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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只有一次说出答案的机会”怪物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且庄严“问题是——驭灵权杖叫什么?”
哈?樊音反复把这个问题咀嚼了好几遍,才终于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可是,为什么觉得心好方。
汇集了五千万年智慧的问题肯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状似简单随意的题干,一定蕴藏着对她的终极考验。
恩,肯定是这样的。
首先,得确定,这是一道名词解释、还是简答题或者——难道是论述题?
不,不可能是论述题,论述题的题干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就只能是名词解释或是简答题,这样的话、、、、、、
樊音开始手忙脚乱翻检自己大脑里的存货,扒拉来扒拉去,最终泄气的发现,她的大脑在关键时刻从仓库变成了垃圾场。
“你想好了没?”怪物听起来比她还要急。
樊音一咬牙一瞪眼,豁出去了!
“驭灵权杖就叫驭灵权杖!”
周围突然死一般的沉寂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樊音的心变得越来越冰凉。
“哎,没想到我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怪物深沉的一声叹息“原来你并不愚钝,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解答出这沉淀了千万年智慧的问题,不愧是命定之人啊!”
“······”您确定您没找错人?
“现在,我就将这神圣的驭灵权杖交予你——哎呀,你还磨蹭什么呢,赶紧接着啊,你还想耽误老子约会怎的?抽你丫的!”
樊音赶紧从善如流的抓住了飘在半空的金色权杖——它大约只有半米长,呈双螺旋结构,晶莹剔透,金光璀璨,令人几乎不敢与之直视。
拿到权杖的一霎那,大量的信息涌入了樊音的脑海。
驭灵权杖产生于宇宙创始之时,由新、旧真空之间的的宇宙绳②所孕育,能号令万物生灵,亦能主宰时间。
但拥有驭灵权杖的人只有在能力达到一定的等级之后,才能启用它,甚至是掌控它。遗憾的是,樊音距离那个等级大约还差着几亿光年的距离。
所以,对于樊音来说,此时涌入她大脑的信息她能感觉并‘看’到,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信息传输到最后,樊音面前出现了一条仿佛无限伸展的路,直通向那无限的时空。
她顺着这条崎岖的泛着蓝色幽光的路向前,心中不受控制的涌起了近乎虔诚的情愫,又夹杂着一丝胆怯和欣喜,仿佛久游归家的浪子。
樊音不知道自己这样被蛊惑似的走了多久,直到一扇造型奇特的琉璃门挡在了她面前,她才浑身一震,抬头看去。
门上全是她看不懂的符号、图腾,除了最右边的两句:‘繁华落尽终成雪、别后花开又千年’。
这是什么意思?
樊音又继续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右手想要推开那扇门,结果刚一触碰,门上就闪动起了七彩的波纹,一道冷淡疏离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你想求什么?”
求什么?樊音愣住,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了林菲的身影。
“你是真的想见林菲吗?”
樊音几乎能听出那声音里一丝嘲讽的嗤笑。
大约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角落是别人不能触碰的,更别提被陌生人肆意践踏了,这让她突然的恼怒了起来,被侵犯的羞辱感迅速传遍了全身。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次,那声音真的嗤笑了一声:“你所求的不是见她,你想求的只是心安——其实你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冷漠自私。”
“你胡说!你是谁?凭什么随便判断别人!”樊音已经很久没被别人挑起这样大的怒火了。
“不是吗?你只是被当年的那件事折磨的精疲力竭了而已,你迫切的想要结束这一切。”
“你总是屈从于本性,你恐惧,不敢面对,你怎么会有勇气见她呢?”
“见到她了又能怎样呢?她是那样的善良而孤绝,只会把你衬的更像一个懦弱而胆小的可怜虫。”
樊音开始像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好像被人扒/光扔到了闹市,那些久不见阳光阴暗发霉的角落,被太阳暴晒的生疼而麻木。
是的,她见了林菲又能怎样呢?只是想问问林菲原不原谅自己吗?那真是太好笑了。
她想要的是时光逆转,回到一切还可以挽回的时刻!她求的是她和林菲都能够平凡而顺遂的度过一生。
“你想回到过去,回到一切灾难还没有发生、一切美好还没有逝去的时刻,那时还没有衰败的痛苦,还没有死亡的恐惧,你想改变早已发生的结局。”那声音仿佛能看穿樊音的想法。
是的,她想要改变早已发生的结局,想让一切停留在最美的时刻,没有衰败、没有死亡。
“掌控时间者,必受时间之诅咒;创造规则者,必被规则所束缚,你去吧!”
还没等樊音细想,一阵毫无预兆的眩晕感就突然袭来,樊音在失去意识之前,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冷淡至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繁华落尽终成雪、别后花开又千年”。
“樊音、樊音。”
是谁在叫她?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樊音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用力拉扯着脑部神经,让她觉得头痛欲裂,就是这样的状态下,一睁眼,就看了四张放大版的脸,吓得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就说吧,她死不了”郝连陌见樊音清醒过来,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原处,却非要口是心非的假装不在乎。
“樊音,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已经晕了一小段时间了,系统却没将你强制弹出,今天的系统真是奇怪,我担心这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云绯满脸的担忧。
樊音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按了按依然酸胀的太阳穴,眼睛四顾着看了一下,发现他们几个竟都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江对岸。
“是你们,把我从水里拉上来的?”樊音一脸的茫然。
云绯蹙着温婉的眉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刚掉进水里不久,就被一个浪头拍到了岸上,紧接着你们几个也被卷上了岸,其余人都好好的,只有你一个人一直昏迷着。”
“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樊音面对着云绯真切而显得有些唠叨的关心,一时怔忡住了,这种久违的感觉真是奇妙。
就像、、、小时候,每次出门前,父母都会反复唠叨东西带齐了吗?有没有忘记什么?
就像生病时,父母反复叮嘱,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
后来,自己出了国,再后来,又当了修女,再没有让自己可以理直气壮说‘好烦人’的关心、也再没有自己曾迫不及待想要摆脱的唠叨,生活强行改掉了自己所有娇滴滴的毛病,冷眼看着自己变成了刀枪不入的女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