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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圈……”
“第十圈……”
“好!好!好!”
当麴义十圈走完之后,四平八稳的落在地上之时,全场爆起了如雷般的掌声。
文央等人傻了眼了,没想到这麴义居然真的走完了十圈,而且还走得那么平稳,走得那么从容,甚至比史阿走得都好,更不用说自己这些连十圈都走不了的人!
十圈走完,王越看了十圈,仔细的观察着麴义的每一次落脚,每一次踏步,终于有些明白过来:感情这麴义全凭着记忆,凭着感觉在走桩,完全没有理会木桩在哪,有多少木桩,完全只凭着印象!
这是一个性格坚定,经验丰富,足智多谋,杀伐果断之人,且临场应变之能惊天绝地,只呼吸间便能做出这等奇怪又荒诞的决定,这等才能,注定此人将来怕是要大放异彩!
王越暗自点头,对这麴义倒是有些另眼相看,心中颇为喜欢。
麴义一个翻身,从木桩上跃到王越面前,喘了口气,拱手说道:“王大侠,承让。”
文央等人不愤,正要争问,被王越拦了下来。王越拱了拱手笑道:“恭喜麴壮士通过了测试。麴壮士好本事,越敬佩。”
麴义张了张嘴,想说句狠话,但终究还是说不出来,回头望了望那五根木桩,苦笑道:“王太侠才是好本事,义佩服。”
无须青年却是不管这个,哈哈狂笑道:“王太傅,我看你这什么五行桩阵实在太差,你这什么入门测试不要也罢,我们这些人,我看王太傅还是一并收做徒弟便了。若是不收,你这燕山大侠之名,以后便不要再叫了,省得污了我天下人的眼睛。”
此时之人,最重的便是名声,若是名声没了,便什么都跟着没了;所以,这无须青年这才带着一帮地痞流民,前来捣乱,想是有人在背后撑腰,要来煞一煞王越的威风。
此时见麴义轻轻松松的便走完了五行桩阵,却是哪肯放过这机会?众乡人无不哈哈狂笑,竞相讥讽;便是围观之人,亦指着广场中的木桩讪讪嘲弄。
“怎么办?师傅,怎么办?”
“王大侠,怎么办?是不是我们太匆忙,阵没布好?”
史阿、文央等人急了,围着王越在那直转圈。
王越拨开几人,来到无须青年面前,笑道:“这位兄台还不知如何称呼。”
无须青年眼神躲闪的说道:“我等小民,王太傅不知道也罢。只希望王太傅说话算话,只要过得五行阵者,都要收入门下,教授剑法武术,莫了污了自己的名声。”
王越见他不愿报名,也不愿为这等人纠缠,轻声笑道:“既然兄台不愿说,也便罢了。但请兄台放心,我王越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只要能过得了五行桩阵者,我王越必定收入门下,绝不妄言。”
“此话当真?过了便教授你的家传剑术,与太子同门师兄弟同门学艺?”无须青年抓住话柄尖声问道。
“当真。便是你,若能过得了测试,我也既往不咎,收归门徒。”
“嘿,那便好,希望王太傅到时爱护好自己的名声。弟兄,上,我们测试去!”无须青年一声吆喝,几百名乡人呼啦一声全向广场上的阵中涌去,连带着很多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听说有这好事,能拜入天下第一剑的门下,更能与太子同门学艺,一时间纷纷夹在乡人之间,向五行阵涌去。
“王大侠,怎么办?”文央等见呼来近千人涌进广场,吓得脸都白了,抖声问道。
王越退了几步,站到台阶之上,冷声笑道:“不用担心,让他们测去。他们真以为我这阵是摆设么?”
说着,王越想起了麴义,转首说道:“麴壮士,你通过了测试,不知是否愿意入我王越门下,习武修道?”
“这……”麴义此时心中的波澜还未平息,也没听清王越说的是习武修道,而非只是习武,只当王越想教自己剑法,但想来自己自小醉心于骑射,对这剑术却是不喜;加之自己本是来意不善,若是再拜入他门下,岂不是自已打自己耳光?所以麴义虽有些心奇那五行幻景,但还是忍住了好奇之心,拱手说道:“谢王大侠好意,义只是来京投亲的,怕是要辜负了王大侠的好意了。”
“哼!”文央不愤,叱道:“你这人好无理!你不想入门,来测试做什么?测试过了,却又不入门,你这是何道理?”
“这……”麴义穷词了,抖着横肉嗡声说道:“还请王大侠见谅。”
“见谅什么?”文央指着广场上乌泱乌泱的人,怒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哼!”
“我……”麴义当然也看见广场上混乱不塂的模样,虽不是自己带来的,却与自己关系非小,顿时有些羞愧,没想到只是一时手痒,竟弄出这么多事来。
王越摆手笑道:“算了,便让他们闹吧。我料想如麴壮士这般人物,他们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你们倒无须担心,忘了你们是怎么摔下来的?”
众人被王越提醒,这才想起这阵的奇妙之处,这才想自己这些人当初是怎么晕迷了眼,怎么摔下阵来的,心中稍安,心领神会的呵呵笑了,只是望向麴义的眼神,却多有惊异,多有敬佩。
再向广场中望去,却见乡人、百姓们争先恐后的向木桩上爬去。两丈高的木桩,足有两人半高,平常之人却是哪能那么容易爬上去的,众人只是你踩着我,我踏着你,向木桩上爬去;但也有厉害的,直接飞身而起,踏着人头如走云梯一般攀上木桩,得意洋洋……
“啊!你踩到我了!”
“走开!这根柱子是我先来的!这是我的,走开!”
“什么你的我的,爬得上去再说!你爬不爬?不爬走开,少在这里叽叽歪歪!”
“我怎么不爬?不就是走五根木桩么?咱在田头没少走这种东西,小菜儿!”
人们你推我,我挤你,不到片刻,广场上便乱乱轰轰的,五十根木桩爬成了五十条大龙。有人爬了半截被拉了下来,有人上了木桩,但走不了几步便摔得个四脚朝天;
倒是有几个有点真本事的武人,大多是无须青年邀来的,踩着别人飞上木桩后,此刻正在木桩上横冲直撞,见桩踩桩,见人踢人。
惊呼声,惨叫声,狂笑声连成一片,一时间广场上人昂马翻,烟尘滚滚……
可是,走桩之人成百上千,却再无麴义这样的人才。不到两个时辰,广场上还能站立的人已十不足一,剩下的那几十人亦是摔下来好几次了,此刻要么站在地上惊恐莫名,要么立在桩上束手无策,便是那无须青年,也摔下来两次了,此刻正在场边愣愣的发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内心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五根木桩只是简单的放在一起,竟然会有如此的奇妙!
这阵法,实在太过于诡异了!难怪这王越敢放出这样的话来,却是有这阵法做后盾,有持无恐的了!
史阿、羊咕、文央、尹四妹、窦辅等人围在府门口,望着广场上众人千奇百怪的糗样,乐得嘴都合不陇了,指指这个,笑笑那样,玩得好不开心!
“哈哈……你看,那家伙,都摔下来不下十次了吧!居然还敢往上爬,真是不要命了,哈哈……”
“这个算啥,你看那个,哈哈……那家伙劈着腿摔下来的,正好撞到子孙根,到现在还没爬起来哪!哈哈……”
“还有西边木桩上那个短衫黑衣人,估计站在那根木桩上有大半个时辰了吧!估计眼睛都快揉烂了吧!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文央等几十个士子聚在府门前,哈哈大笑着,便是麴义,想起自己在桩上之所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是十二万分理解这些桩上之人的心情的,那种震惊,那种茫然,便是现在,麴义仍是难以置信。
这一次测试,直到日落西山,仍是没有人能走过十圈,众人实在爬不动了,这才相互搀扶着,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王家武场。
无须青年也气坏了,前后找来了近千人,来来回回的上阵捣乱,却是没有一个成功的,无不是摔得鼻青脸肿的回来,气得无须青年脸都绿了,顾不得再辱骂王越,带着人马灰溜溜的逃了,此后连面也不敢露,再也没人见过他。
只一天时间,王越的王家武场便在京中被传得沸沸扬扬,无论朝堂高官,还是走卒贩夫,无论清廉士子,还是豪强宦臣,无不在交相议论着王越,议论着王越摆下的五行大阵。一个表面平党,内里却另有玄机的奇妙桩阵!
京中本就是藏龙卧虎之地,能人异士多如繁星,但这些异人多是隐居不出,或是避入门户。这一次却因为王家武场上奇妙的五行大阵,纷纷破世入俗,纷纷展头露面,往往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研究着王家五行大阵的精妙,一研究就是几天几宿。甚至有人将五行大阵一点不差的刻了下来,试图探讨其中的原理,甚至想复制这奇妙的五行阵。
从方位到距离,从天时到地理,甚至考虑了人性常识,无不被异士们考虑到了;但直到王家武场被毁,也没有人能破解其中的奥妙。