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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阳在律法堂混吃等死打柳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马马虎虎练着太极剑法。
盛安门里表面上来看一片歌舞升平,歌曲乃是音功之法,舞自然不是寻常舞姬的绵柔袖扬。
李沐阳在演武堂看到过群徒舞剑,剑法刚劲有力,龙飞凤舞,随心所欲,如出一辙,更似万剑归一。
这等门派还不强盛简直是没道理,究其原因,李沐阳还没有摸到。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纵使强盛如斯,人走灯灭,几经兜转,终究会淹没在尘埃里无人知晓。
李沐阳有时候就在想他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百年之后,千万年之后,不会有人记得你是谁?
兜兜转转好多世界,他身心疲惫,恢复记忆后,思绪涌如潮水。
没有自由前他想得到自由,得到自由后茫然若失,主神那丫把他当成鸡肋丢弃一旁,站在高处的寂寞,让其不禁发问“无敌是多么寂寞”
李沐阳不禁有些同情主神,那个家伙连脸都不敢露。
说到底他就是闲的没事干,以前多的是攻略,按部就班,家养突然变成野生的,总是要有点过渡期适应适应。
常远一脚踹开李沐阳的门不由他多说什么,架着李沐阳就走。
李沐阳皱着眉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把我放下来”
“不行,来不及,边走边说,你脚程太慢”
“我脚程不慢,是带艺投师”
“嗯?你说真的?”
“那是自然”
“那也不行,我们没时间在这耗”
李沐阳退而求其次“那你总该告诉我到底发生的何事”
“我告诉你,你可别被吓着了”
“我没有心疾”
常远叹了一口气,神情莫名转问“你会和自己敌人产生感情吗?”
李沐阳毫不犹豫的回答“会”
“啥玩意?”常远惊呆,险些摔倒“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悠着点,别摔倒还连累我,什么叫我不按套路出牌?”
“我问你,你会跟敌人产生感情吗?你这时候应该说不会才对”
李沐阳幽幽的说“你可能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一切皆有可能”
常远被噎,不欲与其争辩。
“这关我们律法堂何事?”
“你不知道盛安门跟穷杀殿是死敌吗?”
李沐阳挑眉,他的记忆力没有接收到穷杀殿一事,估计是被淹没在黄沙中,系统不会捕捉消失的事物。
他也是在尝够了教训后才幡然醒悟的,若不是这些他又靠什么能摆脱主神,漏洞只会越扯越大,握沙子握的越紧流失越多。
心思百转,也不过一瞬,他怼回去“我是被坑进律法堂的,盛安门之事一无所知就关小黑屋,换你试试?”
“这不是我的锅,我不背昂”
“说了半天你也没有告诉我,到底去做什么?”
“总统来说就是,助威,吆喝,看热闹外加看情况拿人”
“没听懂什么意思”
常远把自己手放下来“你不用听懂,跟在我左右见机行事就行”
李沐阳点头前面站着人山人海问“这怎么挤进去?”
常远拽住他的领子轻功踩肩越上树。
李沐阳这才看到律法堂的弟子都在树上杵着,也多亏了这盛安门的老树多。
“那帮人不是盛安门的人吧?”
“当然不是”常远粗略的看过去给李沐阳介绍“看见那个老秃驴了吗?”
“和尚?”
“不是和尚,还有,李沐阳我告诉你昂,光头的不一定都是和尚,束发的也并非没有和尚”
“你说的是什么鬼?”
“不够聪明怪我喽?”
“你”
“看戏,看戏,李沐阳你看到那个穿着白蓝相间手持折扇的男子吗?”
李沐阳拍了拍常远的肩膀“你从左到右依次说就行,介绍来介绍去,我又不用认识他们”
“五岳山散人、黄沙寨掌门、圣代掌门、鹿兴掌门、皎月掌门、乾遵五子”
常远小声的告诉李沐阳,场下已经成白热化程度,战事一触即发。
李沐阳问常远“事情源头是他们两个引起的嘛?”
“那女的叫万娇娇,是穷杀殿的圣女,男的叫乔振磊,是我盛安门内力一派的三弟子”
“男欢女爱,是你情我愿之事,跟那群家伙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会逼上山门?”
“怪,就怪在万娇娇的结义大哥身上,他手握辰月宝藏,嗜杀成性,那些门派不少弟子命丧他手”
李沐阳笑了,多么熟悉的桥段,“我看他们是想要拿到什么辰月宝藏”
“你真相了,看透不说透,安心看着就好”
“话说,常远”
“嗯?”
“辰月宝藏是什么?”
常远跟看山野村夫一样看着李沐阳“你是从哪儿来的野人?”
“什么意思?”
“那可是辰月宝藏,天下武者就没有不知道的,传言,里面记载了无数的武学宝典,进入其中参透半部就可独步武林”
“有人进去过?”
“传言毕竟是传言,没有人证实过,私底下的消息,武神就是靠辰月宝藏才到达武道巅峰踏破虚空的”
现在对李沐阳说这个已经没用了,踏破虚空对他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问题在于,他如何悄无声息的进去其中盘踞夺舍,顺应规律打造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就在刚刚前一秒钟李沐阳有了新的想法,他把这里打造成自己的大本营岂不是很好?
属于他的世界,按照他的意志运行,武侠,侠风清明的世界。
他问常远“他们算是盛安门的弟子吗?”
“按道理来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万娇娇既然跟了乔振磊,自然属于盛安门”
“既然是自己人那不就应该护着吗?人都打上盛安门了,这不是赤裸裸打脸吗?”
“嗯?”
“今天他们能站在山门外叫嚣,明天一群阿猫阿狗就敢冲进盛安门烧伤抢夺”
“他敢”常远对盛安门的归属感还是很强烈的,自家山门怎容贼子践踏?
“呵,有什么不敢,盛安门若是固若金汤他们自然不敢,可是在我看来,这只是一盘散沙,你看”
“看什么?”
“那群咄咄逼人的家伙,他们只是先驱,你可以理解成试探者,你们的,不,是我们的”
“李沐阳,你都把我整糊涂了,到底是你们的还是我们的?”
“我,咱们!我们的态度是稳固盛安门长久屹立的保障,这次若是置之不理,当个看客,不是我危言耸听,他日盛安门必定土崩瓦解”
“这么严重?不至于吧?”
“呵,不至于?你看看那些新入门弟子的神情,你再看看那些老弟子,推己及人,倘若是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