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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空中叫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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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有人娘,谁都不敢说呢,好在有了早晨那些,我就先吃了早晨的!”男人说道。

    当男人拿起早晨凤凰送来的鲜桃、鲜李时,也许是凤凰从遥远的不知名处挟裹而来时,就已经到了腐烂的临界点了,那些鲜桃、鲜李已经开始腐烂了!

    虽然已经腐烂,男人仍然舍不得扔掉,想吃。女人见了说道:“有人他爹,那桃、那李都已经腐烂了,不能吃了,还是扔了吧,这里有这么多的鲜果,这些鲜果,如果不尽早吃掉,说不定到了下午会象上午送来的那样腐烂呢!”

    男人还是不想扔。

    女人又说道:“这些鲜桃、鲜李,我们从来只是听说过,扔到地上说不定会发芽长大成树,开花结果呢,有人他爹,扔了吧!”

    男人听女人这样一说,真就将那些腐烂了的桃、李扔下了房去,由此,人间便有了桃、李。后来,天庭里因此也种上了鲜桃,鲜李,不过,在称谓上略为有了些变化,叫仙桃、仙李了。

    女人又吃了三颗鲜桃,又给小有人喂食了鲜桃汁,让男人和女人奇怪的是,女人将鲜桃靠近小有人的嘴边时,小有人便咧着嘴笑了,并且象吮吸奶水一样吮吸鲜桃中的汁水。

    男人仍然不敢全部吃光那些鲜桃、鲜李,但这次他吃了一半,留了一半。

    女人见了说道:“有人他爹,你吃完吧,下午一定会腐烂的!”

    “不,还是留一半,万一不送了呢!?”男人说道。

    女人不再说什么,看着滔滔洪水叹了一口气。

    很快地,夜晚来临,也被男人说准了,那些凤凰真的没有再送鲜桃、鲜李来,男人留下的那一半鲜桃、鲜李也没有象早晨送来的那些鲜桃、鲜李那样腐烂掉。

    男人将鲜桃、鲜李给予女人吃了几颗,又将鲜桃给小有人吮吸,小有人这次“格格”地笑出了声音。而男人自己只吃了两颗鲜桃和几粒鲜李。

    洪水的声音仍然很大,天际中也已经没有了惊雷和闪电。

    “有人他爹,洪水好象要退了呢!”女人说道。

    男人看了看天际,在暗夜里摇摇了头,男人知道,天空中黑云厚重,即使这里不下雨,别处也在下着雨呢!

    男人没有搭话,而是默默地坐下来将女人和小有人一道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喳……”天空中又响起了雷声。

    没一会儿,雨象瓢泼样从天泼下,然而,那雨刚刚泼在半际,早被凤凰的羽翼挡开了。

    “有人娘,别管其它,好好睡觉!”男人说道。

    女人紧紧抱着小有人在男人怀里睡过去了。

    男人也在声震若雷的洪水中睡过去了。

    这是第二个夜晚。

    早晨,又是男人先醒了过来。男人醒来一看,那些凤凰早已经不再了,而是一只只大眼瞪着小眼的狗们挡着洪水。那些狗们头朝里看着男人和女人。

    男人怕那些狗们吓着女人,轻声对狗们说道:“你们的眼睛太犀利了,别吓着有人娘!”

    狗们听了男人的话,将眼光收敛起来。

    女人醒过来时,见狗们围着围墙挡住了洪水,对男人说道:“有人他爹,真是多亏了凤凰和这些神犬!”

    “有人娘,还有蟒呢!”男人说道。

    “有蟒?我怎么没见着?”女人问道。

    “我怕吓着你,让它们先离开了!”男人说道。

    男人将剩余的鲜桃、鲜李给予女人,女人接过首先给小人喂着一颗鲜桃,让小有人吮吸鲜桃汁。

    小有人吮吸之后,女人吃了两颗鲜桃,便将剩余不多的给予了男人。

    男人忍着饥饿,没有吃鲜桃、鲜李。女人见了说道:“有人他爹,你吃吧,说不定会有别的食物来呢!”

    男人看了看狗们,说道:“要从它们口里抢食,恐怕很难,看那一双双的眼睛,就好象饥饿得不行了一样,要是能从它们口里抢得一块骨头恐怕也不易!”

    从此,狗们养成了馋牲,民间都有“喂不饱的狗”之说。那么,民间那“馋猫”之说又是从哪里说起?其实,那是指带“荤”的说法!

    女人不再说话,看了看天际,天际里被黑云浓罩着,没有一丝亮色之光透出。

    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给他们送来食物,好在男人有准备,没有让女人和小有人饿着。

    第三天的夜晚降临了。

    女人和小有人吸食鲜桃汁之后,便如前两夜一样睡了过去。然而,男人却感觉到了不对。

    夜被黑云浓浓地罩着,显得更黑了,男人想看一看天际有什么不对,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喳……,”又响起了惊雷。

    昨晚下着的雨今晚又下了起来。昨晚的雨有凤翼遮挡,男人、女人和小有人一点也没有浸湿,即使昨晚的雨特大。然而,今夜却不一样了,那些狗们对落下的雨一点办法也没有。

    雨越下越大,男人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遮盖着女人和小有人。

    男人这一动作没想到却带来了灾难性的恶果,男人手腕上划出的伤口散发出的血腥味,引来了天际中、洪水中的恶蚁。

    千万只恶蚁汹涌而来,挡水的狗狗们首先成了恶蚁美食。

    狗狗们被恶蚁啃噬成一幅幅白森森的骨架。

    啃噬完了狗狗们,恶蚁当然不会放弃男人和女人甚至不有小有人。

    面对着从天空中、洪水中铺天盖地、遮天蔽日的恶蚁,男人没有退缩,他一只手挥舞着衣服,一只手托举着女人和小有人站在洪水之中,草木房屋虽然洪水浸泡了好些天,有些摇摇欲坠,但却仍然没有倒踏。

    狗狗们变成白骨之后再也挡不住洪水,男人挥舞着衣服扑打着恶蚁。

    形势越来越危急,男人下半身已经是白森森的两根骨架,肉和血早已被恶蚁啃噬干净……

    “混沌初开盘古先,太极两仪四象悬。子天丑地人寅出,玄玄清气师尊贤。……”天空中突然响起了歌声,那歌声响起之处仿佛黑云被赶走一般,即使是夜晚,天空中的亮光和祥云几年照亮了半边天际。

    男人的中半身已经开始被恶蚁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