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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已经很足。床榻上的于轻尘闭着的眼皮里眼珠转动,最终猛地睁开忙起身向身侧看去,只见身旁以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段漠恒的身影。于轻尘松了口气,昨夜一直警惕的绷着神经最后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此时还有些疲乏,不过已经不早了,等会还要去看冬阳,想着于轻尘翻身下床。
整理过后,用了点早膳,于轻尘直奔明暖殿。
明暖殿中,看着床榻上的人,面色明显红润了许多,于轻尘笑道“看来好多了”。
躺在床榻上的人看着面含笑意的于轻尘面色正悄悄的发红,耳朵发烫,说话都有些唯唯诺诺“轻尘...以后我能就叫你轻尘么...”
于轻尘看着段冬阳明媚的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你叫什么顺口就叫什么”。
“轻尘....我昨日梦到你了...”段冬阳声音如蚊子般,越说越轻。
于轻尘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梦到...”段冬阳眼睛不敢看他越说面色越红,最后简直有些难以启齿。我梦到我亲了你,我们互相相拥,最后脱掉了衣服....你皱起眉难耐呻1吟...
“梦到了什么?”
段冬阳抬起眼看着于轻尘,他笑容那么干净,不含一丝杂质,而他居然会做那么龌龊的梦,忽的感觉有些对不起这么干净的人越发惭愧。
“我梦到了我们一起放风筝!”
于轻尘看着有些激动的段冬阳温和的笑了笑,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看看这殿中根本就没什么人,想来少年是寂寞了,做的梦竟也是如此单纯的想要一个能陪他的玩伴“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放”。
段冬阳忽然有些气馁,像蔫了的茄子,他好想告诉这人他梦到了什么,却又怕吓到他。
于轻尘看着如此的段冬阳以为少年只是气馁自己此时的疾病不能让他行走自如,便更加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忽然只见床榻上的少年眸中精光一亮看向他“轻尘,晚上你能过劳陪我么?”
于轻尘想了想,点点头,心中也有些怜惜,这硕大的宫殿只少年一人住夜里肯定会很孤单吧,如此他来陪他说说话也好。
见此,段冬阳开心笑的洁白整齐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陪段冬阳用过午膳,于轻尘考虑要让少年多加休息,向段东阳告别,而刚走到院落中便见两个收衣物的宫女掩嘴偷笑“这二皇子看来也长大了”
“当然咯,二皇子都十五岁了,应该知晓了”。
于轻尘听不懂宫女说的是什么,最后摇了摇头向外走去。
刚回到自己殿中,殿中的丫鬟丁香便对他说,皇上传来口谕夜晚摆酒设宴,庆祝征战云安功德圆满,他也在前去的名列当中。
于轻尘心中五味杂陈,心头万般无奈压着他,他身为云安的臣民去参加庆祝楚越战胜的晚宴着实讽刺,可此时身在楚越皇宫一切也由不得他。
于轻尘叹了口气,心中逼迫自己将此事看淡。
于轻尘是想将此事淡化,可他殿中的丫鬟就不这么想了,忙前忙后的为于轻尘找晚宴时穿的衣袍“公子,穿着件如何”。
于公子此等相貌,绝对可以使宫中的嫔妃黯然失色,他早就看不惯那个李妃每次来云起殿趾高气扬了,这就让他家的于公子将李妃给比下去,让她毫无颜色。
于轻尘看着在殿中跑前跑后的丁香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你说哪件就哪件吧”。
楚越的新皇绝对是个好皇帝,楚越战胜之时不是回国庆祝放松,而是将多日积累下来的国务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理好,实乃是一个尽责的好皇帝。
如今国务都打理好,也是时候庆祝此次战胜云安这等喜事了。
夜晚,御花园中,夜明珠与灯盏相互交映,光辉璀璨,大臣嫔妃以都系数到场。
明月当空,就在时辰将近的时候段漠恒与太后也出现在御花园,太监推着坐在机关椅上的吕太后吕梦茹,段漠恒则伴在身侧与吕梦茹说着话,眸光却在御花园中的众人身上扫过,最后有些皱起眉来。
皇上太后的出现,使得众位大臣嫔妃跪地行礼。
“今日只为庆祝楚越战胜之喜,众位嫔妃大臣不必多礼,等下就喝个痛快”段漠恒掷地有声,威慑四方,此时还带了些豪爽之意。
众人刚起身,便见一身影急急忙忙的向他们走来,来人一袭月牙白袍,金线勾边,袍摆如金色海水勾勒成朵朵金浪。墨发高竖,由一只清透的翠绿簪子固定,只是此时这簪子有些倾斜,此人的头发更是有些松垮。
于轻尘有些喘着急气,都怪他昨晚基本没睡多久,甚是困乏,刚才在云起殿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还好丁香及时叫醒了他,不然定会来迟了。
到时岂不是落了人把柄,先不说这段漠恒会怎么治他的罪,就是那些看不惯他的嫔妃定会第一时间发难。
李若彤看着那一袭白袍的人双手攥紧,有些嫉妒的发抖,显然,此人一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向皇上看去,顿时手攥的更紧了。
段漠恒看到来人,嘴角不自觉的轻微勾起,随后说道“众位嫔妃大臣入座”。
吕后显然也注意到了来人,有些皱起眉,恒儿到了此人才姗姗前来。而恒儿竟没有治他的罪,实乃异象。不过吕梦茹也没想什么,那男子相貌惊人,也许只是一个正得宠的男宠而已。
于轻尘的位置离宴会中心稍远了些,毕竟他有资格坐在这里全凭的是那段漠恒的一纸口谕,不过这样正合他意,他巴不得没有人注意到他。
只不过于轻尘想别人不注意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见宴会中的人无论是文武大臣还是嫔妃宫女都会时不时的朝他这的方向瞄来。
宴会正式开始,楚越皇上与群臣同乐共饮美酒,共赏歌舞。
于轻尘看着场中的舞蹈却有些悻悻然,又起困意,不过就在此时,一道尤为突出的女声想起,愣是将于轻尘的困意赶跑了。
只见坐在前方的李若彤如莺般的清脆嗓音响起“皇上,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允许”。
段漠恒挑眉,嘴角轻微的弯起,扫过下面的李若彤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坐在后面的于轻尘身上“说来”
“听闻于公子乃云安第一美人,想来才情定会不凡,再此恳请于公子不嫌弃与若彤共献一曲”。说着李若彤面上现起得意之色,他的琴艺在宫中可是数一数二的,而这于公子,从未听闻他有什么才艺。
没错,李若彤此时只想让他难堪,皇上那日说是去教训他,最后却留在了云起殿,那说明了什么她不是不知道,都怪这男人迷惑住了皇上,他这就让在场的人看看这男人是什么德行。
段漠恒此时面浮笑意,眸中兴味渐浓,他也从未见过这人弹琴,并且云安第一美人为庆祝楚越战胜而献曲,不知是何意味呢。
“朕允了”磁性的声音轻轻的吐出,段漠恒猩红的唇缓缓的弯起,看着那一身白衣的人如何应对。
听闻于轻尘一愣,天了噜,他哪会什么琴艺,从前琴弹的有多糟糕他还不知道,也就落落会捧他场,而此时,他们哪会向落落那般。
当下于轻尘便起身道“回皇上,轻尘不会弹琴,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于公子是不屑与若彤共奏么?称得上云安第一美人又怎么会连弹琴这种区区才艺都不会呢”李若彤面上的笑容有些阴暗,不会弹琴那更好,这回让他出丑出的更悲惨。
“说来是不会有人相信,于公子你答应了李妃便是”段漠恒看着远处的人,眸中有些戏谑,如看戏般看着他的反应。
于轻尘见此推脱不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后便勾起嘴角,那就不要怪他了,大家都看到了他说过他不会了,是皇上要他弹的。“如轻尘的琴艺污了众位的耳朵,还望皇上恕罪”
既然非弹不可,那他就好好的献奏一曲。
于轻尘与李若彤来到了场中央,木琴被奉上,于轻尘看着双腿上的琴,装模作样的调了调琴弦。
“于公子,高山流水你可会?”李若彤十分高傲的向于轻尘问道。
于轻尘嘴角勾起有礼的微笑点了点头。来吧,他已经准备好了,不管你是什么曲子他都会。
见此李若彤也微笑点头,随后指尖轻轻撩动,琴音倾泻而出,琴音动听在场人面浮赞扬,而于轻尘则是啧啧嘴,这跟落落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只见于轻尘也慢慢的抬起手来放于琴上,随后惊天动地的琴音撕扯而来,时而像据木头声时而像拉锯声,应是将李若彤的琴音撞的七零八落。
坐在高位上手拿酒尊的段漠恒硬生生的一顿,险些将手中的美酒倾洒而出。然而他看着场中颇有架势弹得一脸认真的于轻尘则噗的笑出了声。
而在场中的众人都被于轻尘的琴音所折磨着,根本没人注意高位上的段漠恒此时的反应。
这于轻尘是哪路神仙,竟可将琴弹得如此难听,简直催人尿下。
吕后吕梦茹皱着眉,脑袋有些嗡嗡的发疼,他侧头看向段漠恒,不见段漠恒面上有一丝不耐,甚至还很享受。吕梦茹眼皮子一抽,他儿子的品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不过尽管此时感觉魔音贯耳她到不想阻止,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段漠恒露出这种轻松的表情了“恒儿,母后身体有些乏了,先行回去了”。
段漠恒点头,转而继续欣赏场中的表演。
这太后能走的了,可他们在场中饱受摧残的大臣嫔妃可一个都走不了。皇上面对此琴音都没有丝毫反应,他们也只能咬着牙忍着了。
身旁的琴声另李若彤也是心烦意乱,手下的琴弦连连弹错,显然已经被于轻尘带跑偏了。
于轻尘是悠悠的弹着,既然没人让他停那他就继续,将琴弦一顿生拉硬拽,反正受折磨的又不是他。
终于,一曲终了,众位大臣嫔妃面色难看,等着皇上如何发难。
场中一片寂静,无人作声,忽然,掌声响起,坐在高位上的段漠恒双掌缓慢拍合,孤单的掌声却清晰无比。
“弹得好”爽朗笑声响起,段漠恒眸含灼热向于轻尘看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臣嫔妃都面含黑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附和。是是...弹的好...弹的好...
“多谢皇上夸奖”。于轻尘面色始终平和淡然,此时正像一位谦谦公子坦然自得的接受夸奖。说完转而起身向后走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依然坐在场中的李若彤则是气血翻涌,险些当场吐出血来,最后只得有些无力的起身,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见就在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旁边座位上的嫔妃都在掩嘴偷笑幸灾乐祸的议论到“原来李妃的琴艺也不过如此”。
“是啊,若不是看到真的是李妃在弹琴,还以为有人在据木头呢”。
.......
听此李若彤气的牙痒痒,这些贱人从前可没见过他们敢这么议论他,想着双手紧握直发抖,狠毒的目光向于轻尘的方向射去。
“启禀皇上,臣妾身体不适,想先行回去歇息,还望皇上允许”李若彤起身行礼,强撑着仪态大方的笑容。
只见段漠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扫过来,摆了摆手示意允了。
李若彤此时面容都有些扭曲,最后也只能假装柔弱的揉着脑袋离开。
于轻尘见有人先走了可以先行离场便也起身说道“启禀皇上,轻尘身体也有些不适,还望皇上见谅”。
段漠恒看着于轻尘点点头,于轻尘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而段漠恒的目光却还在那走远的背影上停留着,最后勾起嘴角灌了口酒,便又与众臣同乐,同饮美酒,同享歌舞。
向回走的于轻尘没有回云起殿,而是去了答应好陪段冬阳的明暖殿。
刚进殿中,便见空旷的寝殿中只有床榻上孤零零的躺着的人,着实为少年感到叹息。
段冬阳见到来人面色惊喜,随后便有些崛起了嘴“轻尘,你怎么才过来”。
于轻尘笑了笑道“今日你皇兄摆宴庆祝战胜之事,我这才从宴会中回来”。
听闻段冬阳点了点头撅起的嘴也平复,随后又欣喜问道“轻尘,宴会有趣么”。
于轻尘看着段冬阳,有些为他难过,此时他卧病在榻,竟连个宴会都不能参加。想着于轻尘便说道“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来跟你说说话呢”。
听闻,果然见段冬阳扬起异常欣喜的笑容惊喜问道“真哒!?”
于轻尘也不以为意面色轻松的点头,随后打了个哈欠,便开始脱去外袍,他可是早就困了。终于,碍事的外袍脱去后,于轻尘将殿中的灯盏熄灭,只着里衣爬上床榻,展开床榻上的另一床被子在段冬阳里侧躺下“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
殿中一片寂静,静的段冬阳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身旁人的呼吸声,段冬阳侧过身,浅淡的月光中看着他平稳的呼吸,手轻轻的点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满意的笑了笑。
最后却发现他们之间隔着被子,他还想与他更加靠近,段冬阳轻轻的掀开于轻尘的被子,钻了进去。
于轻尘侧着身,他的脸庞正对着他,这张在梦中都绝美的面容此时离他如此之近。想到梦中的情景,段冬阳的脸色又开始发烫,梦中....他们双唇相贴...
想着,段冬阳的唇慢慢的凑上去,心惊胆颤的接近,最终终于与他的唇相贴,心脏都要跳出来,这种触感美妙极了,使他的心都跟着深深下沉。好一会他都不敢有丝毫动作,可此时他知道,他并不满足。
唇微张开将他的双唇含入口中,心也慢慢的放下来,他睡着了,他并不会知道,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手搂住他的腰,呼吸有些急促,唇上的动作也变成了轻咬厮磨。手下滑,唇下落,转而吻着他白皙的脖颈,手慢慢的向下,梦中好像是这里....
此时彩裳,曾经独占鳌头的云安,如今的彩裳。
此时夜已深,素和殿外,几位大臣满面踌躇。他们已在此等候多时,还未得到传召。
“北方旱灾连连,粮食收成极少,此时应让皇上下发减税诏旨啊...此时百姓们怨声载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洛城发生水灾,应加派人手去修筑水坝,这洛城百姓可淹死不少啊...”
“唉...我这边的下属上报边城那边在闹饥荒,皇上却不下发粮食早已民怨滔天,在如此下去,饥民可是很容易造反的...”
几位大臣纷纷叹息,却也没办法,他们可丝毫不敢触新皇的龙须,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如今的彩裳,早已民怨沸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都懂的道理,却无一人敢提及半字。
寝殿内,赤魅坐于桌前,桌上横着一把木琴。对面坐着墨容。
皇叔已经很久没跟他说过话了,更加不曾对他笑过“皇叔,媚儿为你弹一曲可好?”
此时的赤魅黑发披散,面上的金色曼陀罗早被取下,与墨容相对时,他不在需要任何掩饰,双眸微弯,如溢满鲜血的左眼此时都仿若星光点点满是期待的看着墨容。
记得那时,他每一弹琴皇叔都会皱着眉满脸嫌弃,然后非常神气的从他手中把目琴抢走得意说道“让皇叔来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弹琴”。
那时从他手中抢琴的皇叔,可爱极了。
得不到墨容丝毫表情言语的赤魅也并不气馁,而是开始拨动琴弦。
果然,如此。他的琴艺没有丝毫长进,还是那般难听。
墨容看着弹琴的人,那时不知为什么,明明琴艺已经烂的可以却依然每天非常执着的弹给他听。
而他,对琴钟爱,却在那迷醉的一夜过去后,再也没碰过。
忽然殿中的琴声戛然而止,墨容起身按住琴面无表情说道“彩裳已经民怨载道,你应该传召在外等候的大臣进来商量对策”。云安消逝了,在这样下去就连这彩裳都要跟着消逝而去。
赤魅见到终于肯跟他说句话的墨容面露欣喜之色,随后灿然笑道对着墨容央求道“皇叔若是肯弹奏一曲媚儿便传他们进来”。
墨容虽心有不愿,却也只能如此。如此将国事当儿戏他早已见惯,而此时已经不能再让这个国在如此糟糕下去。
赤魅手拄在桌上嘴角勾起笑意认真的看着弹琴的墨容,他好久没见到皇叔弹琴了,此时真的好满足。
琴音伶仃,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弹琴的墨容是认真的,而多年为碰琴的他此时才发现他有多么的贪恋。
终于一曲终了,赤魅首先皱起没来,啧啧嘴嘟囔道“这么快就弹完了”。
墨容面无表情说道“该让他们进来了吧?”
赤魅并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至墨容身旁,低下头,发丝都有些贴在了墨容的面上,最后唇在墨容耳边轻轻的魅惑开启“皇叔似乎很喜欢关心国事?”。
听闻墨容皱眉,他在不关心这国就要完了,父皇皇兄最后守下的疆土都要覆灭了!
赤魅见不说话的墨容最终轻轻的笑了出来,异常磁性的声音在墨容耳侧响起,微微发痒。
“皇叔喜欢的话,那这彩裳的皇上由皇叔来当如何?”
果然听闻此言墨容再也不能无动于衷,眸中慢慢震荡,最后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赤魅。
只见赤魅勾起满足笑意轻轻的将墨容拥入怀中轻柔说道“皇叔,媚儿只想让你开心”。
如果能让皇叔开心,这一个国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这早已不再是云安,这是彩裳!
“皇叔,你可以笑一笑么”。
墨容看着赤魅,嘴角僵硬的缓缓勾起,感觉有些撕裂,眸中发热。
第二日,彩裳又易新主,彩裳百姓乃至天下哗然,短短的一年之内竟然易三主。这次更是在新皇登基的短短的数月便又易新皇,着实令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