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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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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凯拿着钱兴冲冲地走了,我和小芬站在车前互相看看,小芬说:“张帆,我们也走吧。  ”

    我点点头,上了车,车子启动时,小芬看了一眼河水,轻声问,“张帆,你为什么要把杨凯约到这来?”

    我顿顿,“这是我和白小柔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我把白小柔最初交给杨凯的地方,”

    小芬点点头,“明白了。”

    回家的路上,小芬说要去趟市,前两天她买了两本菜谱,准备学着做菜,我俩在市买了一堆吃得,回了家。

    一回家,小芬就对着菜谱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我想帮忙,小芬把我从厨房推出来,说她刚学,手笨,怕我在一边笑话她,她要我在客厅踏实待着,等她准备好了,我再进厨房。

    我无奈地退出厨房,小芬还特意把厨房门关上。

    我笑笑,回到客厅,电话响了,一看是王玉霞的电话,我往厨房瞟了一眼,里边传出叮叮当当切菜的声音,一点都不连贯,说明小芬在做饭上真是个新手。

    我拿起手机,进了卫生间,关好门,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通,王玉霞就着急火燎地告诉我大背头丁总说了,只要天绿老板不再干扰他的饭馆生意,他愿意给张武十万,昨天晚上天绿的人又来他的饭馆闹事,还打伤了他的一个员工,如果再这么闹下去,他的饭馆真开不下去了,希望我尽快找张武把这事平了、

    我听完,让王玉霞转告丁总,这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他了,就会尽快找张武。

    王玉霞问我想怎么办?

    我说还没想好,等我消息吧。

    放下电话,我立刻给大王打了过去,告诉他丁总已经把条件开了,愿意出十万给张武,让他赶紧联系张武,我要与张武见一面,这件事没结果之前,不能告诉任何人。

    大王听完,应了一声,“十万这价可以了,只要张武开面,这事能谈。”

    坐在马桶上,我静静想了半天,是啊,关键是张武能不能给我这面儿,我和张武可是生死对头,如果他不给我面儿,别说给张武十万,就是一百万他也不会答应。

    现在我已经把这块滚烫的石头握在手里,想甩也甩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趟了。

    我正想着厨房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我立刻冲出卫生间,一拉开厨房门,厨房里烟雾弥漫,散着浓浓焦糊味。小芬吓得躲在门口角落,瑟瑟抖。

    我挥了一下面前的烟雾,看到煤气灶火焰熊熊,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把火关掉,再一看,火上的油锅里,一条鱼已经被烤成了木炭。

    打开窗子,把浓烟散散,我回头一眼小芬,笑了。

    小芬不好意思地瞅瞅我,“我本来想做糖醋鱼的,谁知道这条鱼还活着,一进油锅就跳了一下,我吓坏了。”

    我把油锅端到她面前,“这回没事,它彻底死了,成木乃伊了。”

    小芬看看油锅里那条黑黢黢的鱼,撇撇嘴,“我好笨啊,连条鱼都做不了。”

    “没事,一会儿生二回熟,下一次就好了。”

    “下一次?”小芬瞅我一眼,“可是这一次吃啥,鱼也没了。”

    我看了一眼桌案,上边还有些蔬菜,“调点凉菜吧。”

    “又让你笑话我了。”小芬一副懊恼的样子。

    我上前拥住她,“我没笑话你,你做的挺好,我相信下一次我一定能吃到你的糖醋鱼。”

    我朝小芬笑笑,她也笑笑。

    小芬又照着菜谱绊了几个凉菜,端上桌,虽然看起来花红柳绿,但是一吃不对味,都太咸了,再吃米饭,半生不熟。但我又不能再苛责小芬,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吃。

    小芬一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过了一会儿,她进了洗手间。半天没有出来,我正纳闷,外边有人敲门,一开门是送外卖的,送的是糖醋鱼。

    我接过外卖,回头看看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小芬,一时间,觉得她又可爱又可怜。

    小芬上前拥住我,“张帆,我今天做的不好,只能让你吃外卖,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吃上我做的糖醋鱼。”

    我看看她,“我相信。”

    吃完饭,我和小芬相互依偎靠在沙上看电视,小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继续翻看着那两本菜谱,嘴里还不停地念念叨叨,用笔在菜谱上勾勾画画,像个温婉的小女人。

    我瞟了一眼窗外,下午的阳光和煦温暖,屋里又充满了一种家的温馨,让我心里很舒服,我真希望这样的时光多停留一会儿,不会有任何事情打扰我们。

    手机还是不期而至的响了,是大王打来的,我看看专心看菜谱的小芬,又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大王,联系好了?”

    “我已经托我朋友向张武递话了,张武还没回应。”

    我嗯了一声,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张帆,丁四过来了,要把李铁的钱拿走。”大王说。

    “他现在在哪?”

    “就在咱们屋,我告诉他,钱需要张帆来了再说,他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同意了,让我给你打电话。好像他还有话要当面和你说。”

    我顿了一下,“行,我现在就过去。”

    “那我告诉他。”

    我静静,出了卫生间,换衣服准备出门。

    “张帆,你去哪?”小芬放下菜谱。

    “去趟酒吧街,丁四来了,要把李铁的钱拿走,我过去见见他。”我边换衣服边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小芬站了起来。

    “不用了,你继续研究你的菜谱吧,我办完事就回来。”

    小芬顿顿,“行,那你去吧,菜谱我还没看完呢,那个丁四我也不想见他,晚上我再做几个新菜。”

    我笑笑,出了门。

    到了酒吧街,一进我们常待的那屋,就看到丁四和大王正相对而坐,一人一支烟聊天。

    看到我进来,大王立刻站起身,“张帆,你来了。”

    我点点头。

    丁四看我一眼,面色有些尴尬,想往起站,犹豫一下,欠欠身又坐下了。我知道经历了上次的事,他心里挺矛盾,对我既怕又不想完全放下架子。

    我走到前,一笑,叫了声四哥。

    丁四这才笑笑,“张帆,你这大哥当得挺逍遥,我来了好几次酒吧街你都不在。”

    我笑笑,给大王和丁四一人甩了根烟,“有大王和四哥在这看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

    “张帆,上次的事。”丁四正要说,我一摆手,“四哥,那事不提了,铁哥都话了,咱们还提那事干嘛。以后咱们兄弟好好在酒吧街一起干。四哥是老江湖,经验多,我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你尽管说。”

    丁四顿了一下,“张帆,你这是打我脸吗?’

    “四哥,我今天没喝酒,说得可都是实话,上次在院子里,四哥对我的好,我一直记着呢。”说完,我朝大王使了个眼色,大王把保险柜打开,钱拿出来放在丁四面前。

    “四哥,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丁四看看桌上的钱,笑笑,“那我就替铁哥收了。”

    我点点头。

    “张帆,我今天过来,除了替铁哥把钱取走,还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我和大王互看一眼,“四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铁哥让我转告你,这段时间张武的人在江城闹腾地挺欢,铁哥怕他的人到酒吧街来找事,如果不过份,咱们都让让他们。”丁四边说边看着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

    大王插话道,“丁四,不过份是什么意思?”

    丁四顿了一下,“只要他们不是劫地盘,别的事都好商量。”

    大王冷笑一声,“丁四,这话有点怂吧,要是这么忍,我们兄弟留在这还有什么意思,铁哥不会是怕张武了吧。”

    “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丁四立刻板下脸,“铁哥现在做的是大生意,要是因为酒吧街的事把铁哥的大生意毁了,你能担得起吗?”

    大王也不痛快了,“丁四,铁哥做什么大生意我不管,可是这酒吧街是我们兄弟吃饭的地方,要是这被砸了,我们的饭碗也丢了。到时候,铁哥管不管我们?”

    “大王,你小子说话太冲了吧。”丁四怒了。

    大王也怒目相对。

    我忙一摆手,“行了,别争了。四哥,铁哥的话我们听,不过大王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弟兄几个就是靠酒吧街吃饭,如果张武的人过来找事,就算我们能忍,那些老板能忍吗,我们可是拿了人家的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直是道上的规矩。否则这钱我们还有脸拿吗?”

    我指指桌上的钱。

    丁四顿顿,“那也得听铁哥的。张帆,这酒吧街不是你们兄弟的,也不是我的,是铁哥的,铁哥怎么说就得怎么做。如果你们不听,再犯金二的事,小心你们兄弟几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丁四刚说完硬气话,一看我和大王都冷冷看着他,口气立刻又软下来,陪着笑道,“张帆,这不是我的意思,这都是铁哥的意思。我是为你们兄弟好,把铁哥惹急了,你们在这酒吧街也待不住。”

    “丁四,你以为我怕李铁。你去打听打听,我大王混了这么多年,怕过谁。”大王直接抛出一句话。

    丁四尴尬地笑笑,看向我,“张帆,你是酒吧街的头,你什么意思?’

    我抽口烟,没说话。

    “张帆,你可是铁哥一手带出来的,你的为铁哥着想,不能和铁哥对着干。”丁四凑到面前,“铁哥说了,只要把这段时间挺过去,以后弟兄们都有好处。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最讨厌听这句话,小事都要忍,还有个屁大谋。

    重重抽了两口烟,看看丁四那带着讨好又带着狡黠的眼神,我心头突然一亮,也许今天丁四来,是个机会,我和张武的暗谋可以借此变成明谋。

    想着,我朝丁四笑了一下,“四哥,你说得太他妈对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还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什么话?”大王和丁四一起看向我。

    “未雨绸缪。”

    大王和丁四互相瞅瞅,又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