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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是朱棣惯有的伎俩,当年建文帝朱允炆执政准备削藩时,计划被如何处置燕王朱棣最难的一步棋绊住了,他的手在空中停留,最关键的一子始终落不下来。
为迷惑建文帝朱允炆,朱棣在大夏天穿着厚厚的棉衣坐在炉边烤火,一边烤火,一边浑身打战。装疯卖傻终于骗过建文帝,才有了长达三年的“靖难之役”,才有了明成祖朱棣,换代不改朝。
蓝岭熙看着眼前清脆滑溜的温泉,由于是露天浴池,天空很蓝,有几丝云在飘荡。中午的阳光照射进来,五颜六色的鲜花漂浮在水面,鲜艳灿烂,而侵泡在泉水温柔的怀抱里的人或嬉闹,或静躺,各得其所。
抬头望着远处雾中的黄山就像是一位蒙着面纱的神秘少女,美丽的面容在山风和浓雾中若隐若现。一个念头油然而升,让蓝岭熙不寒而栗。
明成祖朱棣早就料到朱砂红水不会再现,他精心布局,一步步引诱“琴圣”陈凤娇走进圈套,如果说陈凤娇是一条最狡猾的灵狐,她遇上了最好的猎手,这个猎手躲在暗处观察着她,待价而沽。蓝岭熙是明成祖朱棣的眼睛和手,最后去完成他不能完成的事情。
整个计划部署的完美无缺,圣上想要“琴圣”陈凤娇做什么呢?
“箭神”蓝岭熙突然想起自己与大太监“赛诸葛”刘璟在北锡林郭勒草原战败回朝圣上朱棣的话来,朱棣问过刘璟:“湛卢剑早已经不存在与人世间,欧冶子未雨绸缪,为后代留下如此宝刃,也是一代神人了。刘璟我来问你,‘昆仑旋寒刀’比我的‘寒月’怎么样?”
“赛诸葛”刘璟回答不上来。
“寒月”称“刀中之皇”。在它的威慑下任何宝刀都不敢与之争锋。“寒月”对阵“昆仑旋寒刀”又会怎么样呢?明成祖朱棣的最后一句话是:“宝刀对决的事情以后再也不要提起,我总得找到一个能够驾驭‘寒月’的人,而此人必须是女性。明白吗?”
蓝岭熙几乎失口喊出来,难道“琴圣”陈凤娇就是可以驾驭“寒月”刀之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
蓝岭熙站起来。擦去身上的水,大步离开汤泉,他已经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陈凤娇已经回到客栈,这是黄山汤泉边上最豪华的客栈,住的都是有钱人,客栈有舞厅、赌馆、酒店,许多人在这里醉生梦死,一掷千金。你看来来往往的女人和忙个不停的店小二们,就知道生意该多好了。“诗圣”殷华磊不在房间里面,陈凤娇也懒得管他,来到自己的寝室,看见桌子上放着笔墨,一张已经完成的诗稿,上面飞弄舞凤的写着一首诗词,陈凤娇轻声念道:“携美汤泉春意华,身边几许貌如花。黄花无主肤如脂,试问为谁解罗纱。”
陈凤娇冷笑一声。她曾经投入过情感,为这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最后只落得个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应该说殷华磊对她不错,问寒问暖的,生活上照顾的无微不至,正式陈凤娇舍不得离开他的原因,但是殷华磊风流成性,决不会为一个女人折腰,正像诗词里所说的“黄花无主肤如脂,试问为谁解罗纱。”黄山汤泉美人如云。殷华磊不会独守一人,肯定是又出去寻花採柳去了。
“诗圣”殷华磊真的没有去寻女人。他现在在赌场里面玩的正兴高采烈。
一张巨大的圆桌上放满了银子,周围挤满了人。一个身穿黄色纱裙,曲线毕露的年轻女子面无表情地站着,手里拿着骰盅,把三只骰子一只只圈进去,高声喊道:“买大买小,清各位客人下注。”
骰子买大小是赌博的一种,每次下注前,庄家先把三颗骰子放在有盖的器皿内摇晃。当各赌徒下注完毕,庄家便打开器皿并派彩。总点数为4至10称作小,11至17为大。庄家是买一赔二,看起来赌徒是占便宜了,其实里面运气成分各占了一半,赌场赌场,庄家永远是赢家。
“诗圣”殷华磊好赌,而且每次运气都不错,赢多输少。
殷华磊醉眼朦胧地看着黄衫女子,她长的很是妖艳,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十指纤纤如葱管,乳胸高耸如山峰,有意无意瞄者自己,殷华磊的风流跌宕让她很心动,不时抿着嘴唇,说明她已经春心激荡。殷华磊怎么能不清楚,继续用眉目挑逗,女子的手微微哆嗦起来。
又一注下去,殷华磊丢下纹银一百两买大,女子掀开骰盅,正好11点,赢了,二百两银子入怀,他毫不在意,全部推出去,买小。
这次是10点,又赢了,四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了,殷华磊又全部押上,再一次买小,黄衫女子手哆嗦的更厉害,拿起骰盅用力摇晃着,猛地放下来,打开一看,4点,神了,殷华磊微微一笑,把八百两纹银收好,刚要离开,身边有人说话了:“大名鼎鼎的‘诗圣’殷华磊赢了这点钱就要走,太小家子气,让人看不起哟。”
殷华磊闻声转过头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气度不凡的美人,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诗圣”殷华磊还从未见过如此艳丽,又如此富贵荣华,如此勾人心弦的女子,怔了好一会才回答说:“适刻而止,见好就收,赌场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乘胜追击这句话在这里最不适用。”
“说的没错,殷公子能够领悟到其中的真谛,见好就收,也是一个聪明人。但是区区八百两纹银就能够打发你走,没听说秦烹惟羊羹,陇馔有熊腊。八百两银子是吃不到这些美食的。”
殷华磊说:“小姐财大气粗,我比不了,再说像这样的赌场,玩太大了容易招惹是非,你说呢。”
女子有微微一笑说:“殷公子口气很大哟,我们不妨寻找一个地方赌一场尽尽兴怎么样,赌注由你来下,你可以尽管狮子大开口,只要你又那么多银子的话。”
“诗圣”殷华磊好奇起来,望着她小心翼翼问道:“请问小姐是何方人士,我殷华磊从不与陌生人豪赌,只怕是有命拿钱没命花哟。”
女子说道:“你没听说过‘江南花宫’吗,我是宫主苏映寒,有资格和公子比一高低吗?”
殷华磊愣住了。
“江南花宫”的苏映寒他当然听说过,其父苏萧天曾是武林霸主,死后女儿苏映寒掌门,武当山武林夺魁赛中,苏映寒就凭借手里的一花一剑战胜了武当太极剑祖李毅昆,李毅昆下台时对手下人只说了一句:“她的花有毒。”这个女人长的花容月貌,心却狠如毒蝎,殷华磊只觉得后背发凉,他不是不想赌,而是不敢赌。
苏映寒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这样吧,我们来赌一个约定,赢了我给你纹银五千两,输了话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即可。”
“诗圣”殷华磊又是一愣,问道:“是什么样的要求呢?”
“离开陈凤娇,你既然不想与她有一个结果,就不要再缠着人家不放,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殷华磊没想到苏映寒会提出这个要求,这个要求很过分,“琴圣”陈凤娇是一代美人,对他情意绵绵,他虽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真的要把他们分开,“诗圣”殷华磊心里是不愿意的,于是摇摇头表示不同意。
苏映寒冷笑一声说道:“你是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她是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这是陈凤娇说的,一寸相思一寸灰,里面包含着多少惆怅,多少失意,女人青春能有几何,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吗?殷华磊,你要还是男人,就应该知道什么时候放手最适合。”
殷华磊也冷笑一声说:“都说‘江南花宫”宫主苏映寒长的花容月貌,心却狠如毒蝎,今天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情,你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吗,肯为凤娇喊怨鸣抱不平,有什么目的呢?“
“没有,因为我也是女人吗,知道相思的纠缠和等待的苦恼,这种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最后恐怕连香都消失殆尽。岂不很悲哀吗。”
“诗圣”殷华磊点点头:“你把我说服了,说句实在话,我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就是陈凤娇,我是不会放弃的,今天我就去向她说明,择日迎娶她为妻,我说到做到。.”
“花仙”苏映寒也点点头说:“我当然相信你了,这么说今天我的赌局是输了,这是纹银五千两,你拿好,就算我祝福你们两的礼金吧。”
苏映寒把银票递给殷华磊扬长而去。留下“诗圣”殷华磊呆呆站立着,好像自己刚才是做了一场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