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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后,裴锦逸心里就涌起一抹不详的预感,他迅速跑到门口,看到蔚唯哭得梨花带雨的容颜,身体歪斜的靠在墙壁上,地上静静躺着一个保温盒。
很显然,刚才他们的对话,蔚唯全都听到了,裴锦逸无奈的深深闭了一下眼睛。
乔臣轩也走过来,看到蔚唯哭泣的脸,脸上升起满满的自责。
“蔚唯,那些都是我胡说八道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乔臣轩想替裴锦逸解释,却发现这话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毫无说服力。
因为他的失忆,的确是裴锦逸造成的。
这些年来,习惯了将最好的一面留在人前,在此刻最狼狈,最心痛的时候,蔚唯也不忘保持最初的优雅,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努力保持身形站姿笔直,对乔臣轩露出一抹优雅的浅笑。
“多谢乔先生无意中让我知道真相,不至于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蒙在鼓里!”蔚唯说着轻轻点了一下头,转身走进裴锦逸办公室。
乔臣轩看着蔚唯的背影,目光愧疚的看着裴锦逸,“我好像给你惹了麻烦。”
“不怪你,就算她没有听到这些话,也不会停止和我离婚的念头,如今听到这些,只是坚定了她离婚的念头而已。”裴锦逸声音云淡风轻的道。
“那你怎么办?”乔臣轩担心的问。
“我的户口本上没有离婚二字,你回去吧,这么大的公司,我都能处理,家事一样可以处理好,不用自责。”裴锦逸拍了拍乔臣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
乔臣轩知道他要处理感情纠纷,也就不再逗留,“有需要我的地方打电话。”
裴锦逸将办公室的门反锁,脚步沉重的往里面走,看到蔚唯正坐在他的办公桌椅子上,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
裴锦逸没有走向蔚唯,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桌子上,刚才没有喝完的红酒杯,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仰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将保温盒里的食物拿出来,
早餐是李妈包的水饺,裴锦逸一口早餐,一口红酒的搭配吃起来。
只是那平常熟悉的早餐,他吃的如同嚼蜡,醇香的红酒如同白开水,没有一点味道。
蔚唯很快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打印机上拿着一张纸,拿起笔筒里的黑色水笔,在上面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走到裴锦逸面前,将纸张放在裴锦逸面前。
“签字吧!”蔚唯声音平淡,听不出一点情绪。
那是一张离婚书,上面的条约很简单,蔚唯无条件放弃一切净身出户,双放解除婚姻。
裴锦逸无视面前的离婚协议书,声音温柔的看着蔚唯,“让我先最好!”
看着裴锦逸的眼神,蔚唯一直强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在这一刻更加风起云涌,疼得她心痛的像爆炸一样。
蔚唯没有催他,坐在沙发对面,慢慢等裴锦逸。
“谢谢!”裴锦逸说着动作优雅用筷子将最后一个饺子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慢慢的咽入腹中,又拿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起身走到蔚唯面前。
“既然裴先生已经吃好了,请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签字吧!”蔚唯看着裴锦逸,目光冷漠,声音更是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这样的蔚唯,裴锦逸一点也不喜欢!
以前那个温柔婉约的蔚唯让他怀念!
只是,他知道,有些隐形的秘密,一旦揭穿,就是砒霜毒药,杀人于无形。
那双情义绵绵,含情脉脉的水眸,他再难拥有。
在蔚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裴锦逸一把将蔚唯从沙发上抱起。
“裴锦逸,你干什么?”蔚唯在裴锦逸身上用力挣扎,试图挣脱裴锦逸的抱怀。
只是裴锦逸的力量大到惊人,她用尽全身的力量,还是没能推开他的手。
“咚……”一声,裴锦逸一脚踹开面前的门,蔚唯看到里面是一张豪华大床。
她知道这是裴锦逸的休息室。
蔚唯被裴锦逸重重的扔在大床中央,蔚唯刚坐起身,紧接着被裴锦逸沉重的身体压住。
感受到某处的僵硬,蔚唯目光惊恐而又愤怒的看着裴锦逸。
夫妻几个月,虽然没有达到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境界,但此刻他想要什么,蔚唯还是知道的。
“裴锦逸,你要是敢做龌龊之事,我定和你拼命。”蔚唯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气,一副和他同归于尽的模样。
“听乔臣轩说,他和宋彦离婚前,有过一场放纵的离婚前最后一夜,如果你想像宋彦一样远走他乡,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就乖乖配合我的需要,只有让我满意了,我才会在那张纸上签字,放你自由。”裴锦逸往日的温柔不再,换上一张极其冷漠的脸,就像商人在和对手谈生意一样,极其伤人。
原本不停反抗,试图逃出他魔掌的蔚唯在听到他的话后,停止了推他离开的手。
关于宋彦和乔臣轩离婚前的条件,蔚唯从宋彦那里听过,当时的宋彦语气非常的轻松,笑容阳光明媚,直到这一刻,她亲临其境,才明白那笑容背后的酸涩与疼痛。
“是不是我答应给你,你就放我离开?”蔚唯强忍着内心的无尽酸痛,轻声问,眼睛却不敢和裴锦逸对视,她怕一看到他那双冰冷如寒霜的目光,她会控制不住的崩溃大哭。
她绝不能让他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只要我满意,你就可以离开!”
相对于蔚唯不敢看裴锦逸的害怕,裴锦逸目光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蔚唯,将她每个表情都尽收眼底,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入骨髓一般。
尽管内心已经痛到血流不止,但蔚唯表面上还是极尽隐忍,轻轻的闭上眼睛,声音飘无虚有一般的道:“好!”
看着蔚唯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裴锦逸眼中闪过一抹钝痛,声音冰冷的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我说的是你让我满意,我就让你离开,而不是我让你满意。”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让她服务他!
蔚唯猛得睁开眼睛,目光愤怒的看着裴锦逸,把她当一个人的影子替身,已经足够羞辱她了,如今,他还要这样羞辱她,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裴锦逸,你太过份了。”蔚唯恨恨的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了?我没有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好好思考,我先去工作了,想好了再告诉我!”裴锦逸说着起身。
就在他刚坐起身的那一刻,蔚唯一个翻身,将裴锦逸压住,倔强的目光里充满了不甘和不愿,咬牙切齿的道:“我愿意!”说完低头吻上他的唇。
这一场恩爱,蔚唯极尽可能的讨好他,也许是抱着最后一次的心态,这一次的体验,让蔚唯格外的清晰,刻入骨髓的清晰,只是,随着越爱越浓,心痛也越来越清晰,那种无法言喻的痛与快,让蔚唯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恨不得在这一刻就死去。
她不得不承认,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因为极度的疲倦,蔚唯昏睡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发现房间里一片黑暗。
打开床头灯,看着一床的狼藉,证明着她和裴锦逸曾经有多么的疯狂放纵。
蔚唯起身,感觉到身体酸痛不已,但想着今天过后,她和裴锦逸再无关系,这样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反正,他们之间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再多一次,又有何妨?
蔚唯将衣服穿好,整理了一下头发,站在房门前,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准备以最高傲的姿态面对裴锦逸,从裴锦逸手中接过象征她身份自由的离婚协议书。
打开门,眼前的一幕,让她目光瞪大。
“少夫人好!”站成一排的六个西装革覆的男子,异口同声的向蔚唯弯腰鞠躬。
“裴锦逸呢?”蔚唯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少夫人,我叫邓栗,是裴总让我们保护少夫人的安全,裴总在外面应酬,让我们护送少夫人回家!”邓栗神色恭敬的道。
看这架势,哪里是护送她回家,这分明是挟持。
凭她一个女人的力量,哪里是这几个男人的对手。
裴锦逸,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骗她!
“我不回家,我要见裴锦逸!”蔚唯语气强势的道。
“裴总说忙完自然会回家陪少夫人,请少夫人让我们送你回家。”邓栗声音沉稳的道。
看这些人一直直如青松般的站姿,蔚唯知道这些人定是个个身手不凡,他们绝对不会让她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离开,更何况,没有和裴锦逸离婚,不管她走到哪里,她都不是自由身,与其和他们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省点力气对付裴锦逸!
蔚唯没有理会这些人,径直向外走,邓栗带领其他五人立刻跟在蔚唯身后。
蔚唯走到电梯前,邓栗抢先一步按下电梯按钮,手指向前一挥,示意蔚唯先走。
走出裴氏大楼,一辆加长般的林肯商务车停在外面,邓栗打开车门,让蔚唯坐进车里,然后众人依次坐进去。
商务车里的空间非常大,六人分别坐在两边,蔚唯坐在主座上,旁边还有一个固定的圆桌,在桌子的上方摆放着名贵的酒和高脚步,还有一些零食,书藉,一看就是裴锦逸喜欢的东西和风格。
想到这里,蔚唯心里一紧,她居然只需看到这些东西,就认定这是裴锦逸的风格。
蔚唯,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想裴锦逸,他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和他离婚,结束你的影子替身生涯,远走高飞。
车子一路非常平稳的开到‘君一苑’,邓栗替蔚唯开门,蔚唯走下车,声音清冷的道:“我已经平安到家,你们可以走了。”
“裴总让我们从今天起负责照顾少夫人,少夫人到哪,我们就到哪,如影随形!”邓栗神色恭敬的道。
邓栗不知道蔚唯现在最忌讳,最害怕听到的就是‘影’这个字,对于蔚唯来说,影子是她此生以来最大的羞辱和讽刺。
“谁是影子,谁是你的影子,你他妈才是影子,你才是低贱卑微的影子!”蔚唯说完对着邓栗又打又踢又抓,一直隐忍不发的愤怒崩溃情绪,这一刻,在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发泄,将心中所有的痛和恨借着这个点统统骂出来。
众人见邓栗被打,想要上前帮忙,被邓栗伸出手阻止,任由蔚唯对他如暴风雨般的打骂。
邓栗长得并不帅,皮肤是那种非常健康的麦芽色,一看就是长年训练的人,但五官端正,看着有一身正气。
蔚唯的指甲有些长,很快将邓栗的脖子和脸抓出血丝,但从始自终,邓栗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蔚唯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原以为打了邓栗,他们会阻止她,她就借此机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在地上撒泼耍赖,让心里的痛得到一些缓解,可是打了好一会,邓栗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无声的承受她的打骂,让蔚唯只好收了手。
“你怎么不反抗?”蔚唯红着眼睛问。
“我们是裴总的人,裴总让我们照顾少夫人,不管少夫人做什么,我们都唯命是从。”邓栗声音洪亮的道。
“好一个唯命是从,那我要是杀了你呢?”
“少夫人不是那样的人!”邓栗回答。
蔚唯目光冰冷的盯着邓栗,“看着我的眼睛。”
对于蔚唯这个命令,邓栗身体一怔,但还是十分听话的看着蔚唯的眼睛。
因为刚哭过,蔚唯的眼睛有些红,黑眼珠非常的黑,像墨一样墨,白眼球非常的白,像雪一样圣洁。
不得不说,蔚唯是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
在蔚唯的眼睛里,邓栗看到浓浓的悲伤和倔强的隐忍。
“转告裴锦逸,今天晚上我会一直等他回来。”蔚唯留下这句话转身进屋。
邓栗神情一愣,蔚唯让他看着她的眼睛,见她那严肃的模样,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只是让他转告这句话。
李妈正在擦客厅的地板,见蔚唯回来,连忙将抹布放下,笑容慈详的走到蔚唯面前,“少夫人,你回来了,先生说你会晚点回来,我就没有烧菜,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蔚唯是一点吃东西的胃口也没有,可是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发出饥饿的声音。
白天那么剧烈长久的运动,午饭也没有吃就睡到刚才,不饿是不可能的事情。
“烧碗清淡的面吧,不要放肉,不要蛋,放点青菜即可!”蔚唯道。
“少夫人,你现在正在调理身体备孕,吃这么清淡的东西,怕是没有营养,我还是放个鸡蛋进去吧,今天的鸡蛋是我特决到郊区农家高价购买的,蛋黄特别黄,很好吃。”李妈道。
提到孩子,想到这些日子,为了能够怀上孩子,每天喝一大碗中药调理身体,蔚唯只觉得心更加的痛,自己更加的可笑。
蔚唯,你拿真心待他,想要为他生儿育女,而你在他心里,只是那个女人的影子,还只是一个背影极像的影子。
想到慕若怡出现后,有好几次他和她在一起时情绪失控的恩爱画面,蔚唯的心痛得在滴血。
那个时候的裴锦逸,恐怕是将她看成了慕若怡,所以才会那样的失控和激动,而她,却以为那是他爱她的表现。
蔚唯,你真的好傻,你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居然还想要给他这样的男人生孩子,更让人捧腹大笑的是,居然帮他照顾他的前女友。
你真的笨的蠢的可以去死了!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再去想那些,已无意义!
蔚唯强迫自己不去想过去那些好笑疯狂的事情,声音淡淡的道:“今天起不要给我熬药了,裴锦逸的孩子爱谁生谁生,我是绝不会给他生孩子。”
蔚唯的话已经这样说,李妈就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出了问题,作为老人,总是不希望看到年轻人分离的局面。
“少夫人,先生他……”
“李妈,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感情的事情说不清也道不明,你就不要为我们操心了,我饿了,你帮我烧面吧!”蔚唯假装一副好饿的模样撒娇。
照顾了蔚唯几个月,李妈非常喜欢蔚唯,见蔚唯这么说,连忙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做。”
蔚唯吃了面,便到楼上,将她的衣服从主卧拿到客房,在客房里洗了澡后,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天色,也看着大门的方向,只等裴锦逸一回来,她就问他要离婚协议书。 …………
医院病房里!
慕若怡看着面前神情疲倦,一身酒味的裴锦逸,关心的问:“锦逸,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和蔚唯吵架了?”
想起蔚唯,想起她上午的种种,想起那蚀骨般的缠绵,裴锦逸心里犹如撕裂般的疼。
他是知道蔚唯的秉性有多么倔强和高傲,而今天,她为了能离开他,宁愿同意他那么伤人自尊的条件,极尽可能的勾引他,诱惑他,只为了他可以签字,放她自由。
蔚唯,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就仅凭他人一句话,就一心想要离开他,从而抹杀了这些天他对她的所有爱?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爱,没有一点点最基本的信任?
“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你的伤怎么样?”裴锦逸声音平淡的道。
慕若怡是他和蔚唯矛盾的起源点,他不想让她知道关于他和蔚唯的感情现状。
经过了解得知,那件救生衣的确是蔚唯的,蔚唯先把救生衣给了慕若怡,看到直升机来后,她才把救生衣给了蔚唯。
尽管知道她这么做可能是为了做给他看,但不管怎么说,慕若怡是真实替蔚唯挡住了鲸鱼的攻击,如果没有慕若怡及时站起来,按当时的情况,鲸鱼一口咬住的就是蔚唯的头,以鲸鱼的咬合力,蔚唯必死无疑。
慕若怡不仅救过他的命,现在更是救了蔚唯的命,于情于理,在慕若怡没有完全康复前,他有责任和义务照顾慕若怡。
“还是老样子,毕竟是粉碎性骨折,想要恢复正常是不可能的事情。”慕若怡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现在我已经学会了接受现实,你不用担心我,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陪蔚唯了。”
看着善解人意的慕若怡,再想到回去一定会面对的情况,裴锦逸忍不住在心里暗想,她要是有慕若怡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只是他知道,他所认识的蔚唯,从一开始就是善解人意时是温柔的要命,倔强起来,那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等一会医生给你换了药,我再走。”裴锦逸声音温柔的道。
换药对于慕若怡来说,那绝对是最痛苦煎熬的,因为是粉碎性骨折,纱布动一下就疼得钻心,更别提有些血渍把纱布浸湿干涸在皮肤上,把它和皮肤分离的痛更是无法言喻。
但她手上的伤必须要每天换一次药,否则对皮肤恢复不好,还会影响到骨骼的恢复情况。
话刚说完,医生敲门走进来,面带微笑道:“裴先生也在,慕小姐要换药了。”
慕若怡目光害怕的看着裴锦逸,声音软软的道:“我害怕。”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我相信这点痛,不会打败你。”裴锦逸站在慕若怡床边,目光鼓励的道。
裴锦逸喝了不少的红酒,近距离站在慕若怡面前,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香,裴锦逸温柔的眼神让慕若怡莞尔一笑。
“为了你,我一定会勇敢的。”
“慕小姐别害怕,我会小心一点的。”医生说着给慕若怡解开纱布。
刚一松开纱布的结,一抹钻心的疼传来,让慕若怡一下紧紧握住裴锦逸的手,裴锦逸看见慕若怡的手,本能的想要抽回,但看到她痛苦隐忍的五官皱在一起,他又没有继续动作,目光关心的看着医生拆纱布。
不一会儿,慕若怡那双手满是伤痕变形的手出现在裴锦逸面前,不是没有看到她受伤的手,如今看到,还是觉得冲击力很大,看着都觉得疼,更别说让一个女人忍受这极大的疼痛,要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药很快就换好了,重新包扎好,医生和护士离开,慕若怡还在紧紧握着裴锦逸的手。
“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裴锦逸说着动作自然的将慕若怡的手推开,转身去倒水。
慕若怡用没有受伤的手接过裴锦逸递过来的水杯,疲惫一笑,“谢谢。”
裴锦逸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声音轻柔的道:“你好好休息,我已经让了看护照顾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明天我再来看你。”
见裴锦逸要走,慕若怡声音急切的道:“锦逸,你等一下。”
裴锦逸停下脚步,看着慕若怡,等待她说话。
“锦逸,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你现在对我好,又是以什么身份照顾我?”慕若怡目光期待的看着裴锦逸。
裴锦逸目光淡淡的看着慕若怡,“你不仅救过我的命,还救了蔚唯,你对我们夫妻有生命之恩,在我心里的地位自然是恩人,但我更愿意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照顾你一生无忧,看到你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过无忧幸福的生活。”
慕若怡委屈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所以你对我的好,只是在向我报恩?”
“是!”裴锦逸回答的简洁,语气却十分坚定。
“锦逸,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当你的恩人,你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当你的妹妹,你却这样平静的说出来,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你真的忘记我们曾经的一切美好了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慕若怡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若怡,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这样漫长的岁月?你不再是十年的慕若怡,我也回不到十年前的裴锦逸,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妹妹,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护你周全,却不能给你爱,因为,它已经全部给了那个叫蔚唯的女子。”裴锦逸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锦逸,我不要,我不要当你妹妹!”慕若怡在病房里伤心的大喊。
只是她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除了显得更加凌厉突兀,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这时,一个剃着板寸头,戴着眼睛的男子走进来。
此人正是一直守护在慕若怡身边的高烨!
“若怡,你怎么哭了?裴锦逸欺负你了?”高烨拿起纸巾给慕若怡擦眼泪,目光关心的问。
慕若怡从高烨手中拿过纸巾,声音伤心的道:“我们低估了他对蔚唯的爱,在他心里,我只是他们夫妻的恩人,只是他的妹妹,他会用生命保护我,但绝不会给我爱,高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为了他,吃了十年的苦,如今还落得一手残疾,从此再也拿不了笔设计,他却告诉我,我只是他妹妹,我都伤成这样了,在他心里,还是抵不过蔚唯,看来,他是真的忘记我和他之间的美好,爱上了蔚唯!”
看着哭成泪人的慕若怡,高烨十分的心疼,“若怡,这些年,看到你爱他爱得这么辛苦,我真的很心疼,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不如……放弃他吧!”
“不可能,我为了他吃了这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苦,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他?”慕若怡眼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和执着。
她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会就此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