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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刀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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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飞兰心如刀绞,李郧则捶胸顿足,可是他们却毫无办法。

    “酒仙”施雅兰再一次端起酒杯,三个人互相碰了碰一饮而尽……

    “金枪”林飞兰与“唐刀”李郧回到住处时,正好“萧圣”沈逸仙与“鞭神”蒋清瀚也赶到了京城,沈逸仙回到十堰与欧凌天把情况一说,华山王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与急迫,一连串的杀人灭口事件说明,想通过花钱救出“酒仙”施雅兰已经没有可能,唯有劫牢了。

    刘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箭神”蓝岭熙是一个突破口,他毕竟是锦衣卫总指挥官,季康说:“事不宜迟,这个风险必须冒了,否则会伤弟兄们的心的。”

    欧凌天紧急动员五虎将“箫圣”沈依仙、“叉神”黑虎、“苍狼”孛日帖赤、“鞭神”蒋清瀚、“铁胆神枪”吕震到十堰集合,“笛圣”江南霜、“画圣”秦修洁、“飞天狐”廖杰也都来了,兵精将强。沈逸仙与蒋清瀚先赶往京城,华山王欧凌天准备亲自前往,与明成祖朱棣公开决裂,救出“酒仙”施雅兰。

    沈逸仙把调查结果告诉林飞兰时,林飞兰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泪如雨下。所有的路子都已经堵死,施雅兰必死无疑了。

    沈逸仙把华山王欧凌天的决定一说,林飞兰却拼命摇头,她告诉了沈逸仙探监的经过,她说:“逸仙,雅兰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我们无法劝阻。你应该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萧圣”沈逸仙内心悸颤着,眼睛红了起来:“雅兰准备牺牲自己来保全我们,如此大恩大德,苍天可鉴。我们该怎么办呢?”

    林飞兰说:“我马上回去阻止凌天鲁莽的行动,逸仙,你们留着这里静观其变,千万不能去劫狱,能把雅兰的后事办的风风光光,也算我们对得起她了。”

    “金枪”林飞兰连夜赶回十堰,“酒仙”施雅兰的案子突变,林飞兰探监被明成祖朱棣知道后大发雷霆,把“箭神”蓝岭熙叫去狠狠训斥一番,并准备亲自审问犯人,秘密把她押至皇宫,等沈逸仙得到这个消息,一切都晚了。

    一辆囚车四面被围的密不透风,锦衣卫如临大敌,严密监视,从诏狱被提解出来推入囚车时,“酒仙”施雅兰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到了,她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恐惧,镇抚司宋来顺对她说:“施姑娘,我们准备给你换个地方,比这里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施雅兰微微一笑回答说:“感谢宋抚司几日来的照顾,九泉之下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宋来顺全身冰凉,见过这么多女犯人,哭的喊的寻死觅活的都有,像这样镇定自若,视死如归的女子他也第一次见到,心生敬佩,深深鞠了一个躬,只说了一句:“姑娘,一路走好。”

    在京城皇宫右顺门内便殿,“酒仙”施雅兰第一次见到了永乐皇帝明成祖朱棣。

    右顺门内便殿是朝廷大臣奏事的地方,一般来说,早朝仪式在华盖殿举行,仪式后,大臣们到右顺门内便殿依次奏事,无事者则退还各自衙门办公。这就是明成祖朱棣所谓的“御门决事”。

    朱棣对欧凌天恨之入骨,他要利用《雅兰酒楼》事件震慑朝野,“酒仙”施雅兰成为牺牲品,在众大臣注目之下,明成祖朱棣端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奇女子,若有所思。

    施雅兰身穿灰色囚服,长发飘飘,由于在诏狱数日不见阳光,脸色有点苍白,跪在殿下的石板地上,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害怕,不卑不亢,镇定自若,好像不是来受审,而是来走亲串门一样,低头垂目,一言不发。

    朱棣说:“你就是江湖上称的‘酒仙’施雅兰吗?”

    施雅兰回答说:“正是民女。”

    朱棣说:“你可以抬起头来吗?”

    施雅兰抬起头望着当今皇帝,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平静的让人吃惊。

    明成祖朱棣仔细看着她,内心也是一阵悸动,素面朝天的施雅兰肤光胜雪,容貌甚美,一绺靓丽的秀发随风微舞,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显露出一种宠辱不惊的淡定,让朱棣暗暗称奇。

    明成祖笑着说:“听说你酿的一手美酒,朕也好饮酒,曹操曹孟德曾说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元代诗人王旭在《大江东去,为张可子郎中寿》中也写道:且对得意江山,登临一笑,香满黄花席。更把西湖都酿酒,醉取白云诗客。乘兴为公,遍游仙府,检下长生籍。妙毫浓墨,书公寿禄无极。朕认为是好诗。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吗。美酒佳酿谁都爱,正好朕的御膳房缺一位酿酒的大师,姑娘可有此意留下来。”

    明成祖朱棣文才不错,他那:靖难何须百万兵,驰来天下任纵横。扬帆夷海八方摄,饮马胪朐三卫清的诗词,表现出帝王的气势。而写给王贵妃的“紫陌绝纤埃,油幢千骑来。珠履飒轻尘,琴书列上宾……”又流露出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大殿上的文武官员都看着施雅兰,皇帝邀请,可是天大的好事情,不光能够保命,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酒仙”施雅兰问道:“民女是无功不受禄,皇上交换的条件是什么呢?”

    朱棣说:“你只要承认是华山王欧凌天指使你毒杀朝廷重臣的亲属就行了。”

    施雅兰摇摇头回答说:“民女并没有毒杀杨济安,是受贼人陷害,请皇上明察。”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吗?”

    “民女不会傻到在自己的酒楼下毒,作茧自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要我去陷害华山王,民女做不到。”

    “华山王勾践反贼建文帝朱允炆,企图造反,众人皆知,你何必执迷不悟呢。”明成祖朱棣还想争取一下。

    施雅兰说:“天下现在是大明的天下,建文帝已经不存在了,皇上你何必死死抓着一个亡灵不放。华山王兵不想造反,但皇上苦苦相逼,总不能束手待擒,家破人亡吧,皇上认为我说的对与不对呢。”

    朱棣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朱棣最怕别人说他抓住建文帝不放,大量制造冤假错案,朱棣眼睛一瞪说:“你不怕死吗?”

    “酒仙”施雅兰反问道:“我还能活着出去吗?

    “哈哈……“明成祖发出阴毒的笑声来,威胁道:“朕会灭你的九族,你信吗?”

    施雅兰点点头:“我信,就在这里,皇上灭了建文帝最亲近的大臣方孝孺的十族,八百多人全部凌迟处死。可惜我现在孤身一人,我的父亲施洪渊也死在你手里,我的全家被你满门抄斩,如今没有亲人,没兄妹,皇上怎么灭我的九族呢?”

    明成祖朱棣吃惊地看着她说:“原来你是反贼施洪渊的女儿,朕更不能放过你了。”

    施雅兰回答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悉听尊便吧。”

    朱棣恼羞成怒,皇上发怒的结果是可怕的,朱棣让人把施雅兰捆在大殿下的柱子上,扒去衣服,让她赤身露体羞辱她,“酒仙”施雅兰紧闭双眼,无动于衷。

    明成祖慢悠悠走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明成祖朱棣说:“朕知道你想死,但朕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朕要亲手活剐了你。”

    “酒仙”施雅兰微睁眼睛看着他说:“都说永乐皇帝朱棣是个暴君,死在你手里,我并无遗憾。只是求皇上给我留下完整的脸面,死后到阎王爷哪里也好正面见他,这样我做鬼都不会来缠你。”

    朱棣愣住了,朱棣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她光洁无比的身体,看着她长发飘飘,随风荡漾,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和轻微颤动的眉毛,看着她起伏的乳胸与美的惊人的酮体,咬牙切齿,举着尖刀刺过去,刀锋入骨,鲜血喷涌而出,在姑娘洁白的身体上流淌下来,断线的血液沿着刀口落,滴落在地下的石板上,一滴,两滴,化作一朵朵艳丽的血红花朵。

    随着刀锋渐渐的深入,横七竖八的伤口令人毛骨悚然,鲜红的血液变成一道血流顺着姑娘的肌肤往下流着,血流是暖的,可每一个在场的人的心却是冰凉冰凉的……

    “酒仙”施雅兰从头到尾都没有叫唤一句,低低的呻吟显示出她无限的痛苦,她牙齿咬的死死的,甚至咬破了嘴唇,她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皮开肉绽。明成祖朱棣双手沾满了血,龙袍上也有血,脸上也溅了血,面目狰狞,活像一个恶鬼下凡。众大臣一个个战战兢兢,没有人敢离开,甚至没有人敢闭眼睛。

    文渊阁大学士杨荣就站在大殿上,按理说他应该最高兴,皇上当众活剐了“酒仙”施雅兰,给了他莫大的面子,可是杨荣双腿颤抖,几欲昏厥,他内心惭愧,明知道施雅兰是被冤枉的,杀人者另有其人,表弟杨济安只是一颗卒子,走到了底线,就没有用了,杨荣为杨济安悲哀,也为施雅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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