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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法师费斯坦提斯在离开魔法学院成为自由法师之后的日子里,拒绝了教会的聘用和法师公会的邀请,坚持自立门户。在之后的几十年间,他利用魔法和炼金术上的卓越才能迅速累积起了巨量的财富,并且用这笔钱在红棘山谷附近建立了一座属于他自己的法师塔,从此足不出户,醉心于魔法研究。
多年后,人们开始为这个天才法师不同寻常的寿命感到不对劲,教会暗中展开了调查,才从他的仆人口中得知费斯坦提斯足不出户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它将自己转化成了巫妖。
教会最终铲除了这唯一一个诞生于盛魔时代之后的巫妖,他们拆除了巫妖的法师塔,搬走了塔里海量的资料文献和魔法材料,但是巫妖生前累积的大量财富却只剩下寥寥无几。
有人说那笔钱被用于建造法师塔和购买昂贵的魔法材料,早已挥霍殆尽,也有人相信那笔财富依然隐藏在红棘山谷的某个角落中,每年都有大量的冒险者拿着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藏宝图蜂拥而至,指望着能够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找到那笔财富。——《费诺大陆百科全书·历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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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错了呢?”尽管埃文德尔好好地站在这里,而巫妖只剩下一个任人摆布的脑袋,帕洛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他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呢?”
“那我就死了。”埃文德尔无所谓地说,“要让我放弃试炼,放弃获得自由的机会,永远在法师学院那么点大的地方呆着,我还不如早点去死。”
“总之你活下来了还完成了试炼,赶紧告诉我们后来发生了什么吧,你是怎么通过试炼的?”菲尔斯现在好奇极了。
“等我真正到了巫妖的法师塔,才发现费斯坦提斯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中,教会源源不断的骚扰令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挥霍,他急切地想要获得更多知识,根本没时间去一本一本地看书,于是用了一个自己发明的魔法想要一下子得到古往今来所有书本中的所有知识。”
菲尔斯目瞪口呆:“魔法还能做到这样的事?”
“对普通人来说是有点难以想象,不过费斯坦提斯可是发明了瞬发魔法和其它许多新式魔法的天才,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埃文德尔说,“只可惜他没有做出更多的推算和实验就冒险用了这个魔法,一下子涌入太多的知识令他的思绪陷入了混乱,甚至都分不清楚自己是谁,只会像个背书机一样不断地复读书里的内容,问它什么它就回答什么,就连自己的命匣所在的位置也乖乖地告诉我了。”
“那你以此来要挟他了吗?”菲尔斯理所当然地问。
“我没有,我试了很多办法才让他暂时恢复了正常,他答应帮我完成试炼,作为我没有趁机要他命的回报,并且把法师塔里的遗产也留给了我,包括那个空间的钥匙,于是我一下子就成了有钱人。”
“想不到一个巫妖居然也这么知恩图报……”
“就像我说的,他生前是什么性格,变成巫妖以后就是什么性格。”埃文德尔搅拌着锅里的汤说,“费斯坦提斯本来就不是一个热衷追逐名利的人,对于他来说变成巫妖之后这些身外之物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古往今来所有的知识,现在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安静且不受打扰的环境,让他可以好好地在自己的脑子里‘看’完这些一般人几十辈子都看不完的书。我们合作着完成了这个诈‘死’的计划,用他的大部□□体和假的命匣跟教会教了差,让教会停止了对巫妖无休止的追捕,也让我完成了试炼,得到了自由之身。”
“这之后他就呆在我的储物空间里,反正巫妖不需要空气也不需要进食,我会定期放一些魔法结晶进去供他吸取来维持生存,而他会给我提供一些他从无尽的书籍海洋中得到的讯息作为回报,尽管他的脾气不怎么好,但我们合作得一直很愉快,我后来找到的许多宝贝,包括秘法之轮,都是他告诉我线索。”埃文德尔又舀起一勺汤尝了尝,“嗯,行了,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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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这顿被法师的烹饪技能拯救的晚饭,阿尔凯就像往常一样爬到了附近的树上,虽然看起来离他们有点远,不过营地依然在他的警戒范围之内。
因为精灵睡眠比较少,一天睡四五个小时就差不多了,通常来说都是由两个精灵负责轮流守夜,阿尔凯负责守上半夜,菲尔斯就负责下半夜。
菲尔斯还不想睡,又说要去附近溜达一下,营地又只剩下了埃文德尔和帕洛斯,这让帕洛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埃文德尔好笑地看着他:“你在紧张什么?”
“没、没什么。”帕洛斯转过头去,不敢看埃文德尔。
通常来说,两个人上过床以后关系总是突飞猛进,但是帕洛斯却相反,虽然是他自己对埃文德尔有想法在先,在床上也没有表现出不愿意的样子来,事后却一直对埃文德尔躲躲闪闪的。
“你那幅表情就好像害怕我会过来强`暴你一样。”埃文德尔说,“不用这么紧张,这种事情就是要你情我愿才有乐趣,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以后都不会,我保证。”
帕洛斯听到“以后都不会”就更紧张了:“不是!我……我没有不愿意!”
“那么就是愿意了?”
“……”帕洛斯无法回答,他总是被埃文德尔欺负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埃文德尔故意无视了他的紧张和窘迫,变本加厉地说:“既然你也愿意,就赶紧脱了衣服过来吧,你已经把帐篷都准备好了,难道就是为了在那里枯坐一夜的?”
帕洛斯并不是为了跟埃文德尔做这种事才扎帐篷的,他只是觉得今天风有点大,怕埃文德尔睡不好,不过现在解释也是徒劳的了,他认命地挪动过去,在埃文德尔微笑的注视下,脱掉了身上的硬皮甲。
山风吹在身上明明有些凉,他却觉得脸颊如同火烧,好在这一次埃文德尔没有再出言调戏他,先抱住他的脖子温柔地亲吻了一番,等帕洛斯放松一些,不再那么窘迫以后,才微笑着动手把人剥光,推着他躺到毯子上,放下了帐篷的门帘。
今天埃文德尔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像在细细品味一块精致的蛋糕一般,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到处亲吻,又仔细地做了扩张,帕洛斯几乎没感觉出疼来。
但这样的温柔对他来说却比忍痛还要残忍,因为菲尔斯已经回来了,阿尔凯也在不远的地方,这一次他们就连隔音很差的门板都没有,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帆布帐篷。
帕洛斯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埃文德尔却故意一次次顶得又深又急,*撞击的声响和交合处粘腻的声音让帕洛斯简直羞惭欲死,他推拒着身后的埃文德尔希望对方早点结束这种甜蜜的折磨:“不……不行……”
“嘘……小声点。”埃文德尔对他的抗拒置若罔闻,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菲尔斯就在外面听着呢。”
在帕洛斯张开嘴想喘个气的空档,埃文德尔又狠狠地顶撞了一下,令他无法抑制地发出了一声闷哼,干脆死死地咬住了毯子,忍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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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德尔感觉自己动弹不得。
左手的伤口上,血已经快要流尽,他已经虚弱到头晕目眩,却还是睁着不屈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被背叛的恨意和被欺骗的屈辱像烈火一样焚烧着他,他恨得想要把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渗出伤口,落到地上血红色的魔法阵中。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眼睁睁地看着死亡迫近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
他拼命地学习魔法,吸收知识,追求力量,却还是无法对抗这种无力感。
他不甘心。
埃文德尔拼命地挣扎起来。
抱着他的帕洛斯被怀中小幅度的挣扎惊醒了,借着清晨的微光,他看到埃文德尔紧闭着双眼,身体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连忙轻拍着他的脸喊他:“埃文德尔,埃文德尔!”
埃文德尔终于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他脸上惊惶害怕的神情,脆弱得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平日里那个不管遇到什么事都镇定自若的法师。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帕洛斯担心地看着他。
埃文德尔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松了口气:“……嗯。”
“没事的,只是个梦。”帕洛斯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人,就把埃文德尔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拍法师的背。
紧贴着他的温热身躯和隔着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让埃文德尔平静了下来,帕洛斯亲亲他汗湿的额头:“天色还早,再睡会儿吧。”
“我不想睡了。”埃文德尔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那上面有一个明显的青紫色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