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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雨泽慢慢走到门口说:“老神仙,我是明成祖手下锦衣卫指挥使晏雨泽,今天登门拜访,如有不敬之处望老神仙海涵,我能不能见老神仙一面,有要事相求。”
门依然紧闭着,没有起开的意思。
晏雨泽又重复了一遍,门还是紧紧闭着,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晏雨泽还是不温不火,依然低头站立着,脸上始终露着微笑,笑的很真诚。
一分钟,二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门还是没有开开。
晏雨泽转过头对粟珲说:“看起来老神仙今天不在,我们冒然打扰,他知道后会生气的,这样吧,我们改日在来拜访。”
粟珲只好点点头。
几个人闷闷不乐地离开海心山,丽日晴空里阳光明媚,海天一色,分外妖娆。
过了一天后晏雨泽又来了,照样守候在山洞门口虔诚地等待着,门还是没有开开。回去后蓝岭熙愤愤不平地说:“指挥使,难道我们真的还要三顾茅庐吗,这老头真的这么厉害,要是他没有真本事,我非一箭射穿他不可。”
晏雨泽看着他严肃地说:“岭熙你还是太年轻了,非常之人必有非凡的本事,如果那么好请,江湖上不早就乱成一团了吗。仙有仙路,鬼有鬼道,他们为什么远离人间,就是不想参合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杀人太多要遭天谴的,尤其是利用神术来杀人有违天意。老神仙不是不知道我们来,他是在反复掂量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以什么借口来帮忙,替天行道也好,苦度众生也罢,只有瞒天过海,才能功成名就。”
“小神通”粟珲在一边赞叹道:“指挥使真乃神人也,把我师傅给悟透了,就是这个道理,一点也不错。”
蓝岭熙摇摇头说:“我真的给弄糊涂了,我们去还是不去呢?”
“去,心诚则灵。”晏雨泽高声回答说。
又过了两天,晏雨泽他们再一次蹬上海心山,在山洞门口停下来虔诚地站着,不到十分钟,洞门大开,里面点燃着两排蜡烛,烛火把山洞照的通明,两个仙风道骨的小男孩走出来,其中一个手里还端着盘子,上面是一只精美的酒壶和玉石雕成的酒杯,恭恭敬敬地说:“那位是晏将军?”
晏雨泽走过去说:“我是晏雨泽,仙童,打扰了。”
仙童回答说:“晏将军心诚意切,三顾茅庐,可以和刘玄德媲美,仙祖十分感动,命我二人在此迎候,仙祖吩咐仙敬晏将军一杯薄酒,以表示他的心意。”
一个仙童把酒杯斟满,浅绿色的酒晶莹剔透,香气袭人,晏雨泽轻轻接过来一饮而尽,酒入口如同琼浆玉液,清爽柔和,带着一股热流进入腹内,尽然让人精神一振,荡气回肠。
“好酒。”晏雨泽忍不住称赞说。
仙童只斟满一杯酒,对蓝岭熙和粟珲看都不看一眼,蓝岭熙生气又没办法,自己曾对老神仙不尊,他也回敬了自己,一比一平局。
仙童轻声说:“仙祖请晏将军进入寒舍一叙,至于其他两位只能在山洞门口等待了,不好意思。”
蓝岭熙根本不愿意进去,粟珲没有办法,师傅不愿意见他是有道理的,当年学徒师傅曾告诫过他不要贪恋,不要杀生,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心修行终得正果,看你心诚不诚了。粟珲交了一张带颜色的卷子,上面污点太多,自然得不到师傅的原谅了。
“小神通”粟珲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嘴角却挂着一丝冷笑,一心修行终得正果,成正果的能有几个人,凤毛麟角,许多修行者最后还不是变成耄耋老人,空有一身抱负,死后能有草席裹身就不错了,那像自己吃香喝辣,有美人陪伴,醉生梦死,要是这次能建下奇功,也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粟珲也明白,师傅也不是铁板一块,他常年游走于山川胡泊,吸取天地之精华,练就一身的本领,干什么,修仙吗,鬼话,他是待价而沽,寻找一个好买家,今天机会终于等到了,朝廷锦衣卫指挥使,当今圣上最信得过的人,而且红透天下,“神人”胡靐总算动心了,山门大开,美酒赠送,只是还要摆摆架子,不出来亲自迎候罢了。
粟珲不敢乱说话,“神人”胡靐确实有两下子,耳听八方,眼观四路,附近的声音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练就的天盘神功可是货真价实,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杀人于无形之中。他粟珲也只有一个脑袋,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