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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良联军的大部队撤回之前,几支从前线溃败下来的小股骑兵部队先一步回到了大营。最先回来的几批都是上今县的骑兵,大营守军问起前线的情况,他们的回答基本都是“我们的部队损失很大,但具体情况不清楚”。
最后一支骑兵是二十九村里的部队,他们一回营就大声嚷着“败了!败了!”,守军以为是前线吃了败仗,就问他们前线败的有多惨。这对骑兵把二十九村里军溃败的状态一说,守军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这对骑兵回营的时候惹出了太大的动静,“败了!败了!”的声音被好多民夫和杂役听到。民夫中有胆大的,也有胆小的。胆小的听见这话,就张罗起了逃命的事。
最先动起来的是留在营中的商人。商人来战场是为了发财,不是为了送命。他们怕布金人一路追杀着溃兵杀过来,顺手把联军大营给端了。刀剑无眼,万一自己有个什么闪失那就太不值得了。于是商人们匆匆收拾好行装,仓皇的逃离了大营。
逃命这种事,最怕有开头的。商人一动,民夫和杂役们也坐不住了,一些人匆匆的收拾好了行装,想跟着商人们一起逃出大营。
大营守军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他们把守住营门,不肯放任何人走。这下商人们不干了,想和守军讲理。俗话说的好,文士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但这商队里不光有动嘴的商人,还有动手的护卫。
护卫们见营门口的守军不放行,就亮出武器吓唬守军。可这守军也不是吃素的,也亮出武器吓唬护卫。双方比比划划了一阵,谁也没敢先动手。
就在这时,有一个民夫突然喊了一句“冲出去”,一个持弩的守军士兵听见这话手一抖,直接把弩箭射进了一名护卫的眼睛里。
在那名护卫惨叫着倒地之后,护卫们一下子就炸了锅,对守军发起了进攻。好在守军早有准备,双方在营门前大打出手。
守军人数占优,护卫们武力不俗,一时间双方打的是有来有回。民夫和杂役为了逃命,也找来木棍之类的武器帮忙。守军见民夫和杂役也动了手,毫不客气的杀了其中的几个人。
这下民夫和杂役也炸了锅。原本不想逃跑的民夫和杂役见守军杀了他们的人,纷纷起来反抗。大营中的民夫和杂役少说也有一万多人,留守的部队却只有三千,他们还要分出相当一部分兵力保护粮食和辎重,能参战的只有几百人。
负责看守麦尔与和言志恒的战巫女们见大营乱了,怕己方粮草辎重有失,赶紧扔下他们,回到本军驻地防守。这时恰好有些想要趁乱抢劫物资的人杀进各军驻地,守军与他们厮杀了一阵,好不容易将他们杀退了。
再说守卫营门的那些伊良士兵,他们本来还占着些许优势,等如潮水般的民夫和杂役涌上来之后,他们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潮之中。他们有些被护卫杀死,有些受伤倒地,有些被人潮推倒在地。倒地者都被活活踩死,半个钟头之后,营门口只剩下一百多具尸体,商队、民夫和杂役全都逃走了。
骚乱快结束的时候,麦尔才带着和言家的商队悄悄出发,来到营门附近。在确认安全之后,麦尔才带着商队离开大营,朝着上今县城的方向匆匆赶去。
就这样,满云留在大营里的两只小鲜肉逃跑了。
朝着上今县城逃跑的商队有很多,但民夫和杂役基本都是四散而逃,奔着乡下去了。和言家的商队与其他商队一起,日夜兼程的赶路,走一天一夜才抵达上今县城。
商队把前线战败的消息带回了上今县城,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就好像下一秒布金人就会打上门来。韦林也被吓了个够呛,他赶紧派人去城里辟谣,然后又派人去联络自己的侄子,想知道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韦林的信使才出发不久,韦续的信使就进城了。韦续把战败的事,以及大营中发生的事对韦林如实说明,韦林才算安下心来。
韦林倒是安心了,但韦续却郁闷的很。自打回营之后,满云就闷闷不乐的,也不肯见他。他想勾搭一下“服侍”过自己的役巫女,但人家是因为满云的命令才“服侍”他的,现在满云没下命令,她才懒得服侍这位韦家少爷。
韦续以为满云是因为战败的事闷闷不乐,殊不知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到手的两只小鲜肉逃走的事才是让她最气愤的。
在回营的路上,满云为了分散注意力,制定了好几套把小鲜肉们骗上床的计划,搞得她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见到那两只小鲜肉。
有话说,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当满云看见大营门口的尸体,以及空空如也的商队驻地时,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满云的冷淡态度让韦续很是伤心,这时他终于想起了那十二支都古火枪的事。他找来亲信,询问那批火枪的去向。
亲信如实回答说,那批火枪被满云的人带走了,到现在也没还回来。
这下韦续就更伤心了。他认为满云欺骗了他——其实事实就是这样的,韦续在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红颜祸水!
韦续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手掌被拍的火辣辣的疼。
父亲早就告诫我要远离女色!我怎么就没管住自己呢!
韦续回想起父亲生前对他的教导,懊悔不已。不过他觉得此时醒悟为时不晚,立刻派人去找满云,让她归还这批火枪。
满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如果在大营没出事之前,她还真没办法抵赖。可是现在大营出事了,各军驻地都被袭击过,满云就可以谎称火枪在驻地受袭之后被抢走了。里弥神社与上今县是盟军,不是从属关系,韦续无权搜查里弥神社的军营,所以韦续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把这笔账暗暗记下了。
韦续和满云一翻脸,亲信们就能放心说话了。这天晚上,替满云付账的那位亲信找到了韦续,把当晚的情况如实向他说明。
“将军,那女人总跟那两个年轻商人眉来眼去,恐怕他们是合起伙来骗咱们的。”
最后,亲信说出了他的分析结果。这后知后觉的分析看似没有什么意义,但韦续却觉得挺有用的。
“不见得。”韦续冷冷的笑了一声,“那贱女人一定是在坑我,但那两个年轻商人应该只是普通的商人而已。那贱女人和他们眉来眼去,无非是看上他们了。也就是说,那贱女人喜欢细皮嫩肉的年轻男子。”
说到这里,韦续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脸蛋,眉头一皱,在心中暗暗骂道。
我就不细皮嫩肉吗?!我就不年轻吗?!
这贱女人真是瞎了眼!放着我这有权有势的贵公子不结交,居然想和商人搞在一起!
骂到这里,韦续怒极反笑。
“她喜欢美男子是吧?好,好,好,非常好!”
他有节奏的拍了几下手掌,自信满满的一笑。
“我就随了你的愿。”
韦续的话把亲信弄的一愣一愣的,他不清楚自家少爷在想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触韦续的霉头。
“你现在就出发,回上今县城给我找几个美男子回来。记住,要比我年轻的,比我帅气的,要能把那贱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的!”
亲信不知道韦续要美男子做什么,但他只能从命,匆匆启程,回上今县城去了。
再说麦尔一行来到上今县城之后,趁着人心还没乱,以最快的速度采购了一批当地产的笋干,然后在县城里休息了一天,次日凌晨就启程回梁月城了。
麦尔这次跑商的时间有些长,从他离开的第四天开始,宜姗就又开始吃不下睡不着,还容易发呆了。不过这次她没找医生来给她看病,她找来一块木牌,想要每天在这木牌上刻一道,想以这种方式淡化思念之情。
谁知这宜姗早上刻一道,早饭后刻一道,处理完公事又刻一道。正午时刻一道,午饭后刻一道,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又刻了一道。晚饭前刻一道,晚饭后刻一道,入夜的时候刻一道,睡前又刻了一道。
等第二天一起床——什么!?麦尔已经走了十天了!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木牌上的刻痕把宜姗气得直捶床,可等她一看日历——好嘛!才过了一天。
然后她就变得又羞又气了。
梁月城的城主大人因为麦尔的缘故变得如此狼狈,但厄古斯王国的公主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在麦尔离开厄古斯堡的第二天,她就开始坐在窗台上揪花瓣了。
我们能结合,我不能结合……我们能结合,我们不能结合……我们能结合,我们不能结合……我们能结合!
哈哈!!
每次花瓣是单数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很兴奋,反之就会变得很失落。
虽然在见拉莫吉斯的时候,尤丽丝总是尽量装出一副很正常的样子,但洞察力极其敏锐的拉莫吉斯很快就发现女儿已经恋爱了。
“我痴情的女儿哟,不知是谁家的幸运儿偷走了你的心?”
拉莫吉斯毫不顾忌女儿的颜面,直白的说破了尤丽丝的心事,把她羞的满脸通红。
“是大臣家的儿子吗?还是王国里某位英勇的战士?放心吧,坠入爱河的女儿哟,不论对方是谁,我都会为你做主的!”
尤丽丝本来不想说出麦尔的事,但她一听拉莫吉斯说“不论对方是谁”,他都会为自己做主,心中的防线立刻就松动了。
“真……真的吗?”
“当然。”拉莫吉斯妩媚的一笑,“就算对方是个乞丐,我也会封他为驸马。”
拉莫吉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尤丽丝激动的捂住的大张着的嘴巴,差点哭出声来。
“唔,我可怜的女儿哟,你还真爱上一个乞丐了?”
拉莫吉斯诧异的看了尤丽丝一眼,却没有收回他刚才的话。尤丽丝赶紧摇头,把麦尔对她做的事如实的对拉莫吉斯说了。
“呼呼,原来是格瑞?拜伦斯的儿子啊。”
拉莫吉斯用羽扇遮住下半边脸,双眼眯成了两弯月牙。
“你要是问我支不支持,我当然是支持的了。不过呢,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既然对方是格瑞?拜伦斯的儿子,我就不能强行封他做驸马了。万一伊利比人因此向我宣战,那麻烦可就大咯,整个王国都会遭殃的。”
尤丽丝以为父亲想要变卦,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拉莫吉斯用扇子挡住了嘴巴。
“不过呢,我勇敢的女儿哟,我虽然不能强行封他做驸马,但是如果他甘心情愿的入赘,我也只能同意,你说对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