信是真的,所以你做你的星星,我仰望我的星星!”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心里枷锁逃脱不开,就找不到幸福的样子。
秦东篱抚着我头,只是静静的抱着我坐着,病房一下寂静无声,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风吹窗帘跌宕起伏的荡着。
“笃笃笃!”俞安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秦东篱,我不关你是什么人,就算再有钱,这是医院,不是你家私人会所!”
萧助理的规劝声,“俞医生,秦先生和裴小姐是旧识!”
“旧识怎么样?你看你家秦先生的样子,像跟裴叁叁是旧识吗?”
听到俞安安的话,心中一暖,萍水相逢,衹得过亲情,幸不幸?
一把推开秦东篱:“差不多就行了,我们没这么熟,就包养被被包养的关系!”
秦东篱深吸了一口气,“包养,有这这样对待金主的吗?”
好像没有,我裂嘴讨好,“首次被包,不懂行情,不然您当我有个性?实在看不过去,您有什么情妇班,报个名,我去学学怎么伺候您?”
“你……”秦东篱指着我,深吐一口气,“我怎么就认识你了?”
问我?
我像知道的人吗?
“不知道,咱俩有缘!”
秦东篱眸光闪着危险地光芒,蓦地邪魅一笑,“我找到怎么不让你气我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