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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除了苏侯爷都是人精，瞬间就明白了苏昕话里的意思，上首的苏老太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轻瞥一眼下首坐立不安的何氏。
好你个何香兰，竟然敢拿整个侯府的命脉做赌注！
很快，牛婶子就被陈妈妈和孟姨娘身边的一名婆子一齐押了进来，面对屋内一众正经主子，还有平日不常见的苏侯爷，牛婶子身上早已没了矜傲之气，两腿很不争气地自然下跪，磕头道：“奴婢见过太夫人、侯爷、夫人。”
瞧着苏老太太对自己的怒视，牛婶子心知不妙，赶紧用眼神向何氏求救，在她心中，夫人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可何氏回避了她的求救信息，将脸别过一旁，端坐直身，目不斜视，看着对面的孟姨娘，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牛婶子不是苏家的家生子，没有爹娘老子的照应，能有今天的地位也完全是因为何氏和自己的幺女，平时任何事情都凭何氏做主，如今何氏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霎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低垂头看地，哪里还有半点昨日趾高气扬的气势？
“你就是牛婶子？”苏老太太言语凌厉，常居上.位者的气度，令人畏惧。
“正，正，正是奴婢。”牛婶子还是第一次和苏老太太这般“亲密”接触，平日对下作威作福惯了，早已忘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侯府的奴婢，如今见到传说中的太夫人，害怕的连舌头都打不直了。
“昕姐儿，交给你了。”见到胆小怕事的牛婶子，苏老太太眼中更加鄙夷，这种低层次的人还不值得自己亲自出手，交给苏昕也好看看她究竟几分几两，好提前做打算，免得像何香兰一样，养成一只白眼狼。
“一会大小姐问你话你要据实回答，知道了吗？”
牛婶子闻言越发害怕，哆嗦着身子，小声应道：“是，是，太夫人，奴婢一定有问必答。”
这件事的发展怎么和夫人说的不一样？
夫人不是说只要她放火烧了库房，毁掉证据，大小姐就死定了，自己也能重掌库房，还能成为苏家的大功臣，可为什么现在却是自己被押到正堂受审？
牛婶子额头的冷汗滴在了青石地板上，快赶上一小滩水渍了，却又不敢擦掉，只能任留发展。
“牛婶子，好久不见了。”苏昕一来就是寒暄，绕着牛婶子边走边说。
“奴婢不敢……”牛婶子摸不准苏昕这句话里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敢的，牛婶子，咱们自从午时初刻相别，到现在正好是十个时辰未见。”
“奴婢昨日是听从大小姐的吩咐，去告知何三嫂卸职的事情去了。”牛婶子还打算狡辩。
“的确是我让你不用对账……”
苏老太太闻言惊诧，忍不住插嘴问道：“昕姐儿你昨日查库对账了吗？”
就像猫闻到了腥味儿，苏老太太虚眯双眼看向何氏，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哼一声。
呵呵，难怪她何香兰要拿侯府的命脉做赌注，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