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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台琨也有点吃惊,眼前这么一个小不点胆子还真不小,就是她一刀抹了吴恼的脖子,看见的人对他说,小姑娘手持双刀快若闪电,他们都没看清楚刀是怎么用的,吴恼的脑袋就掉了,太快了。可是怎么看也不对,就她,能不能举起刀来都不好说,于是摇摇头说:“小丫头,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要被砍头的哟。”
柏清莲笑一笑说:“我刚才不就砍了一个脑袋吗,挺好玩的,在佛像前砍了一个恶棍的头,佛祖真的有知,还不得赏赐我做一个神仙,专门杀那些为非作歹的坏人,你说呢。”
秦台琨有点相信了,在佛像前,确实如此,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于是说:“小姑娘,杀人偿命你应该知道,你犯下大罪了,杀了我的干儿子,要为他抵命的。”
“他是你的干儿子,我说指挥官,看你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认一个丑八怪当干儿子呢,哈密难道没有帅哥了吗,真可笑。”
秦台琨气的哭笑不得,手里的点钢枪一指说:“我没时间和你说废话,跟我走,临死之前我不会亏待你的,保证让你吃香喝辣,痛痛快快上路。”
柏清英也下了马车站在一边说:“秦台琨秦将军吧,她是我的妹妹,人是我杀的,与她没有关系。”
柏清莲马上说:“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秦台琨看着她们在争执,有点感动,说:“好了,我这里有人证,回去一看就明白了,刘老板。一起走吧,我也不想为难你,惩办了凶手。你照样开你的旅店,既往不咎。怎么样。”
刘老板冷笑一声说:“秦大人,这两个人你还真的不敢杀她们,你知道她们最好的姐妹是谁吗?”
秦台琨有点奇怪,问道:“是谁?”
“‘冰川圣女’你听说过吗?你还挨家挨户搜查过她。”
秦台琨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她们是‘冰川圣女’的姐妹?”
“正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
“‘冰川圣女’就住在我们旅店,是我把她带出城的,去天山之巅寻找神药,现在恐怕快回来了。连当今皇上都拿她没有办法,秦大人,你敢惹吗?‘昆仑旋寒刀’下的亡灵连超度都不可能,注定永远当一个孤魂野鬼,秦大人难道也想试试吗?”
秦台琨愣住了。
“冰川圣女”欧寒冰,这个名字现在是如日中天,从自己的县城里从容离开,在温宿张用季县令好吃好喝好招待,亲自送她去的天山。这两个女子真的与“冰川圣女”是姐妹的话,他秦台琨有几个脑袋。就是全哈密所有的官兵都上去也不够人家杀的。
张兴将军更是吓得一声不吭,士兵们也止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
哈密卫指挥使秦台琨想一想说:“口说无凭,眼见为实。这样,人我先带回去,要是她们真是‘冰川圣女’的姐妹,我只能放人。不是的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总得给吴老爷一个交代是不是?”
三天过去了,三天里秦台琨真的没敢为难她们,好吃好喝,连住的地方都是府里最好的。吴恼的老子吴运福几次上面喊怨都被秦台琨阻挡回去了。柏清英和柏清莲吃饱睡足,坐在屋子里面说话嬉戏。对死亡毫不在意,真的是视死如归。
三天过后秦台琨可没有耐心了。“冰川圣女”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吴运福哪里一个劲追,甚至扬言要告到京城里面去,行装都准备好了,去面见圣上喊怨。秦台琨坐不住了。明成祖朱棣最很与“冰川圣女”为伍的人,自己还去包庇她们,不想找死吗,先把柏清英姐妹两投进大牢关起来,选择一个日子准备行刑,两人既然想死在一起,就成全她们,一起斩首。
欧寒冰一路赶往哈密时,柏清英姐妹已经离开黄泉路不远了。
刘老板没有被关押起来,他和老伴整天盼着“冰川圣女”早点回来,可是指挥使秦台琨也等不起了,斩首的日子就定在明天午时。第二天欧寒冰来到哈密城时正好是中午,径自回到吕店见到刘老板时,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二话没说,骑上“雪骝”一路猛跑,刑场已经在眼前了。
哈密城很久没有处死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了,刑场上围的是人山人海,都是来看热闹的。
柏清英和柏清莲已经吃完了最后一顿断头饭。
秦台琨还算仁义,吩咐厨房做了一顿很丰盛的饭菜,鸡鸭鱼肉一样不缺,柏清莲喊着要酒喝,牢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们,好嘛,这那是去断头台呀,好像准备出去旅游一样,根本没有害怕的意思,相反还乐呵呵的把酒灌下肚,小一点的女孩还噘着嘴说:“什么破酒,不好喝,没有皇宫里面的美酒好,姐姐,以后我们去波斯丽绮丝公主的皇宫里,好好喝一顿。”
我的姑奶奶,你们还会有以后吗?牢役直摇头。
时辰快到了,士兵们进来押人,要捆绑,柏清莲眼睛一瞪说:“你们谁敢,不就是砍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姑奶奶砍下的头多了,我们自己走。”
士兵还真的不敢过分为难她们,跟在后面吧,这倒好,两人有说有笑的,哪里是去刑场,赶庙会差不多。
哈密卫指挥使秦台琨坐在刑场的看台上,一边是吴运福和那个小娘们,吴运福可是老了十几岁,头发一下子全白了,唯一的儿子被砍了脑袋,下葬时用针线缝上的,大老婆哭的死去活来,吴运福看见柏清英和柏清莲气的脸通红,站起来就要冲下去狠狠打她们,被秦台琨阻止了:“吴老爷,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们马上就要伏法了,你还不解气吗?”
吴运福硬是没敢再动。
看见吴运福,柏清莲马上喊起来:“唉,那个叫什么吴老爷的,砍头是不是很好玩呀,你怎么着急来看,会折寿的。你儿子也是一个倒霉蛋,自己武功不好,还怨别人,在我手里一个回合都没过去,你说我倒不倒霉。”
吴运福气的脸都紫了,手都在哆嗦,小娘们连忙在一边安慰他:“老爷,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她们马上就要被砍头了。”
走上断头台,刽子手手提鬼头刀让她们跪下,柏清莲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凶什么凶,我没有跪下的习惯,就坐着吧,反正你砍的是脑袋,又不是我的腿。”
刽子手也无可奈何,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台下是一片叫好声。
哈密人见过砍头什么样,千篇一律,鬼头刀挥舞着砍下棋,头离开脖子飞起来,然后咕噜噜滚到一边,没头的躯体喷出二米多高的鲜血,人倒下去,血流成河。上刑场有各种各样的人,有的麻木了一样任人摆布,有的吓瘫痪在地上,有的被人架着,尿一裤子。也有的临死前不服喊怨,或者是大哭大叫。唯独没有如此镇定,视死如归的犯人,而且还是两个美貌如花的女子,一个才多大,小女孩子,怎么就能一刀砍掉吴恼的脑袋呢。太不可思议了。
哈密卫指挥使秦台琨蛮有兴致地看着她们,心里也暗自佩服,好样的,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要不是她们杀了不该杀的人,秦台琨还真想把两人收入自己的帐中,做一个杀手是很合格了。可惜呀,他摇摇头。
午时三刻,行刑的时间到了,古人讲迷信,在午时三刻钟时开刀问斩,此时阳气最盛,阴气即时消散,罪大恶极之犯,连鬼都不得做,以示严惩。
秦台琨拿起令牌往地下一丢告诉刽子手准备行刑时,“冰川圣女”欧寒冰也到了,她看见两个刽子手已经高高举起鬼头刀准备砍下来,而柏清英和柏清莲笑眯眯坐在地上,还互相对视着,欧寒冰也气笑了,这两个姑奶奶还真的是另类,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连忙拿出“射日神弓”,身体飞起来,三支镔铁箭射出去,两支奔向两个刽子手的鬼头刀,“咔嚓”一声,鬼头刀贴着刀把断了,刽子手已经用尽全力砍下来,他们也想给两个女孩一个痛快,可是手里的鬼头刀只剩下一个刀把,轻飘飘的,两个刽子手可遭了殃,用力过猛,身体扭过去,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腰扭了。
第三支镔铁箭直朝看台射来,“噹”的一声,正好射在哈密卫指挥使秦台琨蛮的木板上,把他吓的头皮发紧,没等操起身上的刀,一个白衣白袍的女孩子飞过来,正好在他跟前停下来。
一只巨大的金雕也在哈密卫指挥使秦台琨的头顶盘旋,一人一马一雕,不是传说中的“冰川圣女”是什么,秦台琨惊恐的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柏清莲看见欧寒冰高兴的喊起来:“寒冰姐姐,我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冰川圣女’一到,还有那个混蛋敢来杀我。”
柏清英则满脸通红,羞愧万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