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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平乱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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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血色夕阳斜挂在火云星系世凡星的东方大陆,在大焱帝国首府开平城上演着全方位大规模血战,血染的开平城映红了天际。

    开平城外城四面城墙有着顺亲王拓布长顺率领的十万靖安封地大军,架起攻城长梯,一队队军士手持刀枪弓箭向城墙上亡灵教控制的形若僵尸的傀儡军士发起猛烈进攻,以匡扶正义、铲除邪魔为旗号的靖安大军将士,面对大片僵尸难免胆怯,在拓布长顺的三个儿子和十一位军官率领督战队张弓挺枪斩杀了一些临阵脱逃的军士后,军士们被迫着在战鼓的催促下,以震天的喊杀声壮胆,发起一轮轮亡命的冲锋,成片的残肢断臂、无头尸骸从城头掉落,暗红色血雨在城墙上下汇成一个个小水洼,血腥之气混杂着尸臭的刺鼻气味充斥着开平城。

    在大焱帝国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城,亡灵教教主王玲在四位护法的护卫下冷眼观战麾下六位长老操控着三百余名由大内侍卫组成的半傀儡军团围攻六大门派的高手,内城遍地横七竖八的躺着大量六大门派弟子门徒和半傀儡大内侍卫的尸骸,暗红色的血水飞溅在内城每个角落。近百岁高龄的王玲外貌若双十年华的娇柔妖娆、精致玲珑的躯体可谓倾国倾城之容貌,一身黑色长袍更加彰显其傲人的身材,手上的一米半长的黑色骷髅权杖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亡能量波动。

    身着锦衣华袍,头上垂下六条小辫子的大焱帝国皇室武林门派大焱战堂堂主拓布艾青与门内六位长老组成北斗七星战阵,形成一个战斗圈子,各持长柄兵刃和围拢过来的半傀儡状态的大内侍卫们厮杀着,周围零散躺着众多大焱战堂的弟子门徒那呈黑青色的尸骸,这些半傀儡状态的大内侍卫发挥出远超生前三流武林高手的战力,凭借着无痛觉、无惧死亡的拼命打法,加上一身剧毒的尸毒触之便亡,已逼迫着大焱战堂七位一流武林大师尽显败势。

    一身白色紧身护甲,背上万火箭匣,左右斜挎精钢箭矢箭囊,右手持铁胎手弩,左手持利刺圆盾的神机门门主宋法德配合左右护法,闪动着轻盈的身形避闪半傀儡大内侍卫的攻击,在身形闪动中不时的射出精钢箭矢,精准的射穿半傀儡大内侍卫的头颅,射死盘踞在脑域的傀儡虫,在游斗中不时的服食清瘟驱毒的药丸。

    身着黑色斗篷,遮头蒙面全身隐于黑暗中的冥王殿殿主魂守义,率领四位坛主,以无形诡异的魂力逐一击杀着靠近的半傀儡大内侍卫脑域的傀儡虫,让失去控制的半傀儡大内侍卫萎靡倒地,攻击甚是犀利。指挥战斗的六位亡灵教长老担心其五人攻到近前,自己性命不保,忙指挥着麾下的半傀儡大内侍卫重点招呼冥王殿的人。魂守义和四位坛主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半傀儡大内侍卫,以面临魂力耗尽的危机。

    一身劲装,背上箭矢筐,手执硬弓,三连发或五连发的诛远门门主张善功带着仅剩的三位长老汇合神机门的宋法德一行人,对半傀儡大内侍卫进行游斗连诛着,背上的箭矢已经所剩不多了,面对不断收拢包围圈的半傀儡大内侍卫,有些无限的哀愁和一丝恐慌。

    身着八卦长衫,头顶以精致小剑别住发髻,手执长剑,斜跨百宝囊的知天阁阁主许显圣带着四名亲传弟子原地布置出了小五行防御阵,以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灵力形成防御区域,不断击杀焚毁着靠近的半傀儡大内侍卫,面对不断扑来、仿佛杀不尽的半傀儡大内侍卫,知天阁的五位强者也面临着灵力枯竭,阵破被击杀的结局。

    大焱帝国七大门派人数最多的江湖门派销金堂已经战的仅剩四位堂主,一身乞丐装、手持染满暗黑血迹打狗铁棍的丐门堂主洪九阳,一身八卦袍、双手判官笔、斜挎空空如也的百宝囊的天算门堂主吴天算,一身红色轻罗衣衫、雪色肌肤和肚兜时隐时现、一双玉手快速捻动弹射着毒针的红楼门堂主瑶瑶,一身绿林劲装、红色披风、手持一杆丈八蛇矛的响马门堂主胡啸天。四位堂主聚在一起,背靠背苦战着不断攻来的半傀儡大内侍卫,险象环生、命在旦夕。

    亡灵教教主王玲见大局已定,傲然娇喝道:“我亡灵教和尔等六大门派并列,真是一个天大笑话,看看你们这些土鸡瓦狗的实力,也配来兴师问罪?当今天下,强者为尊,你们六大门派若是强于我亡灵教,这大焱帝国的天下尽管拿去,可惜你们没有这个实力!

    宋法德、张善功、魂守义、许显圣你们四个被天外天逐出的废物,有着生在天外天四大世家的天然优势,珍贵的资源随意索取使用,仍未脱凡入仙;而我王玲凭借过人的悟性悟出了这亡灵一道,在这天地灵气匮乏的世间,百年时间进阶凡阶巅峰,即将脱凡入仙,据传入仙阶者便可进天外天修炼!不知你们作何感想?

    拓布艾青,你有资格说我邪魔吗?你修炼紫煞真气需要每月取多少孕妇的胎盘吸收其生机?胡啸天,你好食活人心肝,落到你手中的官差有几个活着承受完你十大酷刑的?你们满口仁义,都说罪不及家人,那些贪官污吏是当斩杀,平民愤,但其妻女被掠到红楼,供人玩弄,给你们销金堂赚取大笔雪花银子,又作何解释?瑶瑶,你修炼的功法,能在同房之时吸取异性武林高手的全身功力,补充己身功力,伪装成暴病身亡,你可敢公布真相于天下,看看有多少被你害死的武林豪杰好友来找你寻仇?你们六大门派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后的勾当可敢显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六大门派的众位一流大师们面红脖粗,沉默了片刻。知天阁阁主许显圣劝慰道:“王玲,你的悟性我等自叹不如,原本你对与我们东方大陆接壤的西方大陆游牧蛮子进行大规模的屠族提取精血、抽取寿元进行修炼,我等可以视而不见,毕竟这数百年我东方大陆的边民没少受其劫掠杀戮,让他们尝尝被杀戮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然而,你的邪功修炼所需炼化的海量不满一岁的婴儿都是从我们东方大陆各地掠夺,已经导致民怨四起,各地不堪征婴令的民众纷纷揭竿而起,将使整个东方大陆陷入战乱,生灵涂炭,国将不国!

    我等六大门派放下往日的恩怨,倾全派之力以我等生命制止你的暴行,就是为了让你迷途知返,停止荼害我东方大陆百姓苍生,你造下的业障已经注定了你难以进阶仙阶!进入仙阶会有天劫降临,而你无度杀戮造成业障已成黑莲之态势,接受天劫历练之时,就是你陨落之日!还是自散修为,保住性命,不要冲击仙阶了!”

    亡灵教教主王玲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暴戾的娇喝道:“许显圣,你不必蛊惑我,你们这是妒忌我的盖世修为和即将获得进入天外天的资格!尔等找死!”

    随着王玲手中的黑色骷髅权杖缓缓举起,亡灵教的六位长老指挥着麾下的半傀儡大内侍卫退下,留出了王玲和六大门派众位一流高手之间的空间,六大门派的众位一流高手纷纷施展各自的最强一击迎战。

    大焱战堂的六位长老飞身形到拓布艾青身后,单手以兵器撑住身躯,另一掌向拓布艾青后背的六个奇穴注入全部功力,冲入拓布艾青的六条经脉,刹那间拓布艾青面孔峥嵘,青筋暴跳,一声爆喝,扬手将手中精铁打造的盘龙枪向王玲旋转着掷去,凌空一串残影,尖锐的破空声响彻耳畔。

    神机门门主宋法德向左右护法打了眼色,三人面向王玲所在方位,猛然90度躬身,低头,拉动背上的万火箭匣右侧引擎线,半秒钟后,万火箭匣尾部喷射出炙热的九道火柱,前端一百枚精钢火箭拖着火焰尾巴射出,精钢火箭的前端有的绑着狼烟弹可释放一团毒烟,有的绑着爆裂弹可爆射出数百块锋利的铁片,有的绑着闪光弹可发出强光,成片的火箭雨射出甚为壮观。

    冥王殿的四位坛主将剩余不多的魂力注入殿主魂守义的体内,由魂守义施展出勾魂灭魄战技直攻王玲的头颅,看似没有任何声势波动,实则已经达到了凡阶巅峰的威力,一击毙命,是冥王殿殿主魂守义消耗自身生命力,以命相搏的打法。

    诛远门张善功在三位长老的辅助下,直接越级使用的灵气箭,以灵气成实质,搭在弓弦上射出,醒目的五道金色灵气箭矢巧妙地锁住了王玲的五大致命奇穴,使其无法避闪开全部攻击,随意一支灵气箭矢即可毙命。

    知天阁阁主许显圣指挥着四名亲传弟子施展小五行阵的攻击战技,金木水火土五系灵力,相辅相生、相克增攻交织成一道五色能量柱锁定住王玲攻去。

    销金堂的四位堂主蓄势尚未施展出攻击,亡灵教教主王玲手中的黑色骷髅权杖已经重重的挥下,一道浓郁的黑色死亡灵力波澜,在王玲身前的半空出现,快速向外一波波荡漾扩散出去,径直将拓布艾青的盘龙枪扭成麻花抛落地面,黑色的死亡灵力如墙壁一般将神机门的万火箭矢尽数拦截在半路,魂守义的勾魂灭魄攻击和张善功的灵气箭一并拦下,并以磅礴的死亡灵力将六大门派众位一流大师们重创、喋血、抛飞。

    当王玲再次挥舞黑色骷髅权杖发起第二轮死亡波澜攻击时,销金堂的四位堂主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挣扎着跪地请求饶命愿意归顺,大焱战堂的众人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由天外天逐出的四大家族族人组建的四大门派强者相互搀扶着傲然挺立,怒视着王玲,迎接死亡。

    王玲没有理会销金堂四位堂主的跪地乞求,毅然发动死亡波澜,在黑色的死亡灵力逼近六大门派众位强者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挡住了王玲的死亡波澜攻击,在半空中出现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凌空而立并起两指,射出了那道金色光芒,身后还有三男一女四位年轻人,随着老者缓缓降落地面。

    宋法德、许显圣、张善功和魂守义当即向老者降落方向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我等参见凡间行走宋法有大人,感谢大人救命之恩。”

    天外天宋氏家族的宋法有无视惶恐到颤抖的亡灵教教主王玲,一个闪动身形,来到宋法德面前,双手搀扶起一身污血的宋法德,和蔼的说道:“五弟和众位兄弟们,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我是送不成器的三个犬子到凡间,凑巧碰上,兄弟们有难,我宋法有怎能坐视不管?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日后还望各位兄弟多多照应一下犬子和儿媳,我宋法有不胜感激。”

    宋法德、许显圣、张善功、魂守义缓缓起身满口应承下来,宋法有的长子宋镇空、次子宋镇海、三子宋镇地、老二媳妇许雯隽上前向四大门派掌门见礼。

    亡灵教教主王玲安静的站立在不远处,等待四大门派掌门和宋法有及其儿子客套告一段落,方虔诚的施礼,恭敬的娇声说道:“小女王玲参见凡间行走宋法有大人,还请大人见证小女渡劫晋升仙阶,引荐小女进入天外天,小女备有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王玲的身旁的一位护法在王玲示意下,有些肉痛的取出一个托盘,放置上五枚万血珠,妖异的红色光芒散发着勃然生机,显然是延年益寿的至宝。

    宋法有看了眼托盘上的万血珠,又打量了一番王玲,叹息一声,惋惜的说道:“王玲,可惜你绝世的悟性,你入魔念越陷越深,以你现在修为还是不足以对抗头顶黑莲所引发的天劫惩戒,我方才出手就下了我的四位兄弟,打破了你们之间的平衡,有所违反天外天的规矩,公平起见,我劝告你不要现在渡劫,继续提升修为吧,若你实在要渡劫,先让周围的众人离开吧,避免殃及池鱼。这份重礼我受之不起,还是传承给你的弟子吧。”

    王玲心中悲哀的叹息自己气数不济,固然她外貌保留在双十年华,但她知道自己所剩寿元不足一个月,各类延寿圣物已经服食若干,已经不能起作用了,现在若不能晋升仙阶,在修为持续衰竭之下,日后更没有渡过天劫的把握,是寿终而亡还是拼死尝试?只能拼死尝试渡劫了,知道天外天的宋法有大人不会欺骗自己,便下令亡灵教撤出开平城,回发源地,远离自己渡劫所在的开平城。

    亡灵教的教众撤离,顺亲王拓布长顺带着靖安大军冲进来,看到皇宫内城的惨状,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感叹亡灵教的强大,六大门派的强者联手都在亡灵教的手下败北了。大焱战堂堂主拓布艾青冲进皇宫中,背出奄奄一息的大焱帝国皇帝拓布长治,拓布长治看了一眼周围六大门派一流大师的惨状和撤的一干二净的亡灵教教众,颤颤巍巍的传皇位给顺亲王拓布长顺后,气绝身亡。

    拓布艾青向拓布长顺告知亡灵教教主王玲将在这里渡劫,可能会波及整个开平城,威力不可估量。惊悸不已的拓布长顺立即命令麾下军士抬上兄长拓布长治的尸体,小跑着撤出开平城十里之外。

    亡灵教教主王玲看了一下周围只剩远处观摩自己渡劫的六大门派强者和天外天的宋法有一行人,便释放开自身修为的束缚,一头秀发冲天而起,身上的黑色长袍如充气一般鼓胀起来,身周一圈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漩涡,其头顶快速聚拢起一片黑色的乌云,与寻常乌云不同的是在边缘有着一圈金色的光芒,并散发着磅礴的威压,黑色的乌云中释放出一道足以笼罩一间房屋的粗大光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笼罩住王玲,尽管王玲举起黑色骷髅权杖进行抵抗,依旧连同那黑色骷髅权杖一起化为齑粉,随风吹散,形神俱灭了。原地的宫阙楼阁尽数被焚烧成飞灰,一个深不见底的占地百亩深坑出现,随着地下水的涌出,渐渐在形成一个小水潭。

    周围观摩王玲渡劫的六大门派一流大师们有些绝望的看着强大如斯的王玲连天劫的一击都挡不住,看看自己的修为,难道只能在凡阶终老,永无进入仙阶之日,都是黯然失色,兔死狐悲。宋法有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三个儿子一番,便悄然遁空返回天外天了。

    头脑灵活的拓布艾青拉着大焱帝国新即位的皇帝拓布长顺,前来拉拢宋镇空、宋镇海、宋镇地三兄弟入朝为官,以国家动荡、西方大陆游牧民族犯境,各地民众揭竿而起,整个东方大陆将陷入兵荒马乱、生灵涂炭中,望宋氏三兄弟以国家社稷和天下苍生为重,主持朝政。

    鉴于拓布艾青所述及的皆是事实,宋氏三兄弟以东方大陆大局为重,接受了拓布长顺的委任,三位兄弟当着六大门派一流大师和皇帝拓布长顺的面决定:由老大宋镇空在大焱帝国全境举行科举考试,选拨优秀治国人才补充各个重要朝廷要职的空缺,修缮重建开平城;由老三宋镇地携带皇帝拓布长顺的罪己状,诏安各地起义军共御外敌;由老二宋镇海和夫人许雯隽率领靖安大军二万将士开赴西边疆,抵御西方大陆游牧民族联军。

    大焱战堂、神机门、冥王殿、诛远门、知天阁、销金堂,在西方大陆游牧民族大举入侵面前,摒弃前嫌,共御入侵的游牧民族。亡灵教遣人告知宋镇海:西方大陆游牧民族的入侵是亡灵教引发的,亡灵教必倾全教之力驱逐这些蛮子。七大门派的内战损耗极大,掌门除了王玲渡劫失败逝去,其他六位掌门和门派内长老伤势不轻,需要闭关养伤,只能派出轻伤的长老和门下弟子出战。

    拓布长顺宣布即位大焱帝国皇帝,年号建元,任命宋镇空丞相,宋镇海平西大将军,宋镇地巡察使兼户部侍郎,授予宋氏三兄弟王侯爵位,待天下安定后,赐予封地,立长子拓布元起为太子,跟随宋镇海抵御西方大陆游牧民族的入侵,封次子拓布元盛为亲王,封地依旧为靖安府,封三子拓布元战为亲王,任命为兵部侍郎。

    宋镇空走马上任便白天带领靖安军士在开平城冲刷血迹、清理腐尸、捕杀老鼠蚊蝇,打扫开平城卫生,将各种垃圾运出城焚烧,安排周边府的工匠对开平城进行修建,安排军士开垦开平府周边荒废的农田,派出驿使奔赴大焱帝国各府粘贴科举考试告示;晚上则要挑灯,设置科举考试的考题,往往忙碌到二更天才和衣而眠,天一亮便起身继续忙碌,有了宋镇空的以身作则的表率,开平城不过一周时间便修缮完毕,周围的千亩农田也种植上小米、大豆。

    宋镇地奔走于各府,出入各起义军大营,以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成功的将一支支起义军诏安,精壮民夫派往西边疆支援那边的战事,老弱民夫回归乡里种地务农,民以食为天,荒废了农作,造成******,是要死很多人的,还会出现瘟疫的,宋镇地自然不敢丝毫大意,对于民愤极大的贪官污吏斩杀,哄抬物价的奸商没收家产,收缴国库补充空虚国库的同时,打压奸商的嚣张气焰,断掉贪官污吏的资金来源,让百姓能生存下去,便可减轻民众对朝廷的不满情绪,宋青天之名就此远扬。

    宋镇海、许雯隽和随同镀金的拓布元起太子率领靖安军二万将士日夜兼程赶往岌岌可危的安西府,随军所带粮草不多,才行进两日时间,便消耗干净了,沿途各府存粮勉强自保,没有富余的粮草,只能沿途打一些野味,挖些野菜来裹腹,随军的二百匹军马只吃草,自然蹭蹭的掉膘,马力也严重不足,跑不动了,严重延缓了大军的行进速度。

    没受过苦的拓布元起饿的直翻酸水,身上的盔甲兵器都交给了随从护卫,步履踉跄的在随从护卫的搀扶下前行,他的坐骑在昨日成为最后一匹倒毙的军马,稍微改善了一下太子伙食,十余块马肉下肚,甚是舒坦,为收买人心,将其他的马肉分给了宋镇海夫妇和各位千夫长们,而今日行走到中午,连一只野味也没捕捉到,饿的拓布元起差点晕厥过去。

    宋镇海带着五名猎户出身的军士在经过的一座无名大山中寻找野兽,发现连只麻雀都没有,已经被周围饥饿的百姓打的绝迹了,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的成片的半米高的植物,欣喜的快步上前,将就近的一株植物根茎小心的拔除,用随身携带的水囊冲去表面的泥土,挖取了一点,仔细品尝了一下,大笑道:“军粮有指望了,二旺你迅速回去找来二百名军士携挖掘铁器前来挖取这些红薯,此物根茎叶均可食用!”

    宋镇海发现的那片野生红薯解决了大军的口粮问题,在行进了半个月时间,抵达安西府溪水城,七大门派的长老已经带领门下弟子于一周前抵达安西府,考虑到这不是单打独斗,在千军万马中,一名武林大师所能发挥的作用甚微,故没有轻举妄动,等待宋镇海抵达后,一同行动。

    宋镇海听取安西府都督石长安介绍敌情:西方大陆游牧民族以比尔和窝阔台两大游牧部落为首,聚集五十三个游牧部落,号称百万铁骑,打着复仇的旗号攻下了大焱帝国三道边关拒奴关、斩寇关、守边关,三道边关内前朝大秦王朝留下的五十门大炮和数百枚订制炮弹尽落敌手,在投降的大焱帝国炮手的辅助炮击下,安西府已经被攻破了三座重镇,重镇中未能逃离的军士和百姓,男的为奴,女的惨遭随军凌辱,老弱者尽数被斩杀,安西府仅剩这一个重镇溪水城了,粮草尚还充足,只是军士多年未战,缺乏操练,不是敌方铁骑的对手,正面交战,未战就溃不成军。

    宋镇海心中微沉,暗道此战双方战力悬殊有些大,我宋氏一族虽是精通岐黄之术和百工之术,但眼下大战在即,城下的蛮子不会给自己制作毒烟和作战器械的时间,而且周边也未必有足够的材料,回想在天外天藏书阁阅读的那些兵书,只能采取偷袭斩首行动,斩杀敌方将领,让敌方群龙无首,派出我方全部大军大军一鼓作气将敌方击溃。

    宋镇海又思索了一下各处细节,方召集起七大门派的主事长老、拓布元起太子和石长安都督,布置作战安排:“由七大门派的长老率领门下精英弟子,在凌晨更换敌方服饰出动斩杀敌方全部百夫长及以上将领,务必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二更天前完成,不可惊动敌寇。靖安军和安西府守军进行饱餐后,安排休整,凌晨二更天进行总动员后,先以火箭点燃敌方帐篷,引起敌方军士骚乱,我方大军出城发起进攻!”

    石长安都督有些不安的询问道:“大将军,敌方帐篷连绵近百里,仅值夜的流动哨就有数万人,末将曾经派遣军中敢死队偷袭过,尚未接近敌方帐篷就被敌方的流动哨骑射敌寇射成刺猬了,而且近日一直东风,这火箭点燃不了多少敌寇的营帐,造成骚乱有限的,我安西府守军在对战中恐怕会拖靖安军的后腿。”

    拓布元起太子暴怒起身,指着石长安,骂道:“老匹夫,你们领着朝廷的俸禄,平日克扣军饷也就罢了,到了朝廷用兵之际,居然无可用之兵!还俱敌畏战,更可恨的是你麾下天水镇总兵吴大勇竟然带兵投敌,你敢隐瞒不报!”

    石长安都督闻言,“噗通”跪倒在拓布元起面前,铿锵有声的叩首求活命,按照大焱帝国律法,军事长官的麾下若是投敌,其顶头上司要抄家被诛九族的,再往上的上司被免职下天牢都是轻判的,遇上龙颜大怒,是会一串军事高官被抄家诛九族的,而且石长安是炎族人,经常被鲜于族的当政朝臣所仇视攻击,炎族人的官场生涯每一天都是心惊胆战的。石长安都督心中诅咒着告密的小人,祈祷着苍天能网开一面,救其一家老小的性命。

    宋镇海上前求情道:“太子,在大战用人之际,不宜阵前斩将,会散掉军心的,还是让石长安都督戴罪立功,斩杀掉投敌的吴大勇那部叛军,功过相抵免于追究了吧,在敌方百万铁骑的声势下,难免有心志不坚者连累上官的。”

    七大门派的长老看到石长安额头鲜血泉涌覆盖满面,仍在叩首,于心不忍,也纷纷出言为其求情,拓布元起太子顺水推舟的放过了石长安都督,并暗示石长安要对自己效忠,看见一线生机的石长安自然从命,下毒誓,悄悄留下反书把柄交于拓布元起手上,表示自己对拓布元起的绝对效忠。

    宋镇海让身怀六甲的妻子许雯隽留在溪水城,找来拓布元起太子和石长安都督简单指点了一下鼓舞士气的策略和追击敌寇要注意的要点,便换上翻皮羊皮坎肩,汇同乔装打扮的七大门派的精英们从城墙上沿着绳索悄然翻墙而下,大摇大摆的混进了游牧部落的大营。

    一面倒的刺杀行动开始,这些游牧部落的悍将们面对七大门派的武林高手和来自天外天的宋镇海,都不是一回合之敌,在各自的帐篷里被一击毙命。宋镇海和七大门派的武林高手快速奔袭近百里斩杀了近千名敌方将领。

    宋镇海感慨于自己还是低估了敌方将领的数量,即便带着众位武林高手宰鸡屠狗一般斩杀敌方将领,在三更天的时候,仅斩杀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的敌方营帐没来及光顾的,袭杀中遇上一些被俘惨遭凌辱的东方大陆女子求死的哀求,让这些武林高手们都难免落泪,出现一些耽搁。

    三更天时,溪水城城门大开,战鼓雷动,大焱帝国的大军在拓布元起太子和石长安都督带领下杀出,先是一片火箭散射在敌方大营营地,箭头上的火油助长了火势,点燃了帐篷,借着西风风势火烧西方大陆游牧部落联军的百里联营,失去将领的指挥,在大焱帝国大军的逼近下,游牧部落联军军士惊恐的纵马逃逸,不知在马蹄下被践踏死了多少盟军。

    西方大陆游牧部落溃败,安西府大捷,宋镇海深知官场的险恶,很知趣的将大部分功劳让给了拓布元起太子,将安西府边关和重镇修复事务交给石长安,便陪同拓布元起太子起兵返回开平城,在私下无人时,拓布元起太子不止一次向宋镇海抛出橄榄枝,请宋镇海助自己荣登皇位,可保宋镇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尽荣华富贵。

    宋镇海谨记父亲教诲不参与皇位争斗的漩涡,婉言谢绝拓布元起的邀请,并标明了自己中立的立场,让拓布元起略有不快,宋镇海的雄才大略,他已经见识了,深知此人不为己用,就要毁掉,但震慑于神机门、冥王殿、诛远门、知天阁四大门派对宋氏三兄弟的庇护声明,以及太爷爷拓布艾青对自己告诫要礼待宋氏兄弟,问其原因,拓布艾青却神秘的没有答复,才按下诛杀宋镇海的意图。

    行军中,有拓布元起的亲信快马来报皇上拓布长顺病危,拓布元起命令宋镇海带领靖安军加快行进速度,日夜兼程,自己带着随从护卫骑快马先行回开平城。

    宋镇海、许雯隽带领着大军行至凤鸣山脉时,已是夜色渐黑,天际一道紫色流星冲进前方不远的凤鸣山脉中,宋镇海和许雯隽凭借过人的目力清晰的看到那颗紫色流星不是陨石,而是一个背后交叉斜挎两把大刀的襁褓中的婴儿,只是这婴儿有些不同寻常,全身布满渐渐消退的紫色光芒纹络,宋镇海和许雯隽震惊的互视了一眼,命令大军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宋镇海和许雯隽飞身轻踩树梢,快速临近那婴儿的降落地,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只见一群铁背巨狼冲向那婴儿,为首的一头躯体格外巨大的白狼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撕咬婴儿的粉嫩的脖颈,已经只差一毫米时,婴儿背后两把白色刀把纹有雪花图样的大刀自行出鞘,闪电般斩过群狼的躯体,不仅仅是削铁如泥的将巨狼拦腰斩断,还将两截的巨狼冰冻成了一块块冰雕。

    那婴儿已经睁开明亮的双目,看到近在眼前的冰冻狼头,甚是不满,本能的挥舞小手驱赶,扬手将包裹自己的襁褓撕开,一声金戈相碰的声音响起,白色巨狼冰冻的上半身被拍出三丈多。那婴儿似乎感到了寒风刺骨,小脚和小手胡乱的拍打着周围的岩石,顿时碎石漫天蹦飞,而那婴儿的手脚没有丝毫的红肿破皮。

    宋镇海惊异的说道:“雯隽,看来这个天降之子和我们有缘啊,只是这个小家伙天生力大无穷,有着金刚不坏之躯,背后的双刀似乎是有器灵的高阶宝物,他襁褓中掉出的那个金属小方盒子我似乎在天外天见过类似的。这小家伙来历不凡啊,我们能收养他吗?”

    许雯隽轻轻一拍宋镇海的头顶,嬉笑道:“镇海,你这是练功练傻了吗?那个金属小方盒子应该比天外天至宝天外天修炼秘法还要高一个层次,天外天那件至宝原本是一对的,另一个据传闻不慎落地,便不再显示天书和图像了,而这个金属小方盒子似乎不怕碰摔的。

    这个小家伙虎头虎脑的,真是讨人喜欢,其父母将尚不懂事的他送到我们世凡星,显然是打算有人收养这个小家伙的,让他成长起来的,我用天算之术对他推演,居然被告知天机不可泄露,我用了天算之术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小家伙的确来历不凡,未来成长起来,恐怕会远超你宋氏老祖宋义和我许氏老祖许耳的。你毛手毛脚的会伤着小家伙的,还是我来抱他吧。”

    许雯隽调动周身灵气,贴身做了个灵气防御罩,面对这个小家伙恐怖的力量,还是有所准备的好,要是被小家伙一脚踹出重伤,就真成修炼界的大笑话了。

    宋镇海挠了挠头,点头默许了夫人,许雯隽刚要靠近这个小家伙时,猛然一只一丈长的白老虎窜出来,趴到小家伙身旁,用大脑袋轻轻拱着小家伙面颊,戏痒的小家伙咯咯笑着。

    宋镇海拉住准备出手攻击白老虎的许雯隽,一指白老虎脖颈间挂着的一枚既像羽毛,又像鳞片的挂件,严肃的说道:“雯隽,这位白虎应该是天外天昆吾前辈的后裔,昆吾前辈只对自己喜欢的后裔送出逆鳞作为标记,若有人敢斩杀奴役挂有逆鳞的昆吾前辈的后裔,昆吾前辈可是会亲自出手击杀的。”

    那白老虎很人性化的扭头向宋镇海和许雯隽眨了眨虎目,又点了下头。许雯隽气恼的握着小拳头,眼珠灵动的一转,又松开了,柔声说道:“白老虎,这个小家伙是要吃奶的,你有奶水喂他吗?看你也和这个小家伙投缘,你跟随着我们一起抚养这个小家伙如何?”

    白老虎恋恋不舍的让开位置,让许雯隽上前轻轻的抱起那个婴儿,轻解衣衫,以身后披风一挡白老虎的视线,给小家伙哺乳,吮吸着奶水的婴儿安静下来,瞪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抱着自己的许雯隽和一旁站立的宋镇海。

    宋镇海兴奋的搓着手,赞叹妻子的手段高明,轻松的从白老虎那里夺回了这个小家伙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