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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现在能动，但他不能跟着去，他要换裤子。
顾清言跟在打身后，紧随他的步伐：“你要把这些尸体扔到哪里去？”
“今天打猎，看到前面有一个废的矿洞。”阿大头也不回径直走着，手中拧着两人，却毫不费力。
“哦，刚才听你说你是狱首，狱首是不是狱中的老大？”顾清言冷静下来，觉得也没那么可怕，现在好奇起阿大的职业。
“是。”
“狱首是不是会各种逼供手段？”
“是。”
“那你是怎么跟着我姐夫的？”
“……”
“不想说这个算了，那你觉得我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
“我姐夫……”
“言少爷，如果公子愿意告诉你，他会说，有的事情以后你或许就会自然的知道了。”
走到废矿洞前，阿大打断了顾清言的话：“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不等顾清言说话，阿大已经拧着两人走进矿洞。
寒风凌厉，顾清言紧了紧身上的斗氅，看着周围树影婆娑，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一般，他咬了咬嘴唇，深呼吸强自压下内心的恐惧，心里默念，没有什么比死更恐怖，恐惧来自自身而已。
好在阿大不一会便走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中两人必定会被他扔掉。
顾清言没说什么，跟在阿大身后一起往回走。
回到马车旁，顾清言便不再跟着去。
阿大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请言少爷上车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小五换好了裤子，站在顾清言身边，目送着阿大离去，开口道：“少爷，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到明天吗？”
“我去问问我姐。”顾清言内心深处不愿意再留下，说着，他走向火堆那边的夏祁轩和顾清婉，还没走近前就见夏祁轩做了一个轻声的动作。
他明白地点了点头，轻手轻脚走过去，轻声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等阿大收拾好那几人，我们就回。”夏祁轩声音很低，趴在他膝盖上的顾清婉动了动小鼻子，不满地嘀咕了一声，旋即又睡了过去。
顾清言看着他姐可爱的模样，嘴角含笑：“那我去收拾。”说着，又轻手轻脚的离开。
阿大处理干净那群人，顾清言和小五收拾好东西，夏祁轩这才轻轻拍了拍顾清婉：“婉儿，我们回家。”
熟睡中的顾清婉还在做梦，梦见和她爹娘在地炉边坐着闲聊，听着她娘讲一个皇帝不认亲娘，雷劈皇帝的时候，好梦被扰，睡眼惺忪的她不满地嘟着小嘴。
“婉儿，醒了么？”夏祁轩看见娇妻如此可爱，忍不住想要搂进怀中亲吻一番，但他没有这样做，解下自己的斗氅将顾清婉裹紧，此时风大，生怕顾清婉刚醒，不易受风。
顾清婉趴在夏祁轩膝盖上，用了好一会才彻底清醒过来，她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点头道：“醒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上了车再睡。”夏祁轩为她理了理贴在脸颊上的乱发，眼里满是心疼和自责，早知道如此，他就不会让婉儿跟着来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