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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处于悲痛中之时,古族依旧没有停止攻击。
但是显然,古族的攻势已不如从前,收复失地指日可待。
林子,代替了原先林鼎晖的位置。
没有人不服,林子之前的实力就是众人所知,而在此关头,也就是他复出的最好时候。
但是大家都发现,林子的话,少了许多。
一场恶战,林子带领众将士杀入人群中。
他手中是一把月牙弯刀,一甩就是一片人倒了下去。
可这武器,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并不喜欢用。
现在的林子,更爱肉搏。
只见他掐住一个士兵的脖子,往后一拗,鲜血便涌了出来。
一条腿踹向另一个士兵,只听见‘咔吱’的一声,听着就让人觉得疼的慌,那士兵的腿骨就硬生生地折成了两节,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
由于力度太大,那士兵向后倒飞了出去,并且带飞了近五六人。
这全都是用生生的蛮力。
周围的人看见都咽了咽口水,这哪里像是在打仗,简直像是在泄愤!
这几日里大大小小打了大概六七仗的样子,每一场林子都杀了近三百多人。
士兵们是觉得爽了,但是有人可不这样想,比如......火熙晗。
“曜王,您能不能去劝劝林子?”火熙晗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急躁,“他最近很不对。”
“不难过才是不正常。”火骄烈一边看着军报,一边写下命令,一边与火熙晗说话。
火熙晗看了一眼水清漓,抿了抿唇,道:“可是这样的血腥,会对他的气运有影响。”
原来,每一只妖的修炼道路中,归属于外界影响的除了天赋,还有气运。正常的情况下,积累善德就会有好的气运,要是血孽太盛,就会蒙蔽气运。
像现在林子的纯泄气的打法,与往常的战争不同,不仅不会记功,甚至有可能会改变他的命格。
这也就是火熙晗着急的源头所在了。
但是火熙晗有些担心水清漓。
毕竟她曾经是算计过水清漓的,此时看见她,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我想,你可以先见见一个人。”就在火熙晗盯着水清漓神情复杂的时候,水清漓说道。
谁?火熙晗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她知道水清漓向来有仇必报,但是自己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了,难道她还想要玩什么花样么?
就在火熙晗心神不宁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个人,让她心头一怔。
火骄浅?竟然是火骄浅?他没死?
火熙晗在失去了火骄浅的联系后,就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恐怕是没有未来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够看见他。
而他的面色也比以前好上了许多。
“火骄浅?”火熙晗试探性地问道。
“是我。”全然不同于之前的虚弱,听上去,他是真的很好。
“你......你过得好么?”火熙晗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虽说当时两人各怀心思,但是彼此的情谊确实是相当不错的,火熙晗也希望这个弟弟能够好好的。
“我很好。”火骄浅道。
原来,当时火骄浅被唐玖梁所救,交给了慕阳,尔后水清漓等人又找到了血蟾蜍入药,竟将火骄浅身上的旧疾也给一并治好了。
“多亏大哥能不计前嫌。”说着,火骄浅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气氛凝固了下来。
“晗儿其实不必担心,要是林子他走不出这个结,我又怎会将你托付给他?”火骄烈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二人,带着笑腔,却不见笑容。
火熙晗眼中起了雾气。
其实她一直都在躲着火骄烈和水清漓,说是愧疚也好,说是害怕也罢,总而言之,火熙晗不知道该以什么面貌来面对他们。
而今天这样的情况,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以德报怨,或许就该是这样的吧。
“可惜芸儿那丫头又出去疯了,不然你们可以见见她。”水清漓唇角嚅着笑,看向二人。
“这些都能够缓一缓,大哥......我......我想参军。”火骄浅说着,倒是没有几分底气。
他的病好了,想要有些功名傍身,可是之前他的行为,恐怕能引起火骄烈的猜疑。
火骄浅不知道火骄烈到底会不会同意,但是他还是问了。
火熙晗看向他的眼中意味不明。
在她看来,火骄烈同意的可能性确实是十分渺茫。
“好。”出乎意料的,火骄烈同意了,“不过你现在的实力低微,恐怕要从最底层做起。”
“我没意见。”火骄浅的眼中光华四溢,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火熙晗显然也很吃惊。
火骄烈又说道:“晗儿,待到林子想通之后,你们的婚礼我不好操办,就简单一些,委屈你好了。”
“他还不能接受我。”说道这里,火熙晗的眼中又黯了下去。
“迟早。”水清漓低下了头,接着做自己手中的事,“你是没看见他看你的眼神,啧啧,浓成蜜糖了。”
火熙晗脸微红,道:“即使他能,处在热孝中,也不能......”
说着,她的脸又微微有些红了。
水清漓笑着摇了摇头,火熙晗的这模样,倒是让她想起了时常说的“少女怀春”。
好吧,又是她瞎想了。
“六弟,你去找叶桦,他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地方。”火骄烈嘱咐道。
火骄浅作了一个揖,道:“那我就先下去了。”
火骄烈点头。
“大哥,那我也先走了,不叨扰你们了。”火熙晗说道,也行了一个礼。
“去吧。”火骄烈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等到他们都走了以后,水清漓才抬起头来,皱眉,问道:“为什么这次你将他们全都叫来了?”
“因为恐怕我们要能见到你我的父皇母后了。”火骄烈叹了一口气。
“当真?”水清漓疑惑道,不明白火骄烈为什么会这样说。
“水清菏没有了退路,自然就没有了顾虑。”火骄烈解释道,“你我的父母,是他手中现在最大的棋子,要是现在不用的话,又要如何?”
确实是这个理儿。现在发电站已毁,水清菏的败局已定,要是在不将这张底牌掀出来,恐怕他就没有机会了。
“火骄决还在他们手里!”水清漓突然想到这里还少了一个人,“水清菏会怎么用这些人质?”
火骄烈皱眉,道:“不知,但,绝对很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