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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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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者学校的课程,一开始以体术、暗器以及潜伏、侦查等内容为主,到了高年级才正式开始学习真正的忍术。说到忍术,就不得不提到查克拉和印。

    查克拉是使用忍术时必须的能量,而这种能量大致上有两个来源。一是从人体130兆个细胞里,一个一个细胞摄取的身体能量;另一个来源是经历许多修炼、积累经验而锻炼出来的精神能量。印则是调动查克拉的一种方式,基本的印一共有十二种,通过基本手印的组合完成“结印”的过程,就是忍者发动忍术的主要步骤。

    变身术、分身术和替身术,这是最基本的三个忍术。理论上,只要能熟练使用这三个忍术,就可以从忍术学校毕业了,其他的术则完全看个人兴趣。之所以有这样的规定,原因是忍者学校一半以上的学生都来自忍者家庭。大部分的忍者家族都有自己的秘传,因此忍者学校的课程完全以基础理论为主。至于像八云闲雨这种不是出自忍者家族的学生,则可以向老师们学习一些常见的大路货忍术,也可以自己到图书馆去研究学习,至于能学到多少,就完全看个人造化了

    “小兄弟,今天又这么晚啊!”一乐拉面是木叶忍者村最著名的拉面店,自从老头子死后,闲雨就是这里的常客。

    “老板,要一份加大的海鲜拉面。”闲雨对一乐老板笑了笑,老头子的死给了他很大刺激,但他始终是两世为人,并没有因此变得自闭或者性格扭曲,只是喜怒不形于色,总是以一副随和淡然的面目示人。

    “好的,海鲜拉面加大。”不愧是木叶最好的拉面店,一乐老板拉面、煮面一气呵成,不一会热气腾腾的拉面便端到了闲雨的面前。

    “老板,这面里面的叉烧?”

    “那是送给小兄弟你的。”一乐老板豪爽地说道:“这是对熟客的优惠!”

    “太感谢了。”

    “老板,来一碗酱油拉面!”一个让闲雨难忘的声音忽然在耳边说道。

    “波风大人……”闲雨看了看在自己身旁坐下的波风水门,“感谢您那一天救了我,还有帮我爷爷报了仇。”实际上,两人已有半年未见,这是迟到的感谢。

    “很抱歉,那天,我来晚了。”

    “不,跟大人您一点关系都没有。”闲雨吸了吸鼻子,他的眼眶有点红,“是我太没用了。”

    波风水门拍拍闲雨的肩膀,“闲雨小弟,你不要自责啊,这不是你的责任,我相信八云大师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乱世之中,人们早就习惯了伤痛,一味沉湎于过去,自怨自艾,便无法继续向前。无论对波风水门,还是八云闲雨来说,都是如此。

    “嗯,我会好好活下去的。”闲雨点了点头,“所以,波风大人你也不要感到歉疚了。”

    两人默默地吃完面,波风水门数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天的主谋是什么人吗?”

    “凶手不是已经死了吗?”

    “……”对于闲雨这样的回答,波风水门感觉有点意外,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你们都以为我当忍者是为了报仇吧?”闲雨的语气中带着坚定道:“忍者的工作不就是杀人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在这个乱世中,被杀应该是每个人都有的觉悟吧。我确实恨那些夺走了老头子生命的人,但是我更恨的是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在乎的那些人。这是我决心成为忍者的原因。”

    “闲雨小弟,看来我们都小看了你。”波风水门站了起来,一个卷轴被他轻轻放在了桌上。“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的。”

    清朗的夜晚,天上挂着一轮弯月,凉风轻轻拂过樱树的枝头。闲雨半倚在廊柱边上,半人高的长刀静静地躺在他的身旁,面前的地板上随便地摆着一瓶一杯,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飘荡着。

    几年的生活,原来穿越者的痕迹在他身上已经越来越淡,但他始终不太习惯像其他人一样保持早睡早起的作息习惯。一直以来,他每天都会陪老头子喝酒赏月,听老头子讲过去的事,讲八云家的传承,更多时候则是铸刀和酿酒的心得。

    那一个血色的夜晚后,闲雨晚上的活动则变成了挥刀,一开始的时候是每天一千下,然后是两千、三千……随着他挥刀的速度越来越快,每天挥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心里难过,更是整夜整夜地苦练着。

    这一晚,他意外地没有挥刀。他手里握着一个卷轴,那是波风水门在告别之前给他的。

    “这是我对忍术的一点心得,相信会对你有帮助的。”波风水门说得轻松,闲雨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那确实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因此他收下了。

    忍者学校的图书馆虽然对学生开放,但是真正重要的忍术是决不可能随便公开的。不仅仅是为了防止被偷学,更重要的是,避免忍术因此而被破解。忍术的原理一旦被了解,敌人便可以开发出应对方法。

    让闲雨烦恼的是,波风水门的这个卷轴,却并非仅仅是“一点心得”,里面不但有波风本人对忍术的理解,各种修炼的方法,甚至还记载了瞬身术、飞雷神之术这两个波风水门的招牌忍术。

    这样的卷轴,在任何忍者村都足以被视为珍宝。瞬身术并不是一个很高级的忍术,但却是波风水门最大的王牌,甚至因此被称为“木叶的金色闪光”。波风水门的瞬身术,可怕之处在于他根本不需要结印。其他忍者在使用瞬身术之前都必须结印,这就给了别人反应的时间,而波风水门则真正地做到了神出鬼没。

    而飞雷神之术,不但是S级忍术,更是木叶的禁术。一般的忍者,连学习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大部分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忍术。

    闲雨认真地看完了卷轴,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波风水门,不愧是木叶的金色闪光!”

    无论是前世今生,八云闲雨都对自己的天赋颇为自信,虽然不算天才,但起码称得上脑筋灵活,而波风水门的这个卷轴,却让他不得不叹服。也许通过刻苦学习,自己以后可以超越他,但波风水门无疑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这样的东西,真是让人烦恼啊。”闲雨手中握着卷轴,越是掂量越是感受到其中的沉重。要是让别人得到,对于波风水门肯定会是一个灾难。

    “酒遁·红莲之火。”闲雨的右手忽然燃气深红的火焰,卷轴在夜色中慢慢化成了飞灰。

    “虽说好脑筋不如烂笔头,但有些东西只有放在脑袋里才会安全的。”闲雨轻轻拿起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火影办公室,猿飞日斩把目光从水晶球上收回,轻声对身后的暗部吩咐道:“解除对八云闲雨的监视。”他抽了口烟,然后对站在办公桌的波风水门道:“我们这位小朋友,性格倒是谨慎。至于能不能学会飞雷神之术,就看天意了。”

    飞雷神毕竟是木叶的禁术,波风水门自然不可能私相授受。实际上,他几天前就已经取得了三代火影的同意。而闲雨在得到卷轴之后,其实一直处在暗部的监视之中。即使闲雨今晚不主动把卷轴毁掉,波风水门明天也会来把卷轴拿走的。

    正如十几年后,漩涡鸣人可以轻易拿到禁术卷轴,并学会最适合自己的多重影分身,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