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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隔窗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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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我帮忙?”四眼听到我的话,一愣,“张帆,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我笑了笑,把白小柔到南都的事简单向四眼讲了。

    “白老师搬到南都了?”四眼张大了嘴,“虽然我在南都,但是白老师家里生的事我也都知道,可我真没想到她会到离开学校到南都来。我还听到一些你和白老师的事,是不是真的?”

    四眼问最后一个问题时,眼神小心翼翼。

    我看看四眼,静静道,“四眼,咱们以前在学校是最好的兄弟,我也不瞒你,她来南都有我的原因,我现在的处境其实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好,混社会看起来威风实际危机四伏。我不想让白老师在南都还不能平静生活,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在南都守护一下白老师,不用你做别的,只要你住在白老师家附近,万一现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就行。”

    四眼看着我,很认真地听着,听完用力点点头,“以前咱们是好兄弟,现在也一样,我在学校的时候,白老师对我也不错,没有你俩,我也来不了南大上学。不就是守护一下吗,你不用再说了,这忙我帮了。”

    我拍拍四眼,“够意思,干一个。”

    我俩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四眼想想又说:“张帆,这事如果丁娜问起来怎么办,我搬家她肯定会问?”

    我顿了顿,“那你就实话实说,我想丁娜会理解的。”

    四眼想想点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八点,我到学校找你,我们一起去看房,如果可以我们当天就搬过去。”我说道。

    “行,正好明天也都是选修课,我请一天假。”四眼痛快地答应了。

    一餐饭吃得很愉快。

    吃完饭,把四眼送回他住的地方。我和大王三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两间房,拿到房卡,大王瞅瞅站在一边的小芬,小声问,“张帆,晚上怎么住?”

    我一愣,“当然是咱两住一间,小芬住一间了。”

    大王笑笑。

    我明白他笑里的意思,但是我和小芬现在根本没什么,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就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大王不笑了,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来。”

    小芬听到我和大王住一间,也没说什么,安顿我吃完药,就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完,我躺在床上想心事,大王柔情蜜意地在另一张床上打电话。

    足足打了有半个小时,打完了,大王还意犹未尽地回味。

    我第一次听到大王语调这么温柔,扔给他一支烟,笑道,“给你女朋友打?”

    大王点上烟笑笑,“是。看你和白小柔之间那么牵挂,我心里也被弄得麻酥酥的。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对女人的事从来不在意,可是这次不行,忍不住也想打个电话说两句,虽然她也是个酒吧女,但听到她那些对我关心的话,心里还是挺舒服。”

    大王的相好,我见过,是一个挺漂亮,也挺聪明的女孩子,对大王也确实不错,上次我们还让她去打探小芬的口风。

    我看看大王幸福的样子,抽口烟,“既然这样,咱们回了江城,你就对她好点。想过和她结婚吗?”

    大王顿了一下,摇摇头,“结婚就算了,干咱们这一行,仇人太多,结婚就顶如把对方也拖累了。不过我想好了,再挣点钱,我就帮她开个服装店,做个正经生意,不再让她每天在酒吧里泡着了。”大王点点头。

    我笑笑,“行,到时候,需要我帮你什么,尽管张口。”

    大王看我一眼,笑了。

    一夜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在轻轻的夜色中,我相信大王昨晚一定做了个好梦。

    第二天,我们按时来到了南都大学接上四眼,到了白小柔租住的小区,把车停在白小柔家楼附近,没看到杨凯的车,看来昨天他确实没留在这里。

    我让大王上楼,再确定一下白小柔家的位置。

    大王很快就回来了,指了一下楼上的一扇窗户,“那个房子就是8o2。”

    我点点头,往对面看看,这个小区楼间距比较窄,从对面楼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相隔的风景。

    我们进了对面楼里,直接上八楼,找到和白小柔家窗户相对的那家,一问,对方不出租。

    这让我有些失望,又到了七楼,一问,这家不错,正好出租,房主也在,进了房间,大王他们向房主询问租房的细节,我则走到窗前,往白小柔家的窗户望望,尽管是从下往上看,但是影影绰绰还是能看到房里一些情景,而且正对着白小家的客厅和阳台,阳台上有个人正在晾衣服,我细细一瞅,正是白小柔。

    我心里一阵跳,下意识把身体往旁边躲躲。

    看到白小柔晾好衣服,回了客厅,我才把目光收回来,又往楼下看,正好能看到对面的单元门,从楼里进进出出的人一清二楚。

    我点点头,不错,就选这个房间了。

    回到客厅,四眼正和房东争执,说房租要价有点高,再降降。

    我问了一下房东,价位在我承受范围之内,立刻打断四眼,“行了,这房子我们租了。”

    四眼还要说。大王拍拍四眼,“别争了,少了一二百没什么用。”

    “还是这两位爽快。”房东闻言笑了,“你看,我这房子刚收拾完,是新房,还没人住过,东西也齐全,比那些老房子强多了。”

    我不想再听房东啰嗦,我看中的又不是这些,让四眼立刻和他签协议,今天就搬家。

    签完协议,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房东乐颠颠地走了。

    四眼看看宽敞明亮的两室一厅,“张帆,这房子和我现在住的地方相比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我一个人住有点太奢侈了。”

    我看了一眼四眼,“你和丁娜不住在一起?”

    四眼一笑,“我俩还没到那种程度呢。”

    我也一笑,把四眼拉到窗前,指着对面白小柔家的阳台说,‘那就是白老师的家,你只要在这里替我守护好白老师,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这个房子你就住得不奢侈。”

    四眼努力往对面看看,“张帆,你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不白住你的房子。”

    我笑着拍拍他。

    正说着话,杨凯的车从小区的一头缓缓开过来,停在了单元门口,一会儿杨凯从车上下来,我立刻一指杨凯,“那是白老师现在的男朋友叫杨凯。”

    杨凯背对着我们,四眼看不清杨凯的脸,我俩又在窗前待了一会儿,杨凯和白小柔一前一后从楼门里出来了。

    这次杨凯的样子,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四眼一呲牙,“这哪像男朋友,出门连手都没牵。”

    我瞟了一眼四眼,四眼一笑,“我和丁娜现在就是牵手阶段。”

    看着杨凯的车开走了,我和四眼回到客厅。

    大王说:“张帆,搬家吗?‘

    我点点头,“搬。”

    四眼的现在住的地方是南大旁边的一个老小区,房子很差,四眼和别人合租了一间房,他单独住着一个7平米的阴面小间,一进屋就感觉到窒息压抑。

    我瞅瞅屋里的环境,心想,幸亏我们昨晚没到这来,要不怎么住。

    四眼也没什么东西,一个行李箱,几个纸箱子,就把他所有家当都搬走了。

    到了新家,帮着四眼收拾完,我坐在窗前,看着对面的阳台,默默地点了一支烟,我现在为白小柔所能做得就这么多了,做完了,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四眼走到我身后,拍拍我,“张帆,不行你在这再住几天。反正这地方够。”

    我摇摇头,“不了,再住几天也是走,还不如现在就走。四眼,我的事就全托付你了,你一定用心帮我办好。”

    “张帆,你就放心吧,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铁定帮你办好。”四眼一字一句道。

    我回头看看他,“我相信兄弟。那我就走了。”

    四眼点点头。

    我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阳台,心里默默道,“白老师,我走了,但我把心留下了,不管你离我多远,只要你在我心里,我一定看护好你。”

    四眼把我们送下楼,看着我们离开。

    出了小区,大王问,“张帆,直接回江城吗?”

    我轻声问,“英才中学在哪?”

    “我知道。”小芬应道。

    “我们去趟英才中学吧。”我看看小芬。

    大王按照小芬所指,到了英才中学,我们在校门附近把车停下,我往学校里看看,以后这就是白小柔上班的地方了,看外貌还挺不错,比建华技校强多了。

    “张帆,这所学校虽然是民办学校,但是在南都很有名,也是个名牌学校,很多有钱人都把子女送到这上学。”小芬说道。

    “是吗。”我听完,心里笑笑,“那就好,我不希望白小柔再到一个垃圾学校当老师。”

    在校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我一摆手,“走吧,回江城。”

    大王点点头,车子调转方向向着江城开去。

    当车子驶出南都市区,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被丢在身后的南都,再见了,白老师,希望你过得好,希望我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回过头,我看看大王和小芬,叮咛道,“南都的事,希望你们两人替我保守秘密。”

    大王和小芬同时点点头,异口同声道,“放心吧,你不用说,我们也清楚。”

    我笑笑,一条信息落到我手机上:好好保重自己,一定,一定。

    我看了一眼那条信息,心中叹道,这就是感应,这种感应似乎离得越远越强烈。

    快到江城了,我的手机响了,一接起来,是王玉霞的声音,“张帆,你去哪了,我到医院你怎么不在?医生说你没出院。我有重要事要当面和你说。”

    我一愣,王玉霞回来了,她到医院找我有什么事?

    我看看旁边的小芬,想想,淡淡道,“我就在江城,一会儿就回去了。”

    “好,那我在医院等你。”

    电话挂了,小芬轻轻问了一声,“张帆,谁呀?”

    “朋友。”我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