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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难看的吃相,便要将此事揭过去吗?
看来,我是没办法如陈道陵说的那样,只安心看着就好了。而且,我一早便想好了,如果审案的过程中,顾末那面还要玩阴的,我便也豁出去,直接便让梅知秋与韩元山死在剑下。
至于皇上的嘱咐,什么均衡不均衡的,我已经不在意了,死了那么多人,必须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然而,看到我要起身,陈道陵却是按住了我,同时摆摆手,说道:“来啊,既然太子喜欢把证物撕毁,那便给太子撕个够好了!”
话音才刚刚落下,一名东孝陵卫便走了进来,手中是一个托盘,上面装满了票据,他将托盘送到了太子面前,说道:“太子殿下,王爷吩咐了,您若是喜欢撕,那便撕个够,撕完这盘,还有下盘,不够的话,还有!”
“你……”
太子面色通红,原本他就是厚着脸皮才把那票据撕了的,此时又拿来这么许多,难道要一张张的都撕了不成,他双眼通红的瞪着陈道陵,咬牙道:“老七,看来你今日是准备与我撕破脸皮了!”
陈道陵面色很是轻松,说道:“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就凭你,还不配我撕破脸皮。”
太子还要再说什么,可却被顾末给拦住了,她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心中暗骂太子这个蠢货自作聪明。
其实,我也很是疑惑的,便凑过去,小声道:“七爷,哪来的这么多票据,你不会是挨家挨户去抢的吧?或者说,你究竟用了多少美男计啊?”
“别胡说!”
陈道陵有些尴尬,说道:“票据的事情还不好弄?只要有梅家书肆的印章,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至于那个李氏,倾儿也不要乱说,我可没用什么美男计,我是她跟说,只要她帮忙,便可以去你那听故事,她就欣然同意了。所以,最重要的是证人,而不是票据,只要我们有证人,便一切都好说了。”
好吧。
看来我也有脑残粉了,其实心里面也是理解她那种心态的,曾经我无聊时也追过书的,每天等更新都是抓心挠肝的急,可那作者偏偏更新的太少,真真儿是要把人气死呢。
总之,陈道陵的无赖做法,却是让我心情好了一些。
辅国公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便慢悠悠的说道:“既然,人证物证齐全,这个案子,便可以结了。只是不知道,陵王妃,梅家书肆侵犯的是您的权益,又要如何赔偿呢?”
我看了看陈道陵,便想起了那些票据,便说道:“倒不用太多的赔偿,只按票据说话,卖出多少,便陪给陵王府多少便好。”
辅国公点点头,说道:“陵王妃深明大义没有刻意刁难,梅大人你也就别装了,快些与陵王妃道谢吧。”
装了很久的梅知秋不情不愿的起身,用整理衣服还缓解尴尬,一边说道:“那些诗文,明明就是青书花钱买来的,既然是买来的,又何谈侵犯权益之说?”
“有此事吗?” 辅国公看了一眼梅知秋,便说道:“不知,梅大人可有证据?”
梅知秋思量片刻,说道:“人证物证,皆有!人证便是平安长公主的长子徐长风公子,物证是徐公子买书的票据。”
在梅知秋心里,徐长风与梅青书是好友,定然会帮他说话,而且以徐长风的身份,也不是陵王爷与靖王爷说动便能动的,所以他虽然刚好,但却不急。
没一会,徐长风便走上大堂,但却与往日不同,变得很懂礼数,是先与在场的诸位行礼,在我们这面时,还特意停留了一下,是深深的看了陈道陵一眼,而陈道陵却是在皱眉,我很疑惑这俩人是怎么了,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什么,便没有多说。
辅国公看了徐长风一眼,说道:“徐公子,梅大人说你可以为他作证,此事属实?”
“属实!”
徐长风拱手说着,做足了礼节,而梅知秋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甚至还挑衅的看了我们一眼,可徐长风却是马上便说:“只不过,长风只能证明,那书,是我从文人唐指山之手买来的,与梅家并没有关系。而且,梅家书肆私印此书,也不曾与我知会。”
此话一出,梅知秋险些站不稳,而太子也是深深的皱眉,顾末深情有异,深深的看了徐长风一眼,却是没有言语。
辅国公说道:“那么,梅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梅知秋指着徐长风说道:“他们,是一伙的!”
辅国公摇头说道:“证据呢,梅大人?”
然而,梅知秋并拿不出证据来,而太子也是冲他点头,意思是把这事情忍下来,才好继续追究他儿子的事情,他便只能认下,而且还立下字据为证,保证会赔偿陵王府。
太子这时开口说道:“那么,辅国公,接下来,该审一审顾倾杀害梅青书的事情了吧?”
“不急。”
陈道陵突然摆摆手,说道:“梅家书肆私印诗文,只是一桩而已。还有一桩,便是梅大人刻意划分阶级,引起百姓非议,我怀疑他,就是要引起官民不合,导致大庆内乱,此等别有用心,梅大人不会是北蛮的奸细吧?”
“冤枉!”
梅知秋哀嚎一声,说道:“陵王爷,你欺人太甚了,我乃朝廷大员,怎么可能会是北蛮的奸细!”
陈道陵没理他,而是看了辅国公一眼,说道:“公爷,是不是的,总要审过再说,不过我看梅大人也不是轻易会招的,直接用刑吧!”
辅国公点点头,说道:“梅大人,你若不解释清楚,可就别怪我用刑了!”
“解释什么?”
梅知秋有些疯了,这一辈子,都是他在构陷旁人,头一遭被人构陷,他是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他原本就没理,他无奈之下,只能跪在太子面前,说道:“太子殿下,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对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奸细,是他们诬陷我……”
太子看向辅国公,说道:“辅国公,本宫看你,不止是老眼昏花,脑袋瓜也糊涂了吧?好歹,梅知秋也是朝中大臣,岂能说用刑,便用刑?”
“倒是没有糊涂。”
辅国公始终是笑呵呵的样子,说道:“是因为,陵王爷反说的在理。如果,梅大人能挺过刑法,自然就说明他是没有过错的,太子殿下又何必着急?再说,古语有云,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户部尚书呢。我若没记错的话,在宗人府,即便是亲王,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陈道陵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小刀,一边修理着指甲,一边说道:“太子殿下,您急什么急,莫非您也是北蛮的奸细?”
太子很想骂人,可却又被顾末给拦着了,而她心中,却是清楚,至少这件事情,就要大势已去了。
随后,刑部的人上堂,大板子“啪啪啪”的往梅知秋身上拍,而梅知秋白胖白胖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嘴,便扯着嗓子哭叫,还不断的让太子救命,见太子不理他,可能是被打怕了,他便公然威胁,说如果太子不救他,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太子被他弄的心烦意乱,便摆摆手,说道:“让他闭嘴,休要让他胡言乱语!”
那个行刑的人立刻放下了板子,走到了梅知秋的面前,用很小的声音说道:“陵王爷让我转告您,等您走之后,梅府上下,无论老幼,都将凌迟处死,若您不想,便怪怪的吃了这药!”
说着,他摊开了手掌,一粒药丸露出,梅知秋此时已经绝望,知道自己要成牺牲品了,可古人家族观念甚重,又怎愿牵连一家老小,一咬牙,便扑在那人的掌心,将那药丸给吃了。
接着,便又是一番毒打,而梅知秋却是叫声越来越小了……
当众人发现他已经死了的时候,包括太子在内,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梅知秋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包括他们贪墨赈灾粮的事情,这等会落人口舌的事情,他又岂能不担心。
而且,死了一个梅知秋,便有机会反打一耙了,想着,他便指着陈道陵说道:“陈道陵,你以权谋私,利用行刑之便,杀了朝廷大员,你该当何罪!”
“你傻吧?”
陈道陵抬起眼皮问了一句,继续修着指甲,一边说道:“这可是刑部,而谁又不知道,韩元山是东宫的人?”
太子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坐了下去,而顾末却是投过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当真是蠢,那药果然是不能多吃,终究是伤到了脑子。
这时候,仵作上堂,检查之后,便说道:“回禀大人,梅大人乃是服毒自杀!”
陈道陵淡淡的笑了,说道:“看吧,畏罪自杀了。”
太子冷声道:“恐怕,是你的人,给他喂的毒药吧!”
“你真傻吧?”
陈道陵还是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语气,一边说道:“刚刚,明明是梅知秋要揭发你的罪行,你才说让他闭嘴的,若说害他死,也是你害的才对吧?”
太子愣住了,想要再去找那行刑之人,却是已经找不见了,那人早已经趁着旁人不注意,就溜了,或者是说,是换了一身覆面腹黑衣,站在了陈道陵不远处了,虽然阿寿都没露过脸,但刚刚我只看眼睛,便知道是他了。
原本,我以为顾末是算无遗策,看到真正的算无遗策,是陈道陵这个坏家伙,而顾末终究是差了一些火候,后劲不足呢。
太子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好,现在,梅知秋的事情已经审完了,总该审一审顾倾了吧!”
“为什么要审?”
陈道陵很是疑惑的问着,一边说道:“只因为,本王的王妃,杀了一个奸细,便要被审吗?我说太子殿下,你究竟是哪国的太子,北蛮的,还是北燕的,或者是南诏的?哦,不对不对,南诏太子早就被本王杀了的。”
随后,太子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很疑惑,明明是自己这面占优势的事情,怎么就会被搞成这个样子了?可太子却是不知道,他认为的有利局面,只不过他们很不要脸,而他们输就输在了,陈道陵比他们的脸皮都厚。
再就是,这一个月里,顾末虽然在坐着安排,可我和陈道陵又何尝不是呢?
但说到底,若是没有陈道陵,今个儿我恐怕是要栽了,到不至于死,但在一怒之下杀了梅知秋之后,这盛京城,我恐怕是不能待了,而陈道陵为了保全我,自然也不会再理会其他,定然会联合靖王爷直接动兵了。
到时,便又会造成动荡,也会落下一个造反的骂名吧。
不过,事情远远还没有完,陈道陵立刻又补了一句,说道:“如此好审的案子,韩大人竟然都审不好,我看这刑部尚书,你也没必要再做了。而徐长风此人,却是足够优秀,我看倒不如升他为户部侍郎,暂代尚书职。”
“你凭什么?”
太子又火了,厉声道:“朝廷官员任免,什么时候轮到你说的算了!”
“就凭这个。”
陈道陵拿出一道圣旨,随后便扔了过去,说道:“看清楚了,上面可是有父皇的印子在!”
“这,这……”
太子有些慌了,看到那熟悉的字迹,还有那印子,他就想到了父皇那张冰冷且不带一丝感情的脸,说道:“怎么可能,父皇明明抱恙,已经伤的起不了床了,怎么可能会……”
陈道陵掏了掏耳朵,很是无赖的说道:“反正,圣旨便在此,太子殿下是想抗旨吗?还是说,父皇还没死,你就已经惦记着那皇位了?”
放屁,谁不惦记!怒急的太子险些脱口而出,但在顾末的阻拦下,他也只能忍住,反正有末儿在,总有机会的,至少等末儿怀了皇长孙,看旁人还能再说出什么来!
随后,陈道陵便走了过去,随手将圣旨拿了回来,冲我一笑,便说道:“倾儿,走着,跟七爷回家。咱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让那些小人都看着,想要欺负我们家倾儿,会是个什么下场。”
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可那户部尚书一职,可还空悬着呢。
走出了刑部大堂,我与陈道陵,便牵着手走进不远处一个院子,然后进入一个房间。
等了没多久,笑面佛一样的辅国公便进来了,而陈道陵是出乎意料的拉着我便下跪下,可却是被辅国公一把给拦住了,没想到他如此胖,速度却又这样的快,看来也是个高手才对。
“万万不可,我岂能受你们一跪?”
辅国公扶起我们之后,是擦了额头上的汗,随即便咬着牙,用手指点着陈道陵,说道:“好一个贼老七,早知有今日,当初围城之时,我便不该嘴馋收下你那一坛美酒,现在好了,被你害的晚节不保!”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呢?那时候,陈道陵整日忙里忙外的,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与我说的,而我也不是一个爱问的女人,也深知要给男人一定自由的道理,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从那时起便做了诸多的安排。
“公爷莫生气,我家倾儿的手艺,可是没的说,回头给您弄两个下酒菜,咱好好喝几杯。”
陈道陵笑嘻嘻的又哪有高冷的样子了,随后又将辅国公让到座位上,才又说道:“而且,您这算哪门子晚节不保?若围城之时,我们两口子与四哥,不是拼了命的保护全城百姓,我便是送去一百坛子酒,您今日也不会帮忙的吧?”
“甭给我扣大帽子!”
辅国公一甩手,随后又看向我,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贼老七一个男人上阵杀敌是应当应分的,可王妃也能如此,却是很出人意料,所以便是不帮贼老七,我也会帮王妃的。所以嘛,下酒菜的问题,我口味偏重,喜辣,喜大荤……”
额。
好端端的夸我,怎么又扯到吃的上去了?
看来,我这好手艺,却是很有用处呢。
告别了辅国公后,我和陈道陵牵着手,一路走回了陵王府,可才把我送回溪风苑,他便说有事情要忙,便又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默默摇头,虽然知道他很忙,而且是忙正事,可我却是很想让他抱一会,哪怕只有一会都行。
摇摇头,最后也只能走向石窟,又是一百多条人命因我而没,总要留个念想呢。
而陈道陵出了陵王府后,便向城外赶去,在城郊的一处亭子停下,皱眉看着那个亭中负手而立的男子,心中升起一股恶感,可却又不得不走过去,并且站在他的身边。
如玉一般的徐长风偷偷的瞄了眼身边的表哥,还是与五年前一样,那时的徐长风很荒唐,而在一次荒唐时,却是被陈道陵给教训了,并且告诉他,身为男人,就要有所作为,而从那时起,他便改掉了一切的恶习,可却也记住了一个人。
“表哥。”
徐长风轻轻的叫了一声,见陈道陵面色冰冷,心中微微失落,抿着嘴,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表哥,你可以答应长风一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