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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没黑,我们整理一下麻利走人,出门的时候还是小雨,我最怕出师不利,没想到这一去老天还挺眷顾我的,出门半小时雨就停了。
那老乡看得出来一脸的不愿意,这一次我还叫了两个边防士兵,这士兵出马。老乡不从不行,只能闷声的跟在后面,我看他这脸听干瘪了。
我笑道:“老乡,我只要你带我上山,你放心,我们能救你出来,也能安全送你下山。”
那老乡见我说话,来点精神:“我能冒昧问你一句嘛?”
“您说。”
“你讲你那么年轻,为什么能调动不对,而且他们都听你的。”
我看了看张九零和快男,这一次我算是长脸了,我乐呵道:“你就不怕知道之后背枪毙。”
老乡脖子一缩,惊恐道:“那么严重!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笑笑,老实跟他说:“不管真假,我希望你保密,你见到的,知道的都是国家机密,你现在为国家办事,应该感到无限光荣,不知道不懂不懂越南战争?”
老乡一怔,暗暗点头:“我听说过,我姥爷跟我讲,那一次死了好多人。”
我说:“你既然知道,那就不多说了,明白吧。”我也就故弄玄虚,说的不清不楚,这样才有哦神秘感。对付这种人,就得搬出国家,一旦涉及道公家的,他们都对老老实实闭嘴,不然的话他们不知天高地厚问你底朝天,相当难缠。
以前张九零就大嘴巴给人家解释各种灵异事件的始末,最后那些老乡一个劲的追问,问得他恨不得多张三个嘴巴,我可是见识过,所以没等这帮人好奇心升起,我就先给他们浇一盆冷水。
往山上走了大概半小时山路,放眼看去,对面山正在下雨,这片雨云好像分隔线,远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古老的方法判断,那边此时正在下暴雨,按照风向,应该不会吹到我们这边,我再抬头往上看,那半山腰地方迷雾一片,这不是雨,而是凝聚在山腰上的白雾,因为湿气太重而没办法消散。
过去半个小时,走着走着,老乡停下来。
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找到那个地方。”
我放眼看去,现在在中越边境,这山也不知道是越南的还是中国的,除去树木就是树木,偶尔看到有些鸟从枝头扑打翅膀从树枝飞走。此情此景更显荒凉。
老乡凝望四周的树木,喃喃道:“这地方有点眼熟,但是……看着又不像。”
快男说道:“这树都长得一样,你说它像就像,你说他不像就不像,除非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不然只能看着太阳走,要是遇到阴雨天气,那可就倒霉喽。”
老乡不满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在你们看来这些都是树木,但是在我们看来,这些树有着自己的面孔,你看这棵叫做香樟,这棵叫做白松,这棵叫做小叶檀,还有……”他走到一颗不是很高的树木,从上面拔下一枚果子,这棵果子我看着眼熟,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他递过到我们面前,这棵叫做八角……
原来是八角,难怪我看得眼熟,这八角现在味道不是很浓,但是八个角的模样已经很清楚,却是是它不会错。
这老乡任何人多树,以他的说法,在山上不同的海拔都有不同的树木生长,越往上能长的树木越少,有些树木不耐寒,所以没法长到上面。
老乡以树的分列可以证明哪一块地方是曾经走过,哪一条路不是真正的回去的路。
这道理恐怕只有他们生长在大山的人才能知道!就算是那些博才多学的人看到这些树也未必认得出来。
很多东西在书上看跟现实看有些差别,就算那些文人认得出,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生长在山里的人就知道,每一种树的特点,都是祖辈相传,实践得来。
快男无话可说,张九零就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孩子,在一旁连连点头,没有多说话。
老乡指着旁边的树木,沉吟了一会,说:“走这边。”
我看了看张九零,他对我点头,看来张九零得知这个老乡没有故意骗我们。
走着走着,我们转了半圈,这地方已经是山腰另一面,到了这里,老乡对我讲:“我不记得了,好像就在这附近。”
快男不满道:“你是不是故意带我们走错的。”他的话吓得老乡连连摆手,两腿发抖。
我呵斥他:“别乱来。”快男只能乖乖的闭嘴,看样子有点不服气,或许是我比他年轻,也或许是他不是我们四组,所以不爽。
张九零拍拍老乡的肩膀,说:“没关系,休息一下,想起什么再说。”
我把快男叫道一边,低声问道:“你从山上下来,也记不得回去的路?”
快男苦着脸说:“我之前就是奉命送面具下山,那时候都是天黑,谁记得那么多。”
那我就郁闷了,这总队长叫一个没用的人回来是什么意思?快男只记得一个大概乡镇,那等于什么都记不得,来了也是白搭。
这家伙出了速度快,嘴巴也快,说什么话都容易得罪人,虽然说老乡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可是这些人也不是善茬,你要得罪他,回头没准用什么法子变着法作弄你。
这又让我想起中国服务员,你要惹他们不高兴,在你面前点头哈腰,转头给你的菜里吐几下口水,回头你嘴里还说“好吃”!
所以好好说话不会错,我从来不打算得罪那些小百姓,因为我了解他们。
张九零这时过来,他跟我说:“我在那边发现有足迹。”
我问:“几个人?”
“哟呵,不错,你开窍了。挺多人,因为雨水刷,这足迹不是很清晰。”
我转身问快男:“你当时跟队伍进来,路过这里没有?”
快男仔细看了看,喃喃说:“你还别说……这路真有点熟悉。”
“熟悉就赶紧走,磨磨蹭蹭的。”
继续前走,这一走不远,就看到远处一片房屋!老乡顿时指着房屋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