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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文化遗迹亦颇具特色。明朝朱元璋定都南京后,把寺庙迁到钟山东南麓,合为一寺。并赐“第一禅林”,称为“灵谷寺”。有“左群山右峻岭,北倚天之叠嶂,复穹岑以排空,诸峦布势,若堆螺髻于天边。”的说法。寺庙建成后,明太祖御赐匾额“灵谷禅寺”。
“画圣”秦修洁最感兴趣的是这里的碑刻,有唐代大画家吴道子作画、大诗人李白作赞、大书法家颜真卿所书的宝志和尚像赞碑,即世称“三绝碑”者,素负盛名。
秦修洁对唐代大画家吴道子很敬重,吴道子是中国山水画的祖师,被后人尊称为“画圣”,人物绘画“冠绝于世”。后世将他的绘画风格概括为“吴带当风”。他的笔迹磊落,势状雄峻,生动而有立体感。曾在长安、洛阳等地寺观作佛道宗教壁画三百馀间,情状各不相同。落笔或自臂起,或从足先,均能不失尺度。写佛像圆光、屋宇柱梁,或弯弓挺刃,不用圆规矩尺,一笔挥就。“灵谷寺”有吴道子的真迹,正是秦修洁求之不得的。
秦修洁就是在钟山观赏“三绝碑”时遇上“逍遥剑”董招剑的。
“逍遥剑”董招剑带着几个朋友来到“灵谷寺”,边玩边走,也来到“三绝碑”停下观看着,走到吴道子的画前,正好秦修洁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画,看到兴奋处干脆掏出画笔临摹起来,不一会吴道子的真迹跃然于画布上,惟妙惟肖,对身边来人闻而不见,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逍遥剑”董招剑没有说话,而是满有兴趣地看着秦修洁。他旁边一个人看着吴道子的画笑着说:“
吴道子少年时孤身一人,贫困潦倒,为了生计才向民间画工和雕匠学习绘画。曾在韦嗣立幕中当大吏,做过兖州暇丘县尉。最后在唐朝宫中担任宫廷画师。也算是功成名就。可惜呀,他尽然与民间女盗贼公孙婉儿关系**,不清不楚,留下许多风流佳话,这就证实了一句话,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哟。”
秦修洁听着就生气了,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个年轻的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尤其是一双剑眉下的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泛着迷人的色泽,对女人很有杀伤力,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但对秦修洁没有用,这个人敢嘲讽秦修洁心里最尊敬的老师,秦修洁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说道:“谣言,纯属是谣言,那是对祖师最大的污蔑。说这话的人不知道经没经过脑子,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
秦修洁也是气愤,说的话有点狠了,说人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已经让他下不来台了,再加上一句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这是墨翟《墨子》里面的一句话,意思是意志不坚强的人,智慧也不通达。言语不诚实的人。做事也不会有成果。谁能受得了呢。
俊美的年青人脸一下子红起来,是被气红的。指着秦修洁说:“你欺人太甚,我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呢?拿着一支画笔临摹几下吴道子的画,故作风雅,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倚得东风势便狂。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秦修洁展开画稿冷笑一声回答说:“你说我倚得东风势便狂也行,你说我小人常戚戚也罢。我还能拿出一点真东西来,你呢,只会夸夸其谈罢了。”
年青人被气的的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却走到秦修洁身边紧盯着他展开的画稿不放了,好半天才惊叹道:“好手笔好手笔,先生把吴道子的‘吴带当风’毫无差错的表现出来,精彩绝伦,精彩绝伦,真是妙得道玄笔意。请问你就是秦淮河当之无愧的‘画圣’秦修洁吧?”
秦修洁看着说话人,只见他长的天庭饱满,玉树临风,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尤其是腰间挎的宝剑剑鞘上描龙绘凤,十分精致,不敢怠慢,连忙回答说:“我正是秦修洁,请问先生是何人?”
“我吗,江湖人称‘逍遥剑’董招剑。”
秦修洁暗吃一惊:“您就是”逍遥剑’董公子,秦修洁有眼无珠,不好意思,得罪了。“
“逍遥剑”董招剑哈哈大笑起来:“没什么,没什么,今天能见到‘画圣’秦兄实乃三生有幸,来来来,我介绍一下,”他拉过刚才与秦修洁争执的年青人说:“他叫吴皓轩,江湖人称‘情圣’吴皓轩,这位是我的夫人王明丹,这位是秦淮河杏花阁的头牌歌女秦丝柳,还有几个家人。”
“情圣”吴皓轩还在生气,只是碍于“逍遥剑”董招剑的面子勉强打一个招呼。倒是董招剑的妻子王明丹很大方,微笑着对秦修洁说:“久闻秦先生大名,你在《逍遥楼》为‘舞圣’尤千柔所画的《飞天舞女》图我看过,太美了,今天见到先生本人,才知道是名如其人。”
“画圣”秦修洁也不好意思起来,王明丹长的非常美丽,性格又好,态度也很真诚,没有半点的做作。在看看她身边的歌女秦丝柳,秦修洁只有一句话来形容,比美的话能与尤千柔媲美,比成熟的话要超过尤千柔,而且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宝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秦修洁连忙打招呼:“董夫人,秦小姐,秦修洁有礼了。”
秦丝柳抿嘴一笑说:“秦先生是秦淮河有名的画师,丝柳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今天三生有幸能结识秦先生,如果秦先生有空的话,还请来杏花阁坐坐,丝柳也有心想请秦先生为奴家做一幅画呢。”
秦修洁也是风流人物,只是他风流不下流,闻得美人如此说,连忙答应下来,该日一定登门拜访。秦丝柳很高兴,连声道谢,身边的“情圣”吴皓轩吃起醋来,看样子他在追求秦丝柳,秦丝柳却对他不冷不热的,“情圣”也有失手的时候。
几天后秦修洁应秦丝柳的邀请去过杏花阁,“逍遥剑”董招剑也在场,没见到“情圣”吴皓轩,董招剑笑着说:“吴先生出门云游四海去了,丝柳这里没有获得想获得的东西,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呢,秦先生。”
在杏花阁,秦修洁为秦丝柳作画,秦丝柳摆盛宴招待他们,一时美酒佳酿,莺歌燕舞,喝的很是尽兴,他与董招剑称兄道弟,结下深厚的友情。
现在在《奉来酒馆》遇上故人,秦修洁能不兴奋吗,“逍遥剑”董招剑的到来简直是雨中送伞雪中送炭,秦修洁连忙迎上去叫道:“董兄别来无恙。”
“逍遥剑”董招剑见到他也是一愣,连忙走过来拉着秦修洁小声说:“秦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秦淮河相传你和‘舞圣’尤千柔宰了狼山的女匪林美莲然后双双远走高飞,狼山匪首林丛发誓抓到你们刨腹挖心,给女儿报仇雪恨呢。”
秦修洁点点头说:“有这么回事情,林美莲在《逍遥楼》杀人,最后死在锦衣卫‘火雷珠’张道宾手里,我们替他被了黑锅,离开南京,准备前往陕西的华阴县城投奔故人。”
“华阴县,是不是‘太极旋风剑’欧凌天哪里?”
“是的。”秦修洁也不想隐瞒了,点点头回答说。
“欧凌天是当今的大英雄,为人仗义,嫉恶如仇,我都敬佩,去投奔他是一个好主意。只是秦兄你脸色不好,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是的董兄,实不相瞒,我们被林丛盯上了。他们现在就坐在酒馆里面。”
“逍遥剑”董招剑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观看一下《奉来酒馆》的情况就已经全部明白了,说:“秦兄,我和几个朋友也准备去陕西华山一游,既然林丛也来了,我们就陪他玩玩,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山贼能奈何我们吗,对了,‘舞圣’尤千柔小姐也来了吗,她在哪里?”
秦修洁说:“她现在女扮男装,不过林丛已经认出她来了。”
“逍遥剑”董招剑又看了看笑着说:“别说是老奸巨猾的匪首,连我也看出来了,果然是天姿国色,秦兄,你们发展的怎么样了?”
秦修洁苦笑一声,这个董招剑果然是艺高人胆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自己和尤千柔的事情董招剑都知道,连杏花阁的秦丝柳都嫉妒说,如果没有尤千柔,她准备以身相许了呢。这才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上的事情没有十全十美的,“情圣”吴皓轩拼命追求秦丝柳,秦丝柳不为所动,秦修洁只为她作了一幅画,就打动了她的芳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