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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7章 番外:来自古代的神秘人

作者:都叫我铭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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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贞观年间,唐太宗李世民完善科举,选贤任能,知人善用,文教复兴。天下一片太平,可谓盛世。各地从文者甚多,都期盼着可以有朝一日,参加那殿试,选上那状元,一飞冲天,故唐太宗在位期间,民间都刮起念书之风。

    此时,在渝州附近丰都城的一位叫做荀铭的人也不例外的要加入这赶考大军。

    荀铭家境贫穷,父母老来得子,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从未有过显赫的祖上,家里人也没指望过大富大贵,隋炀帝时期,更是过的苦不堪言。可自从那李世民当政,随着科举的全国实行,让这二老看出了希望,于是便凑了些钱,让自己的儿子荀铭念私塾,荀铭自幼老实本分,算不上聪明,却也落个持之以恒,还真就念出了点门堂,通过了乡试,考上了秀才。

    荀铭的父母因为荀铭考上了秀才而乐的合不拢嘴,他们这辈子也没做出过什么重大的决定,可是这一次,为了能让荀铭出人头地,卖了家里的猪和牛,掏出了全部家当,凑了十几两银子都交给了荀铭以作为盘缠。荀铭接过父母的钱,看着父母老泪纵横的脸,荀铭也哭了出来,毕竟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离开过父母,而此时却要离开过这片出生地。大丈夫当以读书报国为己任。荀铭心里这样想到,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父母,踏上了去往长安的路途。这便是所谓的进京赶考了。

    烈日当头,正逢盛夏,荀铭此时已经离开了渝州老家有一段时间了,根据丰都老家提供的地图来看已经到了宣汉附近,因为路途遥远,天气炎热,荀铭决定寻一有阴凉之处的地方歇息一会。

    走了不一会,忽然发现前面有一群顽童,正拿着烧着的干柴往一座城隍庙内扔去,荀铭一看顿时火了起来,自小受儒学思想影响,这些顽童幼时变纵火行这伤天害理之时,大了还了得,想到此处,荀铭赶紧抄起地上的石子向那群孩童掷去,将之驱逐,幸亏发现的及时,城隍庙只是烧坏了些许木柱,随后荀铭用随身衣物将余火扑灭。

    荀铭背了背后面的竹篓,紧了紧胸口的包裹,装起了衣服,迈步走进了这座城隍庙中,庙中破败不堪,估计是有段时日没人来问津过了,怪不得那些小童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纵火。荀铭观察了下附近的神像,有牛头,有马面,有判官,也有那十殿阎罗,看起来凶神恶煞,不禁打了翻哆嗦。虽然不信佛,荀铭也不由自主的念起了阿弥陀佛。可是却也禁不住倦意,不再多想,荀铭靠在了牛头的脚旁坐了起来。渐渐地合拢了双眼。

    正睡梦间,荀铭忽见一拄拐老者,向着自己飘来,眼睁睁的看着牵起了自己的手,说也奇怪,浑身就如同棉花一样轻飘飘的被那老者拽了起来,荀铭想要出声询问,可是那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出口,怪异非常。

    荀铭以为在梦中,所以并未做他想。便随那老者动作。不一会的功夫,荀铭随着老者的牵引,身体不断下沉,恍若无物一般。感觉沉到了地底,不一会的功夫,老者停止了继续下沉,拽着他继续往前走。荀铭正当不明所以的时候,突然抬头定睛看了看旁边的路标,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牌上写了三个大字,黄!泉!路!

    荀铭此时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不断安慰着自己这是梦,不要害怕,走在黄泉路上,身前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可是大多都面无表情,脸色煞白,身上套着锁链脚架,每个人自有一狱卒打扮之人牵着走。并不时有狱卒望过来,大概是就只有荀铭一个人是由一拄拐老者牵引着。荀铭笑了笑,没想到这梦还挺真实,连人的内心想法也能跃然脸上。

    看了看牵着自己右手的老者,想要挣开,可是不管自己怎样用力,都是不出力气来,在这之前,荀铭已经尝试过了,看到此时的状况也不得不放弃了挣扎,随老者去了。

    一盏茶的时间,老者的速度越来越开,荀铭尽力的观察着四周,似乎看见了一座大到一望无际的桥,似乎也看到了一座黑白颜色而成的巨大台子,不一会又经过了一条血色翻滚的河流。

    各式各样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很恐怖的,有的脑袋只剩下一半左右,有的没有下身,有的舌头伸出很长,有的眼睛掉了出来。荀铭此时被吓得想昏过去,看着周围恐怖的情景,荀铭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握住老者的手,老者似乎是有感应,回头朝着荀铭笑了笑。

    荀铭不做理会,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这里到底是不是梦境,感觉一切都这么真实,可是附近的人,不,应该称之为东西,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没见过,脑袋掉下来也能活的人啊。可是要是说是梦境的话,为什么这一切都这么真实,甚至自己有感觉。唉,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也渐渐的少了起来,到最后大多是一群身着卒衣的人。

    就在这时,身前的老者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座庙宇前,还没等荀铭看清,就又被强行拽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很大,经过黑色的阴沉的大门,路过小堂,来到一处别院,两旁都立着拿着大板的狱卒,中央台案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黑色锦袍,头戴乌纱帽,留着一撮小胡子的方脸壮汉。荀铭战战兢兢的看着此人,心里一阵发突。这是官啊,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官是父母官,荀铭长这么大顶多就看见过衙役,也是怕得不得了,从小父母就说过,官老爷,惹不得。

    正在荀铭心里犯嘀咕的时候。上面所坐之人,也就是官老爷说话了,声音沙哑低沉的道:“台下之人可是宣汉城隍土地爷?”老者听到此话松开拽着荀铭的手赶紧躬了躬身子,恭敬的道:“禀判官大人,小人正是宣汉城隍土地爷,任职三百二十年正。”

    只见那被称为判官之人恩了一声接着道:“你好好的不在你那城隍庙任职,却来我这公堂,可有何用意?”

    土地爷回头又向着荀铭笑了笑,回过头正色道:“却有一件事情要告知判官大人”

    话毕之后,拄拐老者反手一把拽住正一头雾水战战兢兢的荀铭,随即语调略带感激的道:“判官大人,此人姓荀,名铭,字金轶。弱冠之龄,家住渝州丰都一草屋之中,父母双全,并未婚配,善良忠厚之辈。进京赶考,意图大志,偶遇小老下榻之处,小庙本破败,却屋漏连逢多事雨。忽现群童,欺我老无力,呜呼,吾家休矣,如无根浮萍,此命亦是呜呼哀哉。然此小友,心性善良,不忍安其为盗贼,掷石而驱之,救老朽一命,有恩于我,故想请判官大人帮这小友一把。”

    此时的荀铭方才有些醒悟,原来事情原委竟是如此,本是无心之举,却被记挂在心,可是自己不是在梦中吗?心有疑惑,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便不再多想,荀铭决定并不插话,想要听这老者继续说下去,以探其目的为何。

    台案上的判官也不说话,只是瞪大了双眼将荀铭看了个通透,没过多久,便移开了目光,接着抬起手向四周狱卒打扮的人招了招手道:“尤集过来,将断筋剔骨小地狱生死簿拿来。”

    不大一会那位叫尤集的人,便将那所谓的生死簿拿来了,此时的荀铭已经彻底懵掉了,连传说中的生死簿竟然都出现了,此番梦境之旅,真可谓庄生晓梦迷蝴蝶了。闲话少叙,且说这判官,接过那断筋剔骨小地狱生死簿,翻看了起来,说也奇怪,那生死簿只是薄薄一本,却怎么也翻不完一样,大为神奇。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判官端着手中的生死簿,毫无感情的照着念了出来:“荀铭此人,十年寒窗,秀才中举,被宣进金赶考,虽未中状元,却也被其它当朝大人赏识,后被任命为官,有些志气,想要做那衣锦还乡之事。可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已遭巨变,父母皆被那丰都恶霸,活活欺负,当地的父母官,没收了家里的房子,二老无依无靠,游荡四处。荀铭怒火中烧,一怒之下,买了长刀。杀了县城恶霸,又设计杀了那县令一家老小,并将其本人活活炖死。后被官府抓住,判了死罪,被砍了头,死后也本该下着断筋剔骨小地狱。”

    荀铭听完判官的话之后大惊失色,这就是自己以后的命运吗,荀铭现在已经开始有点相信这不是梦了,如若这不是真实的,这些个事和物,所见所闻,都是前所未见的。荀铭此时也不管是否真假,听闻和父母有关,直接跪了下来,语无伦次的哭喊道:“大人救我,为草民做主。”

    判官见状示意了一下拄拐老者,老者赶紧将荀铭扶了起来,故作生气道:“你这小子,真不知好歹,空读那三书五经,白学那儒学之道。为人呆板至此,哭哭啼啼,岂是大丈夫所为。”

    荀铭闻言也觉自己很是不妥,收了收心情,整理下情绪,对老者说道:“见笑了,惭愧惭愧,十年寒窗,到头来却不如老人家你看得透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谢老人家你一语点醒梦中人。”老者这才笑了起来,微笑的回道:“小友也莫急,判官大人自有公道。”荀铭点头应是。

    判官看着台下不在作声之后,接着沙哑的声音又起:“荀铭,你救宣汉城隍庙有功,保当地土地爷有功,立下阴功,方才查你还有五年的阳寿,我将之画给你父母应劫。你当无寿,而享阴寿。轮回往生者甚多,却是人手有些吃紧,牛头账下正缺你这有些阴功之人。本官就赐你卒衣一件,阴牌一个,在牛头阿防下为一级勾魂使者,为阴差阳使。可好?”

    荀铭听到之后哪有不答应之理,自己以后的生活那么凄惨,有这差使,甭管是阴差还是什么的,总之也算是当差了,怎么的也好过自己家破人亡。想定之后,荀铭赶忙跪下:“谢判官大人,小人愿意。”

    紧接着判官挥了挥手,老者见状就带荀铭下去了,自有狱卒领着荀铭办理相关手续,登记在册,穿上卒衣,挂了腰牌,去牛头阿防那报了到,此时拄拐老者也不知去哪了,只听一声,“缘尽缘散,已无因果,小友保重。”荀铭感叹了一声,只觉此事匪夷所思,稀里糊涂的就当了这阴差。

    之后又领了《幽冥地府阴差守则》,还有一本《阴差十法》,都是制式的,来不及多做翻看,就被牛头阿芳大人下面的小鬼吏,带着返回阳间,也让荀铭认了认路,不同的是,荀铭并未直接向上,而是走过了黄泉路,穿过了鬼门关才来到了阳间,而出来阴曹地府时,却并未走这鬼门关。此时荀铭也感到了自己的特殊之处,按理说这么长的路自己如果要走的话,不说走上个十几年,也要有些时日,可是刚才自己跟着鬼吏的时候,也并未觉得自己走的有多快,也并未觉得自己有口渴劳累之感,也不做他想,继续跟着走,期间还路过了丰都的老家,想要停下来看看,却被那鬼吏不耐烦的拽走。

    随着鬼吏牵引,荀铭越接近宣汉城隍庙越觉得眼皮沉重,身体不由自主,之后一阵晕眩,意识就模糊了过去。

    清晨,阳光从庙宇外的纸窗户打了进来,照在了荀铭的脸上,荀铭打了个哈欠,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身子,回想起昨天的梦还历历在目,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一个是拄拐老头带走,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成了阴差,还在牛头帐下任职。这可都是传说中的东西,想了一想自己也笑了,竟然信以为真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生!突然荀铭的睡意全无,他发现了,一件衣服,一块腰牌,两本书,样子和昨天在牛头那领到的一模一样,并无二差。荀铭颤颤巍巍的将眼前之物拿了起来,自己原来真的到阴曹地府走了一遭,真的成为了阴差!成为了行走于阴间和阳间的阴!阳!差!使!

    话说,荀铭自昨日起稀里糊涂的成为了阴阳差使之后,就一直心里面觉得不是很靠谱,于是便拿起那两本书,在这城隍庙宇内细细的翻读了起来。

    首先打开了那本《幽冥地府阴差守则》,作者是谁倒并没有说,内容比较详细,大概写的都是阴差的一些注意事宜,阴差阴差,顾名思义,乃是阴间的勾魂使者,当一个人的阳寿已尽,但却因为各种原因,其魂魄依然在人世徘徊。这时,就会有勾魂使者来将其魂魄带走,也就是阴差将其勾魂,引路,送到那丰都鬼门关,进行交接,让其魂归地府,由那地府判官进行审判,入那六道轮回,或是人道,或是那畜生道。如若是那大奸大恶之人,就不入轮回,而走那十八重大地狱,三千小地狱,当然这不是荀铭这个小小的阴差要关心的,顺着往下翻,粗略的翻了几页,刚觉着其不耐烦的时候,就翻到了重要的内容,荀铭凝重的看了看下面这几段话。

    为阴差者,享阴寿,初为阴差,当为十品小阴差,活动与阳间,无父无母,有家不可回,有双亲者,当断了继续相认的念头,已是阴差,已属阴间,阴阳两隔,且不可再有关联,任职阴差起,缘已尽,因果已断。阴差者,以勾魂为己任,恶鬼,凶鬼,冤鬼,善鬼,怨鬼,孤魂游鬼皆要接引到阴曹地府,走那鬼门关。登记在册,届时根据因果大小,功德大小,由当差上司决定是否晋升官职。另分发一本阴差十法,用做修炼,以配合抓鬼除凶。亥时到丑时为当差抓鬼时间(21:00--2:59)。届时身穿鬼卒衣,腰系十品阴差牌,腰牌自会记录功德因果。接着往下看,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了。

    荀铭看完阴差守则之后,接着翻看起阴差十法,阴差十法共分十层,第一层为鬼卒阴脉,需要成功勾魂十名孤魂野鬼,打鬼卒基础,阴功加身,攒十鬼阴力,方可修这阴脉。看到这里荀铭皱起了眉头,看来这阴差不是那么好当的,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就要去抓鬼,还真是困难,虽然在地府一游的时候已经看过各种鬼怪。但心里还是怕得很。

    暂时不想那么多了,荀铭感觉到自己饿了,现在应该是清晨,将两本册子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将卒衣和腰牌也放进自己的包裹里。起身冲着宣汉城隍庙鞠了个躬,虽然那位土地爷说缘分已尽,但自己还是很感激的,毕竟这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虽然不知是好是坏,但自己的父母可以平安无事,自己也就放心了。

    出了城隍庙,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进京赶考,按阴差守则上的话来讲,自己已经不是活人了。想一想还真是头疼,自己这算不算的上已经死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宣汉城,说也奇怪,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却并未感到累,不过饿还是有的。

    荀铭打算先吃饭吧,之后还是要进京赶考的,只是不能回家了,见不了父母,这也是守则上说的比较重要的事情,这大概就是虚无缥缈的因果了。荀铭看中了一酒家,上面写着聚福客栈,就这里吧。

    刚要迈步进去,忽然旁边一队人马飞驰而过,其中最前面的统领一马鞭抽在了荀铭的身上,瞪了荀铭一眼之后,然后一队人马加后面的马车扬长而去,荀铭盯了这队人马好久,其实荀铭并未在意这一皮鞭,毕竟曾经在老家丰都的时候,小的时候被欺负都是家常便饭。荀铭在意的是,在马队后面的一帮士兵抬着的棺材,还有身着黄色镶符文打扮的道士和几个灰衣道袍小童。最关键的是那口棺材,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的原因,总觉得棺材上面怨念惊人,有种黑色晦气缠绕,感觉有种大凶,看着眼前的景象,荀铭吧嗒了下嘴,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有活了。

    酉时的时候,荀铭已经酒足饭饱走出了宣汉城,沿着白天看到的那队人马留下的车轴痕迹不紧不慢地跟着。之后荀铭感觉下了时辰,约莫着亥时的时候,荀铭将那件卒衣穿上,挂上了十品阴差牌,这是遇见的第一份工作,自己得打起精神。

    荀铭此时已经隐约的看到了白天的一大队人马,灯火通明,在离大道不远处的地方已经安营扎寨。荀铭此时身上也没有鬼力,只能笨笨卡卡的爬上了一颗看起来比较好爬的树上,借着夜色,白天的那队人并没有看见离他们不远的荀铭。荀铭在树上远眺着营地,掠过中间最大的那个帐篷,紧紧的盯着那口棺材,穿上卒衣之后,荀铭已经可以看到棺材上面的怨气,凶气已经化为实物,骇人异常,荀铭已经肯定这棺材里面关的是大凶,具体是什么还要等他出来才会清楚,不过这勾魂之事,定是跑不了了。荀铭此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单生意,可不能黄了。就在荀铭注意眼前的情况的时候,本就夜色浓重的夜空,突然掉起了雨滴来。

    且说这安营扎寨之人来头不小,那主营中住的可是郡主,乃是当朝皇太子之女,其父李承乾,来头可大的吓人。

    虽说太宗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可这道家却依然还是存在着的。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这邪事,当然得懂的人才能处理,这一次郡主千里迢迢赶到这里,一是为了解闷,二也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才途经这里,此事如果处理妥当,父亲那里自然也脸上有光,也能深得太宗爷爷的赏识。

    而此番来此,却是要接这位棺材里的“皇叔”回家,回到长安,由圣上批准,是否列入宗籍,入住那皇室陵园。郡主本不信这些奇异事,可是当抓捕这位皇叔的时候可是真令她震惊到了。足足请了四位道行深厚的道长,才将之制服。然后由账外的那位翠华山武建洞养气道人负责主要押送,外加四位大内高手,放在武林中也是一等一顶尖的好手。郡主也是小心又小心,因为一开始遇到的情形,到现在还有点惊魂未定。而郡主为了保险起见,听从道长意见,将这口棺材钉了七七四十九颗灭魂七煞钉,贴了九九八十一道安魂符,本身棺材也是纯金打造,厚重非常。

    白天途径宣汉城的时候都没有做任何的休息而是一路急着赶路,生怕迟久生变,现在安营扎寨也是随身抬着棺材的士兵累的不行实在走不动了,才在这里安营扎寨。

    正当郡主,准备先睡一会,然后接着赶路的时候,养气道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见状郡主有些不快了,你一道人,不经禀报,闯我这大帐,是欺负我为女子么。不过郡主并没有发作,皱着眉头对养气道人道:“道长莫慌,是有什么事情吗?”

    养气道人来不及客道,连礼节都并未做,也未问好,直接大声回道:“郡主,现在外面大雨倾盆,此时又是接近子时,五行为水,子鼠冲煞,阴气为生,白天初到此地还觉得是五虎盘道之地,到了子时,没想到却被这雨,冲的转了地势,此地为纯阳,却瞬间变成这纯阴,五鼠冲煞之地,为大不吉,趁现在,还未生变,赶紧抛弃这些帐篷拖延时间之物,赶紧抬棺移地。”

    养气道人这一说不要紧,本就紧张兮兮的郡主,也大惊失色,赶紧命令道:“庸德平传令下去,立即抬棺上路,帐篷杂物抛弃,马上急行军。”刚说到这里,养气道人突然脸色煞白,大叫了一声不好,赶忙冲了出去。郡主也紧随其后。只见外面瓢泼大雨,大风不止,将那金棺上的华顶伞吹得东倒西歪,忽的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劈那口纯金大棺。养气道人急忙上前吩咐道:“赤橙黄绿四徒弟听令,布四象镇魔法阵。四金刚压阵,其余人等护佑郡主安全。”接着养气道人也是横眉冷发,手掐法决:“呔!礼无不报,神其听之!急急如律令!定!”随着养气道人的声音落下,金色大棺上的九九八十一道安魂符也不在震动,稳定了下来,不再受风吹的影响,大雨也不见打湿安魂符。四色小道童赶紧布下那四象镇魔法阵,那布阵之物也不简单,是以雪蚕丝编制而成的绳索,浸狗血,以法力加持,道长开光而炼制的法器。

    闲话少叙,且说这大阵分由四色小童,站四象,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方位,紧紧的缠住那口金色大棺。正当一切妥当,要松口气的时候,金棺却剧烈异常的震动起来,养气道人大吼道:“徒弟们压住。”说罢,自身飞身一跃,直接端坐在那口金棺之上。接着掏出一八卦六角盘,直接按压在金棺之上。令人震惊的是,棺材里竟然传出了嘶吼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咆哮异常。养气道人,也是满脸憋的通红,心里也有些打怵,棺中之物怎么变的这么厉害,子鼠冲煞,天雷劈金,又为纯阴之地,这怎么都赶一块了,看来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想到此处,养气道人,冲着主帐前的郡主道:“郡主你快赶紧离开这不祥之地,回那翠花山,请我师叔,六指道人下山,替我报仇。”

    郡主皱着眉头并未听养气道人的话离开此地,她必须把这件事情做好,不然就这么走掉的话,如果圣上怪罪下来,那么他的父亲李承乾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自己必然也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况且眼前的景象并没有那么严重,养气道人不已经镇压住了吗。想到此处,郡主掏出随身皮鞭,不顾大雨,也冲了出来,回道:“道长,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让我这皇叔,好生睡觉吧。”说完还啪啪的打了两个响鞭。养气道人见状苦笑了一声,并未在劝。

    虽然养气道人用八卦六角盘暂时的镇住了金棺异变,可是治标不治本,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安魂符因为缺少了养气道人的法力,一刻都没挺到,瞬间被雨水冲刷,被风吹掉。碰的一声巨响,养气道人直接在棺材板上被掀翻在地,养气道人措手不及,被压在了棺材板下面。赤橙黄绿四色小道童大惊失色的喊道:“师傅!”

    养气道人赶紧大声回道:“休要管我,用四象阵魔法阵赶紧缠住那要出来之物。”这时所有人包括郡主才移开了看着道长的目光,移向了那口无盖金棺。说也奇怪,这雨顿时又停了,风平雨止,就像没来过一样。一口吸气的功夫,金棺里传来了一阵嘎吱刺耳的声音,就像骨头生锈了,但还是硬要转动摩擦的声音,刺耳异常。所有人全神戒备,并不敢靠近,只是团团围住,同时自有一些士兵杂役帮助养气道人抬棺材盖。所有人屏住呼吸,包括郡主一样。这时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缓缓地从金棺中显现出来,吱嘎吱嘎,显出头部,接着是身子,然后露出了腿,紧接着,这位“皇叔”僵硬的转过了身子。突然,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皇叔”当转过正脸之后,全貌已经完全显现了出来。长长的獠牙布满血肉,只有一只腐烂的眼睛,其中的一只掉出来之后,被“皇叔”一把抓住吃了进去,面目可憎,好似青面恶鬼。一身官服,官靴,官帽。浑身黑气缠绕。看着着实让人心惊胆颤。

    就在众人还未缓过神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同宗原因,“皇叔”已经冲着郡主飞扑而来。

    此时养气道人以在众士兵的帮助下已经起来了,不过其中的一只腿已经折掉了。那四色小道童,因为被惊到了,没有即时布阵,错过了时机,眼看着那“皇叔”已经快扑到郡主身前,不由得失声道:“师傅!”

    郡主也连忙倒退,这时已经蓄势待发的四个大内高手起了重要的作用,其中一使长柄大刀之人,一个箭步,窜到郡主身前,横刀向前,迎上了“皇叔”的血爪,咣的一声,长刀高手应声倒飞出去,撞在了郡主身上被击飞了出去。

    这时一双手大板斧的和一双手用剑的大内高手齐致,在“皇叔”身后,力劈下去,顿时火星四射,仿佛打铁一般,两大高手对视了一眼,不好,武器坏了,刀刃都卷了起来,来不及多想,“皇叔”已经反手分别抓住了二者,此时最后一大内高手也及时赶到,此人乃是横练金刚罩,不用任何武器,唯有双拳两手。直接双手掐住了“皇叔”脖子,右膝顶住“皇叔”的尾椎骨,力气确实大,竟然将这“皇叔”身体拉了个殂咧。被牵制住的两大高手趁机,逃脱了“皇叔”的魔掌,不过,脖子上都被深深的抓了五道爪痕,不过两人并未在意。

    且说这面“皇叔”被后面那位横练金刚罩的那人拉的直往后弯,这人还来劲了,越发的用力。可是显然这位“皇叔”已经缓过神来,一个直腰,直接将此人甩到了前面,一口咬在了脖子上,大动脉的血管噗噗冒血,灌了这“皇叔”一嘴。之后被甩手扔了出去。“皇叔”刚要有所动作,就在这时腰上已被绑上了绳索,原来四色道童已经回过气来,在养气道人的主持下,布下了那大阵。暂时的将“皇叔”控制住了。

    同时,就在不远处的荀铭也是看的一身冷汗,这什么东西,这么凶猛,明明感觉像恶灵,奇怪的是怎么还有肉身。本来刚才那会还打算先看一下什么情况,先让他们探一下那东西的虚实,没成想,那四大高手还有那养气道人,一刻都没挺到,就被打的稀里哗啦的。

    那东西看样子还吸了其中一个赤手空拳大高手的血,附近的士兵根本都靠不进身,不过还好,那东西暂时被控制住了。

    荀铭看了看双手自己要是这么下去,估计会死的很惨,虽然自己估计已经死了,阴魂十法上并未说要怎么去勾魂捉鬼,看来自己要从这卒衣和腰牌上做文章了,自己现在只发现腰牌有记功德的左右,还是守则上讲的。荀铭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自己要是有条锁链就好了,倏然间一条暗黑色的铁链落在了手中,啥?怎么回事,难道想什么就有什么,于是又想了些钱财之物,可是都不见有任何反应。奇怪,自己包裹里不可能有,那么这东西是从十品引魂牌中出现的吗?

    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将阴魂牌碰触到暗黑铁链,果然铁链没有了,然后脑海中又想了一下铁链,铁链凭空又出现在了手中。荀铭顿时惊喜万分,就说么,阴曹地府家大业大的,好不容易雇了个阴差,总不能让他啥都没有,就去抓吧,那也太抠门了点吧。荀铭仔细的瞧了瞧手中的铁链,其中的一小节,暗红色的线条在流动,在黑夜中发着暗红色的光,定睛一看,上面原来写的是锁魂链三个字,看来此铁链应该是叫锁魂链,听起来还可以。正在荀铭刚才研究武器的那会,营地中已经出现了新的变化。

    那四大高手其中的双斧双剑之人,突然丧失了理智,疯狂的砍向赤橙黄绿四色小道童,将其中的黄童子和绿童子直接劈成俩半,而且本来已经死去的金刚罩之人也爬了起来,一把拽倒要逃跑的橙童子,啃食了起来。

    “徒儿!”养气道人悲痛欲绝,放弃手中蚕丝绳索,从怀中各掏出符篆两张,双脚运气,一个闪身躲过迎来的两人,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之后一个转身,将手中二符分别甩到了来人身上。边有动作,口中边振振有词“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老君到,爆!”。顿时碰的一声,被符纸贴中的两人头部直接炸裂开,血肉四溅,崩的一地鲜血。

    养气道人来不及心痛自己的弟子身死,冲着远处的士兵大吼道:“你们快带着郡主离开,千万不要被抓到,碰到,不然你们也会变成这种行尸。”周围的卫兵顿时一阵慌乱,可是他们本就是奴才,且都是精心挑选出来忠于朝廷之人,怎么可能退缩,况且他们如果逃了,自己的家人估计也要去那地府了,不容分说,头领模样的人带着士兵一拥而上。此时的大凶”皇叔“因为没有了养气道人和四色道童的阵法控制,一个震荡,就挣断了绳索,破了这大阵,一声大吼,浑身缠绕戾气,恍若放虎出笼,瞬间便撕碎了两个士兵。养气道人见状,也是怒瞪双眼,罪魁祸首就是这怪物,取过地上一口铁剑,之后一口咬破手指,默念咒语,将之血图上剑身,大吼道:“畜牲,今天我变收了你。”说罢,不顾自身安危,直扑上正大发魔威的“皇叔”借着加持的咒法,一剑变刺穿了“皇叔”的身体,“皇叔”被激怒了,直接抓断长剑,一巴掌将养气道人扇飞了出去。养气道人瘫躺在那里,一行泪从眼睛划过,“一切都完了。”

    也不知道是傻,还是怎么的,估计是那位郡主觉得自己也逃不掉了,扬起手中的皮鞭,也加入了战圈。可哪里是那大凶“皇叔”的对手,一瞬间就被打倒,还是身前的护卫牺牲了自身,才救下了郡主。所有人都绝望了,看着那怎么都打不过的怪物,郡主也绝望了起来。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出林中,缓缓地走出了一手持锁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