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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燎天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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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长老,学生想向你求刀法?”

    李漠来到孙宏面前,直接开门见山,禀明来意。

    “向我求刀法?”孙宏有些诧异,随后发现了不远处的王鼎天向他看来,立即有所猜测。

    “院长跟你说了我想曾得到一门火系功法?”他问道。

    “是的,还请孙长老不吝教我。”李漠点头,对孙宏恭敬一拜。

    孙宏见状,却是皱起眉头,道:“我不能教你。”

    李漠心里一沉,急忙道:“孙长老可是需要学生做什么?孙长老尽管说,学生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孙长老摇摇头,轻叹一声,不愿多说,迈步就走,“你跟我来吧。”

    李漠心里忐忑,不知道孙宏如此姿态是什么意思,此时也只能跟了上去。

    孙宏把李漠带到一座僻静小院,然后指着小院中的一个半人高的黑色石墩,道:“你要的火系刀法就在这里。”

    李漠神色一动,走上前仔细观察,发现这个黑色石墩上面有一道道刀痕,上面隐隐有神秘刀韵。

    “好神秘的刀韵,这些刀痕是孙长老所留?”李漠惊疑道。

    “并不是。”孙宏摇头,道:“此物乃是我进入一个破废山洞得到的,上面的那些刀痕,是前人所留,刀痕上的刀韵经久不消,已经具备法则之力,我猜测留下道痕的前辈,一定是一个大能。”

    “孙长老所说的火系刀法就是上面的刀痕?”李漠皱眉问道。

    “没错,我曾研究上面的刀痕数年,确定这是一门刀法,而且是很罕见的火系刀法。”孙宏道。

    “既然如此,孙长老为何说不能教学生?”李漠不解地问道。

    闻言,孙宏面露苦笑,道:“虽然我看出这些刀痕是一门刀法,但我无论怎么做,都记不住这些刀痕,自然无法领悟这门刀法。”

    “记不住?”李漠心里狐疑,像孙宏这等境界的武者,神识一动,一目千行,过目不忘,完全没问题,怎么会记不住呢。

    “你认真回想一下,你是否还记得先前看过的刀痕?”孙宏似乎知道李漠在想什么,神秘地笑了笑,道。

    李漠背对着黑色石墩,在脑海里认真回想,却是脸色大变,先前看过的刀痕全忘了!

    他完全记不起先前在黑色石墩上看到的刀痕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脑海中有关上面那些刀痕的记忆消失了。”李漠很震惊,回头再去看黑色石墩,认真记忆,随后移开目光,开始回想,发现脑海里有关刀痕的记忆一片空白。

    如此再三,结果都一样,当他不再看着黑色石墩时,他完全记不住那些刀痕,就像是被人抹去一样。

    “我发现这个秘密时,也跟你一样,很震惊,来来回回试了好多次,结果都一样,根本记不住这些刀痕,我怀疑,当初留下这些刀痕的那位大能,故意动了手脚,要么是为了保护这门刀法,要么是留给自己传承的人,其他人无法获得。”孙宏沉声道。

    “竟然有如此神奇之事,留下这些刀痕的那位大能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李漠惊叹。

    “不仅如此,你看这黑色石墩,材质也十分奇特,非石非玉,无法被收入储物戒指中。”孙宏又道。

    “无法收入储物戒指?”李漠更加震惊了。

    在得到孙宏允许后,他以神识探向黑色石墩,发现神识被吞噬掉了,如泥入海,不知所踪。

    “能够吞噬神识,孙长老可曾知道这是何种材质?”他看向孙宏询问。

    “院长和诸位长老都曾来看过,皆是看不出这是何种材质,我猜测,此物可能来自天外。”孙宏摇头道。

    “来自天外?”李漠心里一动,想到了鸿蒙道心,难道这黑色石墩与鸿蒙道心来自同一个地方。

    “所以我才说不能教你。”孙宏遗憾地道。

    李漠觉得这黑色石墩来历神秘,上面的那些刀痕又十分奇异,定是非凡之物,他很想得到。

    “冒昧问一句,孙长老发现此物的那个山洞在何处?”他有种奇怪感觉,这黑色石墩很有可能与鸿蒙道心有一定关系,所以想打听黑色石墩的来历。

    “那个山洞,位于距离此地三百里左右的荒山中,那座荒山附近有一口湖,似乎叫卧龙湖。”孙宏想了想,道。

    “卧龙湖?可是卧龙镇的那个卧龙湖?”李漠吃了一惊,问道。

    “正是。”孙宏店点头,却看到李漠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皱眉问:“你去过卧龙镇?可是有什么发现?”

    李漠心里很震惊,他想到了在卧龙镇遇到的瞎子老者,以及瞎子老者再三邀请他去探寻的神龙宝窟。

    难道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李漠,你怎么了?”孙宏见李漠发呆,喊了一声。

    “啊,没什么,我曾路过卧龙镇,此时说起,有些走神罢了。”李漠定了定神,没有多说。不过他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再去一趟卧龙镇。

    “孙长老,我想在此参悟一下这些刀痕,不知可否方便?”他想试一试,如果黑色石墩真的跟鸿蒙道心存在某种关联,他很有可能成功领悟出刀痕所记载的那门火系刀法。

    “没问题,正好我这几日要出去一趟,你就在这里参悟吧,没有人会来打扰你,我会跟院长交代一下,五日后,他会来找你。”孙宏说着,就离去了。

    李漠在黑色石墩前盘腿而坐,他没有急着去看上面的刀痕,而是像平时练功一样,心神凝于识海,一遍一遍地运转太始真解,在他识海中,鸿蒙道心散出一缕浅浅的鸿蒙之气,将他笼罩起来。

    此时,他猛然伸出手,按在黑色石墩上。

    呼!

    那一刻,他发现身上的鸿蒙之气出现躁动,像是发现了同源的东西,顺着他的手向黑色石墩冲去。

    嗡!

    下一刻,他识海一颤,看到了一个混沌的世界。混沌世界中,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在练刀。

    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面目,整个人都十分模糊不清,但是他的动作却很清晰。因为,他的每一刀落下,都在虚空中划出熊熊烈火,火焰如太阳般耀眼。

    “这是......黑色石墩上的刀法!”

    李漠又惊又喜,他猜对了,这黑色石墩与鸿蒙道心有某种关联,借助鸿蒙之气,他看到了黑色石墩上面的刀法。

    混沌世界中,那道高大的身影一刀一刀地挥舞,每一刀都对应着黑色石墩上的一道刀痕,他的动作很慢,却有种劈星斩月的强大威势。

    李漠全神贯注,生怕错漏了每一刀。

    他不由自主地以指代刀,跟着比划起来。在他体内,那只迷你火凤鸣叫,火焰滔天。

    突然,他的动作一滞。

    因为,混沌世界中的那个高大身影突然停了下来。

    “黑色石墩上的刀痕不全!”李漠发现了问题所在,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孙宏得到的这个黑色石墩不齐全,上面的刀痕只是整套刀法中的一部分,他看到的混沌世界中,那道高大的身影把黑色石墩上的刀痕练完了,自然停了下来。

    “燎天一式!”

    突然,李漠听到了一个无比沧桑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混沌世界中的那道高大身影。

    唰!

    高大的身影又动了,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在笨拙僵硬,而是行云流水,而且比之前练刀时不知快了多少倍,似乎之前所练的数百刀融合在了一起,一刀斩出,刀起,刀落,一气呵成。

    刀芒所过之处,混沌虚空裂开,法则崩坏。

    被斩裂的混沌虚空中,有一粒火星,轰的一声,火星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火焰,以燎原之势,席卷四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就是燎天一式的精髓所在!”李漠震撼莫名,久久不能自已。

    至此,他已经明白,这个黑色石墩上记录的只有一式刀法,名为燎天一式。

    “不知道这门刀法叫什么,完整的刀法又有多少式,可惜不清楚黑色石墩的来历,否则我就可以想办法去搜集完整,把这门刀法学到手。”李漠感到很遗憾。

    “燎天一式不知是完整刀法的哪一式,又没有相应的心法,我只能依靠鸿蒙道心了。”

    李漠沉吟,抱着一丝希望,开始领悟这燎天一式。

    他的身上,鸿蒙之气氤氲,将他跟黑色石墩笼罩。他的全部心神都沉入识海,跟随混沌世界中的那道高大身影一刀一刀地苦练。

    他浑然忘了时间的流逝。

    第五个日出时,他身上的鸿蒙之气消逝,他从黑色石墩前站了起来。

    他的双目炯炯有神,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晦暗莫名的凌厉锋锐气息,似乎他整个人就是一把刀一样,锋芒毕露。

    “燎天一式,果然强大,这将是我的底牌杀招!”李漠喃喃自语,脸上露出笑意。

    此时,小院外有人到来,正是王鼎天。

    “老师。”李漠收敛了身上的凌厉气息,上前行礼。

    “咦?你身上的气息......难道,你领悟了神秘黑石上的刀法?”王鼎天实力雄厚,神识强大,依旧发现了李漠气息的变化,此时震惊地道。

    李漠知道隐瞒不过,便点头道:“学生侥幸有一丝收获,但距离完全领悟,还太远。”

    闻言,王鼎天也是露出惊容,他可是很清楚那个黑色石墩的奇特,他跟诸位长老都无法记住上面的刀痕,根本无从领悟,如今李漠竟然做到了,这如何不让他吃惊。

    “能够有所收获,这是你的机遇,很好。”他含笑点头,缓缓收敛惊容,并没有细问李漠的打算。

    他一直知道李漠身上有秘密,此番李漠能够从黑色石墩上有所领悟,定然是跟那个秘密有关,不过他并没有窥视的心思。

    对此,李漠是真的感激。王鼎天是他的老师,实力比他强,若是要逼问他身上的秘密,他也是无可奈何。

    可是王鼎天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很尊重他的隐私。

    “老师,你是来带我去见皇公子的吧,不知皇公子现在何处?”李漠问道。

    “此番有份进入圣血秘境的各方势力都会先在飞星城会合,皇公子已经在那里等我们。我们现在出城,与破山宗的柳昆长老会合,搭乘青云雕前往飞星城。”王鼎天道。

    “飞星城......”李漠点点头,跟随王鼎天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