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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狡猾
没找到尸体？
傅勤看着监控中的石少涛折了眉心，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秦一斌还在吗？”傅勤问道。
“在。”
片刻之后，秦一斌接过电话，说道：“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尸体被掩埋的痕迹。如果李兆伦确定他当初确实把尸体埋在这里，那么极有可能在他掩埋没多久后，有人将尸体挖出来转移了。”
“一丝血迹都没有吗？”傅勤沉吟了片刻后问道。
秦一斌无奈的耸耸肩，“确实没有。”
傅勤点点头，薄唇抿了抿，道：“你留两个人在周围找一找，你和闯子带着李兆伦去第一案发现场，先勘探过案发现场再说。”笔录上面写的是两人在石少涛的家中和石军喝酒，喝着喝着石军同石少涛便吵了起来。石少涛用先用酒瓶砸伤了石军，然后李兆伦用水果刀刺中了石军的心脏。
那边秦一斌又说了两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傅勤转过头对周子风道，“你现在带两个人去查一下石少涛有没有车，如果有车带个法医科的同事检查一下这辆车。如果没车，就先查查他是否有租车记录。还有，告诉王强，让他查查石军被害的那两天石少涛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知道了，老大。”周子风得了命令，立刻离开。
在原地站立片刻之后，傅勤再一次推开审讯室的门，石少涛对着他局促的笑了笑。
傅勤也翘了翘唇角，他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石少涛，沉声道：“石先生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你父亲？”
石少涛叹了口气。
“怎么会不担心呢，只是父亲他是个成年人，既然选择离家出走，就一定有自己的考量。”顿了顿，他像是才明白傅勤所指，无奈的苦笑一声。“警官是意思是我父亲真的被李兆伦杀害了？”
他摇摇头，“不可能的，我父亲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身体素质却非常好。李兆伦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说到后来，石少涛的语气有些迟疑。
傅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淡漠的盯着石少涛看。
石少涛攥了攥有些发汗的手心，也跟着沉默了下去。
半个小时之后，陈闯再次打来电话，“我擦，这小子太狡猾了，半年前他们家重新装修了，地板拆了墙也砸了，旧家具扔掉了……”总之需要掩盖的不需要掩盖的，全都不存在了。
“家里重新装修，要结婚了吗？”傅勤没有回答陈闯，而是问石少涛道。
石少涛看了傅勤几眼才回答：“没有，我母亲因为父亲的出走而伤心，正巧家里确实非常老旧了，便想着重新装修装修让她忙碌点，不至于那么伤怀。”
回答的有理有据。
“你是个好儿子。”傅勤评价道。
陈闯在那边骂了好几句，才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连尸体都没有，就算根据李兆伦口供立案，在法庭上也很难将人入罪。
“把谢芳带回来。”
傅勤说道。
石少涛倏地抬头，“警官……”只不过，他说了两个字，就没再继续了。
“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母亲，只是例行询问而已。”傅勤抬抬手，示意他不必激动。
“我明白的。”石少涛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傅勤给自己点了根烟，轻吐出一个烟圈之后，才又道：“石先生思维非常缜密，上学的时候一定是个好学生。大学学的什么，数学还是物理？”
石少涛心中闪过丝警惕，他的资料应该早就查到了吧？为什么要露出一副闲聊的模样？这是想套他什么话？
他斟酌了几番，才答道：“数学。”
傅勤‘哦’了一声，继续沉默不已的抽烟。
石少涛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后面的话，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只要坚持下去，就算李兆伦指认他有参与谋害三个女人，但只要石军的尸体不被找到，他就缺少证据和原因，到时候他请个律师，很容易就会被无罪释放。
石少涛做了暂时被拘留的打算，不过他心中已经在盘算取保候审了。
忽然，傅勤的声音又响起，惊得石少涛面色变了变，“您说什么？”
傅勤上下看了他两眼，未置一词的站起身来，挑眉道：“石先生放心，如果找不到石军的尸体，我们不会拘留你。”
石少涛呐呐了两声，傅勤便走了出去。
周子风这边同样一无所获，而王强的调查，还需要一些时间。“老大，我们真的要把那小子放了？”陈闯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算抓不到他切实的证据，我们也能拘留他一段时间。”
他刚把李兆伦和谢芳一起带回来，就听到傅勤这样的决定，气的差点拍桌子。
傅勤淡淡的看他一眼，“拘留有什么用？没有切实证据，最后无法判刑，不是一样要放人。”
“李兆伦的情绪怎么样？”他问道。
“他能怎么样？一直沉默丧气着呗。”陈闯嗤了声，依然梗着一口气，“不行，我现在就去审谢芳。那小子不是孝顺吗？就从他母亲这里下手。”
连李兆伦都因为自己的亲娘松了口，石少涛应该会更容易吧。
“他不会。”
傅勤说道，“石少涛比之李兆伦更狠一些。”
李兆伦对他母亲有一定的执念，但是石少涛没有，他能亲手杀了石军，就无所畏惧了。
“先不用着急，不管怎么说，至少已经抓住了李兆伦。忙了两天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把石少涛放了之后，给我务必盯死了他。”傅勤说道。
“但是他那么狡猾，光盯着没用啊。”周子风想了想说道。
“我会让他露出马脚的。”
傅勤微微笑了笑。
医院内，沈乐心准备出院，但值班民警却死活非要让她多住两天，她无奈的看着他说道：“傅警官说那个变态杀手被抓到了，我不会在有事了啊。”
“抱歉沈小姐，我没有接到通知。”民警非常负责任。
沈乐心真是哭笑不得，正准备认命多住一晚，余光便看到了傅勤。
“傅警官。”她远远的对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