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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喂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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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接下来的事情会变得非常简单。

    只剩下两个王爷了,一个是根本无心做皇帝的陈道陵,另外一个是本也无心,但却愿意舍弃自由去做皇帝的靖王爷,这样明朗的情况,又有什么可以去争的?

    但是,朝臣们却又是吵了起来,而且吵的最厉害额,却是沈士儒等人,因为他们那一群人,一致认为陈道陵比靖王爷更适合做皇帝,即便陈道陵是最像当今皇帝的人,可他们却也认为,陈道陵不仅心怀苍生,更有当今皇上的杀伐决断。

    这样一来,却是给靖王爷弄的有些尴尬了,站在大殿上哭笑不得,看向我们也是非常尴尬。

    沈士儒分析了许多之后,便拱手说道:“总之,臣等以为,暂且该由陵王爷监国,等陛下回来后,再做决断。不过,即便是陛下回来了,臣等也以为,陛下那样任性妄为的,也该退位让贤了。”

    “沈大人!”

    陈道陵赶紧出声制止,说道:“便是心里这般想,也不要说出来,父皇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到时任性起来,又找你麻烦,又该怎么办?”

    沈士儒冷哼一声,说道:“便是杀了我,也会这样的话!”

    众人无奈,而沈士儒说完之后,老臣们又开始说话了,说是现在靖王爷为长,理应靖王爷监国。

    总之就是一个字,吵!

    靖王爷是颇为无奈,凑到我们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道:“倾儿,打个商量,你劝劝老七,让他先监国好了,你们江南道的任务,我和你四嫂去,如何?”

    “不如何!”

    我是连忙拒绝,然后说道:“哎呀,四哥你也别急,你就先委屈一段时间,等父皇回来了,你便撂挑子不干了,反正父皇那么硬朗,再活个几十年不是问题的,我们也要给父皇多张罗些妃子什么了,好让父皇赶快播种,到时候皇子公主一大群,就不用咱们再操心了。”

    陈道陵很是赞同的点头,说道:“四哥,咱们可是从前就说好的,不准反悔啊!”

    还是那个字,吵!

    最后,靖王爷是拗不过我和陈道陵,也只能应了下来,但沈士儒却是不依不饶的。

    陈道陵便说道:“沈大人,我实话与你说,即便有朝一日我当了皇帝,我也只会比父皇更忍心,这后宫便只能有倾儿一人,而且我也会时常带倾儿去游山玩水,到时你又如何?”

    沈士儒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你这岂不是昏君了?”

    陈道陵很认真的说道:“沈大人,道陵从来都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沈士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怪哉,旁人都要死要活的做这个皇帝,你们竟然都在推三阻四!”

    不管如何,最后我和陈道陵是溜了,而靖王爷是留在了大殿,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至于要处理什么,我是不关心啦,好不容易无事一身轻,谁还要再管那些事情,总会吃饭饭洗澡澡睡觉觉,岂不是更好?

    “七爷七爷,你听没听过一个笑话?”

    “倾儿不说,我怎么知道听没听过。”

    “很好笑啦,真的!”

    “所以,笑话是什么?”

    “就是有一个官员视察明清,他问百姓甲,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呢。百姓甲说吃饭饭睡觉觉打豆豆。他又问百姓乙,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呢。百姓乙说吃饭饭睡觉觉打豆豆。最后,官员看到了百姓丁满是憔悴,便关切的问道,你该不会就是豆豆吧?结果百姓丁就哭了,说大人,人家是觉觉呀……”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喂喂喂,你这也太敷衍了!”

    “可是,为什么倾儿说觉觉时,我却想到了徐长风呢?”

    “哈哈哈……”

    这个家伙,也是太坏了,人家徐长风重病在床,还在笑话人家装娘炮扭扭捏捏的事情……

    虽然,笑话虽冷,但管他呢,我就是想要借着由头,放肆的大笑啊。

    终于结束了,该死的人,终于都死了。

    而接下来,便就要去江南道了,虽然对付端木家,也是一桩麻烦事,但皇上又没给我们期限,那就慢慢来呗,先玩个痛快再说,不对不对,先不能玩,要抽空去青虚山才行,毕竟那个郑道一,极有可能是我爹,哦不对,是从前那个顾倾的爹,是我便宜爹,总要跟他打听打听北宫雪瑶的事情吧?

    回到了陵王府,洗澡吃饭,躺下来睡觉。

    真的只是睡觉,因为我们都很累了,什么事情都不想再去做了,可闭上眼睛,我就想到了顾末,虽然我早就想她去死了,但她真的死了,我却是觉得忽然间少了一些什么似的,还有文王爷,他与小雀之间,又有什么故事呢?

    还有那个昌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回来赴死,而他的真实身份,又是谁呢?

    想着,我便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陈道陵,他沉吟片刻,说道:“关于昌平的身份,虽然不是很确定,但也不是很难猜,若没猜错的话,他便是当年的太子!当初父皇不是也说过,当时死的,只是太子的替身而已,但父皇却是没说,当初的太子,是险些杀掉父皇,但却被你娘给救了,而他却是坠入火海之中。而那天在山洞,倾儿一剑撕裂了他的黑袍,露出了里面焦黑的皮肤,看上去应该是火伤,这也是他不露一点肌肤的缘故吧。”

    当年的太子?

    我皱眉,随即说道:“如此说,当年父皇征讨南诏,也是因为他了?”

    陈道陵点点头,说道:“极有可能,毕竟昌平那一身蛊术非凡,想必是父皇得知了什么消息,才会如此做的。亏了父皇当初装的那样狼狈,可人家却是没有上当呢。另外就是,其实当初的太子,也是个心怀苍生的人,平生最大的冤枉,便是这天下昌盛平安,所以他才会自称是昌平吧。”

    我说道:“可我们只是猜测,没有根据的。”

    陈道陵说道:“人都已经死了,他是谁,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是啊,人都已经死了,还要纠结他究竟是谁,当真是自寻烦恼了。

    然而,即便是敌人死了,除了最初那一刻的轻松外,随之而来却是空虚感,若不是还有身世之谜和北宫雪瑶的事情没有解决,还有梨红药的事情有很大疑惑,恐怕我甚至有会一种没有目标的感觉吧。

    总之,再稳定几日,便要离开了,先走一遭青虚山,见一见郑道一,想来凭着我是北宫雪瑶女儿的身份,那个小师祖也会见我的吧?

    可我总是觉得,有一件事情还没跟陈道陵说似的,想了一会,才想到那天山洞的事情,便问了陈道陵,他也大感疑惑,只是说若能找到棋剑乐府的手谈先生,便要想办法将金丹取出,或者是将金丹的隐患解决而将金丹留下,毕竟金丹对我而言,也是一场造化。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办呢。

    绞尽脑汁的想了后,猛然间坐了起来,这可是年三十儿啊,怎么能不吃饺子呢?

    “起来起来起来……”

    我把懒洋洋的陈道陵也给拽了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喊道:“小椿,叫大伙都起来,准备好面,还有菜和肉,快快快,都给老娘动起来……”

    “倾儿,注意用词!”

    好吧,自称老娘,实在是太江湖了……

    随后,和面,拌饺馅,又要教他们包饺子,沈云溪和孟知了她们,也都被我叫了过来,吃饺子要一家人在一起才有气氛呢。

    终于,热腾腾的饺子出锅了,我看着大伙吃了个满口喷香,这才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其实饺子对我而言,已经并不算是美味了,但每到这个时候,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吃,是习惯,还是说这算是一种念想呢。

    还记得那年凛冬,我蹲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默默哭泣,结果却是绊倒了仓皇逃窜的渣男,他偷来的饺子洒了一地,那是我们头一次见面,两个狼狈的人,眨巴着眼睛对视,然后抓起地上的饺子就开始吃。

    “丫头,你好歹给我留两个……”

    “我捡的,我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可你捡的是我的!”

    “吃进谁肚子,就算谁的!”

    “你一个小丫头,咋能这么不要脸?”

    “大哥,我命都快没了,还要脸干啥呢?”

    然后,当我吃完了饺子,才发现絮絮叨叨的家伙,其实一个饺子都没有吃,可他却也是饿的肚子呱呱叫,但他却是伸出了手臂,说道:“喏,袖子还算干净,你擦擦嘴?”

    在他的袖子上蹭了一下,他起身要走,我觉得他很好,便跟着他,抓着他的衣角,他让我放开,我装作没听到。再后来,我们到处行骗,今日不知明日粮,但最初那几年,却是我最快乐的几年。

    若不是遇到了陈道陵,我便真的会想,再回到那个时候该有多好呢。或者说,当时若是就那么死了,其实也是不错的。

    想着,眼眶湿润了,我蜷缩在被子里面,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团成一个团。

    直到陈道陵微凉的怀抱将我笼罩,还有他醉人的声音响起:“倾儿,在想什么呢?”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却摇头说道:“只是,回忆起一些往事。”

    “既然是往事,便不要说了。”陈道陵默默的说着,他知道,怀里的人在说谎,可却不忍拆穿,只是说道:“留在心里,往事便是一个念想,说出来,便就是要彻底遗忘了。”

    是啊。

    说出来,便要彻底遗忘了。

    可我却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

    是舍不得遗忘吗?

    这样对陈道陵,又公平吗?

    也许,念想就是用来缅怀的,而眼前的人,是用来珍惜的,并不冲突吧。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隔天醒来的时候,东孝陵卫来报,昌平的尸体胸口破开,而顾末的尸体消失了,我和陈道陵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陈道陵让我不要乱想,也许是北宫破把尸体收走了,我随后便去找了北宫破,问过之后,他皱眉,面色凝重。

    北宫破说道:“昌平与顾末,他们力量的来源,都是体内的圣蛊丹,如今昌平的圣蛊丹不见了,极有可能是给了顾末,他不是说要给这天下苍生留下一份大礼吗?若没想错,恐怕这份大礼,便是顾末了。”

    我皱眉,说道:“你既然知道圣蛊丹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说?”

    北宫破挠挠头,说道:“当时没想到,可我后来去找时,却是已经晚了。”

    我说道:“你早就知道了?”

    北宫破点头说道:“是想着,过些日子再与表妹说,也是怕影响了表妹的心情。”

    我摇头叹息,说道:“只希望,顾末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不想再与她斗了。”

    北宫破说道:“我也是如此想的。”

    往陵王府走着,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我也是个心大的,没多久就把这事放在一边了,买了冰糖葫芦,边走边吃着,又或是看一会耍猴的,期间还遇到一个可怜兮兮的乞丐,我见那乞丐冻的嘴唇都紫了,便给了一袋银子,这才又慢悠悠的回了陵王府,然后去了石窟,临走之前,总要把牺牲的人,都刻在石碑上。

    而昨夜皇宫的尸横遍野,却是没有影响到盛京城的百姓,其实谁做皇帝,又或是死了哪个王爷,跟他们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因为他们奢求的从来不多,似乎唯一的要求,便是能活下去。

    再说朝臣们,有些人扶摇直上了,有些人是人心惶惶,但靖王爷却没有血腥的清理,因为他觉得,死的人已经太多了,不想再有人死了,但那些曾经倒向东宫,倒向文王爷的官员,却也在靖王爷的劝说下相继辞官了,与其说那是劝说,其实也算是威胁,要么回家过好日子,要么去死。

    早在围城时,靖王爷被手下人逼迫着束手就擒时,他就已经变了,他温暖时如春风,暴戾时也是伏尸百万。

    然而,此时的江南道,此时的青虚山,在那卧牛岗中,鹤发童颜的梨红药持剑而立,他很不解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喂猪道士,良久后才说道:“郑道一,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还手,我便不会杀你?”

    “杀我作甚?”

    蹲在那搓玉米的道士头也不回,语气也是云淡风轻,说道:“我在卧牛岗养牛喂猪,活的好不自在,又不曾惹了谁,你又有何理由杀我?”

    梨红药皱眉,说道:“因为,不能让倾儿见到你!”

    “倾儿?”

    道士有些疑惑的摇摇头,说道:“雪瑶的孩子吗?放心,我又不是那孩子的爹爹,即便她真的来了,又有何妨呢?而你,又是在怕什么?是怕我会对那孩子说些什么吗?其实又有什么可以说的,我对雪瑶的了解,其实也不多的。”

    梨红药说道:“你将雪瑶困在此处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道士继续搓着不同寻常的玉米,那玉米金灿灿的,想着蕴含着天地灵气一般,他一边说道:“当年雪瑶非要宰了卧牛岗的牛吃,我不准,她便闹,我仍然不准,她仍然闹,最后一头牛要病死了,我便给她吃了,她便走了,就这么简单。”

    梨红药皱眉,说道:“我不信!”

    “你以为我信?”

    道士摇摇头,说道:“我原本就已经很无趣了,但却因为一头牛闹了半年,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的。”

    梨红药接着问道:“若倾儿来,你会说什么?”

    道士说道:“并不会说什么,因为我知道的,真的不多。”

    梨红药这才点点头,说道:“青虚小师祖,不会说谎的,对吧?”

    道士说道:“便是说谎了,你又不知道,所以你信不信,不在我,而是在你。”

    而梨红药不再多想,转身离去了,其实他是想杀了这个道士的,而迟迟没有出手,是因为他没有把握。

    过了许久,道士起身,随后将玉米棒子扔在了一旁,转过身,露出一张脱俗的淡然面孔,而那剑眉却是一挑,星眸中闪过一些狡黠,自语道:“有人费尽心思的要见你当年风采,可你却不肯露面,为何呢?”

    说着话,道士冲着那头吃着玉米的猪眨眨眼,像是在对那猪说话一般。

    “牛鼻子,你这是把我当成猪了?”

    一个声音响起,雪白衣裳的女子飘然而来,一双天生媚意的眼眸,却是盯着那头肥猪打转,一边说道:“肥了,可以吃了,红烧吧。”

    郑道一面色一边,便扑过去将那猪抱在怀里,痛心疾首道:“女施主,可否饶过小道?”

    “没趣!”

    女子一撇嘴,说道:“当真无趣,我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你竟然扑到猪身上!”

    郑道一很是正经的说道:“小道发誓,绝无你不如猪的意思!”

    “嘴倒是会说了许多。”

    女子淡淡的笑了,但却是没有如当年那般咄咄相逼,而是说道:“我还要往吴家剑冢走一遭,倾儿若是来了,你这个当爹的,便看着办好了,可不要忘了,如今倾儿修炼的道心策只是残卷,你若不想自己女儿走火入魔,便将道心策传了她好了。”

    “女施主,误会哇!”

    抱着猪的郑道一满是委屈,说道:“即便小道不懂俗事,可也知道,只是喝醉了牵牵手,是不会生孩子的!”

    女子一副无赖的样子摆摆手,说道:“我说是,那便是,不许反驳!”

    然后,女子飘身而去,当年事总要做个了断,只是当年的坚持,却是已经不复存在了。

    郑道一仰头看着她离去,却是被那猪给甩在了地上,他爬起来,想踢那猪一脚,却是没舍得,怕真给踢死了,她真想吃的时候,却是已经不新鲜了,一边嘀咕道:“就怕这江湖,再也不会太平了,当年的事,可雪瑶,当年你遍寻天下险境,究竟是在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