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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就要做全套,天衣无缝的戏剧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假掺半,虚虚实实,让人沉沦于此不能自拔。
褪茧成蝶的神奇与飞蛾扑火的悲壮同等的妙不可言。
柳寒舟的实力毋庸置疑,短短十年的时间李沐阳一跃成为六国首富,不过他一向甩手掌柜做惯了。
他不会做生意没错,他手下的人会做就好了,李沐阳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能人异士网罗到自己身边为他所用,你见过哪个元帅永远在前面冲锋。
那无所畏惧冲在前面的人是炮灰小兵,不是说那种方式不可取只是在陈述事实,无兵不成军,无骑不成将,无将不成帅。
李沐阳闲下的时候就是在一手调教熊孩子,孩子是一张白纸,你怎么画他怎么是,李沐阳决意调教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熊孩子。
小娃娃三岁的时候李沐阳忽悠着秦三娘女扮男装去参加比武招亲,见鬼的是秦三娘居然被那家小姐看上了。
李沐阳才不会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悄悄的带着诸葛残云去了白苍山。
白苍山,传言武神坐化的地方,里面有无数的金银珠宝武功秘籍。
传言不止是传言,无风不起浪,真的有人从白苍山带走遗失的武功秘籍,从此以后那江湖之上有了他一席之地。
宝藏多了,杀人越货的还会少吗?
李沐阳带着懵懂的诸葛残云去看了看那丑陋让人做呕而有现实的人心。
他抱着诸葛残云坐在树枝上,地上是一对狗男女。
女的娇俏可人,美中不足的是那张脸是阴阳脸,凭添了几分恶煞之气。
那男的看起来倒是玉树临风,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不要误会,树下之人他们并非在风花雪月,二人分赃不均刀剑相向。
听二人的对话得知,女的叫杜芝兰,男的叫关刀。
关刀眉头紧皱护着手里的救命药草喝道“杜芝兰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真当我关刀是吃素的不成?”
“不管你是吃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把龙息草交出来”
“杜兰芝你真要这般逼我不成?”
“关刀,我们拿拳头说话,你打不过我,把东西留下很正常”
“胡说八道,这龙息草明明就是我先找到的,我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关刀此一时彼一时,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那龙息草我要定了,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关刀一气之下就龙息草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杜兰芝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一心找死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呸,臭娘们,老子不想理你,你还较上劲了,让着你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呢?”
“呜呜呜”诸葛残云被那二人的恶言恶脸吓哭,一味的想躲在李沐阳身后。
“谁?”
“什么人?”
李沐阳抱着诸葛残云跳了下来道“要你们命的人”
然后诸葛残云年少时便被血雨淋湿了头,恐惧过后燃起的便是暴力的种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诸葛残云也一天天长大,他已经被李沐阳拐带到天际。
有女名裳,一舞倾城再笑倾国,情窦初开的少年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李沐阳正在房间里自己跟自己博弈,诸葛残云推门而入道“叔父”
“嗯,何事”
“叔父你能不能给我一万两白银?”
“好,你要拿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我要拿它给裳姑娘赎身,那种娼门不是裳姑娘那好似天外飞仙该待的地方”
“裳姑娘?”
“是百日楼的新一代花魁,她没有姓,只有名,单名裳,花满春江蝶舞霓裳的裳”
“一万两银子够吗?”
“我也不知道,大概应该可以,如果不行的话,我就一文也不给,等晚上了我就乔装打扮一番穿上夜行衣去劫人”
“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不是叔父您教导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吗?”
“无事,随你,一千万两白银记账谁还?”
“咦?叔父我还用还吗?”
“为什么不用?”
“以前不是从来不用还吗?”
“你也说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你既然已经成人日后的事情该自己闯荡才对,再者我是你叔父,不是你爹”
诸葛残云嘿嘿一笑“叔父教养我十多载,不是生父胜似生父,俗话说的好生儿哪有养儿亲”
“你呀你呀就会贫嘴,罢了,这是最后一次,我金银也不是太风刮来的”
“是,我就知道叔父最好了。还有半个时辰裳姑娘的舞秀便要开始了,叔父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去”废话,不去怎么看这熊孩子的朦胧作死的过程。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让下人备马。”
秦三娘挺着肚子过来,身旁有一男子小心翼翼的陪同着。
他叫王川海是秦三娘的梅开二度春。
这小两口也还算是恩爱,时不时地在诸葛残云面前晃荡。
到底是亲娘让人绑走了,这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诸葛残云暗地里没少往王川海饭食里放辣椒。
这王川海是蜀地人,沾不得一点辣椒,为了秦三娘他愣是忍住了。
到这诸葛残云才暂且认可了他是秦三娘的相好。
从他记事起接触最多的便是李沐阳和柳寒舟,就连这亲娘秦三娘他也没有一直接触。
诸葛残云总是感觉怪怪的,好像是有哪里不对。
“你自己先去,我随后就到”李沐阳忽悠着诸葛残云自己先去。
时间不等人,诸葛残云乐呵呵的上了马车,挥动马鞭横行无忌的赶往百日楼。
“下去吧!”
“下去吧!”
“下去吧!我们要看裳姑娘跳舞,大家伙说是不是?”
“对,没错,唱的难听死了,赶紧下去”
“下去,下去”
诸葛残云刚进百日楼便听到响亮的轰赶声,他自然而然的加入其中。
为那倒唱喝彩添砖加瓦。
“下去吧!人长的丑也就算了,弹的那叫什么?弹棉花吗?赶紧滚,赶紧滚”
“哼”台上女子生气抚袖掩面离去,琴压着衣带,起身的时候无意间把琴弄坏。
她是气呼呼的理也不理,左右不过是一把琴,没了她可以再买。
她只是感觉今日遭受到这般奇耻大辱,她恨,恨不得拔了那裳的骨皮,她更恨那些臭男人。
诸葛残云死死的盯着台中间看,深怕自己错过裳姑娘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