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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面具男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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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祁大将军,我不能说,他会灭我满门的。”易冰云眼皮时掀时闭,双目涣散而无神、气若游丝。

    “不说?本将军也会灭你满门!”祁煊俊眉皱得更紧。

    他刚才以为易冰云死了,才没有过来查看,现在见她还有一口气,若不问出点什么,倒觉得可惜。

    “你不会的!我是、他最爱的人。”易冰云吃力地仰起头,绽出一抹苦涩、却自信的笑容。

    “最爱的人?你不配!先前若不是觉得你还有用,本将军早就替启源杀死你这贱人了!”

    启源是太子的名讳,私下,祁煊都是直呼其名。

    易冰云不提还好,一提,便激起祁煊积压在心里已久的怒焰,恨不得撕了她。

    别人不知道,祁煊却知道太子与易冰云的事,她的身份还及不上太子妃之位,太子也因大局未定,为了保护她,没把他们的关系公布于众。

    当祁煊知道那日在假山与面具男苟合的人是易冰云后,真的很想杀了她,很为太子不值。

    亏得太子真心待她,她不但背叛太子、甚至太子所中的毒,十有八九是她下的。因为她能令太子放松警惕、可以任意接近他。

    要不是她是找出面具男的关键,祁煊岂会留她到现在?不能立即杀了这个毒害太子的贱人,他心里也烦闷不已,为了不让孟茯苓担心他,便没有告诉她。

    易冰云听后,脸色更加灰白,却没再说话。

    “启源的毒是你下的,对不对?”祁煊质问,目光如利箭般刺向她。

    易冰云颤着唇,微微点头,艰涩地开口,“除了那人的身份,其他的,我可以告诉你。你、你说的没错,毒是我下的。我、我家人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迁怒他们。”

    她说出这些,只是不想祁煊误以为她家人知情。背叛太子的只有她,也是那个人让她接近太子,为了布下情网,让太子对她放下戒心,她花费了很多心力。

    可笑!太子至死,都不知道她接近他是为了要她的命,她从未爱过他,她爱的是那个将她当做利用工具、把她害得这么惨的男人。

    现在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一心帮他,却落得这种下场。

    可她偏偏还要顾及家人的安危,受面具男威胁,不得把他的身份供出来、甚至还要帮他害祁煊。

    “他到底是谁?”祁煊捕捉到她眼里闪烁的恨意,再度逼问。

    “我不能、不能说,但、但我可以告诉你,他背部被我抓出三道指痕,我的指甲涂出特殊的药水,那指甲痕是、无法消退、颜色很——”易冰云气息越来越弱,声音也很低弱,撑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自她在天源酒楼中毒,她便知道自己离死不远,既然不能把面具男的身份供出来,只能做些准备,在自己的指甲上做手脚。

    祁煊眸色一闪,追问:“颜色如何?”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祁煊知道殿外的人一旦撞进来,他就成了杀害田七、奸辱易冰云的真凶。

    这就是主谋引他来的目的,既能把他从孟茯苓身边调走,又能陷害他。

    而他和田七是从偏殿后一道设有机关的暗门进来的,殿外的守卫不知他进来,便无法从他进殿的时间、与易冰云受受辱、田七的死亡时间做对比,以证明他的清白。

    所以,被人撞见的话,必定会把他当成真凶。虽然,祁煊肯定皇上会相信他,但能免的麻烦、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黑、黑色。”易冰云说得极为艰难,听了脚步声近了,她拼尽全力吼道:“求你放过我、祁——”

    面具男给她最后的任务,就是在有人靠近时,诬陷祁煊,因此才没立即杀了她。

    但祁煊似料到她的意图,在她喊出他名字之前,抬起早就凝聚了内力的手掌,一掌劈在她的天灵穴上,令她无法说出他的名。

    易冰云暴突着眼睛,到死都想不通,面具男告诉她祁煊从不亲手杀女人,所以即便他立马离开这里,她也能喊出他的名字,不想,祁煊连眼都不眨,直接杀了她。

    祁煊杀了易冰云后,心知要走已经来不及,便跃身,飞上了横梁。

    他刚平躺于横梁上,殿门就被人大力撞开了,进来的人,为首的是皇上,还有易大学士也来了。

    易大学士见了女儿衣裳不整的尸体,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哪里还顾得了规矩,“不!云儿、云儿…………”

    皇上的脸色同样难看至极,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易冰云弄到他偏殿凌辱?而他、还有殿外的守卫竟然毫无所觉。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把易冰云弄来的呢,知情的,定觉得他的寝殿可任人随意进出。

    “恳求皇上为小女做主。”易大学士伤心欲绝,不忍去看女儿的尸体,只能不断地对皇上磕头。

    他脑子虽混乱,却知道除了手腕了得,能出入皇上寝宫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皇上的住处,没有皇上允许,更不可能轻易进出。

    易大学士想着,竟忍不住怀疑皇上了,就算怀疑又怎样?他又能与皇上硬碰硬?

    “爱卿,你放心,朕一定会把真凶找出来。”皇上压下心头火,出言安慰易大学士。

    随即,他命人封查宫门,查看今日进出宫的人,一面传女医验易冰云的尸体。

    待皇上处理完这些事宜、易大学士离开,祁煊才现身于他面前…………

    ******

    祁煊回到将军府,天已经黑了,孟茯苓也等了他许久。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去那么久?”孟茯苓一见到祁煊,就忍不住问道。

    祁煊不想隐瞒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她,这次连太子与易冰云的事都说了。

    “易冰云真能装,胆子也够大,连太子都敢毒害。”孟茯苓唏嘘不已,也觉得太子可真够悲催的,竟是被自己心爱之人毒害,至死都不知。

    听祁煊说,太子文武兼备、胸有大谋,结果,还是栽在女人手里。也不得不说易冰云了得,但她最后也没落得好下场。

    以女子的直觉,孟茯苓倒觉得易冰云爱的是那个面具男,她不肯说出他的身份,定不仅是为了顾虑家人的安危。

    “我倒是好奇那人的身份,连皇上都查不出易冰云是如何被带进宫的。”孟茯苓道。

    面具男的心思慎密得惊人,掐算好时间,把易冰云在皇上偏殿的事泄露给易大学士。

    所做的一系列动作,应该有迹可寻才对,偏偏查起来,却令人如何都查不出。

    面具男为了陷害祁煊,杀了田七,让属下易容成田七的样子,能把手伸到皇上身边的人、连皇上偏殿那道暗门都知道。

    说明面具男在宫里不是很有势力、就是有地位不低的人相助。

    不必说,孟茯苓便怀疑上次美食大赛决赛,在鱼里下毒的人定然也是面具男。

    孟茯苓刚这么想,祁煊便道:“我怀疑他和宫里谁有联系。”

    “幸亏皇上相信你,那人算是白费功夫了。”

    “恐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祁煊皱眉。

    孟茯苓见祁煊眉眼间透出悲痛之色,心里抽了一下,知道他是为太子的死耿耿于怀。

    她动了动唇,却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只得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茯苓,待局势大定,我们到岐山县长住。”祁煊轻抚过她缎子般顺滑的头发,声音比平常还要温柔。

    孟茯苓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忽地,重重点头,“好!”

    祁煊低头,将要含住她的唇之际,突然,猛地抬起头,往房门的方向望去,眸光先是一凛,很快就正常。

    “怎么了?”孟茯苓微怔,不解他奇怪之举。

    “小冬瓜在外面偷听,现在跑开了。”祁煊沉声道。

    “他为什么偷听?”孟茯苓惊了一下,猛然想起小冬瓜的异样。

    祁煊皱眉思索,想到假田七一事,心里不由得发沉。

    孟茯苓心情也沉重了起来,苦思无果,便把小冬瓜自进京后异举说与祁煊听,说着,她惊呼一声,“他该不会不是小冬瓜?”

    这么一想,孟茯苓惊慌不已,急急推开祁煊,往外面跑去。

    祁煊自是追了上去,两人是在花园里找到小冬瓜的,他坐在花圃里,小小的身子曲成一团,把头埋在膝盖里。

    孟茯苓看到小冬瓜这般,心里难受极了,忘了刚刚还在担心小冬瓜被人调包了。

    她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抚着他的背,柔声问:“小冬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娘亲,我头晕晕。”小冬瓜仰小脸,眼眶已红透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头晕晕?娘亲带你去看大夫。”孟茯苓一听,甚为紧张。

    孟茯苓心想,刚刚小冬瓜莫非是因为头晕才去找她,而不是偷听?她宁愿这么想,也不愿去怀疑小冬瓜有意偷听。

    殊不知,小冬瓜暗暗松了口气,他在听他们说话时,已尽量屏住呼吸了,却还是被祁煊发觉了。

    小冬瓜还放松没多久,祁煊就拉开孟茯苓,大手在他脸上摸索一番,摸不到易容的痕迹,也未将提起的心安放回去。

    “葫芦,你非礼我干嘛?”小冬瓜嘟着小嘴,满脸不高兴。

    “是真的!”祁煊没理会小冬瓜,对孟茯苓道。

    “娘亲,要蒸什么好吃的?我肚肚饿饿、头也晕晕,好可怜。”小冬瓜故意扭曲祁煊的意思,小嘴一扁,一副快哭出来的委屈相。

    “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做什么?”孟茯苓不满祁煊当着小冬瓜的面,说小冬瓜的真假,嗔了他一句,就去哄小冬瓜。

    祁煊若有所思地看了小冬瓜一眼,并未再说什么。

    ******

    祁煊料想事情不简单,果然如此,今早学士府等女眷披麻挂白、哀乐不断,抱着易冰云的灵位到将军府门口,扬言要找祁煊讨个说法。

    易大学士没来,由易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女、庶子女、以及妾室等。

    “祁煊,你出来!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你害死我女儿,还想躲到什么时候?给我滚出来…………”

    “……………………”

    一干人哭骂着,一声高过一声,早在她们来时,就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这会,整个将军府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都对易夫人等人指指点点,没人相信她们的话,在百姓们心里,祁煊是如神祉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如她们所说那般不堪?

    其实祁煊和孟茯苓在大门后,听了有一会了,孟茯苓听不得有人辱骂祁煊,非常气愤。

    她刚要出去,祁煊就拉住她的手,“不急!”

    而将军府斜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道:“殿下,我们何时下去?”

    “祁煊都没出来,你急什么?”男子勾了勾唇角,紧盯着将军府的大门。

    当他看到祁煊与孟茯苓一齐走出大门时,眸色瞬间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